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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残灯三更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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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陈光明半父半友,我的命是他和老猎人救的,但他还是喜欢我称他为光明,因为山里人实在,这样听着也顺耳。我把酒给陈光明和猴子满上,半开玩笑的说:“光明,你和猴子这是怎么了?碰到老虎了?怎么整的跟小鬼似的?”

    陈光明听我问他,摇了摇脑袋,随后就把追猎犬到北沟坟圈子,进包子坟战鬼獒,百鸡斗蚰蜒,战凶魑黑煞,以及七彩洞前失珠的经过说了一遍。

    陈光明讲两人进山的经过,听得我脖子后面直冒凉风,虽然如此,但我心里还是痒痒的,因为他二人进包子坟却没有我参与,我多想与他们并肩作战,进古墓一探凶险。当然了,我的这种想法,可能也是很多年轻人共有的,不过世上还真有这么多怪事,可惜我没能亲眼目睹。

    陈光明见我发愣,便一推我说道:“别发愣了,吃完饭后先给猴子上点药,等我们都好了,下次还有机会。”

    我听陈光明吩咐我给猴子上药,这才缓过神来,急忙紧吃几口麝肉将肚子填饱,跳到地上伸手把麝香取出,用酒泡好后,调成糊状涂抹在猴子的后背上。猴子后背被凶魑的大爪子撕下一块皮肉,我的药刚一敷上,疼的他嗷嗷直叫。

    我见猴子乱叫便给他打气说:“我们鄂伦春的小伙子,狩猎的精英,受这么点小伤也会叫吗?”

    我将药给猴子敷上后过了一会,猴子就不在叫了,可能是麝香起了作用,他趴在炕上便昏沉沉的睡着了。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倒在火炕上背靠着被子,眼睛看着棚顶全无睡意,心里想着陈光明刚讲过的经过。深山老林中古墓很多,又是仙家修道之所,发生这些诡异的事也不奇怪,今天我不是也见到了金元宝成精,幻化成小矮人了吗?而古墓之中出现什么灵异之物更不足为奇,因为古墓的主人和盗墓贼本就是天敌,一个想永固陵墓,在墓中设下重重机关销器,以防贼人盗挖。而另一方则千方百计的想尽一切办法来倒斗摸金,升棺发财。所谓各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我心里想着心事,一转头却发现陈光明也没睡,他虽然已经倒在被窝里,但两眼却直勾勾的看着房梁发呆,即然他也没睡,那就说说话吧!于是我就问陈光明,知不知道图腾上的那首诗中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那个李淳风又是什么人?

    陈光明见我问他,便缓过神来说:“墓室中图腾上所作的诗共分八句,写的是古洞深山夏日天,功垂名就伴身边,七七天堑踏云雾,生灵万物极乐欢,宝塔飘渺施异性,隐岚隔世一千年,修道数载乘云去,驾鹤飞天会诸仙。诗中究竟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我也没弄明白,而帛书上提到的那个李淳风,则是唐太宗驾下的太史令,此人方士出身,是个星相学家,对天文地理,堪舆术数,万物民俗,杂家百说,医卜星相无所不能,是个博学多才的人,他与同母异父的哥哥袁天罡,合著《推背图》一部,传于世间,此书据说已推算到民国,但民间流传的《推背图》未必是真的。而真正的《推背图》可能没在世间流传。至于丝帛缯书上所说的唐征高丽时,李淳风本不同意,但不敢抗命,却也一同前往,这也有点让人疑惑了。即然李淳风能推算到民国,他难道就没算出大军征伐高丽时,有黑龙作怪吗?所以后来李淳风回朝后不久,便疯疯癫癫,李世民怕他口无遮拦,泄露天机,用鸩酒将其毒死。但也有说李淳风并没回朝中,在东海岸边不知何故消失了?”

    我听陈光明说完有些不解,便又问道:“丝帛缯书上说,胡仙姑本姓袁,名婉娘,那么这个袁婉娘究竟是谁?为什么称她为胡仙姑?她会不会是袁天罡的女儿?拜李淳风为师呢?”

    陈光明说:“不好说,年代太过久远,根本无法查证,但她很有可能就是袁天罡的女儿,因长得面貌像狐狸,所以人们称它为狐仙姑,但深山中有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所以用“胡”代替“狐”显得尊重高雅。”

    我俩说来说去研究了很晚,所谈的都是胡仙姑墓中诡异的事,虽然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但不知不觉间,我俩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转过天来,日上三竿,我们的觉也睡足了,我和陈光明从被窝里爬出来,随便洗漱了一下,可这时却发现猴子还在沉沉的睡着,我忙上前连推再叫让他起来,可猴子却没有任何反应,有如不觉一般。

    陈光明伸手一搭猴子脉搏,发现他的脉相很微弱,跳的也慢,每次跳动时间隔时间偏长,跳动十几次后,又忽然猛烈的跳动一下。

    陈光明摸了半天,可猴子脉相依然如此。陈光明摇了摇头,嗓音有些沙哑的对我说:“惊吓过度,看来我们在墓中凶险的经历把猴子吓着了。”

    我听陈光明说这话,又见猴子昏昏沉沉的睡着,很是担心,便急忙用麝香调水给猴子灌了下去,麝香虽有治惊吓的功效,但却不知道给猴子服下后管不管用?

    这副药服下后过了良久,也没见猴子有醒转之意。我们地处深山缺医少药,遇到这种疑难的病,根本没有应对之策,就这样我们在屋中沉默着,过了很久,我和陈光明都没发出任何声音,我心想这样不行,得想办法快点医治猴子,否则他一旦被墓中的狐仙缠身,只怕性命不保。

    我的脑袋飞速的旋转着,忽然,我想起了一个治猴子病的方法,但却不知道这个方法好不好用?

第27章 外八作() 
深山妖狐第二十七章外八作

    猴子服药后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怕他被古墓中的狐仙迷住,丢了性命,得尽快想办法医治,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办法,或许能治猴子的病,这个办法就是“跳大神”。

    跳大神在深山中很是盛行,它是萨满教遗留下来的一种巫术,是人与神灵之间的沟通,据说能包治百病,治各种疑难杂症。跳大神有“大神”和“二神”之分,二神也叫“帮兵”,跳的时候二神负责把仙家请到大神身上,大神再与仙家进行沟通,医好病者的疾病。跳大神有自己的曲调和说词,分请神、送神、安天盘、摆阵、破关等步骤,但是却没有人能看到二神所请来的仙家是什么样的,有很多时候它确实能把病治好。但也有人说这种巫术是使人神经兴奋,继而病就好了。

    跳大神这种治病方式离我们很近,但又似乎很远,它充满了怪谈色彩,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谁也说不清跳大神是怎么把病治好的。

    要是用跳大神的方法给猴子治病,就得去请杨家窝棚的外来盲流——赵老蹦,赵老蹦的老婆有个外号叫“鬼脸半仙”,因她前些年疾病缠身,久治不愈,所以后来便立了“堂口”,给人出马看外病,也常常给人跳大神。

    据说立堂口的人在立堂口之前,曾被病魔缠的到过鬼门关,阎王爷见这种人还不到死期,不能收,便被打发回来了,这才有了能使神灵上身,与神灵仙家勾通的本事。

    “立堂口”也叫“出马”。出马之人家中有“堂子”,也就是观音菩萨像,是经过开光后请回来的。出马时先点上三根香,面对菩萨像口中念念有词,这时病人要在堂子上押钱,押钱也叫“压堂子”,押钱要虔诚。待三根香在香碗上微微一阵抖动后,仙家也就被请来了。仙家上了大神的身上后,出马之人便可以给病人治病了。

    “出马”自古以来属于“外八作”。在万恶的封建社会,人有等级之分,把阶层行业分成三、六、九等,也就有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之说。

    三教是指释、道、儒,释指佛教,道指道教。

    九流又分上、中、下三等。上九流即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黄帝四流官,五流员外六流客,七烧八当九庄田。其中的客指客商,烧指烧锅,当是当铺,庄田指地主。中九流即是一流举子二流医,三流风鉴四流批,五流丹青六流工,七僧八道九琴棋。风鉴是看风水的阴阳先生,批是批八字算命的。

    下九流说的是一修脚二剃头,三从四班五抹油,六把七娼,八戏九吹手。班指班头衙役,开饭馆的叫抹油。把是打把式卖艺的。

    古代社会把行业分成高低贵贱,确不同于当今社会,这就是我们百姓的福。

    而社会上重要的群体是生意人和手艺人,在三教九流当中并没真正入流,所以就有了“五行八作”之说,五行指的是生意人,即车行、船行、脚行、店铺行、衙役行。

    八作指的是手艺人,作是作工的意思,也称八匠,有金匠、银匠、铜匠、铁匠、锡匠、木匠、瓦匠、石匠。但八作原指是作房,像米作房、油作房、裁缝作房、冥器作房等等。

    有些行当虽然是合法的,但他们却不守规矩,而有些行当不合法要在暗地里做,于是便有了“外五行”,“外八作”。外五行表面看是五行,但私下里却有人很不守规矩,即车夫、船夫、店铺老板、脚夫和衙役。衙役借职务之便索取银两,石缝里榨油,搜刮民脂民膏,着实可恨。但也有说是牙婆而不是衙役的,牙婆是专给大户人家说媒的,从中获取赏银,害了不少善男信女。老百姓常说:“车船店脚衙(牙),无罪也该杀。”看来民谚所指必不会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外八作”也叫“外八行”,即走黑、出马、挖坑、背青、缕子、倒斗、佛爷、娼妓。走黑是指贩卖烟土、私盐、茶叶。挖坑是劫匪。背青是贩卖妇女儿童。倒斗是挖坟掘墓的。缕子是几个人凑在一起入户抢劫,得到钱财粮米就走,尽量不伤害百姓,他不同于土匪,土匪是几十人上百人,进了村子啥都抢,钱粮,妇女,牲畜一扫而光,临走还要放把火,祸害百姓。佛爷是扒手,也就是小偷小摸的。

    从元朝时人开始分十种,即:官、吏、僧、道、匠、工、猎、民、儒、丐,十种人简单易区分。

    社会复杂行当繁多,无论是七十二行也好,三百六十行也罢,都是一个范指,没有固定数量。远看衣服近看人,人配衣裳马配鞍,当官的要享受,有人侍候;老百姓要劳动,养家糊口。有的人腰缠万贯张嘴就粗俗,有的人冠冕堂皇说话就露相,有的人粗布旧衣,却谈吐风雅,与人合善。

    “出马”属于“外八作”,要在暗地里偷偷的去做,不知道赵老蹦夫妻俩在这个时候,能不能出马给猴子治病?想到这里我就征求陈光明的意见,把想法跟他说了。陈光明眼见猴子气若游丝,便果断的对我说道:“跳,一定要跳,我怎么把这个法子给忘了,但不知道能不能请动赵老蹦和鬼脸半仙出马?”

    我说:“能不能请得动,这就要看我们怎么去请了。”

    陈光明说:“天一,你小子有办法?”

    我呵呵的傻笑着,随后说道:“光明,咱们这样,你去公销社买上四盒礼,一定要重礼,我呢,去野猪岭,我昨天不是把野猪岭上的十几只野猪,一窝端了吗?它们都被我埋在走兽沟的雪里了,我挑一只大的扛回来,连同四盒礼,一起送给赵老蹦和鬼脸半仙作礼物,赵老蹦夫妻俩是肓流,平时靠着打零工和看外病挣点粮米,他们会不心动吗?再说这一头野猪可够他俩吃一冬天的了。”

    陈光明一听,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你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鬼灵精怪的,哪来的这么多主意,真是今天不得了,明天了不得。”说着又拍了我脑袋一下。

    我见陈光明赞成我的办法,便接着对他说道:“我看这事有九成把握,不过这事要悄悄的进行,不能让村里人知道,因为人多口杂,肯定会有人说出去,到时候事没做成,反而惹祸上身,更害了赵老蹦夫妻俩。”

    说句心里话,老百姓就是这样,有病乱投医,信则有,不信则无,谁能治好病信谁的。即然陈光明同意请鬼脸半仙,给猴子跳大神治病,那说干就干,不要犹豫。

    我俩分头行动,陈光明骑马去十几里外的镇上,到公销社去买四盒礼。我直奔野猪岭走兽沟,因为山里雪大,骑马会陷住马腿,我只好拉着爬犁前往。

    野猪藏在野人居里,但这事我并没告诉陈光明,我只说野猪埋在走兽沟的雪里,因为将来的野人居可能是我的安身之地。

    等我拉着野猪回来后,陈光明已经回来有一会了,他路程虽然比我远点,但他骑马比我步行快。

    我见猴子并没有醒转的意思,还是昏昏迷迷的睡着,兄弟有难,我和陈光明看着都揪心。

    陈光明买了两瓶酒,两瓶罐头,二斤糖,二斤槽子糕,正好是四盒礼。

    一切准备就绪,这时天也黑了,陈光明手里拎着四盒礼,我扛着野猪,借着暮色,直奔鬼脸半仙的家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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