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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妃本纨绔:王爷你别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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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蓁若是不同意,他也不会强迫他,未儿,你应该明白,这是一场博弈。”凤顷抽回了手,逼迫她看清事实。

    “皇上急要一个人来平衡后宫的权势,在京中,能够对抗孟家的,便只有楚家。所以,楚尔澜进宫是个必争的事实。这也表明,皇上是真的开始对付孟家,对付太后了。”

    云未收回了手,这些她全部都明白,她在想,是不是只要拿到兵牌,尔澜就不用进宫了?

    垂下了目光,让她最不能理解的是,她那样的性子,为何楚蓁还要答应把她送进宫去?

    他不是一直都把她保护得那么好吗?既然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还要这样不遗余力的保护她?而不残忍的让她早点看清这个世界呢?

    楚蓁,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出她的想法,凤顷再次残忍的挑明了事实。“楚蓁是东黎的丞相,他应该早就预料到了,否则凭着他,一定能护得了她。”

    他说的没错,楚蓁是谁?少年丞相,曾经凭着谋略把平反了东部边疆动乱的那个楚蓁。“我累了。”她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楚蓁,这一次,你也是为了所谓的忠吗?

    “她怎么了?”老头奇怪的问道,抓了抓脑袋,“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样没精打采的了?”

    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凤顷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的心累了。”

    “心累了?”老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连连。

    没想到这场火会是那么麻烦,第二日才在用早饭,官兵忽然包围住了客栈,只见一个粗布衣裳的男子,指着老头说道:“官爷,昨天就是他和一个女的混进来的。”

    老头跳脚,这不是徐府的人吗?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难道他的小徒弟没有好好善后。

    官兵就要上来拿人,却被陆离拦住了,“这位官爷有话好说,我们是第一次来到安县,一整天都呆在这里,怎么可能会犯了事?”

    那官兵用鼻子重重的一哼,“昨天下午有人闯进徐府中杀了徐老爷新娶的夫人,还防火试图湮灭证据。昨儿个晚上,在东城云巷的刘家全部被杀,凶手太过残忍,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我们只是奉命办公,请你们随我回去调查。”

    谁都知道这调查是什么意思,多半都是屈打成招了。老头差点就撸了衣袖冲上去了,杀人?就凭她,也要他动手,笑话!

    凤顷想的是,究竟是谁通知了他们,把祸水引到了这里。昨日才查探到一点消息,刘家人便被歼口,根本是想要断了他们的线索。

    难道他们这一路来,一直都有人跟着不成?

    “你说我家老爷杀了人,证据在哪?”陆离挑衅的看着他,不放行。“这里虽然是安县的地界,但是就凭你们也想要诬陷我家老爷,实在可笑。”

    “老爷,他不是那位小姐的家仆吗?”徐府家仆吃惊的问,这老头明显和昨日的那个人长得一样啊,而且这衣衫,看起来和那边坐着的那一位也不是一个档次吧?

    家仆?凤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亏得云未想得出来。看他吃瘪的样子,心头一阵畅快。

    正在这时候,路上忽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小姐在楼上。”英九道。

    只见一阵风拂过,哪里还有凤顷的影子。

    楼上早就打成了一团,冷陵捂着受伤的手臂,艰难的御敌。

    窗子边,一个灰衣人怀里抱着的,不正是云未是谁。

    “他们下了药。”冷陵艰难道,眼看他就要把人带走,更是着急。“他们是君家的。”

    凤顷才不管他们是是谁,竟然在他面前想要把人带走,他用脚尖勾起地上的剑,倾身上前,朝着灰衣人逼了过去。

    还未近身,从旁边忽的闪过来两个人,气场强大,内力深厚沉稳,是高手中的高手。

    君家何时有了这样的人。

    他不由分说上前去夺人,可是那两人硬是把他压制住了。他心中一急,吼道:“师傅,拦住他们。”

    老头就等着他这一句话,立刻屁颠屁颠的上了楼,看见自己的徒弟被人缠住了,十分不悦,周身寒气大放。“我扈邑的徒弟,你们也敢动。”

第102章 我的心上人() 
扈邑!他是扈邑,那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江湖鬼才。

    两人惊愕,可是看向他却又觉得不像,这分明就是一个糟老头嘛。

    “分神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扈邑讥笑道,眨眼间人已经来到了跟前。“你去救那个小娃娃,这两个人就交给我玩一会。”

    他说,玩,此人好狂妄的口气。

    凤顷收了手,疾步来到了窗子边,飞身而出,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面。

    那人想要甩了他,哪有那么容易,再加上自己又带着一个累赘,很快便被他拦住了去路。

    “我劝前辈还是把人乖乖放下来比较好,君家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凤顷千倍偿还与你。”

    那人警戒的看着他,不断寻求退路,“我无意于三皇子为敌,只是云未乃是我家家主指明要的,不敢不从。”

    凤顷嗤笑一声,“你可知你家家主要的,正是我的心上人?”看着他变色的脸,他抽身上前,“你可想好了,为了她,要得罪我的下场。”

    那人急忙避开,一撒手,一大把白色的粉末四散开来,乘着这空挡,他朝着大街上奔了出去。

    凤顷一顿,再追上去时人已到了街口。只见他飞快的夺走了一匹马,把云未甩了上去,上马,一气呵成,飞快的冲了出去。

    大街上因为这变得骚乱起来,凤顷迅速扫了一眼,也夺了一匹马,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城门,速度之快,无人敢拦。

    安县周围被山峰围绕,出了城只怕要找到他难上加难。情急之下,凤顷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信号弹,朝着空中射了出去。

    绿色的烟雾升上天空,久久不散。

    那人心道不好,抽出匕首擦在了马屁股上,宛若离弦之箭,奔出去好几丈远。又扯住缰绳,朝着另一条崎岖的山路而去。

    凤顷看出他的意图,狠狠抽了马几鞭子,可惜身下的马是一匹老马,无论踏跑得多么快,也赶不上。

    进入了山路,路更加陡峭,坑坑洼洼的状况一直延续到树林深处,看不到尽头。

    两匹马的速度都有所减缓,凤顷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被他甩脱,要找到云未真的只能去君家了。

    担忧化为了戾气,他勾起了右手成爪,重重的擦在了马屁股上,手指头深陷了一指。在抽出来,献血如柱,喷射出来,溅在了衣衫上。

    马受了疼,长嘶一声,疯狂的乱跑起来。凤顷用加紧马腹防止自己会掉下去,另一手拿着缰绳,势在必得。

    缰绳带动劲风呼啸而来,那人眼看躲不过,抓起云未的衣衫跳下了马,在地上滚了几圈在稳住身子,瞬间又窜到了树林中去。

    凤顷连忙弃马,追了上去。

    这片树林似乎很少有人来,到处都是枯藤和伸展的树枝,身上的衣衫早就被刮出了血痕。这是上山的路,跑起来比任何时候更要艰难。

    凤顷步步紧逼,缰绳所到之处无不折断枝叶,却都被他险险的避开。这个人的武功明显没有客栈里那两个人强,但是轻功却是一流的好。

    凤顷暗忖,他为何不敢和他正面交锋?还是说他根本就打不过自己。

    想到这,他崔动了内力,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很快,便到了他的身后,两人之间不足一臂长的距离。

    “闹剧该结束了。”凤顷阴测测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眼中冷光大盛,看他刚登上了那个小山包,乘机甩动缰绳朝着他的脖颈勾去。

    那人没料到他这么快就看出了自己的弱点,脸色大变,难道他刚才一直都是在试探自己吗?

    正想着,脖颈忽的被什么卷住了,向后一拉。

    呼吸一滞,他的手软了,怀中的人掉了下来,骨碌碌的朝着前面滚了下去。

    那一面本来就是一个斜坡,这一滚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很快便消失在了眼前。

    凤顷抽回了缰绳,登上了小山包,却再也看不到云未的身影。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电光闪石之间,他想也没想,抱着头便滚了下去。未儿,你别怕,我来了。

    上面的刺藤枝桠划破了衣衫,全身上下不知道被划出了多少条血痕,可是这一个斜坡似乎没有尽头。他看不见云未,也看不到尽头。

    不知道滚了多久,全身一片酸疼,身子重重的撞到了什么,才停了下来。

    他眼冒金花,好久才喘过气来,慢慢的直起身,朝着四周一看,到处都是草木枯藤,哪里有云未的影子。

    他慌了神,大喊起来,“未儿,未儿——”

    树林里空荡荡的,回声传了好远好远。他直起身,顾不得去查看身上的伤势,继续朝着下面找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树林里寂静的可怕。许是常年没有来,这里的草已经及到了腰间,几乎都可以把人淹没。

    云未睁开眼,确定了一遍,又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确定自己真的在一个荒郊野外的时候,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揉揉发痛的腰肢,不明白自己全身为什么像是散了架一般,又疼又酸。

    深呼吸,她撑起身子,目光所及之处,无不让她瞠目结舌。破烂的衣袖,撕烂的衣衫,只要一动,便会很痛。

    若非是身上完整,她指不定还以为自己被……

    揉揉发胀的眉心,云未仰天长长的叫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她?!

    月光惨淡,耳边除了穿过枯草发出的声音,就是枯草和衣服摩擦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从那一片枯草丛中走了出来,暗暗吐了一口气,可是树林里比那片枯草还要恐怖漆黑。

    云未悲愤的握紧了拳头,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把她绑到这里的,一定扒了他的皮,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一阵风过,树枝摇曳,在地上投下了巨大的鬼影。

    云未随手找了一根木棍,戒备的看着周围,伺机而动。

    这个时节在野外或许会碰上野狼,她必须要尽快找到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观察了一圈,云未朝着西边走去,那里树枝比较稀疏,看起来更加宽阔一些。

    夜更加沉寂了,偶尔传来了阵阵响亮的咕噜噜的声音,云未又累又饿,背靠着一颗树坐了下来。

    蓦地,她恍惚间听到了悉悉索索走路的声音。屏气凝神,再仔细一听,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把裙摆扎到了腰间,就着身后的大树开始爬了起来。幸而这里的树偏向矮小,枝干较多,爬上去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她按捺住心跳,安静的等待。

    声音越来越近,远处开始冒出了一点橘黄色的光亮,似乎有人在说话,却听不真切。

    光亮越来越近,隐隐约约中,透过灯笼的微光,看见两个少年模样的人,背着竹篓,走了过来。

    “师兄,这里不会有鬼吧?”

    “我才不怕,即便有鬼我也会把他们都打跑。师傅平日里都要你认真练功,叫你下次还偷懒。”

    “我知道错了,可是这里真的很……阴森,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怕什么,有我……啊——”

    树林里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两个少年脸色惨白,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

    “师兄,他是人还是鬼啊?”

    胖嘟嘟的少年也不确定,用木棍戳了戳,见他没反应,才放下心来。“是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人?”

    “你笨哪,他有实体。”胖嘟嘟的少年蹲下身来,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翻过了身。

    另一个瘦长的少年连忙把灯笼伸了过来,烛光打在他的脸上,苍白若纸。

    他哇的一声,吓得退后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胖嘟嘟的少年摇了摇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伸出手去探着他的鼻息,才转过头道:“他还活着。”

    瘦长的少年怀疑的走上前来,打着灯笼照了照。借着光,云未也看清了地上人的脸,心脏蓦然一缩,站不稳,从树上摔了下来。

    咔嚓,她咬紧了牙关,差点就哭了出来,不会那么倒霉吧?

    被这突然的黑影吓到,两少年惊声尖叫起来,灯笼都仍出去好远。

    “师兄,真的有鬼。”

    “师弟,不怕,有、有……我也怕!”

    看着两人抱成了一团,苦闹声惹人心烦,云未忍着痛,艰难的说道:“我是人,刚从树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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