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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回首谁与度-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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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被警察看守着,但只要不离开这栋别墅,几人还是能自由活动的。

    温婉一直坐立不安,在等待了两个小时沈度还没有回来后,她起身去厨房切了水果,泡了咖啡端过来。

    她本来想多探听几句的,但即便是借着盛家二少的面子,警方也不愿意再透露半句。

    她只好继续等待。

    心急如焚,甚至她想着沈度最好不要回来,就这样消失了,不被警察找到。

    又过了几个小时,李警官接过一个电话,转回来对盛祈舟说:“我们已经在律师事务所将沈度抓获归案了,谢谢二少的配合,我们就先收队了。”

    “所以呢?这就要判刑坐牢了吗?”温婉闻言腾地站起身,片刻后感到一阵晕眩,连忙眼疾手快地扶住沙发,唇角泛起白色,消瘦的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她的心脏病最忌讳惊吓和激动,所以有些事她能说服自己忍,一定忍下来,然而此刻眼看着沈度变成了杀人犯,就要坐牢了,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顿时就感觉胸闷,胃里犯起恶心。

    李警官本来想回答的,盛祈舟厉声说:“回去吧!”,快步走到温婉身边,一边扶住温婉的手臂让她坐下,一边吩咐何熠去找药。

    李警官猜出温婉可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他不敢再多说,连忙带着人离开。

    何熠往楼上走出几步,又转头问道:“药在哪里?”

    盛祈舟握住温婉手臂的力道一紧,眼瞧着温婉弯下腰去,手按在了心口位置,他发了火,拔高声音道:“蠢吗?去房间里找!”

    何熠胆战心惊地问:“温律师的房间在哪里?”

    温婉额角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白皙的肤色上显得晶莹剔透的,却又是那么的脆弱。

    她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发出声音,盛祈舟不能体会到她的痛苦,只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感到她一点点软下去的身体,他吓得失了风度,冲着何熠吼道:“有这个时间问,你也该找过来了。”

    说完又要打电话叫医生,没有摸到手机才想起来刚刚李警官把自己的手机归还给何熠了,他又抓住温婉的手腕,“你的手机呢?”

    手下用了力,恰好把温婉恍惚的意识拉了回来,她摇着头,“二少,你别紧张,我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很弱,乌黑的眼睛里雾气蒙蒙,白茫茫一片,根本无法聚焦,唇角苍白着,却极力地扯出笑来。

    盛祈舟的眸光凝滞,心跳也停了似的,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伸出手臂抱住她,紧紧的,“温婉,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温婉也不知道自己是疼的,还是感动的,反正在盛祈舟这样紧密的拥抱里,她眼中含着的水汽化成泪,顺着苍白憔悴的脸滑落下来,哽咽地应了一声,“嗯。”

    每到病发时,什么消极的情绪都会有,可她还是要强撑着,不允许自己脆弱,不允许自己悲观。

    因为她只有一个人,哪怕和穆郁修结婚了,好像也从来没有真正依靠过他,而唯一心甘情愿让她依靠的沈度,也成了杀人犯。

    她只有靠自己,她不能让沈度坐牢。

    想到这里,温婉强逼着自己振作起来,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生生地压下去,甚至连何熠拿来了药,她也没有吃下。

    过了一会,心口的疼痛缓和下来,她睁开紧闭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以为她看到了穆郁修。

    那时他推门跑进来,蹲在她腿边就把她紧紧抱住,几乎让她无法呼吸,他说:“婉婉我回来了,幸好我没有来晚。”,可是视线清晰时,看到的却是盛祈舟。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偏偏每次都是他?

    穆郁修呢?

    她爱的,她嫁的,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此刻又陪在谁的身边?

    盛祈舟见温婉泪流满面的,他低声叫她,“温婉?”

    “我没事。”温婉摇着头,擦掉眼泪,“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救沈度,这场官司我来替他打。”

    盛祈舟凝视着温婉,眸色转深,“温婉,我给你安排换心手术吧!这次我没有任何要求。”

    温婉蓦地睁大了眼睛。

    ***

    自从那天在医院给温婉说了分居之后,穆郁修又过起了以前的生活,应酬、饭局、宴会、出差……他把全部的精力和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偶尔想起温婉时,也会立即转开注意力。

    每天很晚从酒桌上下来,也不会再回住处,而是有时去外公家里,有时到池北辙那里凑合一晚,再加上他的生活圈子和温婉有着太多的差异,因此两人没有了任何交集。

    仿佛又回到了她在美国,两人永远不会相见的状态。

    他开始试着戒掉她。

    像这几年一样,没有她,他自己一个人不是照样过来了吗?

    几天后,他回到豪宅。

    进了卧室后看到床头墙壁上的烛台里放着残烛,他大步走过去把烛台,连同床头柜上还没有收起的酒杯全部砸了。

    分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却满头大汗,只觉得精疲力尽,抬腿上床躺下去,觉察到脖子下枕了什么东西,又起身去看。

    是新婚夜温婉穿过的那件旗袍。

    穆郁修伸手抓住来,在准备撕扯时,却又顿住,眼眸里抿进一抹血红,最终他轻轻地捧着旗袍放在鼻下。

    有她身上的馨香,同样也沾染了他身上的气息。

    洞房花烛那晚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端起酒杯时眼中涌出的泪水,她在他身下绽放的妖娆身体。

    半晌后,穆郁修侧过身子躺回床上,弯起的手臂里,只抱住那件旗袍。

    就那样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深夜,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闪着光。

    穆郁修接过电话。

    是穆清寒打来的,她大概哭了很久,嗓子都哑了,断断续续地叫了几声大哥,“哥,我……我怀孕了……”

    穆郁修心头一震,开了床头的灯坐起身,“谁的?”

    问后又觉得自己脑子抽了。

    除了陆卫航,穆清寒也不会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了。

    两人沉默片刻,穆郁修漠然开口,“你打算怎么办?明天我陪你打掉吧!”

    穆清寒又哭起来。

    穆郁修没有说话,想抽烟,掏出烟盒发现里面没有烟了,他掀开被子下床,没有穿鞋,忘记地上还有打碎的玻璃碎片,他被扎了几下。

    也没有心情去理会,找到烟后坐到沙发上,点上时听到穆清寒在电话那边说:“可是我还在跟陆卫航打官司,我没有时间做手术。”

    “你这些都是借口,阿寒……”穆郁修转得犀利,“其实你根本不想打掉是吧?”

    穆清寒顿时没有了声音。

    “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我母亲不是个例子,袁浅不是个例子吗?”穆郁修任由手中的烟燃着,那一点星火照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响在黑暗里的声音却是讽刺而又带着怒气,“你以为单亲妈妈很好当是不是?在你不舍得打掉这个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生下来后会有多大的苦果?就算你自己能承受,你的孩子能在一个健全的环境里成长吗?”

    最恨盛世昌时,他想过既然不能当一个父亲,为什么还要生下他?

    不怪他冷血,他只是不能容忍这种事。

    若换做是他,他负不起责任,他绝对不会让温婉有怀孕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又自嘲地勾起唇。

    他跟温婉走到这种地步,怎么收场还不知道,还去想什么孩子的事。

    “好,我知道了。”那边的穆清寒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又问道:“爷爷醒过来了吗?我有事跟爷爷商量。”

    “等你明天做完手术,我带你过去见外公。”

    穆郁修挂断电话后,又抽了一会烟,不出意料的,再次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穆郁修把电话打给向锐,问起温婉这几天的状况。

    向锐刚起床,声音里带着初醒的沙哑,很是低沉,“沈度被指控杀害董唯妆,所以温婉在帮着打官司,就在后天开庭。”

第170章 让他真正动心的原因() 
沈度被抓?

    董唯妆死时,正因为穆郁修和温婉料到了这点,才把董唯妆的尸体转移到盛世的,如今看来沈度还是难逃一劫吗?

    既然如此的话,温婉那么在乎沈度,她是不是很着急?

    换做一般人还能承受,但温婉的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这种情况下,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想到这里,穆郁修的眸瞳倏地一紧,心里顿时又是焦躁,又是不安起来。

    吵架的时候恨透了对方,什么都顾不上,什么伤人的话都说得出来,冷静下来想想才知道自己当时太冲动了,而且抛开误会不说,温婉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刻,他们之间有再大的矛盾,也要暂时放到一边。

    “具体情况我自己找她了解吧!”穆郁修说完后挂断电话,立即给温婉打过去。

    接通后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听着温婉的声音,来判断温婉的状态。

    她淡淡地说:“你是来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吗?抱歉,如今我没有心思去想我们之间的事,要么再给我一段时间,要么我现在给你一个敷衍的答案。”

    穆郁修听到温婉这样冷漠的语气,一方面知道温婉目前是把沈度的事放在了第一位,所以这让他很嫉妒,但另一方面她并没有立即同意分居,可见他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婉婉,我知道沈度被警方抓起来了。”穆郁修也暂时把个人感情问题放在一边,一面开着车,一面低声询问温婉:“你既然要为他辩护,后天就要开庭了,你有什么进展吗?”

    那边沉默片刻,穆郁修感到气氛微微有些凝滞,不明所以之际,温婉的冷笑声传过来,“你知道?你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监视跟踪我吗?”

    穆郁修闻言唇角一沉,语气轻蔑地说:“监视又怎么样?你忘了我说的无论怎么样我也不会放过你吗?你是我的老婆,我不时刻注意你的动向,怎么会知道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穆郁修?你这样的行为说好听点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难听点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两个意思不一样,我没有玩火,顶多算是后者。”穆郁修不想跟温婉吵架,避开敏感话题,霸道地说:“你说对了温婉,就算我不用你,你这朵花凋零了,我也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一下。”

    温婉哑然。

    穆郁修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问道:“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医院。”温婉说完,转了语气,“不过不劳你特意跑来一趟了,我也刚好要找你。”

    穆郁修乍一听以为温婉是想自己了,又想到她说在医院,下一秒“吱”地一声紧急刹车声,不等那刺耳的声响消失,他便问:“你在医院做什么?生病了吗?”

    温婉被他吓了一跳,片刻后又平静下来,“我还有力气跟你吵,就代表我没有生病。”

    “那到底是怎么了?!”穆郁修的面色有些白,额角上冒出汗珠来,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整个身体都是绷直的,就怕温婉真的心脏病发作。

    那次他几乎以为要失去她了,他没有勇气再去体会一次那种痛苦。

    温婉听到穆郁修声音里的慌乱,确定他确实还是在乎自己的,鼻尖不由得一酸,又不能告诉他她是来检查心脏的,仍旧扯着嘴角,冷声讥诮,“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上次被划了一刀吗?伤口是愈合了,但是留下了疤痕,我嫌丑,想去掉。”

    穆郁修闻言脊梁骨垮了下来,颓然地靠向座椅,却是长舒了一口气,“不就是一点疤痕吗?我又不会嫌弃你,还去掉做什么?你以为只是去掉个疤,不会疼啊!听话,别遭那份罪了,哪怕是你那张脸毁了,我还是一样要你。”

    他说着声音就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声音里带着温婉熟悉的诱哄,她一低头,眼中的泪珠子就“啪嗒啪嗒”地砸下来。

    “我刚好也要去医院,你在那里等我一会。”穆郁修说着便发动车子。

    “你来医院做什么?袁浅还没有出院?”温婉声调一扬,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嘲讽。

    一提起这个话题,刚刚升起的温度又降了下来。

    过了一会穆郁修才说:“袁浅是回来参加董唯妆的葬礼,昨天就回去了。我外公在别处的庄园静养,我今天去恒远,是因为阿寒她怀孕了,孩子留不得,我过去陪她打掉。”

    温婉一愣,心一阵揪疼,“为什么是你陪着她?她的老公呢?难道不想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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