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胜女向前冲-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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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冯铮啊，还有你无能为力的事情吗？”

　　　　“有！”他回答得坚定而且干脆，“给我些时间。”

　　　　“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一点。”

　　　　这一晚上两个人算不上不欢而散，但也可以说是貌合神离。我不知道冯铮究竟有什么样子的秘密不能告诉我，假如他因为像我一样，要保护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的话，我完全是可以谅解他的，但是他这个人哪里需要这样做，在他面前最卑微的人，一直是我啊，不过话说回来，冯铮竟然没有过问我在酒吧上班的事情，也没有要我辞职，这真的一点都不像他的一贯作风。

　　　　我心里面很清楚，我跟他之间的问题只会像堆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等到有一天爆发，但愿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回到最初。

　　　　等我回到工厂要去找白言书的时候，又担心他已经回去宿舍睡下了，也不知怎么跟他道歉才好，这个事情上面确实是我连累了他的，不过也真的没有想到他今晚会跑去酒吧接我下班，我还以为他过年回家了呢。幸好今晚珍妮没有上班，不然这误会更加是深了，虽然跟珍妮算不上什么深的交情，毕竟是一场同事，我也不希望被误以为我，冯铮还有白言书三人之间有什么纠缠不清。但是认真想想，今晚还有其他同事的，会不会嚼舌根也难说。

　　　　在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竟然收到一条贺年短信，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看完之后也没有回复，手机随手一丢就睡觉去了。

　　　　我跟卡卡说我要辞职，他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问我离职的原因，只是点点头，说：“可以，我跟詹姆士先生说说，不过这两天还需要你坚持一下，行吗？”我朝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其实詹姆士真的是个很好的老板，我跟他有讲了下自己在过年期间上下班不是很方便，他很爽快地让我在员工宿舍那边先住上几个晚上的，员工宿舍很近，走路也就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昨天晚上我是打算在外面的烧烤摊买个宵夜才去员工宿舍休息的，没想到就遇上了冯铮跟白言书打架的这一事情了。如今要辞职了，也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能遇到一个体恤员工的老板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詹姆士听说我要辞职，也没有多说什么，末了，他问我：“你还要去别的地方兼职吗？”我点点头，他说：“可以告诉我在哪里吗？我以后带大家去探望你。”我告诉他就在东城步行街那边。

　　　　这些天晚上下班没有遇到白言书，都是冯铮来接我的，这让我松了口气，真的怕这两个人又撞到一块了。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冯铮就是一个醋坛子，不管什么人，只要跟我扯点关系的，他都要排除异己一般的赶尽杀绝之势。

　　　　不知道是人的记性会随着年龄越来越不好呢，还是说当不重要的人和事慢慢淡出你的生活的时候，你就自然而然地忘记了呢。像是我跟赵子墨之间，其实也算不得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但是发觉自己越来越记不清两个人之间那些曾经的难以忘记，曾经的惊心动魄，曾经的甘苦与共。不过，我倒是有些怀念深圳这座城市，五光十色，越是入夜越是缤纷。

　　　　深圳是一个几乎都是外来人口的城市，所以别人才说这个城市的包容性大，五湖四海，各种方言口音都有。而东莞这个城市，明显本地人多，他们十分排外，只要不是讲广东话的，他们都认为是北方来的人，他们对于外来人有一个带有歧视意味的称呼。就是上次跟白言书在工厂附近吃饭遇到的本地人，那个时候我以为是我们遇到的人特别蛮横，但是在这个城市久了，见识到的本地人多了之后，发现他们真的很多是属于“土著”性格，比较好点的就是属于年轻一代的本地人，像冯铮这个年龄层。冯铮其实很不像本地人，他个子很高，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像雕刻出来一样，甚至不像是南方人。像周二少跟周晨露这两个人，他们是香港人，又是出国回来的，气质不一样倒是没话说的。细心回想一下，这两个人都是香港人，为什么周晨露会跟冯铮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呢？难道冯铮不是在东莞长大的，抑或是周晨露他们家一直都深居在东莞？感觉有钱人家就是多秘密，我家虽然没有钱，可是人员关系很简单，从前一家三口，如今就我跟我老妈两个人。

　　　　以前玉贞跟我说过，在东莞有很多隐形的富豪，还跟我讲起在外镇有一户人家平时没看出什么，但是男主人突然病逝之后，却跑出一堆的老婆带着孩子来争家产，最后得当地的政府出面调解。她又告诫我，最好不要跟本地人谈恋爱，首先他们很排外，其次本地的男孩子很多都属于好吃懒做之类的，因为当地很多地方都是有分红的，家里按人头分钱，等于说不用工作也有钱。很多外来的女孩子也有不少人是看中了这点，挤破头想要嫁给本地人，所以弄得本地的男孩子更是看轻外来的女孩子。所以我一直都没敢跟玉贞提起我跟冯铮之间的事情，每次她问起，我都是简短地带过。其实不是怕玉贞瞧不起我，以为我也是挤破头要嫁给本地人，而是怕她太担心我被骗，我始终相信冯铮对我是有感情的，而且他也有不能说是好吃懒做的人，他有正当的工作，对自己的工作也兢兢业业。

　　　　过年期间我每天都有打电话给老妈聊聊，她出院回家之后一直说自己的状况不错，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就算真的有事，她也不会跟我讲实话的，最是难得的竟然是她没有跟我提钱的事情，反而叫我自己在外过年，要好好吃饭，如果有能一起出去玩的同事就一起出门走走。以前她是最不喜欢我出门玩的，她觉得玩都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有时间应该去做事，不做事就呆在家睡觉，睡觉是最补充体力跟省钱的事儿。有时候我觉得我老妈应该是个哲学家，她经常会有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道理。别人都说她是个有趣的人，我经常就觉得她是个天天更年期的人，我们水火不相容，偏偏又相依为命，谁缺了谁都不行。

　　　　我自己偶尔也会去想，要是有天我妈都不在了，那么我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成了孤儿了，无依无靠，倘若我遇到不错的男人一起，那算是幸运的，要是我遇到不好的男人来付托终生，那么我这辈子就完蛋了，就算被欺负也没有个人帮我出头了。所以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一定要坚强起来，这样才能够不把自己的幸福全都寄托在一个男人或者一段婚姻之上，这样才可以活得坦然自在。

第38章　马小柔被杀（）　
春假假期过得特别快，眼看十天一下子就过去了，我想起年前自己做的那份招聘计划书，就又觉得生活暗淡了下来。不知道朱经理怎么个意见，希望他不要把我虐得太严重。

　　　　奇怪的是等大家都来上班了，却不见马小柔，我壮着胆子问朱经理，他抬头瞅了我一眼，说：“好好做事。”没再理会我。可是到了上班的第三天，朱经理就把我单独叫去了小会议室，一脸凝重的神情，问我：“平时你跟马小柔的关系比较好吧？”我点点头，他接着说到：“她人不见了。”我脑子哐当一下，空白了！马小柔失踪了！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接来下的几天都特别沉重，慢慢地其他办公室的人也知道，小柔失踪的事情，她家里人也来过工厂，当时是朱经理接见的，家人神情十分激动，我就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他们在外面，所以具体讲话的内容不是很清楚。当时朱经理问我小柔喜欢或者习惯去什么地方，我都一一说了，再后来有来了两个公安同志，问我的问题也大致一样，我回答的也不过是再次重复一遍。其实算下来，小柔是从过年期间，不对，是除夕的时候就不见了的，记得那晚上我有想过去找小柔的，但是没找着，后来过年几天发了贺年短信给她，也没有留意她回了我没有。想着想着我就自责起来，如果我当时多想一下，或许就能早点发现她人失踪了，我整个人都心惊肉跳的，没有办法坐在办公室了，各种恐怖的事情冲击进去我脑袋里面，小柔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因为马小柔的事情，公司上下都人心惶惶。但是朱经理依然表现得十分淡定，该督促的工作一件都没有落下，如果不是他一直追着我，估计我一个事情都完成不了。不过这个人也太变态了吧，自己下面的员工失踪了，竟然也不多多去打听帮忙，也太铁石心肠了吧。这让我想起之前的李明芳，如果是她，她一定会先安排好我们的工作，然后自己跑出去协助找人了吧，她就说过，我这个人心肠太好不适合做人力资源，她自己也是如此。

　　　　这些天我总觉得心绪不宁，也有点头晕晕的，似乎是要感冒的样子，这天晚上，我吃了感冒药有点昏昏欲睡，刚躺下床盖好被子的时候，宿舍的门被人敲响了，我以为是玉贞来找我，懒洋洋地说了句，我好困，明儿再说吧。但是门继续被敲着，估计玉贞没听见我说的话，算了，我还是披了件羽绒服及着拖鞋去开门。谁知道我打开门之后，看到的竟然是小柔！我马上把她扯进屋子，左看看，右瞧瞧，她被我的行为弄得有点不知所以，问：“若冰，你干嘛呀？”随后又对着我笑笑，露出了我熟悉的那乖巧的小虎牙。我马上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谢天谢地，你回来了，我吓死了。”

　　　　“怎么了？看到我这样激动？”

　　　　“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了啦？你知不知道我都吓死了，除夕那天你人就跑出去了，现在回来了，老实交代一下啊！”我转身去给她倒杯热水边说。

　　　　“若冰，为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啊？什么失踪，我一直都在啊。”她说着，听到她的话，我拿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杯子差点掉了下去，我用力捏紧了一下又一下。

　　　　我转过身，一阵冷风吹迷蒙了我双眼，定睛一看，哪里还有小柔的人？我赶紧把杯子放下，冲过去开宿舍的门，朝着外面走廊大声喊：“小柔！小柔！小柔！”但是哪里还有她的人影，走廊空荡荡的。我转过头看屋里，只见刚才她坐过的地方，地上一大滩子的鲜血，吓得我双腿一软，眼前一黑。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发不出声音，玉贞在我身边，拿着一条毛巾正在帮我擦额头。她看着我睁开眼，说：“哎，你发高烧啊，你知不知道？”我摇摇头，眼珠子转了转，看看四周，我是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此时想起我晕倒前看到的情形，吓得手直直指着玉贞身后的地方。她疑惑地看了看我，又转身看看，问：“你怎么啦？”

　　　　她扶起了我，递给我一杯温水。

　　　　“我，看到，小柔”我好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这话。

　　　　“嘘”玉贞打断我说话，小小声说：“你，就别提小柔了。”

　　　　“怎么了？”

　　　　之间玉贞眼眶突然红了，这吓得我心都提到了喉咙。

　　　　“昨晚发现的，人没了。”玉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只感觉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是眼前一黑，再次不省人事。

　　　　冯铮坐在我床边，一直握着我的手，我一言不发，看着不远处的窗外。窗户是关闭着的，阳光透了进来，暖洋洋的样子。病房里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

　　　　冯铮并没有过多地跟我提起小柔的案子，大致就是她去了男友家，贼入屋抢劫，过年周边租房子的人都回家了，等邻居年后回来才发现出事了。说来也是命中注定的不幸，因为马小柔才刚跟男友交往一天，第二天就出事了，大家都不知道她有男朋友这回事，当初报警查起来的时候，也但是就算报警的时候能找上门也没用，因为早就事发了。

　　　　工厂那边请了假，医生说我是肺炎，出院之后要好好休养，冯铮带我回去宿舍收拾了点行李把我接去了他家，有钟点工阿姨照顾我。

　　　　冯铮家只有他一个人住，在星世纪，独栋的小别墅，三层楼高。有个小后院，种着花草，说不出品种，但不杂乱。我以为想他们这样的人家会养个狗的，但其实冯铮并不喜欢猫猫狗狗，他说他有洁癖。家里很干净，有很大的落地窗，我能坐在飘窗的窗台上一整天，坐到日落的时候冯铮回来，阿姨煮好了饭菜满桌。我知道那晚我见到小柔是自己做的梦，至今我晚上也仍然会梦见小柔。有时候梦见我跟她去摆摊招聘了，有时候梦见跟她去逛海雅百货，她穿着白裙子问我好不好看，她就那么近地站在我面前，笑靥如花，挤眉弄眼。但是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一下子说没了就没了，叫我怎么能够接受！冯铮说我总是在梦中流泪，我揪着冯铮的衣角说：“一定帮我抓住凶手好吗？求求你，答应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