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骨人-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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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鹏目瞪口呆，愣愣地说：“这事大家都知道吗？”
赵乐康说：“除了那几位长老，也就你俩知道了。”
一个私生子居然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看来赵乐康定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其上位的过程一定充满了曲折艰辛，而赵和安很有可能将其平生所学都传给了他。
“那也不对啊，即使你是赵和安的私生儿子，也不应该能掌握幻术，难不成之前爷爷告诉我的都是假的，或者你是一个例外？”少鹏又问。
赵乐康解释道：“你爷爷没有骗你，赵家的特殊能力只到了‘和’字一辈就彻底终结，我能使用幻术，完全凭借的是自身的苦练，再加上一点特殊而又必要的东西作为条件。不过，现在这个必要条件已经缺失不在了。“
他说完之后，突然莫名的瞅向被分尸的赵和泰，我看了心里一动，难道赵和泰就是他使用幻术的必要条件？
第十章 造血骨髓（）
顺着赵乐康的目光，我也看向躺在床上的赵和泰，此刻的他已然成了一具浑身散发着腐朽和死亡气息的尸体，大块大块的褐色尸斑让他看起来颇为骇人，而分尸处的切口平整光滑，看起来就像是被拆开打散的人偶，想到生前他那一副不怒自威的仪容，不禁让人唏嘘感叹，没想到死了之后居然是这幅凄惨模样。
我忍不住问道：“你所说的那个必要条件，难道和赵和泰有关？”
赵乐康静默了会，不置可否，又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研究，为什么赵家的能力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就突然断层消失？而且现任存活的赵家人中，赵和泰是最后一位能力者，如今他死了，赵家就彻底沦为世俗之人，再无天生神力相助。你们要知道，在几百年前，虽然赵家人口没这时候多，但几乎所有赵家人手上都会掌握一两个异能，有些人甚至对术法无师自通，稍加修炼引导便能成为一代大师。如果没有这些，赵家怎么可能再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一直延续下来？”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吐沫横飞，慷慨激昂，让我一时之间感到不解，他一个私生子怎么对赵家的存亡这么感兴趣？
“所以，”少鹏看着赵乐康，眼神里也透露出不少狐疑，问他道：“那你最后到底研究出来什么了？”
我也看向赵乐康，期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出来。
赵乐康一口气吸了大半支烟，缓缓说道：“这事只能用科学发现异常，却不能用科学解释原因。我曾经提取过赵和泰的血液用来研究，发现在里面竟然含有微量的汞以及另一种神秘物质，一种从未被记载描述过的神秘元素，只在赵和泰的血液里首次出现。而赵和泰的特殊能力，就和这种物质有关，上次武侍长和我以死相搏，我就是利用赵和泰的血液才得以施展的幻术。”
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想到会如此，骨髓可以造血，想必赵和泰血液里的那种神秘物质，就是来自其骨髓当中。而之前赵爱军逼迫我去给赵和安敛骨，妄图通过赵和安的骨殖继承他梦魇的能力，这正和血液之说不谋而合。
赵家之所以强行规定死后三年要给亡者敛骨，然后再将死者骨殖放置在宗祠当中看管，难不成也是因为这个？每个死去的赵家先人的骨殖里面，会不会都包含了其生前的特殊能力？
我越想越觉得脑洞大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赵乐康谋杀赵和泰的原因，该不会也是因为看上了赵和安的骨髓了吧？
少鹏估计也想到了这些，开口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杀害我爷爷的原因，难道是想取我爷爷的骨髓？”
赵乐康不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不知我俩所想，脱口而出：“什么？”
少鹏耐着性子说：“既然那种神秘元素流通在我爷爷的血液里，如果将爷爷的骨髓移植到你身上，那你岂不就相当于继承了我爷爷的幻术能力？”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骨髓移植是需要的配对的好不好？”赵乐康听了随即嗤笑一声，“我和赵乐康的血型不一样不说，即便血型相同，我要是真想配对，在前几年的时候就完全可以去做手术移植，再说移植骨髓又不会死人，我值当为此就去杀他？”
少鹏眉头紧蹙，“那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爷爷？”
赵乐康吞云吐雾之间，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显得很不容置疑，说：“这事和今天讨论的主题无关，别再多说，你还不够格知道。”
少鹏被呛的一脸铁青，深吸一口气就要发作，我在旁看的头疼，恨不得让他直接闭嘴不要多说话，忙走过去让他别再鲁莽，又开口转移话题，问赵乐康道：“照你这样说，赵和泰的特殊能力是因为他血液里的神秘元素，那我身上的魔血会不会和他一样，里面也要某种神秘元素？你要是用我的血液，可以施展术法吗？”
“你很聪明，”赵乐康点点头，“你身上的魔血确实也含有这种元素，而且含量远远超过赵和泰的血液，给你打个比方，你一滴血里面所蕴含的元素，比赵和泰一碗血液蕴含的还多，是他的几百倍。不过，或许是量变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能达到异变，你体内的魔血即使不依靠骨髓也能够无限增殖，分裂重生的速度比正常的血细胞要快上许多倍，这就是你在受到外伤的时候，稍稍休息即可痊愈的原因。除此之外，更为恐怖的是，它还能侵蚀吞噬正常的细胞组织。”
我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抽取过我的血液，我怎么不知道？”
赵乐康嗤笑，“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你还在上学，我给你们学校组织了一场免费的防疫针活动，借机抽取了一管血液用来研究。”
我哑然无语，他居然在十年前这么早就开始注意到了我，而作为魔血的宿主，我他娘的竟然是最后一个才得知真相，这一帮人居然瞒了我几十年！
少鹏还在惦记赵乐康刚刚说过的话，插一嘴道：“不过听你所说，即可无线增殖，又能侵蚀正常的细胞组织，这怎么感觉魔血就像癌细胞一样啊？”
“恰恰相反，”赵乐康说：“我曾做过实验，将木荣的血液直接静脉注射到一只小白鼠当中，你们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情况吗？”
我听得入神，连忙追问道：“什么情况？小白鼠死了？”
“不能说它死了，也不能说它活着，”赵乐康莫名来了这么一句颇具哲学意味的话语，说道：“那是十年前所做的实验，直到现在，小白鼠还存活在我们的实验室当中，依旧完好无损，身体各项器官都很强健，和青年期的它并无二致。”
少鹏听了咋舌，“这怎么个说法，难不成木荣身上的魔血还可以长生不老，让小白鼠永葆青春？”
我也震惊的无以言表，愣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深知此事并不会那么简单，又开口反问赵乐康：“既然它身体各项器官都很强健，那为何刚刚你还说不能称它为活着？”
第十一章 朝南跪拜（）
赵乐康是个名副其实的老烟枪，手中的烟头才刚扔，又摸索着点了一根，指着我说：“你小子机灵着呢，每次都能抓住我说话的重点，看来以后在你面前讲话真是得多多提防着点。”
我苦笑一声，不知他这话是在夸我，还在故意损我。
赵乐康抽了一口烟，揉揉眉头，就闭眼给我们复述起了当时的情形。
“当时在做这个实验的时候，我也在场，所以记忆还算比较深刻。在刚给小白鼠注射血液的时候，它连一分钟不到就昏死过去，当时它的各项生命特征都已消失，我们以为它真的已经死了，刚想处理尸体，却没想到它又重新复活过来。只不过重生之后的它全身的血液都充满了那种神秘元素，好似魔血已经取代原先血液，而且白鼠也变得很是魔怔，除却吃饭之外，就一直在朝一个方向跪拜，每天从早跪倒晚，一动不动，无论怎么挑逗，它全都不为所动，像是丧失了对外界的知觉。”
“啥？”我和少鹏几乎同时惊讶的发出声来，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面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率先开口道：“跪拜？这小白鼠怎么跪拜？”
赵乐康连眼睛都懒得睁，“你没见过松鼠作揖吗？这动作和那很像，都是屁股着地，直起身子，两只爪子在前面耷拉着，每天从早到晚几乎一直都是这一个动作，即使你将其放下平躺，它不消一会也会自动起来作揖拜福。”
我脑补了一下画面，越想越觉得诡异，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老鼠跪拜的，它到底在跪拜什么？又为何可以停止老化，一直停留在青年时期？
这奇异的现象和吊诡的举止，都直接和我身上的魔血产生了联系，难不成我将来也会和小白鼠一样，永葆青春，长生不老？
我问赵乐康，“既然如此，魔血一直都在我身上，为何我没有出现小白鼠的那种症状？”
“所以这就是你的奇特之处，”赵乐康说：“你身上的细胞和魔血完美的共生在了一起，不仅没有侵蚀到正常细胞，反而可以为其提供保护，消灭外来入侵细菌。你回想一下，从小到大，你应该没有生过病吧？”
我愣愣地点点头，确实，自小到大这二十多年来，我真的没有生过一次病，就连普通的感冒发烧之类的，我都没有经历过。
之前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勤加锻炼的缘故，因为自小我就被爷爷严格要求训练，体能比同龄人好上一大截，不生病也是情理之中，没想到居然还是因为魔血的原因。
突然之间我心里一亮，瞬间醍醐灌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怪不得赵乐康会保我性命，拉我进749局，而赵家也不追究我的偷盗阳燧珠的责任，对我如此包容，原来是因为在我身上的魔血可以让人长生，而长生不死正是赵家所苦苦追寻的目标。
他们肯定希望我留在他们身边，配合他们一起调查研究，企图有一天可以通过我来解开长生的密码。
我问赵乐康，“像你所说的，这都过去十年了，难道你们的研究进展还是一无所获？”
“十年算什么？”赵乐康摇摇头，“不要以为十年很长，对于一些技术难题，攻克它的时间都是以百年来做计算单位。”
我有点不相信他，紧盯着他的双眼，又问道：“那你们的实验对象除了小白鼠之外，应该也会用活人吧？”
赵乐康回了我一个眼神，“人体实验是违法的，我们怎么敢做？”
“得了吧！”我当即坏笑一声，说：“现在也就咱们仨，没外人，你好歹也拿出点诚意出来，老是这么隐瞒有意思吗？”
我想起小宝那晚曾经告诉我的那些话，直到现在他们还在搞一些人体实验，要说只用我的血液在动物身上做研究，我肯定不信。
赵乐康眉头轻蹙，估计很意外我竟然会知道这么多东西，沉默了会，突然又叹口气，说：“现在讨论这个对749局确实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以双瞳人秦勇为首的风衣男组织，现在正想法子抓我们的小尾巴，如果真的让他找到我们做人体实验的确凿证据，必定会给749局造成很大的一个打击。”
我让他宽点心，说：“别的我不关心，现在就想问你，如果将我的血液注射到人体内，会发生什么？”
都说到这份上了，赵乐康也就不再隐瞒，直接说道：“和小白鼠一样，如果将血液注射到活人体内，不用几分钟，魔血所带着那种神秘元素便会充斥其体内，然后实验对象会假死一段时间，这点因人而异，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小时，最后都会重新活过来。而等他们再次活然后就是停止衰老，一直朝同一个方向跪拜，像雕像一样，对外界的刺激免疫，只知道朝拜。”
我听了不禁倒吸一口气，没想到我的血液对人居然也有这么不可思议的功效，那日后如果再有人胆敢欺负我，是不是只要将自己的魔血搞到他体内，这人及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少鹏问：“那他们朝拜的方向，和小白鼠一致吗？是什么方位？”
赵乐康说：“一致，全都是朝南朝拜，无一例外。”
“朝南？”少鹏呢喃着，不自觉的转头朝南方望去，眉头蹙成一个疙瘩，“为什么要朝南？”
我脑子一时间思绪杂乱，关于魔血的秘密实在太多了，无论是接触冥器后涌上我身的那股鬼功神力，还是如今听赵乐康所说的那种可以停止衰老，让宿主的肌体永远保持着最为年轻强劲状态的神效，这些全都是魔血无法解释的功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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