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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回首谁与度-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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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董唯妆尸体的犯罪行为,沈度不仅是想把矛头指向我,更是为了分开我和温婉。现在你也看到了,因为他,温婉又是冷战,又是绝食来威胁我,若是我再不妥协,我就要失去温婉了。只是我放过沈度一次,不知道他下次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沈度的存在就是个隐患,随时都会威胁到他和温婉。

    向锐此刻也站在穆郁修身后,听完穆郁修的这番话后,他斟酌地说道:“或许穆先生把自己的苦衷跟温律师说了,告诉温律师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沈度故意安排的,从董唯妆死后,沈度就一直在加害于你,温律师就算还是会救沈度,至少以后她会提防着沈度。”

    “我不赞同。”穆郁修还没有说话,池北辙便拧眉否决了向锐的提议,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以温婉目前的病情来看,她承受不了被沈度背叛这样的事实。毕竟在这件事上,她为沈度做了太多,如果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沈度精心设的一个局,她岂不是要心痛死了吗?”

    他看向穆郁修渐渐发白的脸色,低声说:“阿修,我们能救她一次、两次、三次……不可能救她无数次。而她发病的时间越多,她的心脏衰竭的便越快,所以无论怎么样,也要撑过一个月,等她换了心脏,就不会再有那么多顾虑了。”

    从温婉被送进手术室抢救开始,穆郁修就一直在抽烟,后来温婉暂时脱离了生生命危险,送到病房,他就一直坐在床头的灯光下守着她,一秒钟也不敢闭上眼睛。

    他生怕闭上了,再睁开时,温婉就不见了。

    像他这些年做过无数次的梦,她随时都会在自己眼前凭空消失。

    他抽了太多的烟,又熬了一整夜,此刻嗓子里冒着火一样,烧得他又燥又痛,在温婉面前还极力掩饰,此刻在如同兄长的池北辙这里,他脸上的神情颓然,眉眼苍白,全是倦意。

    “昨晚我本来是要告诉她真相的。”穆郁修掐灭手中的烟,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润着喉咙,只是嗓音听起来还是沙哑而无力的,“但正如阿辙所说,她已经无法再承受那么大的刺激了,所以她若是对我想除去沈度这件事而耿耿于怀,成为我们之间解不开的心结,便任由她去吧!只要她好好的,怎么误会我,我都没有关系。”

    向锐闻言低头看向坐在自己前面沙发上的穆郁修。

    他的身形被沙发背遮挡着,向锐视线所及是他的肩膀,只是平日里他挺直而又宽厚的肩背,此刻却是微微有些佝偻。

    他低下头去,把脸埋入两手的掌心里,浑身上下没有了那种强势霸气的气场,向锐所看到的,只是一个为情所伤、为深爱的女人而痛的普通男人。

    他转开目光,不忍再看下去,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昨晚穆郁修把温婉从车里抱下来的场景。

    天空中还是下着很大的雪,深夜医院门前的雪没有来得及清理,他脚上穿着是不厚的棉拖鞋,大概是沈度家门前也积了很深的雪,所以他一路把人抱过来,他的拖鞋上又湿又脏。

    温婉进了手术室后,向锐劝他去换,但向来注重形象的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后来还是向锐亲自拿了鞋子给他,他才穿上。

    什么是深爱?

    不是为她生、为她死,也不是为她疯狂入魔、做过多少轰轰烈烈的事,而是从最小的细节就能看得出那种在乎和着急,这才是真正的深爱。

    穆郁修对温婉做到了。

    一时无话。

    过了半晌,穆郁修放下盖住整张脸的手掌,问池北辙:“温婉还需要住院吗?”

    池北辙说:“等一项结果的检查出来,我看后,再决定吧!”

    “好,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做好饭送过来。温婉这边就麻烦阿辙你多费心了。”穆郁修说着,便站起身。

    他内敛了不少,做事也不会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所以关于昨晚他对温婉做的事情,池北辙只是提醒了他几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责骂他。

    因为池北辙知道,如今的穆郁修已经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了,和温婉之间有矛盾,他无需再从中调解,照着穆郁修如今的心理,发生再大的事,他也能解决。

    这是让池北辙最欣慰的地方。

第187章 此袁浅,非彼袁浅() 
何熠缓慢而又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盛祈舟闻言竭力隐忍的脸上,一下子有了裂缝,同时脊梁骨也垮了下来,颓然地陷入椅子里,他抬起手掌盖住眉毛,用白皙的手指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他很少有这一动作,因为杀伐绝断、无所不能如他,从来不会被任何人或是任何事困扰,此刻却仅仅听到有关温婉不好的消息,他的脑子里就已是一片混乱,失了分寸和风度。

    他真的对她着了迷,并且着迷的程度出乎了他自己的预料,从懂得情爱开始,除了袁浅外,他何时这样爱过一个女人?

    其实一开始就注定了。

    从那次他不顾自己的腿伤,抱着她去医院,在手术室门前等候那么长时间,明明自己忍着腿痛,也想看到她平安,还有那次他突然跑上前拦住那捅向她的刀子,事后他也是忍着腿病发作的痛苦,反倒劝她先去医院。

    他开始一点点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

    担心、焦躁、心痛……让盛祈舟的脑子一时间无法正常运转起来。

    冷静。

    他不能一遇到她的事,就没有了主意,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帮她。

    盛祈舟用力地闭上双眼,两片润泽的唇瓣微微泛起了白色。

    “二少……”虽然不想再让盛祈舟深陷一次,但何熠对盛祈舟从来没有异心,盛祈舟所关心的,他也同样关心,只是他到底还是担忧,温声问道:“我们要救温律师吗?”

    “救!当然要救!”盛祈舟毫不迟疑地说完,下一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放下手,再举起来制止了何熠,“慢着!”

    “事态没有那么严重,还有挽回局面的余地。”盛祈舟的声音低沉下来,恍惚的眸光一点点凝滞,半晌后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从容。

    他捡起掉落的文件,打开钢笔,一边签字,一边问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她是牺牲了自己,救沈度吗?”

    何熠见老板的动作行云流水、魄力十足,他松了一口气,如实说道:“实际上最初温律师是赢了的,她洗脱了沈度杀害了董唯妆的嫌疑,期间的表现更是让所有人对她赞赏有加,一个刚刚出道的无名小卒堵得陆卫航这样的知名度律师哑口无言,让他颜面扫地。”

    盛祈舟闻言勾起了唇角,不似平日里的高深和优雅,而是温柔眷恋的。

    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她凛然镇定的模样来,眼眸眯起,微微笑着,声音不会如一般女人那样娇媚好听,但却清润,缓缓注入身心,总能让在乎她的人心神安宁,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光彩。

    他唇角的弧度越加柔软,“后来呢?”

    “后来陆卫航眼看着没有了翻牌的机会,就转而求次,说董唯妆是在沈度家里自杀的,之所以尸体会出现在盛世,是因为温婉转移了尸体。二少你也知道……”何熠话语微顿,抬头看向盛祈舟,“温律师确实做了这件事,一方面警察在沈度家里的卧室检测出了血液反应,再者陆卫航买通了运送尸体的殡仪馆人员,孔建国几人甚至拿出了物证,比如从董唯妆的床上顺便带走的床单。如此一来,证据确凿,纵是温律师有再大的雄辩能力,也是徒劳了。”

    何熠说完后,盛祈舟陷入了沉默。

    他点了烟抽上,因为一张脸容在阴影处,那闪烁的一点红芒,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明暗不定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中的一截烟灰抖落,何熠低声提醒,“二少,我们该怎么做?是真要袖手旁观,还是见机行事?”

    “不,我们坐山观虎斗。温婉发生了这种事,穆郁修他不比我好受到哪里去。”盛祈舟把烟头掐灭,心中升起一丝嫉妒之火,再次烦躁地点了另一根烟,“我想他其实早料到了今天的局面,必定也想好了对策,为了救温婉,他肯定会让沈度担下所有罪名,而且正因为他也知道了幕后主使,他就更容不了沈度了。”

    “他的目的不仅是要舍弃沈度,他是想借此置沈度于死地。这样一来,温婉很有可能跟他吵架,甚至是……不会再原谅他。分开两个人,这就是设局者的真正用意、最终目的。”

    何熠闻言脸色微变,片刻的讶然后,他向盛祈舟确认,“你是说幕后主使者是……袁浅?穆郁修也知道了吗?毕竟他亏欠袁浅的太多,这次他会狠下心动袁浅?”

    盛祈舟笑了声,冷嘲热讽的,“袁浅和陆卫航只是帮凶,穆郁修查到的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他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今的‘袁浅’,已经不是袁浅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疏忽大意,因为一直以来他对袁浅的关注程度不多,也没有兴趣过多探究袁浅,再者他以为袁浅曾经那么深爱着我,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根本不可能变心,而爱上他,所以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袁浅的出现,以及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在报复我,反倒是在拆散他和温婉两人。”

    何熠深以为然,斟酌道:“可能穆郁修只在对温婉的感情上毕竟敏感,再加上袁浅伪装的好,他是当局者,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察觉到袁浅的用心。”

    也就是说……目前的这种形势对他们很有利。

    因为穆郁修不会让温婉受到伤害,温婉不会有危险,那么温婉反而会因为穆郁修要牺牲沈度,而怪穆郁修。

    只要两人感情破裂,袁浅的计划也就成功了,盛祈舟更有机会得到温婉。

    好一个坐山观虎斗!

    果然盛祈舟依旧是盛祈舟,哪怕是面对爱情,他也是最理智的。

    忍受一时的内心煎熬,步步筹谋,只为日后可以得到心仪之人,这也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何熠彻底放了心。

    盛祈舟不再抽烟,开了笔电继续处理事务,漫不经心地问:“我们还掌握着袁浅的行踪吗?”

    “是的二少。”

    盛祈舟敲着键盘的手指顿在那里,黑色将他的肤色衬得越加白皙,在微光下折射出润泽的光芒,看起来很迷人,他的声音却是微微有些沙哑,“她呢?还是没有联系过袁浅吗?”

    他问出这话时,眸子还是亮的,在何熠没有立即回答后,那点光芒突地灭了。

    她还真是狠!

    当年狠心抛下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自己,七年间踪迹全无,哪怕是以他的势力,也找不到她。

    他甚至不知道如今的她究竟是死是活。

    他不过是想要个答案罢了,而她究竟对自己的怨恨有多深,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他。

    为了避开他,她甚至连自己的妹妹也不再联系,不再来往了。

    “你出去吧!记得继续时刻关注温婉,一旦出了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我。”盛祈舟摆了摆手。

    xxx

    温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法庭里走下来的,等到出来时,两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穆郁修快步走出来,眼疾手快地伸出长臂搂住她的腰。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冒出来,打湿了妥贴的头发,那模样看出来狼狈至极。

    “婉婉……”穆郁修心疼地唤着她,抬起自己微凉的手掌擦着她额角的汗珠,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却感觉到一片冷涔涔的汗水。

    他动作一顿,扣住她的腰,把她拉到怀里,用力地抱住,“没事,别害怕……我有解决的办法。听话……”

    毕竟是要坐牢的事,温婉不可能不害怕,而对于她来说,七年前那次短暂的牢狱生活,是她今生最恐惧的事。

    “我没事。”话虽这样说,她的身体却轻微颤抖,唇紧咬着,冒出的血珠子染红了苍白的唇色,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

    穆郁修的眼中抿进一抹红光,手掌一再收紧,最终沉默不言地弯腰抱起温婉。

    有时候一个人可以很坚强,但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所有的委屈都被无数放大,温婉把身子蜷缩进穆郁修宽厚的胸膛里,抱住他的脖颈,脸埋进去,泪水湿了穆郁修的肌肤。

    “大哥,嫂子。”

    穆郁修刚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陆卫航的声音。

    温婉咬了咬唇,想从穆郁修身上下来,被他更紧地抱住,然后转过身面对着陆卫航,冷笑着说:“请陆大律师嘴巴放干净点,大哥大嫂这样的称呼也太侮辱我们的耳朵。”

    穆郁修说话向来难听,索性陆卫航算是赢了官司,他也不跟穆郁修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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