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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惊羽神剑录-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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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偶与我目光相接,容色逐渐趋于和缓,摇头叹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即便本尊肯答应,但凭教中这些积年老贼,却也未必见得轻易纵你下山。”说着蚕眉微敛,沉声道:“二十年前,正值十大派围剿圣教之时,圣教主却突然无故失踪,本尊当年任职护法之首,手谕门下五旗坛主和正派眼线,责令查报教主失踪原委,逾期回报,然而此事闹了近一年有余,却始终找不出他行踪何处,时日一久,便不免成了悬案。事发之后,教众费时五年有余,才查到些蛛丝马迹,本尊亲自带人徘徊在洞庭孤岛外,前后近乎数月,足迹遍及了洞庭附近十余里方圆的水域,教主的下落虽未有着落,却被我寻到一处风景绝佳,地势又异常隐密的烟笼山,那孤岛本是人迹罕至之所,周遭却被天然五木之术保护,旁人不入门道,休想妄入一步。”

    鹰隼双眸,凌厉有神,我怔怔回望,脱口道:“烟笼山?!岂不是神宫驻地吗?”

    毒圣神色凝肃,颔首相应:“那孤岛山势奇高,水域枢纽每半月变化一次,昔年备战不足,只得悻悻而归,等本尊再组织高手前去巡查,那岛上之人竟已有所觉,方圆三十里之内俱被迷雾封锁,便连围岛惑人的阵眼,都加了整整三重,事败之余,我等只能将计划暂且搁置下来。”

    思及云疾潜入神宫的第二重目的,我心中益发亮得仿佛明镜一般,“照前辈的说法,贵教前任圣主生机已是十分渺茫,既无后顾之忧,贵教何不放手与神宫硬拼一场?”

    “那岛主虽然谋求七大宝物用心甚切,但她如无法取齐七物之时,宁可将圣教上下置于死地而后快,使我等与玄丝拂尘同时消失人间,本尊若是她,想必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毒圣颇具深思地看着我,微微敛了眉心,“姑娘若能助圣教查获前任圣主的下落,玄丝拂尘大可拱手相送,绝不反悔。”

    毒圣抛出这份协约,摆明了要借重我神宫少主的身份行事。然而我与司徒霜已站在同一条船上,在拂尘尚未到手之前不宜再受他人所托,遑论目下期限不足,若中途折返神宫,定会引起宫主的警觉,衡量情势,我没有任何妥协的道理。

    毒圣捻须笑道:“林姑娘若想达成交易,便只得暂时听命于本尊,除此之外,你可还有什么权益之计么?”

    我心中倏凛,含笑不语。神宫与魔门的两方机密并不宜付诸于桌面,司徒霜有意让我来充当中间人的角色,便是料定毒圣可能会有求于我,由此可见,她对前任圣主裴彦光的秘密定然所知颇详,甚至有可能是掌握当年内幕的知情人士之一。

    神宫用来搜集宝物的人手俱归司徒霜调度,她保荐我出使,用意便在希望拉拢魔教,以前任教主的下落来达成共识,而宫主却想不到她有私心,只觉得司徒霜负责战备,同魔门合作是顺理成章之事。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回忆着同司徒霜分手前的对话,一边计较着折返神宫的严重后果,对于用身体去引诱聂宣的馊主意,更是连想都懒得去想。

    百无聊赖的一整个下午,我始终坐在书案前翻阅古籍,碍在借住在人家的地盘,行事格外小心,只能通过一部分弟子的言行来窥探主人的情绪。此时厨房里忙得鸡飞狗跳,疱丁你来我往,俱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听说有人好像格外高兴,忽然心血来潮想起要吃牛杂。因为现宰现做的缘故,颇为费事,却又不能让似我这般的宾主枵腹以待,是以还得另外预备一番肴馔。而且有客临门,做法又不能不讲究些,如此便等于同时调制两顿晚膳,自然要忙得焦头烂额了。

    少顷,轮值的丛人拎着双层漆盒送来茶饭,内中盛着一大碗蒜油米缆、莴笋与鱼鲊鲜烩的粉汤,除了底层用海碗分盛牛杂以外,砂瓮中还埋了两只洗手蟹,同样被盐梅、椒橙以及新煮的酱汁浇得鲜亮,还未品尝,便被膏脂气诱得满腔生津。

    后厨一顿忙碌后,又逐渐趋于平静,仆役们各司其职,言谈间,似还透着几分洋洋的喜气。

    晚膳后,窗外突然飘起雨来,本想出门透透气,却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三两下娇笑,有人笑骂道:“今儿个小姐高兴,咱才有领了赏钱下山的机会,你这么一闹腾,要是惊动了上头的人,哭鼻子都来不及!”

    “嘿,你又不是不知道,姑爷人那么好,既然能给咱们求情下话,出了漏子不也能担待着,再说这儿又没住什么大人物嗯,我想想,咱们下山去,一定要买柳云巷的脂粉,我还要吃西街口的馄饨!对了!暮春四合楼的地头,好像还有牌子戏,哈哈,够咱们玩上好一阵了。”

    “疯妮子!莫要高兴的太早,我看呀,姑爷人是不错,可他到底是道上有名的大侠,面上不佳辞色,心里可保不准会想什么,也有可能早晚有一天会离开的,到那个时候,看谁再给你说情。”

    “不会的!上次伺候更衣时,我曾亲耳听到姑爷跟圣主说:‘师叔有心柬邀天下英豪尽归门下,在下本无退缩之理才对,眼下事已至此,弟子会在教中禅宫敬候教示,但接得教中委命,自当按期践约。’这意思,不就是留下不走了么?”

    先前那女孩沉吟片刻,迟疑道:“真是这样吗?圣主又说了什么?”

    “圣主听了这话,好像很高兴,他说:‘老夫一指金刚绝技,埋骨荒山、委实大大不妥,此番你已入我圣教门下,便不愁后继无人,此刻但恕老夫擅自作主,我已向你师父求得赐婚之约,刻下诸事早不宜迟,待到老夫解决手头之事,便尽快安排你与蓉儿完婚。”

第141章 如雷轰顶() 
蓉儿?!

    倏忽间,无数支离破碎的线条,随了强烈的恐惧感,呼啸着涌入脑海,我强迫自己不去乱想,却又无法否认先前有关的一切见闻,忽听“咣当”一声轻响,愕然垂首,发现茶盏不知何时被拂落到了地上,门外传来两声惊呼,随即便是一阵仓惶的脚步声。

    我提剑掠出窗外,靴尖轻点枝桠,自半空飘坠而下,不偏不移挡在两人身前。那跑在前面的女子收势不及,狠狠一头撞上我背心,登时被真气轰得连退几步,惊叫着坐倒在地上。

    “小小姐恕罪,奴婢不知此间有人入住!”

    我微微蹙眉,转身瞧向那两名侍女,冷道:“适才你二人口中所提的‘姑爷’,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那少女白生生的小脸上闪过几许惶恐之色,垂首应道:“回小姐的话,教中对此事十分低调,只有圣主同五棋坛主知晓他的来历,奴婢们平日里负责小姐起居,从未参与教中大事,自是所知不详。”

    “这位‘姑爷’不知落脚在何处?可容在下前去拜会?”

    “这只怕奴婢得先行通报才行。”

    “请便!”

    两名侍女显然想不到我会欣然应允,临行前,似乎颇有些后悔临时做出的决定;我紧随在她们身后,舌根没来由的泛起一阵苦楚,这情绪与担忧虽无丝毫相契之处,却仿佛被尖刀硬生生贯进胸口一般,不及细想,怯怯的嗓音已自耳边传来:“请小姐静候片刻,容奴婢前去通传。”

    我恍然停步,腕子穿袖一拂,信手点了她们的穴道。

    花厅后,赫有一曲朱栏悬阶回旋而上,正巧与东厢楼台遥遥相对,我溜进空无一人的轩阁中,小心翼翼地将窗牖推开一线,屏息窥探。

    檐影下,浅黄的灯焰摇颤复明,即便隔着雨幕,仍可望见屏风后水气蒸腾,窜得整间秀阁里雾丝絮绕,隐隐然,似有抹乌缎般的青丝瀑散开来,跨在浴桶边缘的双臂若隐若现,衬着半张神祇似的侧脸,仿如清水百合,完美得半点也不真实。

    我怔怔地望着那抹身影,蓦地,发觉浴桶边缘,有人正捧起他满头发丝掬水揉洗,茭白似的纤指力气不大,却能看出动作无比细柔,像在对待心爱的小猫一般。

    那娇美的人儿颈畔犹沾水渍,一绺垂落的湿发勾拢在耳后,全身上下仅套着一件肚兜,近乎半裸,却因为半卷纱帘垂在窗棂,怎么也巧不真切。

    她突然放下素巾,试探性地把手探入水中,扁着小嘴撒娇,细密的雨声将对话干扰得零零碎碎,我竖了耳朵,也没听清。

    也不知莫风说了些什么,那人儿突然好似没了骨头,顺势软软的斜倚过去,水蛇般的腰股轻描淡写地轻轻一滑,整个人顺势没入桶中,将他缠的生紧。

    藉着影影绰绰的灯焰拂照,我看到那个小鸟依人的娇柔女子,赫然正是蓉儿。

    莫风微微垂首,素白的手拂过桶缘,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目光微微胶黏,便随着爱抚与舔吻,逐渐在桶中律动起来;我使劲咬住下唇,双眼酸涩的快要瞎掉,刹那间,似乎天崩地裂,山呼海啸,脑中思潮撞击,连牙关都禁不住开始打颤。

    我伏在窗下难以呼吸,恨不能剜掉双眼,重重汗水浸透了衣衫,完全无法遏抑。伴随着身不由己的颤栗,以往发生过的许多事一幕幕涌入脑海:面对九莲融雪丸时的绝望、翠云谷时采药时的迷醉,洛阳城中与他互诉衷肠私定盟斌,转眼又遭到血淋淋的背叛,甚至连蓉儿也成了帮凶

    满心凄然间,泪水忽如泉涌,突如其来地溢满眼眶,适才的画面仿佛重重击碎了我的神经,有好一阵子无法思考,仿佛溺于无尽沼泽之下,愈是反抗,愈是无法挣脱。悔恨、无奈、心悸理不清的情绪在胸臆中反复冲撞,混乱得像爆炸开来。

    我六神无主地撞下悬阶,檐外秋风袭来,吹干了脸上的泪痕,脑中却兀自空白一片,仿佛被巫蛊所攫,浑浑噩噩的像是活死人一般。

    直到有轻唤“雪若?”,我才如梦初醒。转目四顾,发觉自己正停在客舍门口,聂宣撑着伞,一脸关切地挡在我面前。

    我摸摸脸,强颜一笑,“你是几时过来的?”

    “我都站你眼前快小半个时辰了!”聂宣梗长了脖子,细白的眉心紧紧蹙成一个“川”字,“脸色怎的这么难看,你方才去哪了?”

    “去哪了?”声音沙哑暗沉,似还拖着鼻音,随着复又回转的真实,被锁住的泪水险些又悉数翻涌上来,“唔,我忘了。”

    “里间长柜里都是换洗的衣物,你挑些合身的先换上,我去吩咐仆役煮些姜汤过来。”说着强行将我拉进屋内,眉头越锁越深,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我固执地停下脚步,抽出被他握紧的手,趁聂宣不备,环搂了他的腰,柔声道:“聂宣,你喜欢我么?”

    对面的胸膛,片刻的僵硬,随即化为整圈强健有力的拥抱,醇雅的嗓音,第一次变得如许温柔,“喜欢啊,当然喜欢!”

    “有多喜欢?”

    “那是一眼万年!望眼欲穿的看着姑射仙子飘然而过,于是我踏雪去寻,嘿嘿,就是这样。”

    用力将他按坐在床沿上,我搂着他的脖子,羞怯的开口,“那么,我如果把自己给你,你愿意要么?”

    聂宣弯翘的睫羽倏然微颤,原本便囤聚在脸上的猜忌突然成倍扩散开来,“雪若,你今天有些奇怪,话可不能乱说,会出事的。”

    抛掉满腔的羞涩,我毫不迟疑的跨坐在他的腿上,直接切入正题,“那你是愿意与我为敌,还是要我做你的女人,乖乖听我的话?”

    他似乎早有预料,坏笑着反问:“我自然是不会和雪若动手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打算给我吃几口啊?别那么吝啬,骨头也给本狼吞了算了!”

    “你若想要,我便是你的。”我一霎不霎的盯着他晶亮剔透的眸子,想到襦裙乍解,初承雨露的光景,脸上不由得发起烫来,猛一回神,发觉聂宣正如掬珍宝的细细看着我,字字咬得坚决,“这可是你说的,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我欣然一笑,任性的扯落腰缠,紧贴双肩的薄衾自胸前飘然垂落,聂宣定定望着我,黑眸因惊艳而眩惑。

    雪白的丝制肚兜,半掩半露,恰到好处的勾描出妙曼出挑的曲线。他全身上下散发了炽热的气息,穿透我的抹胸,双眸中欲焰狂躁,让我莫名的有些恐惧。我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了,便是一生一世,即便再有选择,已是发断难续,覆水难收,可是出意料的,我一点也不觉得荒唐。

    “雪若,你的脉息怎么”我俯颈相就,用嘴堵住了不爱听的话,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聂宣浑身被惊喜包围,一惊一乍地回应着,混搅的津唾缓缓溢出唇角,却又瞬间被他涓滴不漏地吸啜一尽,百转千回间,他将我的唇珠轻轻吮在唇间,舌肉沿着齿缝里外细细舔舐,不时又攫了唇瓣含入些个,裹着腔壁的津水急弹旋搅,仿佛恨不能将整个舌板都吞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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