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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宫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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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继续说道。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冷静,为什么如此精明,洞穿世事,就不能让我抱着点希望去生活么?”司马南倚到身边的参天古树上,苍白的面色被柔和的月光映的更加苍白没有血色。

    “我们是该抱着希望去生活,可这希望该是通过努力便能达成的,而不是虚无缥缈的臆想。”冷静道。

    司马南扭头瞧着她。

    她就是他的希望。

    他已经在痛苦里煎熬了这许多年,从来都不曾想竟然能遇到希望,让他有生下去的勇气。

    “去做你该做的事,总有一天,我们都将自由。”冷静淡定的说道。

    司马南喉头抽到下,欲说还休。

    他不懂她的意思,只看到她的胸有成竹。

    可她不过是个女人,身份卑微的女人,她又能做什么?

    “大将军,你见多识广,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弄一付治狐臭的药方?”冷静盯着他的脸,认真的问道。

    “江明就能治,何需再用别人?”司马南脱口而出。

    “他治不了。”冷静道。

    “治不了就不治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我听江明说了,你是怕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

    司马南嘴边露出灿烂的笑容,让月华失色,几乎照亮冷静面前的世界。

    冷静将目光移向一边,该死的江明,她用管雍的秘密都换不来他闭嘴不言。

    “冷静,我知道有些话我说的太早太快,对你来说,像是儿戏。

    你放心,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很明白我自己想要什么,在干什么,我对你的说每句话都是认真的。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秘密,有什么样的恶疾,有什么样的缺陷,我都不在乎,更不介意。

    找了这许多年,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怎么样我都不放弃。”

    司马南低声说道,目光热切的望着一脸平静如水的冷静。

    冷静无语凝噎,找不出借口让她离自己远一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爱上她,更不和道,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她试着回想他们认识的过程,好像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激情澎湃的时刻。

    他莫名其妙的就舍身救了她一命。

    她还没来得及想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陷入性命危机,冒然找他开口帮裴少芬。

    他们的相识仿佛就像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

    梦里的男主角不问缘由不分是非的爱着自己。

    白马王子真的脚踏祥云,身披七彩霞衣降临到她面前,而她根本没有准备好,甚至从来都没期待过他的出现。

    白马王子虽然不是她期待中的白马王子,可也是位白马王子。

    冷静虽然有十几岁的身体,可心理毕竟不是十八岁,能有勇气干脆拒绝爱自己的人,而一味的去追求自己爱的人。

    她青春年少时,也曾追过梦,梦醒后却是一片凄凉,以死亡收场。

    她已经畏惧了追逐爱情的游戏。宁肯有人追她,而不是她去追别人。

    这也是她每次看见江明虽然心中波澜起伏,表面却平静如水的原因。

    “冷静,你瞧,今晚的月亮多圆。”司马南抬头望着天,喃喃说道。

    冷静的心莫名的痛一下,她也许该告诉他实情,跟他一起同甘共苦,共同面对现在的危机。

第33章 威胁() 
莺妃果然在宴席上大放异彩。

    当她的孔雀舞跳到最精彩处时,周身竟然发出明亮的七彩光芒,宛如天神下凡。

    在座的众人都看呆了。

    太后甚至双手合十,念起了阿弥托拂。

    “太后,莺妃娘娘果然不凡,我记得她进宫之前,她带来的丫头们就说过,娘娘降生之时,祥云绕室,异香扑鼻,想是天神下凡也未可知。”

    管雍在太后的耳边,轻声笑道。

    刘太后略略点头,有意无间的瞧了坐在身边的万妃一眼。

    万妃神然自若,并不有一丝嫉妒之意,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朕的好莺儿,快过来,坐到朕的身边来。”孝帝显然也被这七彩光芒镇住,待莺妃舞毕一曲,满面春风的伸手招呼她。

    莺妃娇娇乔乔的坐到皇上身边。

    这一场宴席,皇上的眼神便再没有离开过莺妃。

    万妃回到承欢殿,她的侍婢春花撅着嘴嘟囔:“娘娘,竟然让那个贱人抢了风头,奴婢这就让小禄子去叫皇上来,就说小皇子不见了皇上,一直哭闹不休。”

    “算了,就算皇上对她再好,她并无子嗣,也没办法与我相争。”万妃坐到炕沼上,冷声道,眸中却分明是狠毒的光芒。

    “可是娘娘。。。。。。”春花还要讲下去,万妃不耐烦的伸手阻止她,冷声道:“现在该做的,不是争宠,而是让那些该死的人全部死掉,否则本宫怎么能安心过下去!”

    春花面色白了白,颤声道:“娘娘,其实也未必有那么严重,她们若是想说,早说出来了,不用等到现在,依奴婢看,止行未必就告诉过她们事实。”

    “本宫不敢冒这个险,她们不说也许是因为根本没机会说,也许是别的原因,总之,不能让她们继续活着!”万妃低吼道。

    ——————————

    冷静正在司设房摸一柄木头如意,只见几个太监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为首的一个尖声道:“冷司设,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去见太后她老人家罢。”

    “公公,她犯了什么事?”孔令慈走过来,陪着笑问道。

    “少打听没用的,还是想着怎么避祸罢。”太监尖声冷笑,带着冷静扬长而去。

    张司设从屋里走出来,面色清冷。

    “司设大人,求你救救冷静罢,她的手艺不错,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孔令慈跪到张司设面前求道。

    “蠢材!你先别忙着求我救人,好好想想才刚公公们说过的话。”张司设冷声道。

    “大人,她经手的东西,都由她一个人完成,奴婢都没有参与过,量也连累不到我们。”阮美玲笑道。

    “这样就好,我不想因为她一个人的缘故,连累我们整个司设司都没有好日子过。”张司设冷声道,扭身走进屋去。

    孔令慈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裙子上的灰尘,心中绝望。

    她从来没想到,这司中的人心能如此冷漠。

    冷静不是个坏人,之所以招人嫉妒,是因为她的手艺出众罢?

    “孔令慈,我知道你跟她好,可你最好想清楚,别没事找事,无端给司设司招致灾祸。”阮美玲对正要出门的孔令慈说道。

    孔令慈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径走出去。

    她走至仁寿殿时,大殿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声儿,想找个人问问都看不着人。

    孔令慈满心失望,正想回去,却见管雍绷着脸从里面出来,她忙上前去,施礼问她。

    管雍瞧了她两眼,摇头:“你倒有心,随我来罢,她被下了天牢,我正要去看看她。”

    “下了天牢?她犯了什么事?”孔令慈惊讶的问道。

    “小皇子的床是她做的,抛磨的不干净,上面的木刺扎进了小皇子腿里,皇上震怒,下令将她关进天牢,一个月后处斩。连太后都拦不下。”管雍叹道。

    孔令慈心中冰凉,不知该说什么,紧随着管雍来到大牢。

    冷静坐在牢里的稻草之上,仿佛坐在自己家里的狼皮褥子上,竟不有一丝难过的神色。

    管雍命人打开牢门,走进来。

    冷静看见她,起身施礼,面色如水平静。

    “冷静呀冷静,枉太后对你的一片苦心,竟然犯这样的错误,就是太后也没办法保得住你。”管雍一脸悲伤的叹气。

    孔令慈不甘心,上前抓住她的双手,摇晃:“冷静,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依你的细心和谨慎,根本不可能犯那样的错误对不对?”

    冷静拍拍她的肩膀,嘴角留一抹浅笑:“令慈,谢谢你来看我。”

    “冷静,待皇上冷静下来,太后还会为你求情,千万不要放弃,有一线生机也要活下去。”管雍慢慢说道。

    冷静施礼谢过她。

    管雍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什么。

    这明显是一处冤案,可对方却有理有据,容不得争辨,何况伤的还是皇上唯一的孩子。

    “冷静,你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给你送来。”孔令慈的声音已经开始呜咽起来。

    “回去罢,若是让人看见禀告了皇上,大家都不好过。”冷静推她们出去。

    管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离开。

    太后一直忌惮韩美云,欲除之而后快。却一直找不到理由除掉她。

    那个女人是只千年狐狸,精明又小心。

    管雍是瞧着冷静有心机又冷静,所以才劝太后将她调入尚宫局,待时机成熟,拉拢她作证施计除掉韩美云这个心腹大患。

    可惜冷静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也是无可如何的事。

    韩美云不会坐以待毙,这个管雍自然知道。

    可她想不到,对付冷静的人竟然会是万灵秀。

    万灵秀应该不会是韩美云的人罢?

    万灵秀大约是因为凤袍泣血那件事,恨上了冷静,所以才如此的罢?

    管雍郁闷的想着。

    冷静瞧着她们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微微叹口气,脑子里有些乱。

    如此看来,止行知道的关于万妃的秘密实在是惊人,以至于万妃有皇子傍身,竟还不肯罢手非要置她于死地。

    是什么样秘密能让她如此紧张而谨慎呢?

    冷静摸着鼻子,眯起了眼睛,直到裴少芬坐到她身边,方才猛然间清醒过来。

    “冷静,万妃真的不会放过我们。”裴少芬悲伤的说道。

    “少芬,你说,是什么样的秘密,让她如此紧张,就算有皇子傍身也不肯收手?”冷静问她。

    裴少芬摇头,声音悲凉:“冷静,我们终究还是逃不过一死。”

    “少芬,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冷静扭头盯着她,说道。

    裴少芬怔一怔,点点头:“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冷静在她耳边轻语一番。

    裴少芬一下子蹦起来,叫:“冷静是不是疯了?这种事你也敢赌?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裴少芬,输了就输了,不过也是一死,若是赢了呢?岂不就不用死了?”冷静淡定的说道。

    裴少芬咬住嘴唇,无语。

    “你是不是不敢?”冷静问她:“如果不敢就算了,我不会逼你,你现在怎么说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她应该不敢轻易动你。”

    “好,赌就赌,我这就去安排。”裴少芬整整衣襟,大声道,走出牢房。

    “少芬!”冷静叫住她,认真的表情:“你真的不一定非要去,他既然能答应我,将你送给皇上,就一定能答应我,现在带你离宫。”

    裴少芬朝她作个鄙夷的表情,大步走出去。

    冷静长长的嘘口气,倚向墙壁透过小窗瞧着外面的蓝天。

    耳朵却又响起嘶哑的说话声:“我不光可以带她走,还可以带你走。我之所以带她走,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冷静摊摊手。

    今儿这牢房里真是热闹。自她进宫来,从来没这么多人在同一个时候来看望过她。

    “司马南,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背着一身的罪名就这么走了,我没做过,就不会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冷静继续盯着那一抹有限的蓝天,淡声回道。

    “如果你不想背负着罪名,我就去告诉他们,不是你做的,你知道,我有这个本事。”司马南低声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冷静问道。

    “因为你不会,因为我相信你。”司马南回答的很快,显然没有经过思考。

    冷静转过头来瞧着他,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

    司马南忍不住,冲过来跪倒在地,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住。

    冷静闷在他的怀里,又有了那种安全想睡的感觉。

    “你不该相信我,说不定我会害你呢。”冷静闷声道。

    “无所谓,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你做什么,都我来说,都是对的。”司马南吻着她头发。

    冷静一向干涩的双眼有些润湿的感觉。

    “冷静,你放心,很快就会出去的。不要害怕,不管做什么事,都有我支持你。”司马南低声说道。

    冷静却发出轻微的鼾声,睡在了他怀里。

    司马南将她抱紧,心疼的要命,她一定很累,否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竟然能睡着。

    她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本来已经打算好了要带她离开。

    虽然她害怕他由大将军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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