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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孟鸽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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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咬唇,面色有些为难,“是小少爷。”

    是了,别院里还住着个孩子呢!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出那院子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可别院里向来安静,也从未听别人说过他爱哭闹,今天这是怎么了。

    言筝本不想我去,但想着他终归还小,夫人也说了,我如今也算他半个娘亲,总归还是过去看看为好。

    走到半路,才听出声音不是从别院传出来的,顺着哭声寻过去,只见五六个家丁正围在湖心亭外,甯儿站在围栏上,紧紧抱着主子,一边哭一边不让他们靠近。

    他身后便是湖水,秋冬之夜最是阴冷,若真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忙上前唤他的名字,他见到我先是一愣,显然还记得我是谁,眼珠一转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双手将柱子抱得更紧了,一边紧张的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看他的样子十分恐惧,忽然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便忙又上前些,柔声道:“我自个儿先回来的,老爷和夫人都还在行宫呢。”

    闻言,他果然松下一口气,然后就看着我,依旧不知所措。

    围上来的家丁越来越多,却依旧没有法子,我只好又稍稍上前,继续同他交谈,“外面这样冷,你快下来吧,要是不小心掉进水里,会生病的,夫人会伤心的。”

    他看看我,依旧不肯放手,只耷拉着脑袋,“不会的,他们都不会的,他们不喜欢我,根本就不想要我!”

    “傻孩子,别胡说,快下来,到姨娘这儿来。”

    “我没有胡说,他们就是不喜欢我,不然,也不会一直把我关在院子里不让我出去,想起了就过来看一眼,我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

    “不许胡说!”说完,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忙又缓了缓,耐心跟他讲:“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不喜欢你怎么还会给你做鞋子?你心里有什么话,过来跟姨娘讲,姨娘帮你告诉他们,好不好?”

    我这样一说,他果然有些犹豫,低头想了想,又问:“当真?”

    我忙朝他连连点头。

    见他作势要下来,我忙快步上前将他接住,身后的家丁这才敢上前,让我赶快带他回别院,甯儿一听,作势又要爬上去,我忙拉住他,让他站到我身后,告诉众人,“他受了惊吓,我先带他回去,等他平复过来再送回去。”

    闻言,众人都面露难色,言筝也欲上前制止,我却顾不得那么多,拉着甯儿一起回了沁竹苑。

第93章 身世() 
到了沁竹苑,他却更加拘谨起来,朝雀打来热水,他却站在门边,迟迟不肯过来。

    我便笑着拉他过来坐下,亲自给他脱下鞋袜,“你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冻坏了吧,在热水里泡一泡就暖和了。”

    他默不作声任我摆弄,在我抓起他的脚踝时,却突然一龇牙,我察觉不对,埋头一细瞧,才看到他脚踝处红肿了一大块,“这是怎么弄的?”

    他嘟着嘴,半天才肯回答:“从院墙上跳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扭到的。”

    “肿成这样,不疼吗?”

    他立马摇头,“不疼,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疼!”

    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好生心疼,没有人疼爱的孩子,只有自己关心自己。

    帮他泡完脚后,又捏捏他的手,果然暖和了,便将朝雀拿来的药膏给他细细摸上一遍。

    下半夜,朝雀和言筝一起陪我坐在榻上,到后面,言筝有些撑不住,打了个哈欠就趴下睡了。

    朝雀帮她盖上薄毯,一遍低声问我困不困,我只摇摇头,她又笑着说:“小公子现在没事了,主子可以将他送回去的,何苦还将自己的床让出去,跟我们挤在这里?”

    转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孩子,说白了,是有些于心不忍。如他所说,他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出过那个院子,这次想来也是知道黎嘉贺不在府中,才敢偷偷跑出来,他心里对黎氏夫妇是有抱怨的,对那别院肯定更是深恶痛疾,反正都跑出来了,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也没什么。

    “主子在想什么?”

    “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会对自己的骨肉如此狠心!”

    “主子”

    看她脸色都变了,我心里却没有丝毫负担,只冲她一轻笑,将心中的疑惑全部和盘托出,“你别忘了,我也是半个大夫,夫人的身体状况如何,我很清楚,即便她经过多年调理,现在已十分稳定,却依旧不能生养,更别说数年前了。只是,我只知道他并非夫人所生,却不清楚,他与黎大人究竟有无关联。”

    这些话,我憋了很久,今日也是遇上了这事,才想要一问到底,我知道她并不是一心为我做事,这黎府里的事,却一定知道的比我多。

    良久,她才点点头,“小公子确实并非夫人亲生,不过,他确实是老爷的孩子。”

    是他的孩子?那甯儿的母亲呢?难道是怕夫人难过,将他母亲赶走了?

    思忖间,朝雀微微挪过来了些,低声继续说:“这是多年前的一个秘密,当时在府里伺候的人大都被赶走了,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是,这事说起来也怪不得老爷。

    老爷与夫人结发多年,但夫人身子向来不好,一直没能有孩子,他们两人感情深厚,老爷本也不在意孩子的事,只是时间久了,夫人心里越来越内疚,老爷没办法,就同意了老夫人安排一个侍女过去伺候。

    没过多久,那个侍女果然怀有身孕了,原本也是件喜事,当时连夫人都挺高兴,老夫人就说,既已怀有身孕,就封个侍妾,日后孩子生下来,再晋侧夫人,老爷也是没有意见的。

    说起来,也怪那侍女自己,仗着自己怀着老爷的孩子,就肆无忌惮,以为能爬到夫人头上,多次私下给夫人脸色看,夫人也是顾及她有孕在身,从未计较,也没告诉过老爷。

    直到有一回,她命人偷偷在夫人的汤药中加了一味乌头,那乌头与药方中的贝母等物相克,剂量又大,夫人病情突然加重,悉心养了小半年才复原。

    老爷生了好大的气,当即便将那侍女抓起来了,还是老夫人说,看在她府中有黎家的子嗣,让老爷饶过她的性命。老爷虽然没要了她的命,但命人将她关在屋子里,再也不许出来。

    小公子一出生,便从他母亲身边被带走了,那侍女心心念念自己的儿子,竟得了失心疯,不仅没能当上侧夫人,还被终日关在屋子里,日夜啼哭。

    直到一个隆冬的早晨,有人在湖里发现了她的尸首,老爷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人拖出去埋了。那时候,小公子还不到半岁,老爷就将他过继到夫人名下,对外一直说是夫人生下的孩子。”

    以他的性子,若不是当时那侍女怀有身孕,恐怕片刻都不会留。说来,也是那侍女自己糊涂,以为能凭借腹中的孩子在黎府平步青云,甚至取代夫人的位子,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还不知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就敢对夫人下手,也难怪黎嘉贺不肯放过她的性命,若真让她当上了侧夫人,又以膝下的儿子作威作福,只怕夫人会吃更多的苦头。

    他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待夫人却如此情深意切,待在他身边,倒叫人论不清是福还是祸了!

    只是,说来说去也是那侍女自己糊涂,为何要将对她的怨气归咎到甯儿身上,他毕竟是无辜的,况且,他心里只当自己的爹娘不喜欢自己,该是如何伤心难过!

    就在第二天的傍晚,黎嘉贺也带着夫人匆匆回府,一行人神色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暗暗舒了一口气,好在一早就将甯儿送回了别院,也跟众人打点好不要声张昨晚的事。

    他们还未安置妥当,就得到黎嘉贺又匆匆出门的消息,想来确实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我自是没有心思顾虑他,只挂念夫人身体如何,便趁夜过去看看。

    一路奔波回来,好在她还未睡下,见着我忙招我到窗边,紧紧拉住我的手,满眼歉疚,“行宫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受委屈了,我已经同老爷说解释过了,本就是我执意要出门,他却误会到你身上,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趁着他有事提前回京,就跟着一起回来了,就是想亲自跟你说一说,你千万不要难过。”

    她的心意我自是明白,其实相处了这么久,我早已明白她的为人,实在无需她亲自跑回来的。

    本想趁此机会,跟她说说甯儿的事,但她刚从行宫回来,想来也累了,这事终归也与她有关,这时候说,只怕她会休息不好,便服侍她睡下,想着过两日再提。

第94章 一朝风雨() 
翌日一早,不等我出门,黎嘉贺身边的小厮匆匆而至,说黎嘉贺有话要跟我说,让我去书房一趟。

    闻言,朝雀和言筝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又是要给我换身衣裳,又是要重新梳妆,只是我并没有心思搭理她们,至少,据我了解,他绝不是想要当面跟我道歉。

    来到书房,只见他背对而立,身后的小厮离开前还不忘带上房门,听到两扇门合上的声音,心里忽的一紧,这才打起鼓来。

    片刻,只见他幽幽移身到书桌另一侧,正对着我,投射过来的目光若有所思,右手缓慢又有节奏的叩打着桌面。

    确实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是,那脸色可以让人断定,他要说的话,绝不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良久,终于等到他开口,“津国陛下昨日驾崩了。”

    津国陛下,驾崩了。

    这就是他要跟我说的话?

    津国的陛下驾崩,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专程说给我听!

    不,有什么地方不对,不对

    “何故特意告诉我?”

    “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他面无表情的脸忽的蒙上一层戏谑,语气也跟着添了丝邪魅。

    我的反应!我该是什么反应?

    莫非,他

    见我又闭口不语,他幽幽打开面前的画卷,接着示意我上前。

    犹豫片刻,还是迈着步子过去,越靠近,那画卷之上的人就越清晰,待看清那个轮廓,只不由愣在原地。

    看到我这样的反应,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满意,随即将画卷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这一方,似要让我看得更清楚,“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画中之人很是眼熟呢?”

    珮荨!

    他怎么会有珮荨的画像?

    思量之际,他已无声无息走近,低声道:“还是,你直接告诉我,你同画上之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

    他费尽心思让我出宫,将我留在身边,原来是这个原因。

    画中的珮荨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当时,津国皇宫里的宫人们就老说,我与她有几分相似,如今已过了数年,容貌多少都会有些改变,因此,他应当也就更加确信我便是画中之人了吧!

    原来,他竟一直都以为我是津国的珮荨公主,所以千方百计不让我留在宫里,是怕濮阳临借助我的关系,得到津国的襄助吧!

    把我留在身边,莫不是也是想用我来和津国建立关系?

    可偏偏,我并不是珮荨!

    可是,我究竟要不要承认呢?

    若我承认自己就是珮荨,他便会确信这一切都是濮阳临的安排,我本该是个已死之人,却被濮阳临暗中救下,甚至用来打击黎太后,以致黎氏一族,他心中的怨恨应当会更深吧?不管是对我,还是濮阳临!

    可我若说出当年待嫁的事,是否会挑起两国矛盾呢?

    原本,寰方就一直对津国心存芥蒂,若他们知道真相,只怕更加会觉得津国不怀好意,再以此为契机挑起战事,我便成了罪人。

    虽对那片故土有诸多埋怨,可终究是我的母国!

    我该怎么办?

    两人僵持良久,他等不到回应,便重新收起,转身束之高阁,似要就此作罢。

    “大人莫非以为那画中之人是我?”这一次,我先开了口,“世间之大,长相相似之人数不胜数,大人为何会有次推测?”

    “是啊,天下之大,能有个容貌如此与你相似的人,倒是难得!你想知道她是谁吗?”他的语气不喜也不恼,让人琢磨不透。

    见我没有回应,他继续道:“她叫珮荨,是津国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当年两国联姻,她以太子妃的身份来到寰方,只可惜她命不好,未入东宫便遇上一场大火,那尺素宫只剩焦土一片,公主也跟着香消玉殒。”

    当年的事历历在目,过了这么多年,仍是一道不可触及的伤疤,一碰就觉着生疼。

    见我面色异样,他更是来了兴致,“当年尺素宫和落绮宫同时遭遇大火,两座宫殿,十数条性命,一夜之间全部化为乌有,只有一人从中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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