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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国学知识大全-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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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而已。

    后禁军数多而不可用。王安石裁其大半。'置将分驻,以代番戍。'创保甲之法,渐次练为民兵;'变募兵为民兵;募兵阙额,则收其饷,以供保甲教阅之费。于是民兵盛而募兵衰。'亦未有成。'元祐以后,保甲教阅之制既废,蔡京为相,又务封桩缺额军饷,以充上供;而民兵亦衰焉。'

    南渡后则恃屯兵为固。'南宋之兵,多出招募及招降群盗。其从高宗总宿卫者,为杨沂中之兵。此外则张浚、韩世忠、岳飞、刘光世之兵最盛。四川之兵,多皆并于吴玠。杨沂中(中)及韩(后)、岳(左)、张(前)、刘(右)之兵,初称御前五军。刘光世死后,其众叛降齐,以吴玠之兵升补。时张、韩、岳之兵,为三宣抚司,分驻于外。秦桧与金言和,乃罢之。虽仍驻扎外州,而直隶朝廷,帅臣不加节制。设总领以掌其财赋,并带报发御前军马文字之衔焉。'

    明卫所之制,类唐府兵,实亦近法元之万户分屯。'其制:以五千六百人为卫,千一百二十人为千户所,百二十人为百户所。每所设总旗二,小旗十人。其取兵之途有二:一曰从征,二曰归附。此外又取之谪发。凡诸卫皆隶于五军都督府,征伐则命将充总兵官,调卫所兵领之。师旋,则将上所佩印,兵士如归卫所。'

    清制兵有1。八旗'清制编兵,起于佐领。每佐领三百人。五佐领设一参领,五参领设都统一。其后得蒙古、汉人,皆以是编制之,是为八旗兵。'分(1)禁旅、'驻直隶、奉天。'(2)驻防。'驻其他各省'2。汉兵谓之绿旗,后通称绿营。'乾、嘉以前,出征多用八旗,内乱则多用绿营。'中叶后有勇营(湘、淮军皆勇营)。同治大乱平后,抽练绿营兵,谓之练军;又或以勇丁补绿营之缺,意在裁勇营而使绿营亦强也。然未有成。

    中国宗教之变化。在列国分立时代,止有保护一地方一部族之神。全国统一以后,渐发生为全国各阶级各民族所共同崇拜之宗教。此时吾国之旧宗教,乃集合而成道教;将前此崇拜之对象,概行网罗,而编成一系统(自然随时随地又有不同)。道教教理,并无足可取,且亦说不出有甚教理(马贵与言道家杂而多端,其多端中,又或自相矛盾,如清虚与符篆丹鼎等即是)。然卒与佛教并峙者,即以此等崇拜之对象,不能骤废;而佛教又不能包容也。儒家放弃灵魂界,道、释二家皆放弃俗生活方面之权利,而道、释亦各有分野,不相冲突。此为中国宗教优于西方之点。所谓三教,乃为政府所承认者。此外反政府或反抗现社会组织之宗教,亦尚不乏;并有托诸释、道者;统治阶级,概目为邪教。'旧约全书耶和华仅保护以色列一族,即原始神之褊狭性也。中国古代,盖亦如是。'

    儒家之真精神,贯注在社会政治方面。其视为重要之问题,为教养二者。宋儒尚承袭此精神。养之问题,偏重于平均地权;教之问题,必求其百废俱举。故正统派之宋儒,多主张井田封建(因读古书,在封建时代政治,非如后世之放任。不知此为部族时代之遗迹,误以为封建政治之效果也)。又多欲以冠昏丧祭等礼,社仓乡约等法,行之于一地方(教之事)。至宋儒之哲学,又有受佛家之影响者,讲“国学概论”时已言之,今为时间所限,不再赘。

    印刷术之发明,于文化之传播关系最大。可看孙毓修中国雕版源流考(商务本)。

    中国近代与西洋交通以来,文化发展至相当程度,每易生停顿状态,非加之以外力,则不生变动。

    前此所受之外力:(1)北族之武力,不能摇动我之文化。(2)西域、印度之文明,或无物质的基础,或仅枝节之技术。至近世欧美实业革命,社会之组织,随之而起变化;我亦不得不随之而起变化,迄今犹在动荡之中。然必能合全世界而产生一种新文化,可知也。

    窃谓今后文化变动之方向,在于社会力量之苏生。盖古代部族,原属博爱、自由、平等,特限于部族之内,而不能及乎其外。人类在物质方面,必求劳费少而报酬多;欲达此目的,必求分工合作范围之扩大;故分立之团体,不得不合而为一;而当其合并时,并非有意识的为之;于是从有组织变为无组织,此团体与彼团体(国家、民族),一团体之中,此阶级与彼阶级,利害日趋于背驰,或以智取,或以力征,而人道苦矣。

    人为环境的产物,而环境之中,又以社会的环境为更切。故欲恃前此之观念论,以改良社会,必无此理。而不得不举社会之组织而改变之。举社会之组织而改变之,必须有一种力。此种力必不能恃今日之所谓国家,无待再计也——以国家恒为一阶级所把持也。但非谓国家在目前即可废弃,因外侮来时,国内被统治阶级与统治阶级之利害,即暂归一致。此今日民族主义,所以大显光芒,而民生主义,一若奄奄不振之故。

    放开眼光看,现在世界的情势,是物质的及人类真正的精神求其合,而特殊的阶级求其分——因其利益在于分,其意识自亦蔽于分。最为世界观大同的障碍的,大约有几端:(1)民族的界限。(2)国家的组织(因其实为一阶级所蟠据,固亦有可利用之时。然在真正进化的路上,则因其蔽于阶级之偏私;且其本身之发达,嫌于庞大,以致不切实际;而又有过大之威权)。(3)家族。'起于女性的奴役'(4)交换制度。因人类为环境所铸造,而社会之组织,必随经济状态而变化。故欲图改革,必有其物质的基础——前此孔、佛、耶等大宗教,及诸圣贤豪杰改革之所以无成,皆因缺此基础故。今者生产工具及劳动力之集中,已借(或可借)资本主义造成。所缺者,最后之一转移而已。此次世界大战之后,文化方向,能否改变,此则今后数十百年人类祸福之所系也。

第84章 历史研究法(1)() 
为什么要研究历史

    历史到底是怎样一种学问?研究了它,有什么用处?

    提出这一个问题,我知道多数人都能不待思索而回答道:历史是前车之鉴。什么叫做前车之鉴呢?那就是:从前的人所做的事情,成功的,大家认为好的,我们可奉以为法,照着他做;失败的,大家认为坏的,我们当引以为戒,不照着他做。姑无论成功失败,不尽由于做法的好坏;众人所谓好坏,不足为准;即置二者于弗论,世事亦安有真相同的?执着相同的方法,去应付不同的事情,哪有不失败之理?在社会变迁较缓慢之世,前后的事情,相类似的成分较多,执陈方以医新病,贻误尚浅,到社会情形变化剧烈时,就更难说了。近代世界大通,开出一个从古未有的新局面,我们所以应付之者,几于着着失败,其根源就在于此。所以愤激的人说道:历史是足以误事的。因为不读历史,倒还面对着事实,一件新事情来,要去考察它的真相,以定应付的方针;一有了历史知识,先入为主,就会借重已往的经验,来应付现在的事情,而不再去考察其真相;即使去考察,亦易为成见所蔽,而不能见其真相了。如咸丰十年,僧格林沁被英、法兵打败了,薛福成的文集里,有一篇文章记载其事,深致惋惜之意。他说:咸丰八年,业经把英、法兵打败了,这一次如能再打一个胜仗,则他们相去数千里,远隔重洋,不易再来第三次,时局就可望转机了。近代世界交通的情形,是否英、法再战败一次,即不易三来?当日清朝腐败的情形,是否再战胜一次,时局即可望转机?我们在今日看起来,可谓洞若观火,而在当日,号称开通的薛福成竟不能知,这也无怪其然。当日英、法的情形,自非薛氏所能洞悉。然使薛氏而毫无历史知识,倒也不会作英、法再败即不易三来的推测。有了历史知识,照历史上的成例推测,相去数千里,远隔重洋,而要兴兵至于三次、四次,确是不容易的,无怪薛氏要作此推测了。据此看来,历史知识足以误事之言,并不能说它不对。然而没有历史知识,亦未当不误事。当袁世凯想做皇帝时,先由筹安会诸人列名发出通电,说要从学理上研究中国的国体问题,到底君主民主,孰为适宜?当时大家看见这个通电,就说:袁世凯想做皇帝了。我却不以为然。我说:这其中必然别有缘故,深曲隐蔽,不可轻于推测。为什么呢?我以为生于现今世界,而还想做皇帝,还想推戴人家做皇帝,除非目不识丁,全不知天南地北的人,不至于此,以此推测袁世凯和筹安会诸人,未免太浅薄了,所以我有此见解。然而后来,事情一层层披露出来,竟尔不过如此,这不是一件奇事么?此无他,还是缺乏历史知识而已。据这件事情看来,历史知识是不会误事的,所以误事,还是苦于历史知识的不足。这话怎样讲呢?须知道世界上是没有全无历史知识的人的。我们和人家谈话,总听得他说从前如何如何,这就是历史知识。所谓历史,原不过是积从前如何如何而成,所以此等人和专门的史学家,其知识之相去,亦不过程度之差而已。袁世凯和筹安会中人,想做皇帝,想推戴人家做皇帝时,亦何尝没有他们的历史知识?在中国历史上,皇帝是如此做成的;推戴人家做皇帝,是如此而成功的,岂能说是没有?以当时的情形而论,反对的人,自然不会没有的,然而据历史上的成例推测,岂不可期其软化?即有少数人不肯软化,又岂不可望其削平?这个,据着他们仅有的、一偏的历史知识推测,自亦可以作此断案,自不免于希冀侥幸。倘使他们再多读一些近代的外国历史;倘使他们的心思再能用得深一点,知道历史上的事情前后不符的甚多,未可轻易地执著前事以推断后事,他们自然不至于有此失着了。所以说:误事的不是历史知识,只是历史知识的不足。

    历史上成功的,大家所认为好的事情,既不能摹仿;据历史上的成例,以推断事情,又易陷于错误;而没有历史知识,又要误事,然则如何是好呢?须知道:应付事情,最紧要的,是要注意于学与术之别。学是所以求知道事物的真相的,术则是应付事物的方法。浅薄的人往往说:我能够应付就得了,事物的真相,管它干么?殊不知你知道了事物的真相,应付的方法自然会生出来,只有浅薄的应付方法,则终必穷于应付而后已。浅近些说:我们要做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这自然是有成法可循的,然而木料之类,有时而不凑手,怎样办呢?倘使你只会按照一定的样子做,就要束手无策了。如你明于原理,那就可以随时变化。桌面上是要安放东西的,所以要是个平面,只要是平面,其形状是正方的、长方的、正圆的、椭圆的,甚而至于都不是的,却不是顶紧要的条件。普通的桌、椅,总是四只脚,那是求其安放得牢,然则只要安放得牢,三只脚也未尝不可以;倘使只有一根粗的木材,能够撑定在中间,也未尝不可以,又何必定要四只脚呢?这是举其两端为例,其余可以类推。做桌、椅是最呆板的事,尚且如此,何况较活动的事?何况所应付的是人而不是物呢?然则事物的真相,如何能够知道呢?那史学家有一句名言道:“现在不能说明现在。”为什么现在不能说明现在呢?那是由于一切事物,有其“然”,必有其“所以然”,不知其所以然,是不会了解其然的性质的。我们要用一个人,为什么要打听他的出身?为什么要打听他的经历?岂不以一个人的性格、才能等,就是他的出身、经历等造成的。我们试再反躬自省:我为什么成为这样子的我,岂不和我所生长的家庭、我所肄业的学校、我所交往的朋友、我所从事的职业,都有很大的关系?倘使我生在别的家庭里,在别的学校里肄业;我所交往的朋友,换过一班人;我所从事的职业,也换成别一种,我岂能成为现在的我?我们再放眼纵观:我们所认得的人,为什么成为他现在这个样子?读书的人多少有些迂腐气,做官的人多少有些官僚气,生意人多少有些市侩气,白相人多少有些流氓气,这是为什么?他们是生来如此的么?然则中国的社会,为什么和欧洲不同?欧洲的社会,为什么和日本不同?甚而至于英国和美国不同;日本和朝鲜不同;就中国的社会,南北风气亦不能尽同,其故安在?就可以深长思了。寻常人对于一切事物,大都不甚深求,所以觉得不成问题。其实略加思考,任何事物,所以如此,莫不有很深远的原因在内;深求其故,无不可以追溯至于极远之世的。固然,我们对于一切事物,总不能真正寻根究底,然而多知道一些,毕竟要好一些,然则历史怎好不研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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