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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婚法三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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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电脑并不普及,只能看电视,我跟他商量,一人看一集,他说好,于是他看个动画片十几分钟就没了,我能看一集40分钟的电视剧,欺负他不懂时间的长短。

    后来我爸突然出事,一切都变了,家里不再像以前那么宽裕,我妈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别人,所有人都开始笑话我们,我自尊心受挫,整天心不在焉,成绩也开始下降,我弟没人管,开始打游戏,

    再后来,我渐渐长大,度过了那段消沉的日子,没上大学,开始自己工作,我弟现在倒是上了大学,但也是混日子,只有缺钱的时候才会跟我联系,

    我也不盼他出人头地,只要别偷别抢,人品别有问题就好。

    车祸后我突然结婚,但没有回门,弟弟只在一次跟我开视频时,看到了他姐夫的样子,现实中根本没见过,说来我上次见他还是过年的时候,平时节假日假期那么久,他也不肯回家,说回家丢人,也不给我妈打电话,只有过年才勉强回去几天,

    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我本以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最后才发现是自己不自量力,所有的美好都是假象,顷刻间就被打回原形!

    我又成了一无所有,事实上,也从来不曾拥有过,只是自己的想当然而已!

    梦里的一切无比清晰,我游离于事件之外,冷眼旁观,更觉得自己可笑,

    再次清醒时,口干舌燥,勉强坐起来,打开保温杯,水温刚刚好,揉了揉脑袋,回想起昨晚的事,心里无比悲凉,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内心一片茫然,毫无头绪,也许别那么认真,不去计较,稀里糊涂的,也能将就过下去。可是真的甘心吗?我不知道。

    深呼吸,迷茫的我下了床,刚要去洗手间洗漱,就见文乐从洗手间出来,吓我一跳,她看我醒来总算松了口气,

    “二嫂你可真厉害,大姨妈还喝酒,晕倒后我哥可吓坏了,都把你送医院去了,最后医生说没事,才又送回家。”

    “哦!”我懒应一声,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事,跟着文乐又告诉我,“对了,二哥说,等你醒了收拾一下,陈右在外面等着,让他送你去医院,你舅舅他”

    眼看着文乐欲言又止,我顿生不祥预感,“我舅怎么了?病情加重?”

    文乐低头咬唇,小声说,“听说他昨晚突然发病,送到医院,是脑出血,好像很严重,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昨晚出事,我没打通舅舅的电话,又跑去喝酒,一直睡到现在,都没去医院!

    深感愧疚,我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上车赶到医院!到病房时,外婆、我妈和几个姨,还有小芸姐她们都在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迟到,看到章季惟立在一旁,我也没理他,小芸姐过来挽住我,一问才知,舅舅正在做手术,但做之前,医生已经声明,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让家人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会那么严重?之前也有人脑出血,有的做手术就能恢复正常啊!”

    就见我姨愁眉苦脸,“你舅这是第二次犯病,而且这次是脑杆出血,跟普通人的出血部位不一样,也就更危险。”

    舅舅有高血压,但又免不了应酬,之前那个秦老板就是喝酒猝死,那件事发生之后,我还特地打电话给舅舅,让他注意身体,尽量戒酒,舅舅还说没事,说自己每天都吃降压药。

    人总是会高估自己的抵抗力,永远都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一个,而死神幸灾乐祸,趁虚而入,正在哀叹的我没有察觉到身侧的舅妈突然冲过来,“惹祸精!还我女儿,还我老公!”

    章季惟眼尖手快,一把拽住她手腕,猛的将她往后一推,舅妈一个踉跄,后退好几步,还想近前,被两个人拽住,动弹不得,

    外婆很生气,指着她数落,“北淮还在做手术,你在这儿瞎闹腾什么?”

    “她害死我女儿,她是个扫把星,小时候出生的时候,算命的就说她命硬,她爸瘫痪,她妈不要脸,她弟弟不成器,谈个男朋友,结果人家失踪了,前段时间害死清愉,现在北淮又出事,谁跟她走得近,都不会有好下场!”

    好像的确是这样,舅妈这么一说,我内疚更深,所有人都会被我连累,难道我真的容易克人吗?

    我妈的确做过错事,没脸反驳,姨妈跟舅妈说了几句就吵起来,章季惟默默走近我,一把揽住我肩膀,“谁敢说她命硬?我身为她的丈夫,从没被她害过!”

    舅妈冷笑,“车祸不算?失明不算?哼!你不是说最爱我家清愉吗?怎么现在居然帮这个丫头说话?”

    “车祸不是香香的错,车被人动了手脚。”他一直不愿提,今天终于说了出来,然而舅妈追问时,他又给不出一个明确答案,只说他还在查。

    没有证据,舅妈更不会相信,拧眉抱臂冷哼,“我看你就是为她狡辩!”

    小芸姐故作疑惑的揶揄,“舅舅好像说过,舅妈您神智不清啊,今天好像很正常哎!”

    “我”怔了怔,舅妈的表情很不自然,强辩着,“医生说我是间歇性的,已经在吃药控制。”

    等待手术的过程很漫长,担心舅舅的同时,我心里还是对章季惟有所怨恨,不愿意跟他说话,他就立在我身边,看了我几次,想开口,我都没递眼神,

    后来我问小芸姐,知不知道舅舅昨晚怎么发病的,小芸姐说她不太清楚,也是早上接到舅妈电话才赶过来。

    一旁的章季惟突然发话,“昨晚我没来得及跟你解释就离开,正是因为接到你舅舅的电话,他让我一个人过去,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

    这就怪了,舅舅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居然单独叫他过去而不叫我?

第104章 脑子是个好东西() 
当我忍不住问他时,他又看了舅妈一眼,小声跟我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回家再说。”

    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什么话需要瞒着舅妈?人多我也不好多问,离他远一些,跟小芸姐一起坐在外婆身边,继续等待结果。

    煎熬了两个小时之后,医生终于出来了,严肃的神情似乎已经预示了答案。

    外婆最先冲过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我们赶紧过去扶着她,就见医生低头叹气,“很遗憾也很抱歉,没能抢救过来,病人已经停止呼吸。”

    沉重的气氛变成了沉痛,舅舅终究是没能挺过去,他不是这百分之五的幸运人,外婆接受不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哭晕了过去,我妈和我姨都是默默掉泪,没有哭出声,尽管舅妈嚎啕大哭,可我还是觉得,她哭得好假。

    恍然想起小时候去舅舅家,他很喜欢读书,家里收藏着很多书,还教我背诗,当时年纪小,我觉得很枯燥,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首咏柳: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那个时候感觉好难背,背不出来,舅舅就不许我吃饭,好气哦!好像我还气哭了,但依旧倔强的把它背了下来,

    后来上课时学到这首诗,别的同学都在苦恼的理解着,我已经明白它的意思,而且会背了,那个时候我才感到无比的开心和自豪,从此以后主动爱上了诗词。

    在我的印象里,舅舅是一个很励志的人,当年家里就供出了他一个大学生,都指望着他出人头地,然而他毕业以后,居然要开养猪场!

    这让外公很生气,觉得他不成气候,也不肯给他投钱,他就自己跟同学借钱,合伙开办,后来总算见了点儿效益,他同学又不干了,找到更好的工作,就让他分点儿钱,人家退出,我舅又继续养猪。

    连干两年,收入还算可观,外公也不再奚落他,算是默认,可这个时候,他又关了养猪场,说是发现更好的路子,就是做饲料!

    养猪那两年,他经常买饲料,感觉有利可图,还能做大,于是果断放弃养猪,开始摸索着建一个小型的饲料加工厂,聘请村里的人来打工,

    从那之后,舅舅开始踏上了经商致富之路,饲料厂越做越大,开始设立第二家分厂,最后越做越多,到现在已经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公司,只是可惜,他没有儿子可以继承家业,表姐也不在,但愿舅妈能够恢复正常,帮他打理公司。

    葬礼如期举行,亲戚们帮忙筹办,唯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舅舅竟然一早就立了遗嘱!

    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给我,舅妈只有百分之十!她死活不相信这份遗嘱,让人去查证,结果显示的确具有法律效应,更令人奇怪的是,章季惟居然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舅妈不依,说是我们夫妻联合起来谋害舅舅,逼他立的遗嘱,

    “北淮去世当晚,就是你,章季惟!你在他房里,是你发现他晕倒的,其实就是你谋害他!”

    原本沉默的章季惟只一抬眼,气场已经震慑人心,低凉的声音透着一股胁迫感,“律师都在,你尽管胡言乱语,诽谤的罪名等着你!”

    不仅舅妈疑惑,连我都不懂原因,怎么会这样?“舅舅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为什么要把股份给我?我害死了表姐,不配继承他的公司!”

    我妈虽然贪财,却也有度,知道分轻重,“可是香香连大学都没上,根本不懂得管理公司,北淮不应该这样安排。”

    “他这样立遗嘱,总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能听从,无法反驳,香香不懂,我可以帮她。”

    那一瞬间,我又想到安泽所说的,章季惟不跟我离婚,就是因为舅舅病重,他等着侵吞赵家的家产,所以才继续哄我,现在舅舅突然过世,而他莫名其妙的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似乎正印证了安泽的话!

    舅妈已经气急败坏,又哭又闹,“北淮是我的丈夫,没有孩子,也该由我继承,你们凭什么霸占公司的股份?这份遗嘱我不认!现在我怀疑北淮的死有阴谋,是你们两个合伙害他,我要告你们!”

    我姨劝她别闹腾,“一个女婿半个儿,北淮肯定是看季惟有能力,才放心把公司交给香香夫妇,既然他已经做了安排,我们就听从吧!”

    舅妈一把挥开她胳膊,瞪眼数落,“可不是你家公司被人抢,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凭什么我赵家的东西要拱手让人?我不服气!”

    小芸姐在旁揶揄,“舅舅又不是傻子,他为什么不把股份大头给你,你心里还能没数?”

    我心说,币数?舅妈没有,她膨胀!反正我没做过谋害舅舅的事,问心无愧,还以为章季惟会害怕,没想到他也目光坦荡,直视舅妈,“你要告,尽管去,但也要等葬礼过后再说,别让人觉得丈夫比利益重要!”

    舅妈不依不饶,所有人都在悲痛的时候,她只在乎那份遗嘱,“为什么要等?好让你有空毁掉证据吗?”

    外婆听不下去,重重的放下茶碗怒呵,“要去现在就去!北淮的葬礼没有你照样能办!”

    面对一家之主,舅妈再横也不敢当面造次,揣着一肚子委屈憋着不敢吭声,勉强留下来,坐在椅子上又是一阵哭,姨妈原来还安慰她,现在也烦了,说什么她都不听,没用,干脆不理会。

    舅妈看不惯我,我妈也不喜欢她,更不可能安慰她,只守在外婆身边,劝她想开些,可她怎么想得开,这个儿子是最孝顺的,其他两个舅舅都不成器,还是妻管严,外婆还能指望谁?老泪纵横,哀毁骨立!

    因为舅舅的事,这些天我都没回章家,和我妈她们住在我姨家。舅舅生前在锦江城的朋友比较多,葬礼只能在这儿办,但最后还是要将骨灰带回老家安葬。

    他没有儿子,我又应付不了这种大场合,章季惟忙前忙后,招呼客人,有时候远远的看着他,会觉得他也很辛苦,但一想到他瞒着我那么多事,又觉得他很可恶,也许现在的他依旧戴着面具,为了以后的利益,才会这样殷勤吧?

    两人的矛盾,我也没跟小芸姐提,尽管我跟他不怎么说话,别人也不会认为我们吵架,只当我是因为舅舅过世而不开心,才会郁郁寡欢,继而对章季惟冷脸。

    私下里我妈还劝我不要对他摆脸子,“你看季惟帮了咱们多大的忙,这些天推掉自己的生意来料理你舅的丧事,你得感激人家,可别因为自己有情绪就对人家态度恶劣。”

    冤枉,我没跟他吵架已经是在极度压抑着内心的不平衡,“我怎么就态度恶劣了?根本就没搭理他好吧!”

    “怎么能不搭理呢?你是他妻子,要多关心他,看他忙活,就赶紧给人家倒好茶放着”

    我妈在一边喋喋不休的教我怎么对他好,不远处的章季惟正跟人说着话,大约也能听到,看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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