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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宫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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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跌坐在椅了上,拭拭额头冷汗,朝管雍笑笑:“幸亏你来的及时,替我解围,否则不知该怎么应付才好。”

    “你呀,就是事多。”管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兀自喝着,眼睛却直了。

    冷静解嘲的笑笑:“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也是吧?”

    管雍瞅她一眼,重重的叹气:“要说起来,惹事的确实是你,这天下若当真乱了,生灵涂炭,你要付上大增责任。”

    冷静吸了口冷气:“我这是坐待家中,祸从天降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闯出如此大祸来。”

    “你救了关太妃母子,又让出宫运木料的车,将太妃娘娘偷运出宫去,这都是你做的罢?”管雍道。

    冷静哏一哏,摊手:“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本就是遭人陷害,所以才救了他们。”

    “对呀,你这一时的妇人之仁,就是祸根深种的原因,本来我们这个组织不过是个零星散乱之伙,意见不统一,观点不一致,想是这辈子也成不了大事。

    可现在不一样了,你不要小瞧了关太妃这个妇人,她这一出宫,如鱼得水,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将组织整顿的井井有条,大家各司其职,力量也在不断壮大,

    最近又与当年扶值九王爷的一帮武官取得了联系,想不久,手中也该或多或少有些兵权了罢?”

    管雍神色落落的说道。

    冷静好奇的盯着她,嘴角一抹嘲笑:“你似乎对那个组织不怎么忠心?当初加入的时候,没有宣过誓么?”

    “你不用嘲笑我,我不是心甘情愿加入的,周大娘拿我父母的性命威胁我,我无可奈何,只得听从他们的意思。

    我一个女人,这辈子只有一个心思,就是嫁给我爱的男人,可惜,却为我死了。”管雍流了泪,声音颤抖。

    冷静不知该说什么。

    “江明是被他们害死的,我想了这么多天,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如果我不加入这个该死的组织,就不会成天犹犹豫豫,不敢答应司马南,带江明一起远走高飞。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威胁我,我就不会一直有顾虑,做起事来畏手畏脚,这不是我,依我自己的性子,我才不管父母如何,直接绑了江明,让司马南安排我们一起逃。”

    管雍拭了拭眼泪,恨恨的说道。

    冷静心中暗叹一声。

    人性,真的是难以捉摸。

    对于亲人死亡,一般的人要面对的几个阶段,冷静非常清楚。

    通常是拒绝接受,情绪失控,恢复理智,选择继续生活。有的人几天就可以通过所有的阶段,而有些人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够走出来。

    少数人,可能一辈子都只走到情绪失控那个阶段,再也走不下去。

    显然,管雍就没有走出来。

    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却由此滋生出迁怒于他人的怨愤。她拒绝接受江明的死亡,由此,将这种拒绝转换成了愤怒和不甘,又将这种愤怒和不甘强加到与此事有关的人头上。

    “管雍,江明已经死了,就算你做再多,他也看不到。他为你而死,只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你还是听他的话,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他对你的付出。”

    冷静劝她一句,心中却没抱什么希望,管雍是不会听这种苍白无力的劝慰的。

    她将自己缠绕进这种怨愤里,才能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下去。

    “冷静,我想让他们死,用他们的血祭江明的冤魂。”管雍眼睛充血,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冷静瞧着她,不语。

    她若是真的想替江明报仇,再简单不过,只需要找个机会,跟她现在名义上的丈夫谈上一谈,合盘托出所有的事,这个关太妃经营了十几年的组织几天之内便会土崩瓦解。

    “冷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没疯到直接找司马南解决这件事,我全家人的性命尚攥在他们手里,我家已经变在敢他们秘密集会的地点。

    司马南是个无情冷酷的人,就算我求他,他也未必就会放过我的家人。我不敢冒险。”管雍道。

    “我能帮忙?”冷静问道。

    “当然,你当然能,司马南爱你,只要你肯跟他说,说我家人都是无辜的,都是被逼的,他一定会相信,一定会放过我们。”管雍飞快的回答。

    冷静咽了口口水,想到一个词:背锅侠。

    她进宫来,好像没有别的事,只是替别人不断的背锅。

    每个人都找她背锅。而且都有充分的理由,认定这个锅非得她背莫属。

    管雍见冷静不回答,起身走到她身边,嗵一声跪倒她脚下,声泪俱下:“冷静,江明对你也很好是不是?为了江明,为了我,求你帮我这一回。

    我会将我知道的关于这个组织里的事全部告诉你,虽然我知道的并不多。可司马南是个很厉害的人,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管雍,你快起来。”冷静忙将她扶起来,给她拭眼泪,正要说几句话劝劝她,只听房门轰一声被撞开,几个女史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大叫大嚷:

    “司设大人,不好啦,梁司制她,她好像是死了!”

第70章 陷害() 
冷静只觉眼前冒过一串金星,身子直向前栽去,忙伸手扶住桌子,方才勉强站住。

    “糊涂东西,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什么是好像死了?”管雍指着女史骂道。

    “求夫人和司设过去看看吧,才刚梁司制和我们在一起缝布料,忽然说自己头晕,要进屋歇会儿。

    哪知道,歇了这会子了,还没出来,我们便进去叫她,在床边叫了她几声,她不应,只好伸手去推她,这一推,她嘴角竟渗出血来!

    我,我们害怕,就跑了出来,禀告司设大人。”女史哭着说道。

    冷静冲出门去,朝梁司制栖身的偏殿跑去。

    梁司制如睡着一般躺在床上,嘴角甚至带着缕微笑。

    可冷静却知道,她死了。

    她非尽心思要保住她的命,可她最终还是死了。

    “冷静,救救她啊,快点啊,她的身子尚温,手还是软的,应该有救的,你救救她啊。。。。。。”管雍在她耳朵边絮絮叨叨,不停的央求。

    冷静仿佛没有听到。

    冷静一直觉得自己来自异世,自己有特殊本领,所以自己一定很牛,只要自己想做的事,就能挥挥洒洒,谈笑风声间制敌于无形。

    可她实在是小看了别人的智慧和能力,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

    止行的死,让她第一次有了无力控制局势的挫败感,让她狠下心肠来,不再觉得众生皆可怜,让她开始对她觉得邪恶的人下了手。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将自己拖进了更黑暗的深渊。

    原以为得到的救赎,却是更深的罪孽。

    冷静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她不喜欢这种总是控制不了局面的无力感。

    她不喜欢所有的事情都脱离她的轨道,走向她不喜欢看到的结局。

    司马南曾经跟她说,如果他现在放弃,也许他自己可以解脱,可这世道就乱了,他不能看着这世道因为他的不作为而变的不堪。

    如果有罪,让他一个人顶,他喜欢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现在看来,他并没有错。

    “冷静,我们出去罢,老秦来了,让他检查下梁司制的死因。”管雍轻声说道,将冷静拖出门外。

    “冷静,是你,是你害死了欢喜!”匆匆赶来的赵越,迈上台阶,指着冷静的鼻子大声哭道。

    冷静眉眼清冷,冷笑一声:“赵司珍的消息倒是灵通,我在跟前,到现在都不知梁司制是死是活,你远在司珍司,倒是知道了?那劳烦赵司珍告诉你一声,梁司制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罢?”

    赵越步子一凝,面色紧了紧,讪笑一声:“这我怎么知道,不过有女史去报,我便信以为真了。”

    “女史一报,你就信以为真?难道在你心目中,梁司制本就是该死之人,现在就是死了,也一点也不稀奇?”冷静冷声追问道。

    “冷静,你什么意思?赵越不过是关心姐妹,说错了一句话,用不着这么针缝相对罢?你情急之下,就没有说错话的时候?”李司一上前一步,抢白道。

    “这不叫说错话,这叫情急之下,露出真心。”冷静冷笑。

    “秦御医尚在里面,梁司制是死是活,尚不得知,你们先不要自乱方寸。”管雍出言训诫道。

    众人方才住了腔,一齐朝里面望去,等消息。

    里面却静默无声,秦御医也不曾出来。

    “你们老老实实给我呆着,我进去瞧瞧。”管雍说道,兀自一个人撩帘子进去。

    须臾工夫,随老秦一起走了出来。

    “老秦,早早把药送来,别耽搁了。”管雍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老秦拱拱手,自去。

    “夫人,欢喜她,救过来了?”赵越拉着管雍的衣袖,抢先问道。

    “生死未知,老秦也只说尽力而为了,这里事务繁杂,将病人留在这里,与养病无宜,进忠,你回仁寿殿回老祖宗一声,再顺便拿张春藤椅子来,将梁司制抬到我休憩的那间偏殿里去。”

    管雍吩咐跟她来的小太监,小太监得令,飞快的跑去办事。

    “我进去瞧瞧欢喜。”赵越急切的往内屋去。

    管雍拽住她,眼神冰冷:“老秦说她系中毒晕迷,现在正是解毒的关键时候,谁也不能进去打扰,一旦她死了,你可能担这责任?”

    赵越缩了缩颈子,面色白一笔,退到一边。

    “冷静你精通医术,待会儿随我一起去偏殿,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梁司制一命。”管雍对冷静道。

    “夫人,既然秦御医说我师傅是中毒,那尚宫局众人岂不都有嫌疑?”郑玉婉弱弱的插上一句。

    “这话说的是,又是这个时候,有些人想上位的心也未免急了些,以为药死一个梁欢喜,就能畅通无阻的继位呢。”李司一冷笑。

    “听你这话,你又知道了实情?那你告诉你,她究竟是被谁下了一毒?”管雍双目炯炯的盯着她。

    李司一被她噎的瞠目结舌,后退两步,抱着肩膀,不再开口。

    “大家不必互相猜疑,我这就禀告太后,让内侍监来查明此事。”管雍厉声道。

    “夫人,内侍监全都是些大男人,进出尚宫局恐有不妥。”赵越急忙说道。

    管雍眯了眯眼,冷笑一声:“赵司珍此话有理,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夫人在,哪有奴婢说话的份儿,奴婢不过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赵越恭敬的回道。

    “也罢,你们一起跟我来,一起回禀老祖宗,要怎么做,由老祖宗定夺。”管雍道。

    几个人刚要离开,只见李尽忠领着几个小太监,抬着春藤椅子走进来复差。

    “回夫人,太后她老人家听说此事,甚是关心,已经同意将人搬过去,又让夫人赶紧过去回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尽忠回道。

    管雍点点头,瞧众人一眼:“一起走罢,抬人的事,交给尽忠他们就行了。”

    三人随管雍来到太后跟前。

    秦风正在太后跟前应卯,见她们进来,忙起身施礼。

    “老秦,你给哀家坐好了,告诉她们,梁欢喜究竟是怎么中的毒?”刘太后阴着脸,沉声道。

    秦风点点头,捋捋山羊须:“梁司制她,系中毒晕迷,卑职在她的呕吐物里发现了两味蹊跷的药材,刚才回御医院查了查,这两味药材虽然自身都无毒,可配在一起,便可致人死亡!”

    “药膳!梁司制最近因为头晕,一直在喝药膳!”郑玉婉抖抖索索的说道。

    “不是药膳里的配料,梁司制喝的药膳的方子乃是冷司设跟卑职索要的,是卑职亲自所开,并没有这两味药材,药膳方子在御医院尚有记录,太后可命人取来一看。”

    秦风道。

    刘太后命人交将药方子取了来,举到跟前,眯眼瞧了半天,放到桌子上,点头道:“果然没有,可见秦风说的是实话。”

    站在桌子边的李司一探过头去,瞧了药膳方子一眼,吸口凉气,后退两步,面色煞白:“不可能,这不是冷司设给奴婢的方子!”

    “李司膳,这明明就是卑职开给冷司设的方子,当时冷司设去御医院里,有众多御医在场,大家都可以给卑职作证!”秦风立起身来,大声说道。

    李司一跪倒在地,哭道:“太后老祖宗,容奴婢回去拿冷司设给的那张方子。”

    “尽忠,你随司膳大人一起去拿来。”刘太后吩咐李尽忠,李尽忠答应着随李司一出去,须臾工夫,端着一张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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