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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19章

小说: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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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靖羽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婚约会很快取消。”他放下筷子,“历经此事,也许我们都会有改变。不管是好是坏,阿靖,相信我。”

    她握住他的手,“好。”

    他点头,“那就没事。”

    只是烛光下,他的面色不太好看。俊彦有些微白,衬得眉心的朱砂带着几分妖艳的诡异,让她有种不难以言表的不安。

    安安静静的世界里,听着彼此的心跳,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可是谁也没有跨过最后的底线。

    他外表何其潇洒恣意,但是骨子里,却也还是有几分迂腐。若她不能名正言顺的跟自己在一起,他是断不会让她背负失节之名。

    在大朔,女子失节可是死罪。

    理当游街示众,遭百姓唾弃辱骂,最后绑缚在菜市口三日暴晒雨淋,若是没死,那便是万幸,才能放归家中。但是家里人,是万万不会收留这样的女子,是故到了最后,总是悲剧居多。

    更有甚者,直接浸了猪笼。

    她扭头望着身边的他,前世他们是夫妻,是故房中之事也不少。但是如今他们依旧相爱至深,却——要防着最后一道防线。

    因为此刻,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心里别提多别扭。

    “爷。”她低低的喊了一句。

    “嗯?”他伸手揽了她入怀。

    她能感觉到他身子微微的发烫,但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只是以手捋着她的脊背。

    “爷。”她又喊了一声。

    他干脆翻个身对着她,直接把她按在怀里,声音带着异样的暗哑,“别说了,睡吧,明儿还要赶路。”

    鼻间嗅着他熟悉的气息,听着他胸腔里极力遏制,却还是有些失常的心跳,上官靖羽干脆单手撑着太阳穴,支起身子低眉看他,“爷,你就没什么感觉吗?”

    重锡“嗯”了一声,抓过被子裹了自己,背过身去,“感觉——有点困。”

    她蹙眉,扳过他的身子,直接趴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上,“真的没有别的?”

    他拧眉,“你知道的。”

    见状,她如恶作剧成功般笑吟吟的躺回他的身旁,而后以手肘抵了抵他的脊背,“哎,你跟我说说,以前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太嚣张。”他脱口而出。

    那年她刚刚及笄,风华正茂,最喜欢坐着马车游长街。因为身份太过尊贵,她是绝不会轻易走下马车,免教外人瞧见自己,失了相府的颜面。

    偏偏那一日,萧东离的马车与她长街相遇,她愣是让他给自己让道。

    因为不知马车里坐着的是她,青墨自然不肯相让。

    结果

    她笑出声来,“我直接让车夫撞过去,谁知道马惊了,反倒是你救了我。你当时还说我来着,那话我一辈子都记得。”

    闻言,他干脆坐起身来,“那话我收回。”

    上官靖羽干脆站在床上,学着素颜那样叉着腰,“言出必践大丈夫,举手反悔是小人。”

    他仰头看她,眉头微皱,“我说,真不该救你,救你也是个麻烦。”

    她点头,嫣然轻笑,继而蹲下身子双手抱膝,“是挺麻烦的,我爹是丞相,论身份你是皇子,我爹比不上你,但是呢——他的权力比你大。算起来,你有事还得求着我。”

    音落,他直接挂了她一个鼻子,“那你知不知道,你爹这丞相也只是表面风光?”

    上官靖羽骤然蹙眉,“什么意思?”

    重锡也不多说,只是将她揽入怀中,“别想太多,也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阿靖,很多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愿说,而是不能说。很多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爷,你是怎么来的?”她依偎在他怀里问。

    他笑,“不是说了?我等了你一碗孟婆汤的时间。”

    她抬头,试图用唇去触碰他的唇。

    他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些,“我会忍不住。”

    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好了,不逗你。”

    他圈住她,同被而眠。只是将她藏在怀里,以颚抵着她的发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她是有些累了,暖心的睡了过去。

    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因为他会说,凡事我有,我在!

    恩,在就好。

    梦里,她看见了战火弥漫的场景,刀光剑影。到处充斥着厮杀声,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漫无边际的硝烟,鲜血没过了鞋背。

    她站在那里,冷风吹过她的裙袂,她看见不远处的萧东离浑身是血,鲜血沿着他的胳膊不断往下淌。她看见他颤抖的手,握着冷剑,身后千军万马越来越近。

    蓦地,万箭齐发。

    她想喊,可是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咽喉里。

    他却回头,含笑的道了一句,“阿靖,等我——”

    “啊——”一声惊叫,上官靖羽骇然弹坐起来,整张脸惨白如纸。这个梦太真实,真实得让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浑身上下无不被冷汗浸透。

    身边的床褥空了,外头的阳光极好。

    视线在触及窗口的那一瞬,她的瞳孔猛的一缩,待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才算想起来这是农家小四合院。

    “萧东离!”她掀开被子,疯似的冲出去。

    挨个房间的找过去,赤着脚,顾不得地面的冰凉。及至在厨房里,她看到了那个忙碌的身影。哽咽着站在门口,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将筷子摆好。

    “光脚也不怕冻着?”他面带愠色,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二话不说带回房。

    “我做了个梦,梦见你鲜血淋漓。”她被他放在床沿,看着他亲手为她穿上绣鞋,这才嗫嚅着开口。

    他的手稍稍一怔,继而抬头望着她一笑,“呆子。”

    相见若不见,动如参与商。

    启程离开香叶镇的时候,上官靖羽忽然不舍,这个农家小院竟然有了家的温馨。如果能永远留在这里,该多好?

    可是,永远有多远?

    她不知道,他知道。

    东都已经乱作一团,皇宫内外重兵防守,太子爷直抵皇宫,限皇帝三日之内写下退位诏书,并搜遍全东都围捕萧东铭和上官凤,却还是一无所获。

    连傅家都被包围控制,所幸傅家独子傅少鸿不知所踪。

    事实上,在事发当日,汤伯就已经将傅少鸿和芙蕖藏在御羽山庄的地窖里。那里有足够的水和干粮,就算躲上大半年,二人都不会有事。

    御羽山庄已经被人搜遍了,除了空荡荡的院落,太子爷连半个鬼影都没找到。

    听着上头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傅少鸿道,“估摸着又在换岗了。”

    芙蕖点头,“所幸小姐没回来,否则还不定会怎样。”

    听得这话,傅少鸿蹙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整日惦记着你家小姐,有师父在外头,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还不如想想我们,难不成还要你我在这里洞房花烛,生儿育女,最后才重新带着一群小不点出现在大家面前?”

    闻言,芙蕖一怔,面色瞬时红到了耳根,“胡说什么?”

    傅少鸿挑眉,一把将她拽入怀中,“要用事实证明吗?”

第218章 与你在一起3()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芙蕖又急又气,用力推开他,“你听上面的,太子爷掌控了整个东都,只怕丞相府也难以幸免。”

    “别说丞相府,就连我们傅家——也完了。”傅少鸿松开手,面色少有的浓重。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他抬头看着芙蕖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省点力气吧,如今就算出去也没用,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芙蕖道,“你爹不是镇国将军吗?若是你爹回来,岂非——就有救了。”

    “谁知道我爹什么时候回来,不过,最晚是除夕。”蓦地,傅少鸿陡然僵直身子,“糟了,我爹要是回来,不是得跟着被抓?他惯来回朝只带少数兵将,所以”

    下一刻,他直接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芙蕖一把拉住他,“外头都是太子爷和年家的人,你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他们?”

    “可我不能等着我爹也被太子生擒。”傅少鸿甩开她,“你可知我爹的性子就跟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别说屈服与太子,他若见着太子谋逆,二话不说就会跟太子爷干上了!那老头子——真是——真是——”

    他卡词了好久,没想到该怎么形容。最后,只能重重的叹息一声,继续往地道外头走。

    “少将军要去哪儿?”汤伯拎着食盒堵在路口。

    “汤伯你来得正好,快送我出去,我要去城门口盯着,万一我爹回朝,岂非自投罗网。”傅少鸿拽住汤伯的胳膊。

    汤伯道,“先进来再说。”

    语罢,再回了石室。

    石室分内阁和外阁,芙蕖住在内阁,傅少鸿住在外阁。当然,如果某人耍赖死活要挤在内阁,那也是没有办法。

    所幸某人还是心有良知,纵然想要住在内阁,也念着自己头上悬着的一柄仇恨之剑,没敢胡来,免得以后不好收拾。

    “你不愿意?”傅少鸿冷了眉目。

    汤伯放下食盒,将里头的菜肴一样一样的端出来,摆在石桌之上,最后放好碗筷,“你们先吃饭吧。”

    “我不吃。”傅少鸿的性子一旦上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

    芙蕖蹙眉,“汤伯,外头的状况如何?”

    汤伯瞧了芙蕖一眼,轻叹着摇头,“如果说不太好,那就是骗你们的。事实上,是非常不好。太子爷连同年家,掌控了整个东都,如今入宫逼皇上下旨退位。你们该明白,太子继位本就是名正言顺之事,不管是不是胁迫皇上,一旦太子登位昭告天下,那就是大朔之君。”

    “将来就算有义军勤王,那也都是谋逆,出师无名。如今也唯有现在,趁着太子尚未登位,以勤王之名,一举夺下东都。”

    “不过,很难。”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将前面的全部否决。

    “你这不是废话吗?说了等于没说。”傅少鸿嗤之以鼻,有些恼怒,“你就说吧,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让小爷一辈子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

    “少将军稍安勿躁。”汤伯一笑,“外头的局势虽然紧张,可还没有到千钧一发的地步。皇上圣旨未下,那便是有转机的。”

    “呸!”傅少鸿啐了一口,“你这是拿我当三岁的小孩,打量着蒙我吧!转机?转机个屁啊!上头换班换得比眠月楼的姑娘还勤快,说明他们的手里有的是兵力。你当小爷这少将军的身份是白来的?”

    闻言,汤伯倒是有几分赞许,“少将军何时有了这耳聪目明,心思灵巧的本事?”

    芙蕖瞪了傅少鸿一眼,转而朝着汤伯道,“汤伯,你别理他。我就是想问问,相府如何?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相府已经被太子爷的人翻了个底朝天,所有家眷全部都关押在年府后院。可惜,谁也找不到丞相,当然,你家小姐也是无恙。”汤伯笑道,“放心吧,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皇帝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得了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少鸿一怔。

    汤伯摇头,“没什么意思。”

    “我要出去。”傅少鸿起身往外走。

    “就算你走得出密道,你也走不出御羽山庄,进不的镇国将军的府门,最后还会被乱刀砍死。”汤伯慢慢吞吞的开口。

    一听到乱刀砍死,傅少鸿这才止住脚步。

    见状,汤伯调侃道,“呵,当然,以你傅家独子的身份,也许还能多活片刻。等着太子爷抓着你威胁傅将军,最后父子两一道赴死,倒也是全了你的一番孝心。”

    傅少鸿咽了咽口水,看着汤伯越过自己,若无其事的走开。

    “少将军若然不信,大可自己出去,老夫绝不拦阻。”汤伯渐行渐远,终归消失在密道尽头。

    “少将军还是稍安勿躁吧,汤伯说得有理,你出去也是什么都做不了。何况,太子他们现在肯定在抓你。有了你,就不怕你爹率军反朝了。”芙蕖拉过他的手,红着脸,抿唇低低喊了一声,“少鸿,你说是不是?”

    傅少鸿的身子一震,原本紧锁的眉头蓦地微挑,而后愣愣的望着她。

    深吸一口气,他直接揽她入怀,“芙蕖,别离开我。”

    芙蕖红了脸,“你救过我,还险些为我死了,我这条命——这个人——都是你的。”

    她说得很轻,说到最后,也就唯有彼此听得见。

    他低眉看着怀中的女子,忽然笑得有些微凉,“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这条命这个人都是我的。若你违背诺言,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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