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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宫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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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太后声音严厉的说道,眼睛狠狠瞪着孝帝。

    孝帝没所谓的耸耸肩。

    正此时,司膳房的李司膳上前请示刘太后,宴席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现在开席。

    刘太后点点头,扶着姜嬷嬷起身,招呼众人去前面坐席。

    刚起身,却见关太妃拉着九皇子夏至走进门来,至怀里抱着的,竟然是那个碧玉双耳天鸡瓶!

    他们母子见了刘太后,便跪倒在地,与她拜寿。

    刘太后面色冷清,命人将她们扶起来,冷声道:“既然来了,一起坐席罢,省得又让人说哀家对你们刻薄无情。”

    关太妃谢过太后,拉着儿子起身,命儿子将天鸡瓶献给太后,且笑道:“妾身偶尔间得了这件宝贝,不敢自专,特献给太后贺寿。”

    姜嬷嬷从至手里接过天鸡瓶,递给刘太后。

    刘太后接过来瞧了两眼,她身后的莺妃便笑道:“老祖宗啊,这瓶子看上去倒也通透,好像上面还有吉祥花纹呢。”

    “花纹?我怎么瞧不出来?”刘太后举到眼前,眯着眼端祥着。

    “老祖宗,拿到烛光下再瞧,岂不就瞧清楚了?”莺妃笑嘻嘻的上前,从刘太后手里接过那瓶子,命人点起高烛,将瓶子凑到那高烛之前,指给刘太后看。

    这碧玉瓶体上果然有许多棉絮状花纹。

    “老祖宗,你瞧,像不像个福字?”莺妃笑道。

    刘太后凑过去瞧,摇头:“傻子,哪里是个福字?哀家怎么瞧不出来?”

    “老祖宗,臣妾指给你看,你顺着我的手指瞧。”莺妃的手指慢慢的在瓶体上挪,挪来挪去,果然是个福字的走向。

    “老祖宗,是不是个福?”莺妃指完,得意的问刘太后。

    刘太后的面色却冷下来,操起手,转过身来,盯着关太妃母子,目光愈渐犀利。

    众人不知何事,但见她的面色不善,都唬的屏息静气,生怕惹到自己头上。

    却只听莺妃一声惊叫:”啊呀,这个瓶子怎么是个裂的?”

    关太妃闻言,浑身一哆嗦,嗵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裂?裂的?不可能啊,明明好好的。”

    “哼,我就说,你们母子怎么会诚心来给哀家祝寿,天鸡瓶?裂纹?果然啊,这是咒我不得好死啊!”

    刘太后愤而甩袖,坐回到座位里。

    “太后明鉴,罪妾并不知道这个瓶子有裂,求太后恕罪!”关太妃重重的磕头下去。

    “并不知道?这话谁信?哀家属鸡,你就送个通体有裂的天鸡瓶给哀家,岂不是咒哀家粉身碎骨的意思?你这贱人的心思真是够恶毒!

    来人啊,将他们母子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刘太后声音凛凛的吩咐道。

    “母后,今日是你的寿诞,不宜大开杀戒,还是先将他们关进天牢,待过了寿诞再说可好?”

    孝帝满脸陪笑,小小翼翼的说道,边走到刘后身边,与她捏着肩膀。

    “斩草不除根,真是后患无穷!”刘太后阴声道。

    “母后,至毕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况又是个傻子,不过是棵杂草,何患之有?”孝帝轻声笑道:“儿子为了您这个寿诞,已经焚香沐浴斋戒了六天,祈求上天赐福于母后。

    如果今儿大开杀戒,岂不前功尽弃?”

    刘太后摸摸儿子的手,叹口气:“皇上宅心仁厚,哀家又怎么会驳你的面子,也罢,就先将他们押入大牢,日后再审。”

    孝帝挥挥手,侍卫们上前将关太妃母子拖了出去。

    站在大殿角落里的冷静,瞧着他们母子被拖出去,心中懊悔不已。

    两条人命!

    当时如果她说出来这天鸡瓶上有裂,也许关太妃就信了呢?

第28章 树敌() 
刘太后这寿诞过后,便恹恹的生起病来,每天只是胸腹发闷,不思饮食。御医们诊来诊去,下不了定论。

    孝帝命司膳房做尽了天下美食,刘太后却只是没有胃口,如此半个月,人逐渐消瘦,精神也开始倦怠。

    这日,管雍捧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劝了半天,刘太后好容易喝了两口,不消半个时辰,却又都吐出来。

    “管雍啊,哀家是不是快到日子了?”刘太后倚着锦被坐着,有气无力的问道。

    “太后休说这样的话,不过略病病,过个三五日就好了。”管雍强忍心酸,勉强笑道。

    正此时,有宫婢来回,司设司的冷司设求见。

    “快叫她进来,这几日,哀家正想着小时候玩过的纸鸢,她来的正好,管雍,快拿纸笔来,我说,让她画下来,给哀家做一个出来,以解哀家的思恋之苦。”

    刘太后吩咐管雍。

    管雍答应着,命人将冷静带了进来。

    冷静随宫婢走进来,给刘太后请安。

    刘太后命她近前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傻孩子,可惜你这一双巧手,哀家再也用不上了。”

    “太后休说此话,太后会长命百岁的。”冷静笑道。

    管雍准备好了纸笔,过来唤冷静做画。

    冷静顺着刘太后的意思,画好了纸鸢的图纸,递给她过目,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太后瞧出她的意思,便笑道:“有什么话只管直说,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冷静顿一顿,哑声开口:“老祖宗,奴婢若是说错了话,你老人家大人雅量,不会跟奴婢计较的哈?”

    “有话快说。”刘太后伸手戳她额头一下。

    “奴婢的叔父略通歧黄之术,在家的时候,传授了些给奴婢,奴婢记得有个治胸腹发闷不思饮食的方子,只是,只是。。。。。。”冷静嗫嚅着不肯再说下去。

    管雍推她一下,嗔道:“有方子还快说,太后绝不会怪你。”

    “只是这药方平常,药引却,却古怪。”冷静的声音低下去。

    “是何药引?太后贵为一国之母,再古怪的药引也能弄来。”管雍大声道。

    “这药引是,是,亲骨肉的血肉,或是没有亲骨肉,丈,丈夫的骨肉也可。”冷静的声音低到快听不见。

    “可笑!皇上乃真命天子,他的血肉岂可随便割,这药方不用也罢。”刘太后笑一声,连连摆手。

    管雍骨碌着嘴,没有说话,眼珠子却转的飞快。

    “老祖宗,奴婢就是胡说,知道的也不过是民间土方,太后恕罪!”冷静跪下来磕头求饶。

    “起来罢,这图纸画的甚好,甚合我心,你快去把这个纸鸢做好,哀家瞧着这儿时的纸鸢,这病怕就好了。”

    刘太后将图纸递给冷静,笑道。

    冷静答应着,接过图纸,告辞出来。

    刚下了台阶,却被跟了出来的管雍唤住。

    管雍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才刚说这药引,除了亲生骨肉,丈夫的骨肉也可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太后的身份,她的丈夫和亲生骨肉都贵为天子,不可能用自己的血肉做药引,为何又会出此言?”

    “管姑姑,还有一个人的大约也可以,只是奴婢不敢说。”冷静低声道。

    “你是说九皇子?”管雍叹了口气,皱起眉头。

    冷静点点头。

    “丈夫的骨肉,原来是这个意思!”管雍再叹口气,摇头:“你把药方给我,太后懿旨已下,这个月末就要处死他们母子,到时候拿九皇子的血肉入药即可。”

    “太后怕是挨不到这个月月末,这是药方,上面写的清楚,死人的血肉并不行,要活人才行。

    其实,管姑姑,奴婢还有一句话要讲,若九皇子的血肉入药,当真治好了太后的顽疾,再杀他们母子,怕太后她老人家不落个刻薄恶毒的名声么?”

    冷静肃色问道。

    管雍直了直眼。

    她了解刘太后。

    刘太后想杀关太妃母子,并不全是为了儿子的皇位。更重要的是,关太妃可能知道太后的秘密!

    “冷静,这药引你去天牢里取来,若办的好,尚宫局尚宫一职便是你的。”管雍正色道。

    冷静后退两步,无语。

    “冷静,你既然敢在太后面前说出这药方,必是有办法拿到药引,人是非杀不可,药引也非拿来不可。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传将出去,拿你是问。”管雍的声音变的阴冷无比。

    冷静重重叹了口气:“管姑姑,太妃该死,痴子无辜,如果九皇子真的能救太后一命,留下他的性命可好?”

    管雍向身后的大殿望了一眼,微微点头:“太后忌惮的只是太妃娘娘,至于九皇子,虽然已经十八岁,却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智力,想必太后不会太过执着。”

    “谢管姑姑成全。”冷静施礼谢她。

    管雍好奇的目光盯着她:“你此举,不光是为了救太后,也是为了救太妃母子,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个天鸡瓶,是奴婢给太妃娘娘母子送过去的。奴婢心中一直不安,也许是奴婢在送瓶子的途中无意间损坏了那瓶子呢?

    若真是那样,奴婢岂不是一辈子不得安心?”冷静大胆的说道。

    管雍咽了口口水,嘴角露出些嘲弄的笑容:“冷静,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你这种人,想在宫中好好的活下去,怕不容易,好知为之罢。”

    冷静朝她施个礼,慢慢离开。

    她原想着只有这个主意,大约才能救关太妃母子。

    可听管雍这席话,刘太后杀人的念头坚决,绝不是只关系到皇位之争这么简单。

    九皇子是个傻子,孝帝即位以来,虽无建树,经常不早朝,不理政事,可有司马南和众朝臣替他顶着,如今这天下还算太平,故这皇位坐的也算安稳。

    照道理,太后对九皇子母子并不该有此执念才对。

    “冷司设,天气炎热,何事如此急躁,过来陪朕喝杯菊花茶聊聊天如何?”

    冷静路过御花园,被坐在亭子里喝茶的孝帝大声叫住。

    冷静只得走过来请安。

    孝帝亲自将她拉了起来,手指掠过她的脖颈,似不经意的抚摸了她两下。

    “来,坐到朕的身边来。”孝帝伸手将立在身边打扇的莺妃推到一边,将她拉了过来摁到椅子上坐了。

    莺妃被这冷不丁一推,猝不及防,直直的跌倒在地上,脸磕到椅子腿上,破了皮。

    冷静欲要起身问候,却被孝帝摁住。

    “冷司设,喝茶,朕亲自斟的茶,你也不喝?”孝帝手举着一杯茶,递到冷静跟前。

    “皇上,娘娘她,她好像摔伤了。”冷静道。

    “我要你喝茶,与那贱人摔伤有何干系?”孝帝面色不悦的问道。

    冷静只得闭嘴,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去,把裴才人叫来,让她们姊妹俩给朕来个笙箫合奏。”孝帝吩咐身边的太监。

    “皇上,奴婢有事在身,怕是要搅了皇上的雅兴了。”冷静低声道。

    孝帝的星眸闪了几闪,仰天笑一声,点头:“有趣,真是有趣,朕自登基以来,还没有女人敢这么跟朕讲话。”

    “那奴婢能走了?”冷静道。

    “不能,朕既然下了旨,又怎会收回。”孝帝冷笑一声。

    “皇上,臣妾也会吹箫。”莺妃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帕掩着被磕破的脸,小心翼翼的开口。

    孝帝冷冷看她一眼,声音寒冷:“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还敢在朕的面前晃来荡去,你是不是找死?”

    莺妃闻言,嗵一声跪倒在地,嘤嘤哭起来。

    “小莺儿,回你的珠光阁罢,脸治不好,就不用来见朕了,这不怪朕,要怪就怪冷司设好了,若是不她,朕也不会把你推倒是不是?”

    孝帝的声音变的懒洋洋没有生气,边说,边瞧着坐在身边的冷静。

    他当然不是说给冷静听,因为司马南走了过为。

    依司马南的耳力,他必听得见这句话。

    孝帝就是要他听见,就是要他难过,就是在要这后宫之中,给冷静树立无数敌人,看看这位司马大将军如何保护得了这位红颜知己。

    “皇上,尚书大人们已经在书房等候多地,请皇上过去议事。”司马南走过来,请示道。

    孝帝嘎口茶,立起身来,伸个懒腰,一脸嘲讽:“有事让内阁那帮老僵尸决定就行了,跟朕商量什么。明明不服朕,不听朕的,偏偏还要日日过去应卯,做这个傀儡。

    司马南,你跟朕来,朕怕他们再打起来,管不了。”

    司马南应一声,垂头跟在他身后,离开御花园。

    莺妃见他们远去,疾步走至冷静跟前,伸手要扇冷静耳光,冷静偏头闪过,转身欲要离开。

    莺妃揪住她的衣袖,冷笑:“别得意的太早,皇上是个什么性子,本宫最是了解,否则也不会后宫三千,唯本宫独受其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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