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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孟鸽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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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寒暄一阵,赵奢才满眼笑意的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连知韵的脸上露出格外的温和,驻足良久,直到发现一旁我的眼神,这才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行至追云阁外,门口候着几个宫女,我同连知韵面面相觑,正欲进去瞧瞧来者何人,只见一嫔妃模样的女子走出来,仔细一看,倒与那赵奢有三分相似,莫非这位便是赵妃?

    旁边的连知韵明显有些愣神,定定看着来人,没有动作。赵妃径自走向连知韵,我忙行了个礼退至一旁,待她行至面前,连知韵才回过神来,抱拳一福。

    赵妃笑得极温和,“先前听父亲说,你在宫里当差,原来,你就是太医院院首,大名鼎鼎的连太医!说来,你住在府上十余年,我竟从未过问你的真实身份,若连先生知道你有此番作为,定也十分欣慰。”

    这话也说得亲和,连知韵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微笑着答道:“微臣也是初入皇宫,尚未稳定,所以一直没有说明,并非刻意隐瞒,还请娘娘赎罪。”一言一行都礼数周全。

    这下,倒是换做那赵妃一愣,只一瞬便恢复如常,幽幽道:“你何需如此?”最后,深吸了口气,继续说:“说起来,我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无需如此见外,如今我身陷宫闱,家中父母双亲都顾念不上,你若得空,还请多去照看,馥姮在此谢过!”

    她说完这话,便继续往前走,出了追云阁,只留连知韵在原地,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呆呆望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挂起一丝好生苦涩的笑。

    这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身世成迷,又总跟这宫里的皇后、妃子有关系,反正我是越来越想不通,他真是濮阳临的人吗?

第61章 收复红礁() 
一进暖阁,濮阳临就说:“你们回来得正好,晋州的文书刚到!”说着,一边将奏章递给连知韵。

    连知韵快速浏览之后,嘴角一扬,“鄯王果然不负陛下所托!”接着,双手将文书奉还回去。

    濮阳临也跟着一笑,“以你之见,鄯王所言之事如何?”虽是在发问,脸上看着却胸有成竹。

    “流民已定,此时解决红礁纷争,一鼓作气,必当事半功倍!”

    濮阳临赞同的点点头,“那你去吧!”

    “是!”连知韵抱拳行了个礼,退出去。

    我端着茶才走到厅中,他已急匆匆出了门,不等我抱怨出声,濮阳临先开了口,“今儿一大早,翰文院的崔阁就跑来说,你从他那里挑了近百卷书,看他那一脸憋屈的样子,似是连心尖儿都叫你给拔去了。”

    我大步迈上前,一边递上茶一边道:“老头自己都说了,叫我看重什么只管拿,我自然不好再跟他客气!”

    他噗嗤一笑,甚是无奈的瞧了我一眼,目光又落上托盘上另一盏茶,顺势将那茶递到我手中:“你跑了一天,歇会儿吧,子衡出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便丝毫不客气的坐到一旁的木椅上,他看我的眼神变得饶有趣味,干脆放下手中的事情,微微侧过身体正对过来,以手扶头,“如今你倒全然是个不吃亏的性格,难怪要拉着子衡同去,只怕日后那翰文院的老师傅们见着你,都要绕道走!”

    听他这样一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许是觉着现在有他撑腰,又有连知韵帮衬,所以事事都不忌惮,可仔细一想,往好听了讲,我是个御前女官,可本质上,依旧是个宫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

    见我久久没有回应,他又说:“也罢,好在如今这追云阁人手充足,不然这么多事丢给小印子,只怕他该吃不消了!”这话自是打趣,许是觉得方才那话说得不对吧。

    见他已重新坐正身体,扭了扭脖子,似要继续开始批阅文书,我便问了句晋州暴乱的近况,他便又将刚刚那折子递给我,一边说:“鄯王出面安抚了流民,亲自领兵出剿水匪,这场暴乱算是平定下来了!”

    “他亲自领兵?”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他的身体不过才调养了数月的时间,就可以领兵了!

    濮阳临看出我的顾虑,“这几个月以来,子衡每两日就让人送药过去,他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鄯王能不能亲自领兵,朕心中有数,你别担心。”

    此次,鄯王算是立下大功,本以为会以此得到嘉奖,然而,濮阳临却说不急。我自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传来鄯王在红礁与别枝交战的消息,我军大获全胜,就此占领了红礁。

    这已是五日之后的事,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这个打算,但更让我意外的是,鄯王出征所领的军队正是黎家军!

    这几日,宫里宫外的氛围格外欢愉,众人都传颂着鄯王的英明神武,还有黎家军的所向披靡,濮阳临趁机又一次加封了鄯王,也好好的犒赏了黎家军。

    不得不说,濮阳临这此算是大获全胜,不仅夺下红礁这一资源富饶之地,还收货了民心,最重要的是,他重新任用了黎家军。那本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也让许多人对他心存芥蒂,此举消除了众人心中的顾虑,也是在告诉黎氏族人,只要心向帝王,依旧能得已任用。

    这日夜里,濮阳临专程设宴,以贺收服红礁,想着他今晚应该不会再来看书了,便早早洗漱完毕准备休息。躺到床上却辗转反侧睡不着,想起前两日翻过的冬庐杂记,因着这几日不得空一直没看完,干脆翻身起来,裹了件披风去大殿。

    大殿门口守夜的小太监已昏昏欲睡,地上湿冷,他便将自己蜷成一团,活脱脱一个大粽子。原本这追云阁只有我和小印子的时候,是不需要轮班守夜,如今濮阳临在此办公,魏禧又说这里书籍越来越多,要注意防火,这才安排那几个太监轮班值夜。

    瞧他冻得厉害,也着实可怜,趁着四下没有旁人,便将他叫起来。他一脸惊恐,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不停认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姑姑责罚!”

    我忙冲他做个噤声的手势,“我也是闲来无事,想进去看看书,我一向不习惯外面有人守着,你且先回去吧!”

    原本十分冷清的追云阁,如今也灯火通明,不得不说,多亏了濮阳临日日前来,也为这一方别院添了些贵气,好在夜里依旧清静。原本这大殿一侧设有座榻,可自从濮阳临搬到暖阁,便都撤下去了,只得取了盏灯随便寻个坐处。

    秋冬的夜里格外安静,只听见书卷翻动的声音,突然大门吱呀一声,不由惊诧,以为是那小太监又回来了,却等来了个醉醺醺的濮阳临。

    不等我起身,他已快步上前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动,接着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我忙将身下的绒毯推过去些,他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再动。

    两人默默良久,他才幽幽开口,“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瓦解黎氏,平定晋州,收复红礁,寰方的一切终于能按照他的意愿进行,自然是高兴!

    不等我回答,他又转过头来,满眼认真的看着我,“我会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寰方,让所有人都回归本位,你信吗?”

    “我信。”他的雄心壮志,我自然能看到。

    他突然松了一口气似的,往后靠在书架上,像个孩子一样满足的笑着,“许多年不曾这般高兴过,忍不住想找个人分享,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你能在,我很高兴。给我时间,我会改变这一切,相宜,信我!”

    回头看去,他已合上眼睡去,刚才说的都是醉话吧,可我还是默默点了点头,自然是信你的!

    隐隐觉着脖子不适,于是伸手揉捏,也慢慢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还身处大殿,竟倚在书架上睡着了!再看外面天已大亮,旁边的濮阳临听见响动,动了动眼帘,我赶紧起身,欲趁他还未清醒先出去,不想太过心急,脚不小心勾住了他的外袍,眼看着就要摔下,他连忙伸手一拉,将我带进怀里。

    我窘迫的大气也不敢出,他只一手拽着我,一手揉着眼睛,眼看着就要清醒过来,我忙挣开他的右手,踉跄的起身,也顾不得礼仪,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第62章 赵馥姮() 
一出门,就撞上候在门口的魏禧,他满眼疑惑看着我,趁他没开口,我忙埋着头往外跑,不想在院门口又直直撞上一人。此番跑得太疾,被弹回来一大步,揉着微微有些疼的肩膀,抬头去看面前这纹丝不动的人,不想竟是黎嘉贺!

    我先是愣了片刻,接着忙跪身叩头谢罪,“奴婢鲁莽,冲撞了魏左师,还请左师恕罪!”

    面前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半天也没有回应。

    眼看着场面僵持不下,身后响起魏禧的匆匆脚步声,不等他走近,黎嘉贺终于开了口,“无妨,你没幢出什么毛病就好。”语气很平淡,说完,径自往里走去。

    这还是头一次跟他对话,忍不住回头,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左师,身形算是中等,与那黎远贺比起来就差了一大截,可一想起他任职期间的所为,便不得不觉得,这个人着实不简单。

    因着昨夜的事,我自是不好意思面对濮阳临,便找了各种理由,一整天都没露面,好容易等到夜幕降临,本以为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不想偏偏连知韵又来了。

    我本打算继续躲在房中,他却打发了个小太监却过来传话,说陛下有事召见,不用想便知道是连知韵的主意,但也不能抗旨不去,无奈还是出了房门。

    低着头走进暖阁,请个安又埋着脑袋站到一边,连知韵颇为不解,“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哪儿都有你,何时见过你这般文静?”

    我咬牙在心中暗骂一声,趁他走过来,抬起眼帘抛出个恶狠狠的眼神,他更加来了兴致,“这屋里可就咱仨人,我可是没有惹你啊!”

    他这一说,我更是窘,正不知如何回应,还是濮阳临帮着解了围,“你这刚一回来,就寻她开心,当心她日后不理你!”他说这话时,正在批阅一册文书,头都没抬,一副常态。

    连知韵这才一笑,伸手递过一个精致小木匣,“鄯王特意让人送来的!”

    我困惑的伸手接过,不明所以。

    他继续道:“他回宫时,看到你手上有冻疮,如今天气渐寒,想着你定会痛痒难耐,正好红礁盛产贝甲,提炼成油,对治愈冻疮有奇效。这一盒贝甲油可是花了他不少功夫,千叮万嘱要我一定交到你手上!”

    难为鄯王连这都记得,说起来,当初他住在宫里,我不过是去陪着聊天解闷,他不仅赠予素书,更事事关心,倒叫我受之有愧。

    那夜之后,我心里本有些难为情,但平日里见着濮阳临,他都一脸常态,仿佛那根本就不值一提,亦或许,他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件事,所以渐渐的,我也没再放在心上。

    如果说,册立先皇后是迫于黎氏一族的压力,那么迎赵馥姮入宫,就绝不仅仅是为了笼络赵氏一族,至少在我看来,濮阳临对赵妃,还是很不错的。先皇后在时,他也处处关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待皇后就像是邻家小妹,虽关爱有加,却没有丝毫男女之情,而对于赵妃,就不一样了。

    说来,赵妃已入宫数月,但我只见过一回,确实是个绝色美人,也难怪濮阳临会倾心,不过我好奇的还是她与连知韵之间的关系。

    直到那天,我从丝织处出来,没走两步天上就落起雨来,因着没有带伞,便双手抱头往追云阁跑,不一会儿便大雨倾盆,只得暂且先找了个地方避雨。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面前的巷道空无一人,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一偏远之地,身后的宫门异常陈旧,雨水肆掠的冲刷着屋檐,似要将这片房屋摧毁,伶仃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着,宫里竟还有这般萧索的地方!

    心里生出一股子好奇,正欲上前瞧个仔细,远处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顺着声音寻去,拐过两条巷道,竟看到连知韵的身影,只见他一手撑伞悠然走着,想也没想便冒着雨快步追上去。

    许是雨声太大,他并没有发现跟着身后的我,我越追越疾,正要喊出声,又见一人迎面而来,竟是赵妃!我忙顿住脚步,来不及多想,赶紧跑到旁边,寻了个地方藏起来。

    连知韵似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上她,也在原地愣了片刻,接着才意识到她正淋着雨,忙快步上前,将伞没过她的头顶,自己顿时被浇透,却丝毫不在意,只皱着眉问:“这么大的雨,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也没个人跟着!”

    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赵妃只定定站着,一句话也没有。

    巷道中,两人相对而立,却没有一丝言语,连知韵举着伞将赵妃护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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