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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孟鸽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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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裸剖弦蛔宀换岚招荨!

    韩佶也点头表示赞同:“此事确实棘手,既要安抚闫氏一族,又不能坏了与寰方的关系,但既已查明真相,父皇定会处置妥当。不过,”说着,他转过头来看我,“以前只知道你父亲是医者,却没想到你的医术也如此高明,仅是听了纯贵人之前的病症,就断定她小产是另有隐情,我委实不明白你是如何联想到石榴的?“

    我不由一笑,此事也算机缘巧合。不管是姀妃还是乾贵妃,都是因为藏红花被牵涉其中,尚宫局也一直将重点放在藏红花上,却迟迟不能断案,我便托韩佶去打听纯贵人怀孕还有小产时的症状,想着若能从中找到别的突破口,此事或许就能水落石出。碰巧前两日内务府往嵌巧宫送了许多新鲜石榴,珮荨很是喜欢,我方想起寰方正是盛产石榴的地方,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俪妃身上,通过太子暗中调查,果然发现俪妃曾暗地里让人送了大量的石榴去镶兰殿,却不曾食用。

    以前,村头宋甲的娘子有了身孕,也是百般不适,来找阿爹帮忙瞧瞧,阿爹发现她的安胎药里有一味柿霜,她又素来喜食石榴,有孕之后也未曾忌口,便嘱咐她切勿再食,也是几经周折才保住了孩子。众人向来只知石榴是瓜果,却不知有许多食物都与之相克,且有滑胎之效,只是不如藏红花来得猛烈,正好纯贵人的安胎药里也有一味柿霜,俪妃让人将石榴汁混在她的饮食中,长久下来,胎儿必定不保,但最终小产却是因为最后那碗汤药中少许的藏红花,尚宫局从藏红花着手调查,一时间宫中两位妃子都有了嫌疑,却无人会怀疑到俪妃身上。

    我也是昨夜才将此事想明白,只是没想到韩佶的速度如此之快,如今只看陛下以何方式平息此事。俪妃自进宫以来一直恪守本分,也未曾与人结仇,当初和纯贵人换住处她是极为乐意的,况且只是换个住处,犯不上以如此手段报复!而且,先是姀妃后是乾贵妃,她的目标根本不在纯贵人身上,她造了虔贵妃毒害皇子并以此嫁祸姀妃的假象,此局布得如此精细,竟不知她与乾贵妃究竟有何仇怨。

    珮荨一大早去千羽宫请安,扑在乾贵妃怀中不肯起来,乾贵妃笑着摸她的头,好生慈爱,如今这千羽宫里一切如常,仿佛只过了一夜,先前的事都已埋入尘土,再无人提起,只是纯贵人被提了位份,而俪妃被降为美人,禁足镶兰殿。

第8章 东宫有主() 
韩佶生在九月,如今年满十五,当行束发之礼,他又是太子,此次庆典尤为隆重,东渡国主也专程携王后参加,这位王后便是津国皇后唯一的女儿哲伦公主,东渡虽只是津国的附属小国,但近几年发展迅速,国力一年强过一年,皇后膝下虽无皇子,但有这么个女婿,倒也不用担心日后地位不保。

    满宫里都在忙着操办寿宴,只有韶敏姑姑记得今日也是我的生辰,让阿黛送来一个包袱,是阿娘做的新鞋,还有阿爹放的两帖膏药,最下面放着一只竹蜻蜓,他果然记得!前年生辰,项阳不知去哪里捉来几十只蜻蜓,我见有些已折了翅膀,于心不忍,便一股脑全放了,还跟他说:“我是喜欢蜻蜓,但你这样将它们抓起来,它们会受伤的!”他原本十分郁闷,后来一脸坚定的朝我说:“以后,我送你不会受伤的蜻蜓!”

    经历一天繁琐仪式的韩佶,还是趁夜来了嵌巧宫,珮荨为了给他准备礼物忙了好多天,他虽一脸疲惫,仍是十分赏脸。以前过生辰的时候,我们都会邀上一群伙伴去放河灯,宫里有规矩束着,便想出做花灯的主意,手把手的教珮荨,她学得极快,昨日便完成了这盏六角芙蓉花灯,她费了数日的心思,韩佶很是喜欢。

    伺候珮荨睡下,已是深夜,我提着灯回房,才要关门,突然一个黑影闯入,吓得我一惊,不等呼喊出声,嘴便被人捂住,原来是韩佶,我这才舒了一口气,他见我安静下来才放手。我忙后退,朝他行礼:“奴婢失仪了,请殿下赎罪!”

    他似是愣了半天,才无奈道:“你到底怎么了?自纯嫔之事平息过后,我就觉得你在刻意回避我,就算私下见着,也总是礼数周全,处处拘谨,再不像从前那般,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忙跪下:“殿下言重了,我不过一个区区婢女,委实不敢乱了规矩,以前是奴婢不懂事,还望殿下海涵!”

    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要将我拽起来:“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奴婢的,你知道我从未将你当做奴才!”我拼死不肯起身,两人僵持良久,他才放手,蹲到我面前,语气中带了丝恳求:“好歹今日是我的生辰,你非要如此吗?”

    我突然有些心疼,却还是心一横,没有起身,既然决定要断了来往,就不该再给他任何念想,即便他因此生气,要惩治我,我也不能回头,一开始做错的就是我,如今伤了他,不能一错再错。而且,此事不止关乎我们两人,若被虔贵妃知道,她定会以为我是姀妃安插在珮荨身边的探子,故意接近韩佶,到时连累了栖霞宫,祸及姑姑,那我就真是该死了。

    韩佶离开时带着极大的火气,我猜到他会生气,只是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对,若他知道我一开始便是为了自保,会不会气得想杀了我,原本将他当做靠山,如今我当真是孤立无援了。

    韩佶来嵌巧宫的次数不似从前那般多,珮荨也觉出不对,拉着我问:“孟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事惹皇兄生气了,他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我笑着安慰:“你没有做错什么,太子殿下他许是太忙了,才不得空,再说,他那样疼你,即便你做错了点什么,他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依旧嘟着嘴:“可我在母妃那里见到他,他脸上也可不高兴了,既然不是我惹他不开心,那是你们闹别扭了吗?”我一惊,愣愣看着她,她一笑:“放心,没有别人知道!其实,我和妍耳都看得出来,皇兄待你绝非寻常朋友,难道是你们吵架了?”

    我拍着她的脑袋:“你呀,一天尽爱乱想,殿下待我好,是因为我是你身边的人,他待妍耳不也一样吗?他是堂堂津国太子,我只是你的婢女,要是别人也这样误会,不仅我会有杀身之祸,殿下也会受牵连的!”她似信非信,仍有诸多疑问,我只以言语搪塞过去,此事就此为止,我也怕再生出端倪。

    先前我给珮荨做的驱蚊香囊效果极好,妍耳她们也都托我做了几个,一时间,嵌巧宫里人人腰间都配着香囊,后来就连虔贵妃也说喜欢那清新淡雅的味道,我便又调了几种清香的,她让人挂在床头,几日下来,很是受用。自从纯嫔之事过后,她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很大转变,不再像以前那般处处提防,碰上高兴的时候,还会打赏些小玩意,我送香囊去的那日,她还说:“听闻你家里世代从医,你自幼耳濡目染,想必也不会差。”

    我自然不敢在她面前表露这些,只说略知皮毛而已,是她抬举了,她倒不在意我医术如何,只是说我通医术,便能更好的照料珮荨。

    时逢冬至,陛下设宴朱玉台,每桌都添了锅子,里面的牛肉是上午才从封平送来的,原本津国是有冬至食羊肉的传统,只是后宫女眷大都不喜羊肉的膻味,于是才改成了牛肉。如今天气寒冷,冬夜里的宴会都是关起门来吃的,每桌都冒着白烟,看着很是暖和,没有管弦之声,一大家子说说笑笑的也十分热闹。

    贤妃举杯祝酒,陛下才发现纯嫔没来,问道:“纯嫔还是不出门?”贤妃有些为难,解释道:“妹妹毕竟年幼,头次发生这样的事,一时伤感无法自拔,还请陛下见谅。“

    陛下微微点头,也十分无奈,皇后宽慰道:”纯嫔自小产便日日啼哭,如今哭坏了眼睛,伤了身子,定要好生调理,她终归年轻,以后定还会有孩子的,贤妃你要多劝劝!“

    贤妃谢恩落座,陛下四处望了望,问:”姀妃今日也没来?“

    皇后又笑着回话:“如今天气渐冷,姀妃的病又犯了,午后遣人来回话说无法参加晚宴,臣妾已唤了太医过去,她这是陈年旧疾,还得好生将养。“

    陛下又点点头:”是老毛病了,也罢,让她好生养着吧,明日让姜扶玉过去瞧瞧!“皇后点头应下。

    晚宴重新热闹起来,珮荨也学着样子祝酒,“珮荨祝父皇事事如意,福寿安康!”陛下高兴地命她到跟前同坐,将她最喜欢的梅蓉酥递到面前。

    皇后道:“珮荨公主贴心懂事,最会为陛下排忧解难了,今日太子不在,你可要多陪陛下喝两杯!“

    珮荨一脸天真的点头,惹得陛下又是一阵笑,一边笑着一边转头去看虔贵妃,见虔贵妃也捂嘴笑着,他的笑意便更深了,看着珮荨道:”你同你皇兄都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太子去皇陵行祭,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话毕,门口的宫人喊到:”太子殿下到!“

    ”说曹操,曹操这便到了!“皇后不由笑道。

    先帝忌辰,韩佶替陛下去皇陵行祭礼,借机巡视安南各州,离宫至今已两月有余,想必是日夜兼程才在今夜赶回来,看样子还没来得及回宫沐浴更衣,鬓角微乱,看着有几分沧桑。他进殿请安,还未汇报此行的情况,陛下便说今夜是家宴,不谈政事,让他入座了,宫人添上座榻,也呈上一口热气腾腾的汤锅。

    晚宴过半,橦贵人说起宁贵人的小妹被陛下赐婚许给了樊侯的长孙,襄南大将军樊尹书,众人都说这门亲事极好,抢着要敬宁贵人一杯。樊家世代都是朝中肱骨大臣,樊老侯爷的爵位是袭承下来的,膝下众儿孙中除了世子便要数这位少将军最得重用,年纪轻轻已战功无数,陛下曾称赞他是骁勇之将,如今亲自指婚,也难怪宁贵人笑得合不拢嘴。

    众人正说着,皇后恍然大悟般:“说到这,臣妾想起一事来!月初去侯府赏花时,正逢桑兰弼期使夫人携幼女也在,此女名唤鸳戈,面容姣好,淑慎有仪,甚有其母之风范。此女已到并笈之年,尚未婚配,臣妾想着,若由陛下为她指一桩婚事,是再好不过了,陛下以为如何?“

    陛下点头以示赞同:“万俟氏一族远道而来,族内如今也只有这一名女子未婚,说起来她与太子同岁,是该行婚配了。”说着,看向韩佶:“太子!”

    韩佶起身应答:“儿臣在!”

    “你既为太子,是我大津国的储君,现已成年,当行婚配,现将桑兰弼期使之女万俟鸳戈许配于你,为太子妃,入住东宫,于正月十五行大婚,责各司筹备大婚之礼!“

    殿内沉默片刻,隐隐觉得韩佶正朝这边看过来,我心中一紧,唯恐他拒了这桩婚事,生出别的事端,半晌才见他上前朝陛下跪拜谢恩:“儿臣叩谢父皇!”他终究不是那般鲁莽之人。

    订下这门亲事,陛下十分高兴,邀众人举杯同庆,这下子,众人都要排着队贺喜虔贵妃了。这万俟氏一族来自异域桑兰,世代任桑兰弼期使,现任弼期使代桑兰国王出使津国,陛下有意召他入朝,处处优待,这门亲事正合他意,这太子成了婚,虔贵妃怕又要晋一位了。

第9章 人间四月() 
姀妃的病断断续续养了一年多,出门更少了,年初韩佶那样空前盛大的婚礼,她都未曾出席,栖霞宫又变回原来冷清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回到原点,若不是其间发生了那样多的变故,我都不觉自己离开栖霞宫已有两年,说来两年的时间算不得长,只是东宫添了位太子妃,珮荨已到并笈之年,再有别的,便是皇贵妃对我日渐好转的态度,许是见我照料珮荨得当,她对我似也渐渐有了几分好感。

    大婚之后,韩佶似要比之前更忙了,好在珮荨也懂事不少,不再时刻缠着他,倒是跟我更亲近,有什么知心话只肯跟我说,遇上事情也总要我帮忙拿主意,旁人觉得我得皇贵妃和公主抬爱,平日里遇上总是分外殷勤,我在嵌巧宫待得愈发自在,只是同韩佶的关系大不如前。自那次他生辰过后,我们之间便再不似从前般亲密无间,原本是我心中有愧,回回遇上他都不由生出歉意,他却不得缘由,似有几分生气几分无奈,然而这种情况却在他成婚后起了变化,好似心中有愧的是他,偶尔看我的眼神更添了一丝内疚,这事本就不好解释,我想着如今大家都相安无事,便由他去了。

    四月的梁都要数桃花开得最好,而赏花最好的去处便是樊侯的侯府,都说侯府的桃林花团锦簇,奇香四溢,每每到这个时节,皇后都会携几位后妃前去赏花,今年随行的多了两人,一位是太子妃,另一位便是珮荨,原本我也可趁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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