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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孟鸽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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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想住一间客栈,难道还要提前预订不成?”听起来是个难缠的主,只听着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也是极不耐烦的语气,“到底是谁住在里面,你让他换一间不成吗,大不了本王来出他的房费!”听着声音已到了屋外,原来是说的我这房间,唯恐他一掌推开门要将我撵出去,我只愣在屋里不知所措,好在店家上前挡在门口,好言相劝,“能住这梨园居的上房,自然是贵人,小王爷就别为难我了!”

    眼瞧着那王爷是不肯轻易罢休,我自然不敢冒然出面去理论,正不知所措,外面忽又传来宋轻鸿的声音,“客房重地,何人在此喧闹?”他是武将出身,这里又是寰方,我怕他贸然出手,那人又好像是个什么王爷,未免招惹是非,我忙开门迎出去,那小王爷看着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稚气,难怪会为了一间客房斤斤计较。

    一旁的店家朝我点头问好,方才听他的语气恭恭敬敬,却不像是对着王侯将相般小心翼翼,再看这小王爷一身湖蓝色长衫,腰间佩着两块赤珠蝴蝶玉佩,手中一柄折扇绘着春柳,身边也没个侍卫,想来也不是个正经王爷,见着我从房里出来,这才安分片刻,接着拍打着折扇,幽幽说:“我道是哪个贵人,原来是个女娇娥。”

    原本好心想将这屋子让给他,一听这话,我干脆看好戏般倚在门口,“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小娃娃。”

    他自是听不得这话,瞪着眼就要上前,宋轻鸿一个箭步挡在我前头,面色深沉:“虽不知公子有何指教,但此处住的乃是女子,多有不便,还请公子止步,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

    宋轻鸿身形魁梧,小王爷那样的白面小生自然不是对手,只得悻悻退后,见得不了便宜,便气汹汹朝店家:“我要北阁的厢房,总不会也有人住吧?”见他松了口,店家忙赔笑着说马上让人去准备,只见他一拂衣袖,极不甘心的转身走开,临走前还不忘瞪我一眼,我只瘪瘪嘴,好生委屈。

    送走那位活菩萨,店家转身朝我致歉,我这边倒是没什么,只是好奇这究竟是哪位王爷,气性竟这样大,店家也是无奈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此乃黎公的幼子,先帝亲自册封的岳安王,身份尊贵与皇子无异。”说着,见我若有所思,又安慰着说:“姑娘也无需介怀,小王爷平日里是爱打打闹闹的,心眼儿却是极好,从不仗势欺人,此等小事,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我点点头,他才笑着走开。

    这位黎公的名号先前倒是有所耳闻,听说他是寰方的开国大将,正是他在危难之际救皇族于水火,才有今日的寰方,寰方先帝拜之为黎公,位同亚父,甚至有传言说寰方民众皆信服黎氏一族,连皇室也要对之忌惮三分。寰方如今的形势我是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黎家的地位,这样想着便觉得方才还是应当将这间房让出去,好生懊恼,但那个小王爷看着也不像是个记仇的人,应当不会放在心上。

    此处风景甚好,我们都十分中意,想着既已到了寰方,在这客栈再歇上一日,等养好精神再前往都城,不想还没到午时便迎来一群不速之客,他们将梨园居团团围住,宋轻鸿作势拔剑,我见来人都身穿军装,示意他先按捺观察。只见一个身穿玄色铠甲的头领进了客栈,叫店家上前询问了一阵,那店家一直低头作答,说完又转头看向这边,那头领也跟着看过来,接着朝这边走来,我眼瞧着宋轻鸿握着剑柄的手已青筋凸起,不想那人却上前朝我拱手行礼:“在下黎远贺,奉旨前来迎太子妃回宫!”

    又是黎家的人,宋轻鸿这才松了手,只是我们一行来得匆忙,未免节外生枝一直未曾表露过身份,他是如何知道我们在此的?说来我们已经抵达寰方,却迟迟没有动身去皇城,本就说不过去,也不好追问他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匆匆收拾一阵便开始赶路,上车前偶然听到有人向黎远贺汇报:“将军,四处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小王爷的影子,不知是否情报有误?”

    只见那黎远贺朝四周环望一圈,冷笑一声:“他不想出来,你们就是将整个丘平掘地三尺也找不见他的踪影,罢了,三弟定会暗中保护他的安危,等下次抓住了,我定要将他捆在府里关上三个月!”说着,转身上了马背。

    我犹豫良久,终是没有开口,虽然那小王爷不大讨人喜欢,但也没有必要这样告发他,若真害得他被关起来,只怕这梁子就真是结下了,不由望了望楼上的窗户,有人总算是得偿所愿。

    从丘平到皇城总共不过两日的路程,因着与黎远贺同行,这一路上都十分不自在,终归是军营中人,同宋轻鸿一样,他也是极不苟言笑,而且他身边时时都跟着四五个副将,又眉头紧锁,一脸凝重,看着比宋轻鸿还要严肃十倍。他不说话,整个队伍都鸦雀无言,这一路寂静无声,连阿黛都跟着一直默不作声,行程突然变得好生无趣。

    寰方的皇城看着也与津国的没什么不同,一样是高高的城墙,隔出一片四四方方的天地,尤记得从津国皇宫出来的那日,我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要远离那个地方,如今看着,不过是从一面墙进到另一面墙里而已,只是这堵城墙上,再没有人相送。

    听着马车轧过木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竟已过了护城河,我握紧双手等待着接下来的场面,马车却突然停下,四下无声,我掀起车帘,任妍耳搀扶着下了马车,这才看见一人将宋轻鸿等人拦在桥头,我正欲上前,黎远贺示意我留在原地,我便停下步子。只听他上前喊了声肖统领,继而询问原由,那位肖统领极客气的朝他行礼,道:“黎将军迎津国公主回宫一路辛苦,只是送亲之人不得入皇城,这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的旨意,卑职不敢违抗,还请大将军见谅!”

    听到这话,我的神经瞬间跌落了半截,这一路都是宋轻鸿相护,如今不让他进去,我该如何自保?显然黎远贺也无能为力,上前告诉我这是寰方的规矩,不能不从。

    我望了望天空,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扯出一个笑脸:“这一路多亏宋将军护送,珮荨在此谢过!今后在这寰方,全靠本宫一人,将军放心,本宫定会无恙。将军还乡之日,还请替本宫禀明父皇,能入寰方是珮荨之幸,珮荨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话毕,朝他一福,也不等他回礼,径自转身走向宫门,伸手拂去眼角的泪,都是在同样的天空下,我又有何惧怕的呢?

第15章 时传尺素() 
能用来形容寰方皇宫的唯有庄严二字,城墙之上站满禁军,仿佛进了这皇城便插翅也难逃,明明方才还晴空万里,转瞬间宫门之内已是乌云密布,风云突变,似要迎来一场暴雨。远处的大殿魏然耸立,殿前站着寥寥几人,走近才看清为首的是一身着黑底金印凤袍的妇人,寰方以黑色为尊,除了帝后,旁人是不能轻易穿戴的,想来这位便是寰方的皇后,但此番只见着她一人,我与妍耳不漏声色的对视一眼,心中都有疑惑。

    依着津国之礼上前参拜,皇后身边的侍女上前,“皇后娘娘请珮荨公主上前叙话!”闻言,我略微抬头看向皇后,这才发现她的目光也在我身上,眼神凌厉,好生威严,我不由提上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提步上前。

    行至皇后面前再次行礼,只见她略微一笑,道:“珮荨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一边说着,一边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把剪子,扬起刀刃从我眼前划过,锋利的白刃反射着亮光十分刺眼,看着下面妍耳她们已是紧张万分,我故作镇静,没有半分闪躲。皇后饶有兴趣的瞧着我的反应,接着放低剪刀,左手牵起我一片衣角,一刀下去,剪下一块大红色喜袍,接着又是一笑,“在我寰方,凡是新婚嫁娶,都要由家中长者为新妇剪下一块喜服,供奉到宗庙,这才算礼成,公主既已入了我寰方的皇宫,按理也当遵照寰方的习俗,还请勿怪。”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极其费劲扯出一丝笑:“娘娘言重了,珮荨已到了寰方,便是寰方的人,自当入乡随俗。”

    她极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才转身将剪刀和那块大红的碎步交给侍女,正色起来:“此话说得不错,公主现已进了寰方的皇宫,日后也是我皇室一员,应当明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凡事以寰方为重,你可明白?”见我低头称是,她又继续道:“公主来得匆忙,若此时行大礼未免太过草率,且陛下如今正在病中,不便接见,本宫已命人收拾出一座宫殿,公主可先行修养两日,待陛下病愈,自会召见,本宫也会让太史令择出吉日,各方准备齐全再行大婚之礼!“她言下之意,是要我先在这宫里住着,等选好了日子再行礼,虽然以前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但既然已经到了别人的地界,也只能遵从。

    一个小宫女领着我们来到皇后口中的那座宫殿,才到宫门口便匆匆一福转身告退,阿黛刚想喊住她问上几句,我拉住她示意算了,看那小宫女头也不回的一路小跑着,唯恐是将我们当成不敢沾惹的麻烦,肯定是能躲则躲。众人面面相觑,阿黛嘟着嘴,好生郁结,抬头瞧见这宫殿的名字,又忍不住抱怨,“尺素?这是什么晦气名字!方才那人带我们走了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知这间宫殿是有多偏僻,好歹咱们殿下也是他们寰方名义上的太子妃,说不定以后还是一国之母,今日公主驾临,太子不露面也就罢了,那皇后竟只两句话就将我们打发了,还说得那样冠冕堂皇,只怕这根本就是座无人居住给废弃掉的宫殿!”她说得起劲,妍耳忽的上前一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言,她忽然醒悟般看了看我,这才收住。

    我只无奈一笑,连她都知道我这太子妃的头衔只是名义上的,我又如何能要求那样多呢?原本早就预想过这一切,眼前这番景象已经算是好的了,再瞧这尺素宫,位置虽是偏远了些,却也算得上宽敞整洁,各种用具一应俱全,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这一行一共带了侍女十二人,服侍我一个自然绰绰有余,于是一开始便秉明皇后无需再另外派人来伺候,她也没有异议,只让我好生休息两日。

    这尺素宫确实偏僻,两日下来连个人影都不曾见到,阿黛忍不住调侃,说这寰方的皇宫比竺锡的白兰谷还要阴森吓人,好在咱们宫里还有这十来个人,不然四下没有一丝生气,还真不敢长久住在这里,只是不知皇后的意思,是要将我空置在这里多久。不过,寰方这座皇城也真是密不透风,寰方皇帝病了数月,外界却毫无所知,当日那肖统领将宋轻鸿拒之宫门外,原来是这么个缘由,我虽来自津国,但已入了这皇宫,皇后那意思似是让我最好连这尺素宫都不要出,也难怪在我面前提起皇帝抱恙,丝毫不避讳。听闻寰方的这位皇后娘娘也是黎氏族人,如今寰方皇帝有恙,太子又年少,手中并无实权,想来这深宫之中事事都由皇后做主,她在宫中一支独大,黎氏一族在朝堂上独揽大权,三军皆听命于黎远贺,倒不知如今这寰方究竟是皇室的天下还是黎氏的天下!

    住在尺素宫的日子十分清静,衣食住行也算上乘,也不会有人来找麻烦,大家本就是从深宫里出来的,不过几日就都习惯了,往过了说,此处或许比津国皇宫更为安全,只是住久了,大家都私下悄悄议论,说这尺素宫附近终日也不见一个人影,四周了无生气,怕是风水不好。我一向是不信这些的,但三人成虎,听得多了难免也会留意几分,尤其是这几日,她们都说夜里总是听见有女子的啼哭声,声音悠远细长,很是吓人,一次我也上前插了句嘴,阿黛就又开始滔滔不绝向我细细道来。

    尺素宫住到都是女子,传言多了,什么事都能成真,瞧她们近日气色都不大好,我便想着要将这事弄清楚,只是这种事确是不好去问别的宫里,阿黛说那女鬼的声音要到子时才会响起,这夜我便熬着没睡,想着亲自会会那个女鬼。妍耳和阿黛都守在我房里,熄了灯,三人围坐在榻上,静静等着那女鬼现身。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子时已到,阿黛突然抓紧我的手,缩在我身旁害怕的闭上眼,又忍不住好奇,偶尔眯着眼朝四周望一望,空气似已凝结般,气氛十分紧张。片刻,果然有声音响起,阿黛吓得一下子钻进被子,紧紧蒙住头,怎么扯也不肯出来,妍耳也有些紧张,抓着我的手加了几分力道。我定了定神,仔细去听那声音,确实是有个女子在啼哭,却不像是什么女鬼,我拍拍妍耳的肩膀,走向窗户细听,听这声音,应该离此处不远,便转头朝妍耳道:“我们去看看?”她迟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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