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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子与小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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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飞飞的挤急,湿漉漉的爬出澡缸,奔向母亲,气急败坏地话都说不清 了:“妈妈,飞飞跟嘟嘟一样大,为什么他的挤急已经长出来了我的还没 有?”飞飞对生理学的认识,完全来自澡缸。和妈妈一块儿泡着水,那是更 小的时候,他突然盯着妈妈的左胸,“妈妈,这是什么?”妈妈说:“这,叫  ‘奶奶’。”飞飞扑哧笑出声来,伸手去摸妈妈右胸,说:“那这,叫‘爷爷’!” 妈妈正愣在那里,飞飞已经低着头探索自己,自言自语地:“飞飞也有奶奶 和爷爷,嗯,比较小。”这个世界,常令两岁的飞飞觉得意外。譬如有一天, 他看见妈妈要冲澡前自身上取下一片卫生棉。      “妈妈,”他迈着肥肥的腿踱过来,好看仔细些,“妈妈,你也用尿布哇?”  “哈哈哈哈——”一旁正穿着衣服的安安大声笑着,“底笛,那不是尿布, 那是月经啦!你看上面有血——”“有血啊——”飞飞的声音充满敬畏,轻 轻地,“妈妈你流血啦?”“没有啦底笛这个血不痛的!”生理学权威葛格很 有耐心地解释:“妈妈肚子里有卵,卵就是蛋——”“就是蛋——”“卵排出 来,就是血——”“就是血——”“一个月一次——”“一次———”“妈妈!” 安安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隔着唏哩哗啦的水声扯着喉咙说:“男人有没有 蛋呢?”“没有——”妈妈在唏哩哗啦的莲蓬下喊回去,“男人有精子你不是 看过书吗?精子碰到卵就变成你和底笛——”“可是我有卵蛋呀!”“你说什 么听不见啦!”“我是说妈妈,”安安走近淋浴的毛玻璃,用喊的,“我也有蛋 呀,两个,在挤急的下面。”“哦!”关水,开门,“毛巾给我,安安。”“飞飞 给飞飞给!”小的抢着。      “那是睾丸,安安。”“高玩?”安安想了一下,拾起拖鞋往外走,边走 边念:“高玩高玩高玩??”                                      放学      安安上小学了。半年之后,妈妈觉得他可以自己走回家,不必再用车 接了,毕竟只是十五分钟、拐三个弯的路程。      十五分钟过去了,又过了一个十五分钟。妈妈开始不安。放学四十五 分钟之后,她打电话给米夏儿——米夏儿是锡兰和德国的混血儿,安安的死 党:“米夏儿,安安还没到家,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们一起离开教室的 呀,我到家,他跟克利斯就继续走啦!”米夏儿声音嫩嫩的。      妈妈紧接着打下一个电话:“克利斯,你已经到家了?那安安呢?”“我 们一起走的呀!我到家,他就跟史提方继续走啦!”看看钟,距离放学时刻 已经近乎一个小时。妈妈虎着脸拨电话:“史提方,你也到家了?安安呢?”  “不知道哇!”史提方是个胖孩子,嘴里模糊不清,好像正嚼着东西,“我到 家,他就自己走啦!”一个小时零十分之后,妈妈拎起汽车钥匙,正准备出 门巡逻,门铃响了。      安安抬头,看见母亲生气的脸孔,惊讶地问:“怎么啦?”“怎么啦?” 妈妈简直气结,“怎么啦?还问怎么啦!你过来给我坐下!”安安卸下背上的 书包,嘟着嘴在妈妈指定的沙发角坐下。他的球鞋一层泥,裤膝上一团灰, 指甲里全是黑的。      “你到哪里去了?”审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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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呀!”安安睁大眼睛。      “只要十五分钟的路,你走了一小时零十分,你做了什么?”“真的没有 呀!”安安渐渐生气起来,声音开始急促,“我跟米夏儿、克利斯、史提方一 起走,就这样一路走回家,哪里都没去,什么都没做呀?!”他气愤地站了 起来。      妈妈有点气短;看样子孩子没说谎,可是十五分钟的路怎么会用掉七 十分钟? “安安,妈妈只是担心,怕你被车子撞了,被坏人拐了,你晚到妈 妈害怕,懂吗?”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哪里都没有去。”好吧,洗 手吃饭吧!      以后的日子里,妈妈又紧张过好几次,用电话追踪来追踪去,然后安 安又一脸无辜地出现在门口。有一次,他回来得特别晚,大概在放学过后一 个半小时。妈妈愤怒地把门打开,看见安安一头大汗,身子歪向一边,“妈 妈帮忙!赶快!”他说。      他的一只手提着一个很重的东西,重得他直不起身来。妈妈接过来一 看,是个断掉的什么机器里头的螺旋,铁做的,锈得一塌糊涂,很沉,起码 有十公斤重。      妈妈呆呆地望着孩子,暂时忘记了生气:“你你你这是哪来的?”安安 用袖子擦汗,又热又累两颊通红,却很高兴妈妈问了,十分得意地说:“学 校旁边有个工地,从那儿捡来的!”说完捶捶自己的肩。      “你——”妈妈看看地上那块十公斤重的废铁,觉得不可置信,“就这么 一路把它给提回来啦?”“对呀!”安安蹲下来,费劲地用两手抱起废铁,“就 我一个人吔!不过我休息了好几次。”说完一脚就要跨进门去,被妈妈挡住,  “等一下,你要干什么?”“把它带进去放好呀!”安安不解。      妈妈摇摇头,“不行,放到花园松树下去,不要带进屋子里。”安安兴 冲冲地往花园跑,勾着小小的身子搂着他那十公斤重的废铁。      妈妈决定亲眼看看孩子怎么走那十五分钟、三个拐弯的路程。      十一点半,钟敲了。孩子们像满天麻雀似地冲出来,叽叽喳喳吵得像 一锅滚水。孩子往千百个不同的方向奔跑跳跃,坐在长凳上的妈妈好不容易 才盯住了安安,还有安安的死党。      四个小男生在前头走 (都是男生,安安不跟女生玩的),妈妈在后头跟 着,隔着一段距离。经过一截短墙,小男生一个接一个爬上去,惊险地走几 步,跳下来;再爬上去,惊险地走几步,跳下来??十一点四十五。      经过一个庭院深深的大铁门,里头传出威武的狼狗叫声。米夏儿已经 转弯,现在只有三个男生了。三个男生蹑手蹑脚地走向大铁门,一接近铁门, 狼狗扑过来,小男生尖叫着撤退,尖叫声中混着刺激的狂喜。狼狗安静下来, 小男生又开始蹑手蹑脚地摸向大铁门??狂喜尖叫地撤退。妈妈看看手腕, 十二点整。      克利斯转弯,这已到了板栗街。安安和史提方突然四肢着地,肩并肩, 头颅依着头颅的在研究地面上什么东西。他们跪趴在地上,背上突出着正方 形的书包,像乌龟背着硬壳。      地面上有一只黑色的蚂蚁,蚂蚁正用它的细手细脚,试图将一只死掉 的金头绿眼苍蝇拖走。死苍蝇的体积比蚂蚁起码大上廿倍,蚂蚁工作得非常 辛苦。      妈妈很辛苦地等着。十二点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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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提方转弯。再见再见,明天下午我去你家玩。      安安踽踽独行,背着他花花绿绿的书包,两只手插在裤袋里,嘴里吹 着不成调子的口哨。      差不多了吧!妈妈想,再转弯就是咱们的麦河街。      安安住脚。他看见了一片美好的远景:一块工地。他奔跑过去。      Oh,MyGod!妈妈心一沉。工地上乱七八糟,木板、油漆桶、铁钉、扫 把、刷子、塑料??安安用脚踢来翻去,聚精会神地搜索宝藏。他终于看中 了什么:一根约两公尺长的木条,他握住木条中段,继续往前走。      十二点廿五。      在离家还有三个门的地方,那是米勒太大的家,安安停下来,停在一 株大松树下,仰头往上张望。这一回,妈妈知道他在等什么。松树上住着两 只红毛松鼠,经常在树干上来来去去地追逐。有时候,它们一动也不动的, 就贴在那树干上,瞪着晶亮的圆眼看来来往往的路人。      现在,两只松鼠就这么定在树干上,安安仰首立在矮篱外、他们彼此 用晶亮圆滚的眼睛瞅着对方,安静得好像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在距离放学时间一个小时零五分之后,七岁半的安安抵达了家门口。 他把一只两公尺长的木条搁在地上,腾出手来按了门铃。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1 春天来了你怎么知道?妈妈还睡着,朦胧中似乎有几百个幼稚园的小 孩聚在窗外尽情地嘶喊,聒噪极了。      睡眼惺松地瞄瞄钟,四点半,天还黯着呢!她翻个身,又沉进枕头里。 在黑暗的覆盖中,她张开耳朵;在窗外鼓噪的是数不清的鸟,是春天那忍不 住的声音。      于是天亮得越来越早,天黑得越来越晚。在蓝得很干净、很阔气的天 空里,常常掠过一只大鸟。它通常落脚在屋顶的一角,休息片刻,然后噼啪 打着翅膀,又飞起来。当它翅膀拍打的声音传到书房里,妈妈就搁下手里的 活,把身子探出窗外,睁大眼睛牢牢看着大鸟飞行的体态和线条。      大鸟是黑色的,展翅时,却露出雪白的腹部,黑白相间,划过蓝色的 天幕,啊——妈妈发出赞美的叹息,然后注意到,嘿,大鸟嘴里衔着一支长 长瘦瘦的树枝,是筑巢的季节哩!      ※※※ “应台,”对门的罗萨先生说,“Elster 的巢好像就筑在你家松 树上呢!你不把它弄掉吗?”“Elster?”妈妈惊喜地说,“那个漂亮的长尾 大鸟就叫Elster 吗?”“漂亮?”罗萨摇摇他的白头,对妈妈的无知似乎有 点无可奈何,“这鸟最坏了!      它自己不会唱歌,就专找会唱歌的小鸟下毒手。你不知道吗?它专门 把声音悦耳的小鸟巢弄坏。Elster 越多,能唱歌的鸟就越少。”安安推着单 车进来,接口,“妈妈,Elster 还是小偷呢!”“怎么偷?偷什么?”小男生 把单车支好,抹把汗,“它呀,譬如说,你把什么耳环放在阳台上,它就会 把耳环衔走,藏到它的窝里去!”妈妈纵声笑出来:有这样的鸟吗?它要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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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干嘛?!      罗萨先生走了,安安说:“我的阳台上有个鸟窝。”“什么?”妈妈心里 想,那个阳台上大概由于阳光特别充足,上次发现了三个蜂窝,这回又来了 什么。      “窗子上面有个鸟窝,里面有三个蛋,白色的。”母子三人蹑手蹑脚地摸 上了阳台。飞飞脸上的表情告诉你眼前正有重大事件发生,安安有点矜持, 不愿显得太骄傲。妈妈爬上凳子,伸长了脖子——杂草和细枝编出了一个圆 盆,是个很齐整的鸟窝,可是里头真有东西吗? “妈妈我也要看!”飞飞扯 着妈妈的裙摆。      “嘘———”妈妈再靠近一点,吓,触了电一样,她的目光碰上了母鸟 的目光。稀疏松软的细毛下有一对浑圆黑亮的眼睛,母鸟一动也不动地瞪着 惊愕的妈妈。      妈妈有点手足无措,觉得自己太冒昧,像一个粗汉闯进了静谧的产房。      “妈妈我也要看——”飞飞开始不耐地骚动。      妈妈小心翼翼地抱起飞飞,尽量不发出声响。      “是妈妈鸟。”飞飞对着妈妈的耳朵轻声说,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三个人偷偷摸摸地离开阳台,关门的时候,安安老气横秋地说:“底笛, 我们以后不可以到阳台上玩,会吵它们,你懂吗?”飞飞敬畏地点点头,“会 吵它们。”“不知道是什么鸟——”妈妈下楼时自言自语。      ※※※ “Elster 还是杜鹃来捣乱,”安安说,“就糟了。”“哦?”妈妈 说,“杜鹃会怎么样?”杜鹃啼血,多么美丽哀怨的鸟,多么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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