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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64章

小说: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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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说得暮雨脊背发凉,“上官靖羽,你发什么神经?”

    “暮雨,你杀了碧儿,却不想碧儿偷了你的东西,吞在了肚子里。”上官靖羽入了正题,“你找不到东西,干脆杀人灭口。很不巧,海大人出身仵作世家,一来二去的,反倒找到了你要的东西。”

    暮雨身子扳直,“你胡说什么?”

    “那指环乃是已故太子爷的信物,我爹知道你是太子爷的人,所以知道太子爷派人盯着相府,也不能拿你怎样。可是太子爷死后,年世重反倒因祸得福,我爹又犹豫了。”上官靖羽一直保持微笑。

    笑得让暮雨心底发寒,那种如刀子般的笑容,如通将暮雨的心,片片凌迟。

    “若是动了你惹怒了年世重,年世重参奏一本,说我们窝藏太子逆党,那上官家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上官靖羽笑道,“留着你,就好比留着年世重与相府的一线牵。谁都必须观望对方,都必须处处忌惮。”

    “因为你——知道得太多。”

    暮雨深吸一口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就说一说,你听得懂的。”上官靖羽起身,端着杯盏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早前你想与五姨娘联手,可惜五姨娘独来独往惯了,还抓住了上官梨香诈死的把柄。你腹背受敌,又忌惮于我。”

    “于是乎你就想杀了芙蕖,让我失去左膀右臂,分散我的注意力。偏巧,五姨娘不愿滥杀无辜,所以五姨娘装作老妪,救了芙蕖。”

    “其次,五姨娘被抓,你就想知道她有没有盗出那些信,可惜啊我爹封锁了梅园,你根本进不去。”

    “最后,五姨娘死了,你就准备拿芙蕖下手。唆使芙蕖在香炉里放了迷香,而后盗走我的庄主令。你们想借助年家的势力,扳倒相府和傅家。”

    音落,芙蕖身子一抖,重重的合上了双眸。

    素言冷哼,“真是一出好戏,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为了荣华富贵,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暮雨死活不承认,东西都已经交给了暮云,如今空口白牙,上官靖羽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死无对证。

    “苏月,进来吧!”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抿一口杯中之水。

    闻言,芙蕖和暮雨同时抬头,直勾勾盯着门口。

    小蝶被五花大绑的丢进来,苏月则是款步而至,容色淡然如月,没有半分矫揉造作。苏月行至上官靖羽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奴婢苏月,参见小姐。”

    “苏月!”暮雨龇目欲裂,“你敢背叛我!”

    “背叛?”苏月睨了她一眼,勾唇冷笑,“打从一开始,奴婢就没打算效忠于你,何来的背叛之说?”

    暮雨一怔。

    苏月继续道,“你杀了碧儿,可是碧儿是我最好的朋友。从我得知碧儿是被你害死的,我就已经恨你入骨。在很早以前,我依旧已经听命于小姐。我之所以留在杏花阁,只是为了等着有朝一日,能为碧儿报仇雪恨。”

    “贱人!”暮雨咬牙切齿,刚要扑上去。

    哪知素言快步上前,一脚就踹在了暮雨的膝盖肘,直接将她踹得扑倒在地。苏月冷冷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你的一切,都在小姐的掌控之中。若非你们准备釜底抽薪,我还没有这样好的机会,能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芙蕖苦笑两声,“原来小姐都知道了!你也只是在利用我!”

    “我什么都没做过。”暮雨咬紧牙关,“什么庄主令,什么信件。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空口白牙,是打算冤死我吗?”

    唯有芙蕖知道,上官靖羽的处事作风,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两手把握,绝对不会出手。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则绝不会手下留情。

    “忘了告诉你,芙蕖其实一直在做戏。”上官靖羽笑道,“她是我的人,怎么可能出卖我。而那块假的庄主令,也是我给她的。她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你露出狐狸尾巴。”

    音落,芙蕖愕然瞪大眸子,僵在当场。

    语罢,上官靖羽从袖中取出另一枚庄主令,“这种,我有很多,你还要吗?”

    暮雨面白如纸,“你们——”

    “如果你还想用那些信来要挟丞相府,那就打错了主意。”上官靖羽将杯中之水慢慢的倾倒在暮雨跟前,“就当是提前敬你一杯。”

    “你、你什么意思?”暮雨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地,整个人仿佛抽得只剩下一口气。

    眨眼之间,便有黑衣人快步走进门,随手将一个布包丢在地上。布包落地散开,露出里头一叠书信,还有一块庄主令。

    这不就是——暮云带走的?

    “想要看看里面写了什么?”上官靖羽俯身捡起其中一封信,慢条斯理的打开,而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芙蕖一眼,“或者,我可以背出来给你听。”

    暮雨骇然瞪大眼眸,“你怎么会知道?”

    “六姨娘贵人眼拙,难道都没发现,这上头的字迹那么像一个人的笔迹?”上官靖羽温婉的笑着。

    “谁?”暮雨浑身抖如筛糠。

    “若是出自我的手笔,你必定一眼认出。可是致远的笔迹,想来六姨娘甚少见到,不熟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上官靖羽靠近暮雨,伏在她耳畔低语道,“这些,都是致远写的。如果你想拿着这些去扳倒相府,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暮雨面如死灰,却是恨到了极致。

    季家被灭门的那日,上官致远尚在年幼,怎么可能去写密信联手傅家?如此一来,暮雨就是诬告!

    诬告朝廷命官,情节严重的,罪该处死!

    “我哥——”暮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她哥哥暮云会心甘情愿将这东西交出来的。

    “你哥哥没出卖你。”上官靖羽瞧了黑衣人一眼,“很可惜,你哥哥派来的人,已经死在了眠月楼,而眼前这个——是我的人。”

第275章 计中计,局中局5() 
“你说什么?”暮雨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我用自己的人,替换了你哥哥的手下。为了避免你们怀疑,我给了眠月楼的姑娘们一些银子,再派人做成打架斗殴的模样,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摔下楼梯摔死的。”上官靖羽笑得温和,“你们本来就心狠手辣,能不费吹灰之力而杀人灭口,想必求之不得吧!”

    暮雨只觉得浑身冰冷,眸色怨毒的盯着上官靖羽,“为何——你永远都赢我?为什么我会输给你?”

    “因为人心不足。”上官靖羽俯下身子瞧着她此生最为狼狈的模样,瞧着她额头的冷汗飕飕而下,瞧着她素白的脸,泛着将死之人的枯色。

    那一刻,上官靖羽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前世今生的恩怨情仇,可以就此了结。

    “你早就开始设计了?”暮雨垂下眼帘,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消失殆尽。

    “你若不是攻于算计,我又何必将计就计。”上官靖羽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爹也不会把绣楼的钥匙交给我。”

    她把钥匙给了致远,致远将所有写好的信件放入盒子里,锁在了绣楼。

    等到绣楼事发,上官致远才将钥匙还给了上官凤,意蕴着事情已经按照正常的轨道开始进行。

    “其实,我是输给你爹。”暮雨抬头,“你爹利用你的手,割除了他的养虎为患。”

    “以前有人说,我们两个像姐妹。我也觉得好像,如今我才知道,我爹看上你,是因为你长得有几分像我娘。”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他不舍得杀你,不单单因为你尴尬的身份,还因为我娘,当然,这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暮雨跌坐在地,“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你觉得呢?”上官靖羽瞧了外头的管家一眼,“白绫,毒酒,匕首,你自己选。明日,我要见到全尸。”

    留有全尸,这是上官靖羽最后的仁慈。

    是为了暮雨这张脸,而不是这个人。

    管家将暮雨拖了下去,暮雨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惯来是聪明的,知道此时此刻若不是上官凤授意,上官靖羽不会下此狠手。而这一系列的事情,如果不是上官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官靖羽做不到只手遮天。

    此刻,就算暮雨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自己的哥哥。但愿这暮云能派人来救她,这便是她最后的希冀。除此之外,她只有死路一条。

    上官靖羽瞧了黑衣人一眼,“你先走吧!多谢。”

    他也不多说,转身离开大厅。

    这个时候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何况这后堂,还坐着堂堂上官丞相。此处,并非久留之地。

    见状,她又看了芙蕖和素言一眼,“你们等我一会。”

    语罢,上官靖羽拾起地上的包袱,收拢了散落的信件和庄主令,缓步走进了后堂。

    后堂内,上官凤正襟危坐,容色深沉的喝着茶。

    “爹。”上官靖羽低低的喊了一声。

    “处决了?”上官凤的声音略带暗哑。

    她应了一声,继而将包袱丢在了案上,“这里头的东西,都是我让致远胡编乱造的,与致远无关。爹若是觉得过分,只管冲我来。”

    “当日你让致远来问我要绣楼的钥匙,我便知道你决意动手。”说到这儿,上官凤的脸色格外难看,甚至于难看到了极点。这种脸色,唯有在每次爹想杀人的时候,她才能看见。

    见状,上官靖羽跪了下去,脸上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表情,“爹若是想惩罚我,阿靖没有怨言,只求爹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上官家的人,不管是对是错,一旦做了决定,就该做到底。”上官凤冷然低斥,“就算杀人,若然要杀,就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爹小时候,是怎么教你的?”

    上官靖羽愕然抬头,下意识道,“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很好。”上官凤起身,“今日,爹就要告诉你另一句话,谋定而后动,三思而后行。一旦决定动手,就必须致人死地,不留余地,明白吗?”

    “阿靖谨记父亲教诲。”上官靖羽俯首。

    闻言,上官凤松了一口气,“起来!”

    上官靖羽起身,“爹莫不是心疼了吧?”

    “年岁渐长,越发的油腔滑调。”上官凤轻斥,“这上官家,独你的性子和心智最合我意,可惜——若你是男儿该多好。”

    “这话爹说过多回,若阿靖是个男儿,只怕早就流连花街柳巷,爹到时候又要后悔。”上官靖羽打趣。

    上官凤轻叹一声,扭头望着案上的那些书信,饶有兴致的拿起了那块庄主令,“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上官靖羽自然是明白,打从事情开始到现在,上官凤的注意力,其实都落在这东西上头。那可是御羽山庄的庄主令!

    惊天的财富,能让多少人父子反目,兄弟残杀。

    “早前元宵节在街面上看着喜欢,就买了一块玉牌,送到玉器店雕的。爹您瞧,后头还有我的名字不是!”上官靖羽笑得稚气,一脸的无害。

    上官凤蹙眉,“是吗?”继而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说还有很多吗?”

    音落,上官靖羽随手便从袖中取出另一块庄主令,“喏,爹还要吗?我身上就只带了这么一块,鸿羽阁里还有。爹若是喜欢,随便挑一块就是。”

    “爹什么没见过,还要你这东西。”上官凤笑了笑,“左不过你做这么多的东西,只是为了对付暮雨?”

    “那爹以为呢?”上官靖羽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庄主令,时而对着烛火照着,时而又有一下没一下的放在手中抛物。看上去倒不似作假,好似这些也不过是女儿家的玩物。

    上官凤随手便将庄主令丢在了案上,“好了,时辰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语罢,上官凤拂袖离开。

    直到上官凤走出了自己的世界,上官靖羽才捡起了案上的那块庄主令,瞳仁微敛,手心早已濡湿。后头,素言和芙蕖快步走进来。

    “怎么了?”素言问。

    “回去再说。”上官靖羽将两块庄主令全部带回鸿羽阁。

    一路上,谁都不说话,上官靖羽走得飞快。

    素言和芙蕖是一路小跑才能追得上她,素言进相府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在上官靖羽的脸上,看到一脸的杀气腾腾。

    进门的瞬间,素言转身关门。

    可门刚刚关好,身后便传来一记响亮的打耳光声音。

    素言一怔,转身便看见芙蕖跪在了那里,上官靖羽一脸的森冷戾气,“还记得我上一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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