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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暴君盛宠:一品女婢-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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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倾城看着这二人在自己的面前眉来眼去的模样,顿时会意,于是将准备递给司空阙的那个流沙包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是不是很热乎很好吃!这是阿衡哥哥特地寻的保暖锡袋,食物放在里面,不会轻易的凉透,三四个时辰都还能保持热腾腾的状态。”

    陶倾城说着说着,就一脸娇羞的模样,脸颊都染上了可疑的红晕,李轻眉和司空阙对视了一眼。

    “阿衡哥哥。。啧啧,有奸情!快老实交代!”

    “看她身上这件披风上刺绣的花样与款式,应该是属于男子穿着的才对!”

    心细如发的司空阙自然是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陶倾城身上这件披风的异常,此时见到李轻眉喜笑颜开的对着陶倾城打趣,于是好心的爆出这一线索,旋即兴致颇高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他是我的夫君,因着我与他都不想太过于高调,故而只是到官府合了婚书,并未宴请任何宾客,他是个孤儿,曾经是我的护卫。”

    陶倾城口中的阿衡哥哥,是陶家豢养的护卫,名唤陶衡,负责护卫陶倾城的安全,素来只是隐在暗处,故而李轻眉等人竟是对此人完全没有印象。

    陶倾城蒙学无极学院之时,为了护卫自家小姐的安全,陶衡更是历经千辛万苦的通过无极之路,紧随陶倾城入学无极。

    此时李轻眉才在脑海中隐隐约约想起陶倾城身边总会有一名浓眉大眼的少年跟随左右,但这少年却并未刻意接近她们,只保持着不远不近恰到好处的距离。

    李轻眉一度以为这少年定是看上了宫曼曼或者贾南风中的哪一位,没想到他心属的,会是陶倾城。

    看司空阙一副了然的模样,她知道这家伙定是早已经将这些真相看在眼中,但却谨慎的未曾透露只言片语。

    “倾城,金师傅做的限量什锦蜜渍兔腿,你快尝尝。”

    说曹操,曹操就到,但见一浓眉大眼的男子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纸包,朝着陶倾城冲了过来。

    此时他的眼中仿佛只有陶倾城,他将纸包撕开,鼓着腮帮子吹散热气,小心翼翼的将兔腿递到陶倾城的面前。

    直到陶倾城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他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她身边的李轻眉和司空阙二人。

    他只初初的诧异稍许,但旋即看到二人俱是微服打扮,瞬间就明白二人并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只恭谨的俯身行了行礼,不卑不亢。

    “在下方才失礼了,二位恕罪!”

    “无妨,看到你眼中都是倾城,我们很替她高兴!希望你永远能待她如初。”

    李轻眉有些艳羡这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意,想起自己的境遇,又不免有些伤春悲秋起来。

    与陶倾城小聚之后,已是晌午时分,李轻眉与司空阙来到了南山先生所居的问菊堂,出乎意料的见到了两个人。

    那二人正是被自己逐出盛京的应离与江炯钰,夫妻二人俱是教习打扮,没想到这二人从白马义从除名之后,竟是来到无极学院当了教习先生。

    应离见李轻眉与司空阙二人结伴而行,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只冷哼一声,旋即夹着书本,也不曾打招呼,就这么一脸不善的转身离开。

    倒是江炯钰殷勤的替李轻眉到问菊堂内通传消息,递上拜贴。

    但南山先生却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了二人的造访,于是二人不得不辗转来到颜嫱所居的竹厝。

    颜嫱喜竹,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故而她所居的竹厝竟是满满当当种植了十几种品类不一的竹。

    二人穿梭在竹林间的林荫小道上,因着在南山先生处碰了一鼻子灰,此时的李轻眉有些忧心忡忡,怕是这竹厝之行,也不会顺风顺水。

    面对这个素来脾气和善,但原则性极强的颜教习,司空阙虽有无数种办法逼她就范,配合他们说服呼延无情投降的办法,但考虑到李轻眉不想看到他以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取胜,于是一时间也有些信心不足。

第384章 ——多少楼台烟雨中() 
二人还未靠近竹厝,隔着水榭长廊就听到了一阵叮咚悦耳的琴音,司空阙的琴艺造诣皆师承颜嫱,故而立即识别出这悠扬的琴声出自颜嫱之手。

    作为南山先生的爱女,故而见识与胸襟定不似寻常人家那些小家碧玉般肤浅,从颜嫱弹奏的这首大气磅礴的高山流水遇知音,能听出她的胸襟豁达,定是极为通情达理心怀天下的女子。

    “有了,既然她是个固守原则的人,那么咱们就试试以天下苍生来说服她。”

    “阙,我与颜教习同为女子,不妨让我去试试!”

    “嗯,不要太紧张,若是说服不了她也不要紧,我会另外想别的方法。”

    司空阙并未对李轻眉能够说服颜嫱抱有多大的信心,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左不过是与大燕来一场硬仗,以目前天曌的国力来说,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不过李轻眉始终抱着不愿生灵涂炭的夙愿,故而天曌大军有些畏首畏尾罢了。

    穿过一处极为雅致的八角亭,李轻眉看到疏影横斜的竹篱笆内,一身姿纤弱的女子正焚香抚琴,此时她低垂眼眸,一脸陶醉的沉浸于绕梁的琴音中。

    记忆中,颜嫱素喜淡雅,最不喜妖娆装束,但纵然是她素来都只是略施粉黛,但眉眼中却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媚骨天成,她的容貌不出众,但这天然去雕饰的妩媚风情,却是衬得她尤为与众不同。

    李轻眉并未鲁莽的打断颜嫱的雅兴,只轻手轻脚的寻了个矮竹椅,悄悄落座。

    她对音乐并未有太深的见地,也只是觉得这琴音听着悦耳,仅此而已。

    “找我是没有用的!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二人素来互不干涉!”

    颜嫱停下了拨动琴弦的纤纤素手,似乎早已经洞悉李轻眉的来意,于是直截了当将自己的立场挑明。

    “先生,学生有一事不解,这天下究竟是苍生万民的天下,还是秦氏一族,亦或者司空一族,这些贵族阶级的天下?”

    “呵,天下苍生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如蝼蚁般的卑微,他们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又如何能够主宰这天下!这山河无疆,自然只是你们这些贵族阶级的天下,确切的说,如今这整个天下,姓秦!”

    “颜先生,您大错特错!这天下是万民的天下,若是没有天下万民,那么统治者只能是孤家寡人,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难道这些圣贤说的大道理都是欺骗世人的无稽之谈?”

    “若是天下能够大一统,彻底打破疆域国界的束缚,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为何还要死守着区分是大风人还是大燕人?”

    “秦氏虽未必就是最好的统治这片大陆的人选,但秦氏,不得不说是唯一能够驾驭整片大陆的皇族!这一点您该很清楚,秦氏历代先皇虽不能称得上千古名君,但比起其余三国的皇族,却算的上是兢兢业业的好皇帝。”

    “秦氏一族的皇者,还尚未出过一个昏聩的君主。”

    “李轻眉,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天曌的圣母皇太后呼延氏?你们这些人总喜欢给自己称霸天下的野心找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是想要安慰自己得这天下是顺应天命,还是想要给我们洗脑,让我们这些人成为你们统治下的愚民?

    “颜先生,您想看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大燕,还是想看到载歌载舞的太平盛世?”

    “其实我有无数种办法能让燕北重新回到天曌帝国的版图,但你要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定不会让百姓深陷战祸之中,天曌统一四国势在必行,这是历史发展的大势所趋,没有人能阻拦。”

    颜嫱并未对李轻眉壮志凌云直抒胸臆的宣言产生任何惧意,只面色如常的开始温水煮茶。

    “削藩制与科举制是你想出来的,还是沐风?”

    “依照我对沐风的了解,他虽有经纬治世之才,但骨子里仍是迂腐书卷气息无法彻底摒除,但以你曾经在无极蒙学之时的表现,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你会拥有如此高瞻远瞩的政见。”

    “确切的说,其实历代帝王都知道藩王制是不合理的存在,但为了巩固帝国长治久安,粉饰太平,明明看着这一毒瘤渐渐扩散至骨髓之中,仍是假装看不见。”

    “唯独你,不仅正视这一痼疾,甚至不计一切后果的想要剔除这一毒瘤,你要知道,削藩制,可谓是对目前政局整饬最伤筋动骨的举措。”

    “你看,这天下,已经被你搅乱了!”

    颜嫱对削藩制先扬后抑,心气极高,从未真心佩服过什么女子的颜嫱,第一次对面前这位奇女子产生了一丝钦佩之情。

    “若没有司空阙这个摄政王,怕是这秦氏的江山,早已经葬送在你的手中,左不过是依附男人的弱女子罢了,不必在我的面前装腔作势!”

    对于李轻眉,她是厌恶大于赞赏,此生她最讨厌利用男人感情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虽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但她却依然不留情面的对她进行抨击。

    “颜先生,学生觉得您的品行不端,不配为人师表!”

    “你放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随意的指摘我的品行,你配吗?”

    “先生,听说您与呼延无情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若是我利用男人,那么先生比我也高尚不到哪儿去,左不过也是依附男人的弱女子罢了!”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美好的,所以你才这么若即若离的吊着呼延无情的胃口,以呼延无情当年的身份,定不会有娶你这个寡妇为正妻的可能。”

    “但若是就这么沦为妾室,以你心高气傲的个性,定是宁死不从,故而你明知道他会因此而丢掉国师的尊贵,也要以死要挟?”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从前在无极求学的时候,听到一些八卦消息,说先生曾经为了个男子寻短见,学生一直以为这只是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直到有一日,看到先生手腕处的伤痕。”

    “割腕?若是先生一心求死,大可以寻个干净利落的办法,这不是故意为之又是为何?”

第385章 ——最是橙黄橘绿时() 
直到此时,李轻眉才在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气息的女子身上,看到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颜嫱掩饰不住的怒意,更加深了李轻眉心中隐隐的猜测。

    这个颜嫱,并未如表面上那么圣洁高雅,而是个心机深沉,不显山露水的造作女子,俗称绿茶婊。

    “先生与呼延无情暧昧了这么多年,竟是没生下一男半女,不知是先生的问题还是呼延无情的问题?”

    李轻眉忽而没头没尾的问出这么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却见颜嫱本就不悦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煞白。

    若是一个女子真的深爱一个男子,如果条件允许,又怎么会忍心不留下二人血脉的延续,就像李轻眉与司空阙,当年她身处那种极端的情况下,仍是坚定不移的想要生下她与司空阙的孩子。

    “是我的问题!与无情没有关系,我曾经小产过,之后伤及根本,无法孕育子嗣,这孩子不是无情的,是我那早已过世的丈夫留下的孩子。”

    “对不起,颜先生,我不是故意触及你的伤心事!”

    她以为是呼延无情因着呼延一族血脉顽疾的问题而无法诞育子嗣,没想到这颜嫱竟然将无所出的罪名揽到自己的身上,她伤心欲绝的神态让李轻眉一度以为自己的猜测有了偏差。

    但是当她再次将目光定格在颜嫱身上的时候,忽而明了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之色。难怪她会忍不住楚楚可怜的眼泪,原来如此。

    她也不过是个利用男人的愧疚与自责,终此一生的可怜女人罢了。

    “呼延无情,她哭的如此肝肠寸断,你就忍心躲在房内眼睁睁看着她难过伤心?”

    “亦或者是,你觉得她替别的男人的孩子伤心难过,让你难堪?”

    “李轻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造次,究竟意欲何为?”

    “自然是来劝降,别演戏了,我知道呼延无情就在房中,你身侧那块布满青苔的青砖上,有一对清晰的脚印,显然在我入竹林之时,你的身边是有人作陪的,而且看着脚印的大小,显然是男子的靴子。”

    “还有,你别忘了我曾经是大燕的奉圣女帝,呼延一族的子弟最喜大燕柔然郡所出的缂丝云锦,这缂丝云锦极为名贵,就算是我这个女皇,也只是在登基之时穿过这缂丝云锦织就的龙袍。”

    “所以你脚下这双镶嵌了合浦夜明珠的缂丝云锦绣鞋,是呼延无情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咯?”

    颜嫱露出的破绽实在是太多,此时的李轻眉忽而心内微悸,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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