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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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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敢巧言令色!”萧盛冷哼,“你身为太子,不思为朝廷分忧,却日日惦记着这个,惦记着那个。怎的,朕这还没死,你就想取而代之,来做朕的主吗?”

    “朝堂选能,你若有疑,是否要怀疑朕,如今跟丞相串通一气,选了如今的头名状元?太子啊太子,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音落,萧东乾慌了神色,“父皇恕罪,这一切都是儿臣底下的人一时不察,才会造成如此误会。儿臣对父皇之心,天地可鉴。”

    “你别以为自己在外头做了什么,朕一点都不知道。”萧盛眯起危险的眸子,字字如刃,“朕能让你久居东宫,做这大朔朝的太子爷。也能废了你,让你当个庶民百姓。”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儿臣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质疑丞相为朝堂选能,是儿臣有眼无珠错信他人,才会做这糊涂事。父皇”萧东乾已然瑟瑟发抖,“父皇恕罪,儿臣下次再也不敢了。”

    若非念着死去的皇后,萧盛是绝不会让萧东乾当这大朔朝的太子。

    上官凤没有吭声,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萧东铭。

    萧东铭随即跪身行礼,“父皇息怒,皇兄身为太子,肩负朝廷重责,想必是日夜忧心朝堂之事,所以才会误信小人。请父皇莫要责怪,皇兄也是为了父皇和朝廷。若父皇因此降罪皇兄,儿臣愿与皇兄同罪。”

    “与你何关?”萧盛蹙眉。

    萧东铭道,“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儿臣不愿看到父皇与皇兄因为一时之气,而伤及父子情分。请父皇息怒。”

    “你倒是个有情义的。”萧盛冷哼两声,“太子,你可都听到了?”

    萧东乾重重磕头,“儿臣谢父皇恕罪,多谢二弟。”

    上官凤抬头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闻言,萧盛一怔,“喜从何来?”

    太子不成器,他身为大朔朝的帝君,有何大喜?哭都来不及!

    上官凤道,“皇上,太子爷与二皇子手足情深,将来必定为大朔朝再创辉煌。自古以来兄弟阋墙,如今眼见二皇子稳重从容,与太子刚好能取长补短。此乃大朔之福,天下百姓之福。吾皇万岁万万岁,愿大朔国祚万年永固。”

    群臣随即符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朔国祚万年永固。”

    萧盛朗笑两声,这才缓了口吻道,“你这老滑头。”轻叹一声,睨一眼跪地的萧东乾,萧盛道,“也罢,今日之事朕就不计较。来日你若再无中生有,朕定不轻饶。”

    萧东乾松一口气,“多谢父皇恩典。”

    脊背,却是一身冷汗。

    如此,上官凤也算因祸得福。但归根究底,若不是皇帝动了易储的心思,又怎会在大殿之上,让太子萧东乾如此难堪。

    然则不管是谁,一个个皆心知肚明,此刻废太子,绝非明智之举。

    太子到底是太子,久居东宫,亦笼络了不少朝中大臣,要想易储绝非一朝一夕可成。太子无大错,储君不可废,这是已故太后的遗诏。

    纵然皇帝,也不想落一个不孝之名。

    上官凤全身而退,太子非但没落得好处,反而还被责难,真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去,给我查清楚,那个海润到底是什么人!”萧东乾上马车前,狠狠的望着远处的萧东铭,“猫哭耗子。”

    华丰躬身,“卑职马上去。”

    “还有,独孤最近有些不太对劲,盯紧点。谁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即刻格杀。”萧东乾切齿。

    “明白!”华丰面无表情,目送马车徐徐而去。

    僵冷的表情,仿佛无悲无喜,活脱脱一具泥塑木雕。他看了看灰暗的天空,抬步朝着宫门口走去。及至宫门口,却身若幽灵,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第133章 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灰蒙蒙的天,起了雪风,如今这天过了秋入了冬,越发的善变。

    素颜撇撇嘴,坐在门槛上,扭头望着房内缓步走来的上官靖羽。上官靖羽不说话,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蹲下身子盯着她的脸。

    许是被她这极具穿透力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素颜轻叹一声,“好了好了,你赢了!海润竟然真的得了头名,真是你赢了。”

    上官靖羽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什么然后?”素颜起身就走。

    “食言而肥这话,当初也不知是谁说的。”上官靖羽嘟哝着,“愚蠢得一诺千金,看样子,真的是我蠢了一些。”

    素颜拍拍屁股,“行了行了,别阴阳怪气的,有话就说。不过我们事先说好的,只能问一个问题。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连带着六部那些活泥鳅,也被你耍得团团转?”

    上官靖羽一笑,“很简单,我只是把先生的文章放在了爹的案上。”

    “仅此而已?”素颜不信。

    “爹久去不归,房中无人伺候,那主考官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我爹,必定心生不耐四下走动。只要他看到先生的文章,多看几眼,哪怕只是记住少许。来日挑卷子上呈君王的时候,必定会想起,这是我爹刻意为之,定然是上官家幼子之卷宗,是故一眼就能认出先生的字迹和文章。”她慢条斯理的说着。

    素颜蹙眉,“这便是你让我拦着你爹的原因?只是为了让主考官看到海润的文章?”

    “自然。”她嫣然轻笑。

    见着素颜的双眸微微眯起,上官靖羽撅了嘴道,“是啦是啦,我这么做,也是不想让我爹卷进来。只要我爹没回来,不管外头有谁弹劾我爹,都寻不到错漏。哪怕是皇帝,怕也没有证据说我爹跟主考官私下舞弊。如此,上官家才能撇的干干净净,致远也能免遭非议。”

    “你倒是不声不响,一篇文章定大局。”素颜深吸一口气,“平素倒是小看你了。莫怪是上官凤生的,一股子佞臣之女的刁钻古怪。”

    上官靖羽略带为难的揉着眉心,“下次换个词,佞臣不好听。若是教人听见,你也会麻烦上身。”

    “那说什么?”素颜问。

    她叹息,“说说,你到底是谁吧!”

    音落,素颜的身子颓然一震,眸子骇然盯着上官靖羽倾世的容脸。

    十五及笄,却有着寻常女子都少有的七窍玲珑心,仿佛什么都难逃她的双眸。

    素颜哭笑两声,“不能换个问题吗?”

    上官靖羽眸色微转,“不如这样,你只回答是与不是,我来猜。如何?”

    闻言,素颜犹豫了良久,这才点头。

    她双手负后走进屋子,素颜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芙蕖在外头把风。

    “从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你,我便觉得你与众不同。即便青衣罗裙,眉目间的贵气却难以就此遮去。这御羽山庄,产业分布大江南北,是故你不屑荣华富贵也是情理之中。然则你对我爹,不恭不敬,没有半点常人该有的敬畏之色,连带着那日在二王府,你对着二皇子也是如此。”

    她顿了一下,“寻常女子,见着二皇子总要多看几眼,你却如司空见惯一般,委实可疑。你见着我爹便避开,是因为我爹极有可能认得你。见着二皇子冷言冷语,好似对宫闱之人都甚是憎恶。”

    “当初我问你,是恨是仇,你却回答得模棱两可。我便明白,你与我家的渊源极深。想必你应该出自官宦世家,而且极有可能是朝中重臣,乃至”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皇亲贵胄。”

    最后那四个字落定,素颜苦笑两声,垂落眉睫。

    “就当我求你。”素颜低低的开口,“别猜了。我是皇室中人,只是我的身份”她深吸一口气,“我本该享尽荣华富贵,但我觉得恶心。兄弟阋墙,自相残杀。为了九五之尊的皇位,不折手段甚至于不惜反目成仇。”

    她定定的望着上官靖羽,“我恨皇室,更恨人情凉薄。”

    上官靖羽点了头,“我懂。”

    “自古无情帝王家,旁人看见的是富贵荣华,是椒房恩宠,是九五之尊。可是我看见的是肮脏污秽,是自相残杀,甚至于不惜杀父弑兄。”素颜嗤笑两声,眼底泛着薄雾,“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自此离开了皇家,离开了四四方方的人间炼狱。”

    “我我想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上官靖羽抿唇,继而躬身朝着素颜行礼。

    素颜蹙眉,“你要跟外头的那些人一般世俗吗?”

    “我敬你,并非因你的身份。你有勇气逃出去,我却”上官靖羽笑了笑,“你说的不该看见的东西,可有我爹参与?”

    “你说呢?”素颜搀起她。

    上官靖羽愣了一下,羽睫微颤,只低低的开口,“我知道了。”

    素颜缓缓坐下,“这些年,我走过无数的地方,看遍了人间冷暖。有人告诉我,身为皇家人,早就该做好凉薄的准备。不管哪朝哪代,这种事情都是无可避免的。屠戮,嗜杀,都只是一种手段。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衰尽则新,荣尽则枯,都不过一种轮回,一种更替。”

    “谁说的?”她盯着素颜,“是重锡?”

    素颜一笑,“你可知重锡二字是何用意?”

    上官靖羽摇了头,“我猜不透。”

    闻言,素颜仿佛恶作剧胜利一般,扬着得意的笑,“猜不透就对了。这世上总归有一人,是你猜不透看不懂,却值得你用一生,温柔相待。”

    “说得像是痴情种。”她轻笑,“你的温柔相待,可是念着他?那明儿的冬节,是不是不用我陪了?”

    素颜噗嗤一笑,略带无奈的望着她,“那么你呢?明日,去吗?”

    微光下,上官靖羽抿唇,想了良久才道,“若是明日能教我看见蔷薇花开,我就去。”

    “你这是强人所难。”素颜蹙眉,“外头都起了雪风,怕是要下雪的,上哪儿找蔷薇花?”

    上官靖羽缓步走到窗口,抬手开了窗户,外头雪风阵阵,寒意瑟瑟。她定定的望着灰蒙蒙的天,淡淡道,“那便是天意难违。”

    闻言,素颜揉着太阳穴,这丫头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叫人头疼!

    蔷薇花开

    他若知道,会怎样?

第134章 重锡?是我() 
翌日天尚微亮的时候,芙蕖兴奋的冲进门,上官靖羽正起身靠在床柱处,翻看着手中的金刚经。见着芙蕖如此神色,不觉笑了笑,“怎么了?”

    芙蕖道,“小姐快去外头看看,下雪了。”

    “不是昨儿后半夜就下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上官靖羽淡然说着,心里却是万种情愫难以言表。犹记得他登基前那年的冬节,他们还在边关行军打仗。

    彼时,下了好大的雪。他用狐裘裹着她,牵着她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林子里。

    他们砸冰求鲤,雪中打猎,远离朝堂纷争,何其潇洒恣意。纵然战火不断,却也是他们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因为不必去争不必去抢,只需紧握彼此的手。

    他说:阿靖,等到明年冬节下了雪,我们一起去塞北,去看巍峨的雪山,我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她点头:听说塞北有个湖,湖底有罕少的冰莲花。深爱的男女,总要以此定情,我倒想见一见,冰莲花是何模样。

    他吻着她的眉心:明年今日,你一定能见到。

    她嫣然轻笑,容色之美胜过冰莲花百倍。

    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她半低着头,手中的金刚经,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没能等到他的冰莲花,却等到了冷宫大火,等到了自己的凤凰涅槃,火中重生。

    芙蕖不明所以,只是上前为上官靖羽去柜子里取了衣服,“小姐,今儿个”

    “外头的雪”她羽睫微颤,“还下着吗?”

    芙蕖点头,“是的,鹅毛大雪,下得可好了。”

    “哦。”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还下着呢!

    “小姐?”见上官靖羽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芙蕖略带忧心,“小姐怎么了?”

    “阿靖。”素颜快步进门,“赶紧穿上衣服,我带你出门。”

    她一怔,“去哪?”

    “你答应过师兄,冬节”

    “我不想出去。”上官靖羽起身穿好衣服,淡淡的回了素颜。

    “为何?”素颜不解,“你答应过”

    “我没答应过,我只是说,到时候再看情况。”她深吸一口气,“外头下着雪,我不想出门。何况今儿夜里家里该吃团圆饭,我还是不出去罢。”

    素颜蹙眉,“若是能看见蔷薇花开呢?”

    上官靖羽回眸看她,“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说真的。”素颜见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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