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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孟鸽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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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便听到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我本就头昏脑涨,再听不进半句,入睡之际,忽的听人大喊一声,也顾不上她们说了什么,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清醒之际,已不知过了多久,睁眼便看到坐在床边的夫人,满眼疼惜,见我醒来又万分惊喜,忙叫人端水过来,一边回过头来宽慰我,“总算是醒了,可是将我吓坏了!好在发现得早,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交代了!”

    朝雀端来热水,她忙接过,亲手喂我一口一口喝下,又仔细跟她们交代一番才离去。

    虽说身体已无大碍,但这一通折腾下来,整个人已力气全无,鬼门关走这一遭,也丢了半条命,几日休养下来,整个人还是轻飘飘的。

    因着这场变故,沁竹苑里突然变得十分压抑,每个人都很是谨慎,连朝雀和言筝也不像平日那样活跃。

    想来,大家心里都清楚,此番我中毒,下毒之人必是在身边伺候的。身体尚未复原,我也没有力气打听后续之事,依着黎嘉贺对我的态度,应当也不会为了这一桩事,弄得府中鸡犬不宁,不然,沁竹苑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外面的议论渐渐多起来,以前虽也不受待见,但他们总归还是要忌惮我这侍妾的身份,如今,倒是全然不放在眼里了。

    传进院子里的话越来越多,朝雀怕我生气,时常劝慰,我却见怪不怪,早不放在心上了。

第85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病愈之后,才听说崔姑姑已离开沁竹苑的消息,先前还以为是身上毒素未清,以致味觉有损,没想到还真的换了厨娘,只是每每问到崔姑姑离开的原因,她们总是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愿答话。

    这日,正好只有言筝在屋里伺候,便专程将她拉至面前,细声问那崔姑姑究竟为什么走,她迟疑好一阵,又谨慎的望望屋外,才俯身到我耳畔,轻声说:“崔姑姑并非离开沁竹苑,而是死了。”

    惊愕的转头看向她,半天说不出话,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没了。

    见我如此反应,她忙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以示安抚,一边又凑近些,“就在主子被诊出中毒那天晚上,朝雀听了大夫的嘱咐去煎药,一进厨房,便看到那崔姑姑倒在地上,脉搏气息全无,当即让大夫去瞧,就说已经没救了。”

    难怪,难怪近日始终不见她的身影,难怪没有人追查我中毒之事,原来投毒者早已毙命!

    只是,我与她无仇无怨,她为何要害我?记得之前还在厨房跟她说过几次话,她那般温顺和善,怎么会

    瞧出我满腹疑惑,言筝继续解释,“老爷让人将厨房和她的住处仔细搜查过,找到好些马钱子,下毒之人定是她无疑,想来她也是看到东窗事发,才想着自杀。尸首当晚就运出府了,我没敢去看,听朝雀说,是服毒自尽,口鼻流血,甚是吓人!”

    接下来几日,都沉浸在疑虑之中,若说旁的年轻姑娘心生嫉妒,有心加害,还可以理解,可崔氏这么做究竟是为何?

    还是,她也只是受人之命!黎嘉贺若想取我性命,早就可以动手,何必还大张旗鼓迎我入府,所以不会是他,旁的还有谁对我如此深恶痛绝呢?

    直到这一日,许嬷嬷登门请罪,我更是糊涂,她却不由分说跪到我面前,“相宜夫人此次遭人暗算,说来,奴婢也有责任,幸而是有惊无险,否则奴婢定会以死求得相宜夫人原谅!”

    眼看她说着说着就要落下泪来,我忙上前搀她,她却拒不起身,整理一番情绪,继续道:“奴婢本是夫人的乳母,随夫人一同来到黎府,兢兢业业侍奉几十年,也算受人尊重。只怪奴婢出身寒门,双亲早逝,家中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全靠我一人接济,总是力不从心,所以又引荐了两人入府,想着身上的担子总能减轻些,崔氏便是我的表亲。”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日夫人会说那样的话,难怪府中都不敢随意议论此事,只怕这崔氏是许嬷嬷家的人,许嬷嬷又是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若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下场说不定比崔氏还要惨。

    沉思之际,她又道:“不论如何,此事我都难辞其咎,害得夫人遭此劫难,实在是该死,还望夫人责罚!”

    话一说完,就作势要磕头,我忙上前制止,硬拉着她起身,“嬷嬷这是做什么!嬷嬷也说了,此事有惊无险,我如今已无大碍,您又何需如此?再者,崔姑姑虽是您的亲眷,但你是你,她是她,这事终归跟你没有关系的!”说着,又拉着她到一旁坐下,“我知道,您今日专程过来,是想告诉我,此事与夫人无关,其实,您不说我也明白,依夫人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况且,府中之人都知道你同崔姑姑的关系,指示她来给我下毒,夫人如何会如此愚蠢?”

    听我说完,她半天说不出话,只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一脸欣慰又感动的模样,良久,才又开口,“我早该想到您是通情达理之人,只是夫人向来身子弱,若为了此事涂填烦恼,只怕又要伤身!”

    心结已解,她如释重负,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离去时的神态比方才来时,不知要轻松多少倍。

    可是她今日这一趟,倒是叫我更加困惑,虽然之前也根本没有怀疑过夫人,但总归还有猜测的余地,可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旁人知道她与崔氏的关系,就是忌惮于夫人,应该也不敢指示她来毒害我。

    退一步而言,如果这一次我没能坚持过来,除掉了我,又可以嫁祸到夫人身上,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本也十分精妙,只是,人人都知道黎嘉贺对夫人的情义,应当不会笨到自寻死路。

    如此一想,这黎嘉贺倒是和津国陛下有些相似,当初俪美人除掉纯嫔腹中之子,先后嫁祸给姀妃和虔皇贵妃,本以为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可以一同除去好几个劲敌,却万万没有料到虔皇贵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最终不仅计谋没能得逞,连自己的位份和恩宠都丢了。

    黎府虽不比皇宫里人事纷杂,却也处处都是陷阱,这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就走了一趟阎罗殿,想想今后的日子,便是止不住的头疼。

    刚午睡起来,言筝就又欢欢喜喜跑进来,“主子,小王爷来了,还带着位大夫!”

    他也知道我中毒的事了?

    不等多问,黎瑁已进了屋,待看清随他一起来的人,便顾不上同他打招呼,忙两步跑上前,一脸惊讶的问他怎么会来。

    连知韵只轻笑一声,接着兀自将药箱放到桌案上,“以前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倒是难得看到脆弱的时候,这不听说你病了,便特意过来瞧瞧!”

    这人,数月不见,嘴巴依旧这样不饶人。

    总归是见到故人,也顾不得同他耍嘴皮子,忙叫言筝去沏上我带过来的庐望雪。这边言筝刚蹦蹦跳跳跑出去,一旁的黎瑁却不乐意了,一脸忿忿不平,大声喊:“我说,你这偏心也太明显了吧,平时我过来也就吃得上寻常的茶,子衡一来,你就好吃好喝的奉上,还是我怕你身体没复原,专程将他带进来,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听他一顿叨叨,我和连知韵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我忙上前也拉他坐下,“你可是堂堂王爷,我哪里敢怠慢了你,这不是许久不见你们,一时高兴吗!”

    听了宽慰,他依旧不肯平复,侧过身子双手环抱着做生气状。

    几句玩笑过后,连知韵才敛去玩笑之态,一本正经的坐正身体,“来吧,总归我还是以看病的大人身份来的,虽然看你还能活蹦乱跳,还是先把个脉瞧一瞧。”

    这话一出,一旁的黎瑁倒是比我还关注,立马转过头来,连生气也顾不上,只定定瞧着我,似要看出一朵花来。

第86章 黎府往事() 
面前两人都死死看着我,我只长舒一口气,听话的伸出手臂。

    把过右手脉搏,连知韵抬起眼帘,极为无奈的看我一眼,见状,黎瑁忙伸着脖子,问情况如何,他却不理,示意要看另一只手,我又深吸一口气,乖乖将左手伸出去。

    切完脉,他却没有立刻开口,黎瑁早已深知他的路数,也没再继续追问,只学着我的样子,一手托腮,静候着他的解说。

    良久,才见他又轻笑一声,幽幽道:“说来,你自己也是半个大夫,怎么几个月不见,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

    听他这一说,旁边的黎瑁脸色都变了,我忙一手按住他,朝连知韵道:“你别夸大其词,这小孩儿天真得很,旁人说什么他都信的!”

    待黎瑁重新坐好,我又继续解释:“前几日的事你们也都听说了,虽说那马钱子的毒不深,但毕竟是有损女子肌理的东西,况且我服了这么些日子,难免会有后遗之症,只是可能要悉心养上一段日子,没有大碍的,你就别耸人听闻了!”

    闻言,连知韵先看了看黎瑁,才又开口,“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我在你的方子上添了两味药,一会儿让小王爷亲自拿去配,如何煎制如何服用,你也清楚,要仔细交待下人,不可有丝毫差错!”

    “多谢连大太医嘱咐,我都记下了!”我连连朝他道谢,说着,也瞥了一眼黎瑁,降低了声音问连知韵,“此事,不能让他知道!”

    黎瑁自是不明白这话,只微微皱眉,也看向连知韵。

    只见连知韵慢悠悠端起茶杯,悠闲的饮下一口,道:“自然不能让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只怕你这清闲日子也就没有了!”说着,还作势环顾四周,“好在这黎府戒备森严,一砖一瓦都密不透风,不然肯定又免不了一番波折。”

    他这样说,我自是安心,只是一旁的黎瑁依一脸迷茫,我只微微一笑,递了杯热茶给他。

    三人说笑着,夫人身边的小侍女突然跑过来,说前些日子夫人同两位姑母一起,给黎瑁调了几个王妃的人选,都是温厚贤良的大家闺秀,本来让画师作好画像送到王府去,今儿刚画好,先送过来让夫人过目,正好趁着黎瑁也过来了,便叫他前去瞧瞧。

    闻言,我和连知韵都不由笑出声,他大声一哼,猛地起身,一边不许我们笑,又朝那小侍女大吼,“我说你们一个个,是有千里眼还是长了顺风耳,本王为了掩人耳目,已经是万分小心了,你们是如何知道我来了的?这三嫂也是,照料三哥已是费心费力,何苦还要来操心我的事!”

    见那小丫鬟被他这气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我忙上前拉住黎瑁,“夫人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自己都这都多大年纪了,你两位哥哥在你这时候,早就娶妻生子了,你自己不着急,总得有人帮着张罗不是!总归我如今也算是你的长辈,按理说这事也该帮衬着看看,要不,我也一同去瞧瞧?”

    “还是算了!你们一个个,都想着看我的笑话呢!”他一脸憋屈的瞪我一眼,转头去瞧连知韵,想着他也不会帮自己说话,只好又看向伏在地上的小丫鬟,颇为无奈道:“罢了,便去给夫人请个安也罢。”

    出门之际,还不忘幽怨的瞪我们一眼。

    送走黎瑁,又不由感叹,难怪许久不见他人,原来是听说夫人在帮他张罗着选王妃!

    屋里只剩下我和连知韵,两人喝了一阵茶,也是许久没有这样同人聊过天了,感觉又像是回到追云阁一般。

    直到他突然又提到中毒一事,“既有心下毒,为何偏偏会选马钱子,此事你可仔细考量过?再者,既是下毒,即便是每日少量服下,最终毒性发作,依旧能诊出来,何不一次来个痛快,还能保证万无一失!”

    他所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思考过,只是如今崔氏已死,黎嘉贺只当此事已就此作罢,我即便是想要彻查,也无从下手。

    正要回答他的话,突然隐隐觉出不对,他的意思是,主使之人的目的,并不是要我的性命?

    马钱子,马钱子,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我反应过来,他才有继续道:“这马钱子本是药材一味,以极微之量入药,常有通络散结,消肿止痛之效,然孕妇却万万不能碰食,只因其本身大毒,有滑胎之效,即便是没有身孕的女子,若长时间服食,也会有损肌理,以致不孕。”

    “所以,那人的意图并不是要我死,而是要我不能生育!”

    竟是这么一回事!可我入黎府这几个月,黎嘉贺来沁竹苑的次数不过两三次,更别说留宿歇息,府里的人也都是清楚的,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我虽没有孩子,但想到此人居心,却是不寒而栗,好在发现的及时,不然日后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有孩子了。

    见我一时惊愕,也知我心中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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