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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国学知识大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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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杂家

    杂家者流,汉志曰:“盖出于议官。兼儒、墨,合名、法,知国体之有此,见王治之无不贯,此其所长也。”体者,四支百体之体,诸子之学,除道家为君人南面之术,不名一长外,余皆各有所长;犹人身百骸,阙一不可;故曰知国体之有此。杂家兼容而并苞之,可谓能揽治法之全。所以异于道家者,驱策众家,亦自成为一种学术,道家专明此义,杂家则合众说以为说耳。虽集合众说,亦可称为一家者。专门家虽有所长,亦有所蔽。如今言政治者或偏见政治之要,言军事者或偏见军事之要,不惜阁置他事以徇之。然国事当合全局而统筹,实不宜如此。惟杂家虽专精少逊,而闳览无方,故能免此弊而足当议官之任。此后世所谓通学者之先驱也。(参看第五章)

    杂家之书,存于今者,为尸子及吕氏春秋。尸子仅有后人辑本(以汪继培本为最善),阙佚已甚。就其存者,大抵为儒、道、名、法四家之言。吕氏春秋,则首尾大略完具,编次亦极整齐。不徒包蕴弘富,并可借其编次,以考见古代学术之条理统系,诚艺林之瑰宝也。

    史记吕不韦传谓不韦“使其客人人著所闻,集论以为八览、六论、十二纪,二十余万言。以为备天地万物古今之事。号曰吕氏春秋。布咸阳市门,县千金其上,延诸侯游士宾客,有能增损一字者,予千金”。其述作之时,规模之闳大,去取之谨慎,可以想见。高诱注此书,多摘其中事实误处,谓扬子云恨不及其时,车载其金而归。(见慎人适威二篇注)不知古人著书,重在明义;称引事实,视同寓言;人物差违,非所深计。增损及于一字,庸或传者已甚之辞,亦非古人著书之体。然当时之集思广益,不惮博采周咨,则概可见矣。此其所以能成此包蕴弘富,条理明备之作欤?若高诱之言,则适成其为高诱之见而已。旧作读吕氏春秋一篇,可见此书编纂之条理。今录于后,以见当时“集论”之法焉。

    吕氏春秋二十六篇。凡为纪者十二,为览者八,为论者六。其编次,实当以览居首,论次之,纪居末。史记本传称此书为吕氏春秋,汉志同,盖此书之本名。太史公自序及报任少卿书又称此书为吕览。盖以览居全书之首,故有是简称,一也。古书自序,率居全书之末,今此书序意,实在十二纪后,二也。有始览从天地开辟说起,宜冠全书之首,三也。毕氏沅泥礼运注疏谓以十二纪居首,为春秋所由名。(说本王应麟,见玉海)梁氏玉绳,初本谓览当居首,后乃变其说,自同于毕氏,非也。礼运郑注,并无以春秋名书,由首十二纪之意。古人著书,以春秋名者多矣,岂皆有十二纪以冠其首邪?

    此书二十六篇,汉志以下皆同。(庚仲容子钞、陈振孙书录解题作三十六,三盖误字。文献通考作二十,则又夺六字也)今本诸览论纪之下,又各有其所属之篇,都数为百六十,与玉海引王应麟之说相符。卢氏文弨曰:“序意旧不入数,则尚少一篇。此书分篇极为整齐,十二纪纪各五篇,六论论各六篇,八览当各八篇。今第一览止七篇,正少一。序意本明十二纪之义,乃末忽载豫让一事,与序意不类。且旧校云,一作廉孝,与此篇更无涉。即豫让亦难专有其名。窃疑序意之后半篇俄空焉,别有所谓廉孝者,其前半篇亦脱,后人遂强相符合,并序意为一篇,以补总数之阙。序意篇首无六曰二字,于目中专辄加之,以求合其数。”案卢说是也。古书之存于今者,大率掇拾于丛残煨烬之余,编次错乱,略无法纪。此书独不然。即就此一端论,已为艺林之瑰宝矣。

    八览、六论、十二纪之分,必此书固所有。其下各篇细目,不知其为固有,抑为后人所为?然要得古人分章之意。四库提要谓惟夏令多言乐,秋令多言兵,似乎有意,其余绝不可晓,谬矣。今试略论之。八览为全书之首,有始览又居八览之首,故从天地开辟说起。其下应同,言祯祥感应之理,因天以及人也。去尤听言谨听三篇,论人君驭下之道,务本言人臣事君之理。谕大言大小交相恃,犹言君臣交相资。此篇盖总论君若臣治国之道,而本之于天者也。孝行览言天下国家之本在身,身之本在孝。其下各篇,多论功名所由成。盖从创业时说起,故追念及于始祖也。慎大览言居安思危之义。所属各篇,言人君用贤,人臣事君及治国之道,皆守成之义。先识览专从识微观变立论。审分览明君臣之分职。审应览言人君听说之道。离俗览言用人之方。恃君览言人之乐群,由于群之能利人;群之能利人,由君道之立。因论人君不当以位为利;及能利民者当立,不利民者当替之道;并博论国家之所谓祸福。凡八览,盖本之于天,论国家社会成立之由,及其治之之术者也。六论:开春论言用人之术。慎行论明利害之辨。贵直论言人君当求直臣。不苟论言当去不肖。似顺论言百官之职,无可不慎;因及谨小慎微之义。士容论首二篇言人臣之道,下四篇言氓庶之事。六论盖博言君臣氓庶之所当务者也。十二纪者,古明堂行政之典。礼记月令管子幼宫淮南时则,皆是物也。后人以吕氏书有之,疑为秦制,非也。古代政事,统于明堂。明堂出令,必顺时月。故举十二纪,则一国之政,靡不该矣。所属诸篇:孟春纪言治身之道,春为生长之始,故本之于身也。仲春季春二纪,论知人任人之术,因身以及人也。孟夏纪言尊师,取友,教学之法。夏主长大,人之为学,亦所广大其身也。(礼记文王世子:“况于其身以善其君乎?”郑注:“于读为迂。迂犹广也,大也。”)仲夏季夏皆论乐。乐盈而进,率神而从天,故于盛阳之时论之也。孟秋仲秋二纪皆言兵,显而易见。季秋所属顺民知士二篇,乃用兵之本;审己者,慎战之道,精通者,不战屈人之意也。孟冬纪皆论丧葬。葬者藏,冬阅藏物也。仲冬季冬二纪,论求知及知人。人能多所畜藏则知,所谓“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抑知莫大于知人也。览始于天地开辟,而纪终之以一国之政,先理而后事也。序意一篇,当兼该全书,而但及十二纪者,以有缺脱也。始乎理,终乎事;条其贯,纲举目张。古书之编次,信无如此书之整齐者已。

第49章 理学纲要(1)() 


    本书计十五篇,乃民国十五年(1926)予在上海沪江大学讲中国哲学史时所手编之讲义也。今略加修改,以成是书。

    理学行世几千年,与国人之思想关系甚深;然其书率多零碎乏条理,又质而不文,读者倦焉。虽有学案之作,人犹病其繁重,卒不能得其要领也。是书举理学家重要学说,及其与前此学术思想之关联、后此社会风俗之影响,一一挈其大要,卷帙虽少,纲领略具,读此一编,于理学之为如何学问,可以知其大概矣。故名之曰理学纲要。

    自宋迄今,以理学名家者无虑千人;然其确有见地、不与众同者,不过十余家耳。兹编即以是为主(其大同小异者即附其人之后,如慈湖附象山后是也),其无甚特见者,总为一篇,叙其名氏传授,以见斯学之源流派别而已。诸贤事迹,限于篇幅,未及详叙;如欲尚论其世,固有史传及诸家学案在也。

    理学与古代哲学及佛学皆有关系,近人类能言之,然所见者似皆非真也。兹故别为一篇论之,虽似旁文,实为斯学来历,了此则理学中重要之说,皆迎刃而解矣,不可不细读也。

    数术非中国哲学正宗,然亦自成一派,且与社会思想关系颇深,世多目为索隐行怪,甚或斥为迷信,非也。数术家之所言,虽未必确,以为迷信,则实不然。真知数术家之所言,乃知迷信之流自附于数术者,悉非其实耳。兹总为一篇叙之。邵子虽以数术名,实于哲理发明为多,数术非所重也,故别为篇。

    理学特色在于躬行实践,非如寻常所谓哲学者,但厌好奇之心,驰玄远之想而已。诸家之说,各有不同,非好为异也。补偏救弊,立言固各以其时;殊途同归,辙迹原无须强合。又有前人见其浅、后人见其深者,此则思想演进,次第当然;当知其易地皆然,不必存入主出奴之见也。兹编于诸家相承相矫,及其同时分争合一之故,并详析言之,以见学术演进之迹。至于各人受用,则或因其性之所近,或矫其习之所偏,有难范以一律者,非兹编之所能言也。

    民国十七年(1928)三月二十三日武进吕思勉识

    绪论

    今之人有恒言曰“宇宙观”,又曰“人生观”,其实二者本系一事。何则?人者宇宙间之一物,明乎宇宙之理,则人之所以自处者,自得其道矣。

    哲学非绝人之事也。凡人所为,亦皆有其所以然之故,即哲学之端也。虽然,此特随事应付耳。若深思之,则我之所以处此,与此事之究须措置与否,乃皆有可疑。(如饥而食,特应付事物耳。见在之饮食,是否相宜?食而生,不食而死,孰为真是?凡饮食者,未有能言之者也。一一穷究之,即成哲学矣)恒人为眼前事物所困,随事应付且不暇,更何暇游心于高远?然一社会中,必有处境宽闲,能游心于远者;又必有因性之所近,遇事辄喜思索者。乃取恒人所不暇深思,及其困于智力、不能深思之端,而一一深思之,而哲学于是乎起矣。

    然则哲学非随事应付之谓也。随事应付,恒人本自能之。所有待于哲学者,则穷究宇宙之理,以定目前应付之法耳(以非穷究到底,则目前应付之法,无从证为真是也)。然则哲学者,穷究宇宙之理,以明立身处世之法者也。故真可称为哲学家者,其宇宙观及人生观,必有以异于恒人;而不然者,则不足称为哲学家。有一种新哲学兴,必能改变旧哲学之宇宙观及人生观;而不然者,则不足称为新哲学。

    吾国哲学,有三大变:邃古之世,本有一种幽深玄远之哲学,与神教相混,为后来诸子百家所同本。诸子之学,非不高深;然特将古代之哲学,推衍之于各方面,其宇宙观及人生观,初未有所改变也。西汉、魏、晋诸儒,不过发挥先秦诸子之学,更无论矣。此一时期也。佛教东来,其宇宙观及人生观,实有与吾国异者。吾国人受其感化,而其宇宙观、人生观,亦为之一变。此又一时期也。佛学既敝,理学以兴。虽亦兼采佛学之长,然其大体,固欲恢复吾国古代之哲学,以拯佛学末流之弊。宋学之中,朱、陆不同。有明之学,阳明、甘泉诸家,亦复互异。然此仅其修为之法,小有乖违;以言乎其宇宙观、人生观,则固大致相同也。此又一时期也。此等大概之迁变,今之人类能言之。然其所以然之故,及其同异之真,则能详悉言之者甚鲜。兹编略述宋明哲学,即所谓理学者之真相,及其与他时代之不同,并其所以然之故。千金敝帚,虽或实燕石而不自知;然大辂椎轮,先河后海,郢书燕说,世固有其物不足贵,而其功不必薄者矣。

    理学之源

    理学者,佛学之反动,而亦兼采佛学之长,以调和中国之旧哲学与佛学者也。一种学术,必有其独至之处,亦必有其流弊。流弊不可无以矫之,独至之处,亦不容埋没。故新兴之学术,必能祛旧学术之流弊,而保其所长;谓为代兴之新学术可,谓为改良之旧学术亦无不可也。凡百学术,新旧递嬗之际皆然。佛学与理学,亦何独不然。

    又天下无突然而生之事物,新者之兴,必有所资于旧。天下亦无真刍狗可弃之事物,一种学术,一时为人所厌弃,往往隔若干年而又盛行焉。理学之于中国旧哲学则如是。中国旧有之哲学,盖自神教时代,递演递进,至周、秦之际而极盛。两汉、魏、晋,虽间有新思想,然其大体,固不越古代哲学之范围。佛教兴而中国哲学一时退处于无权,然其中固不乏独至之处。宋学兴,乃即以是为凭借,以与佛学相抗焉。故不知佛学之大要,不可以言宋学;不知中国古代哲学之大要,亦不可以言宋学也。

    哲学有其质,亦有其缘。论其质,则世界哲学,无不从同;以人之所疑者同也。论其缘,则各民族所处之境,不能无异;所处之境异,斯其所以释其疑者,亦自异矣。此世界各国之哲学,所以毕同毕异也。明乎此,乃可据见在哲学之条理,以求中国古代之哲学。

    哲学之根本云何?曰:宇宙观、人生观是已。人生而莫不求知;求知,则凡可知之物,莫不欲尽明其底蕴。人生而莫不求善;求善,则我之所执以为我者,必求措诸至当之地而始安。夫宇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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