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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惊羽神剑录-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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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屏气凝神,运功倾听周遭动静,直到确认这竹林安全无虞,才将近日以来拟定的计划详详细细地同她说了一遍。

    陆璇滢仍是那副淡定若初的模样,口唇轻轻歙动,语声平稳娴雅,丝毫不辨喜怒,“设局作饵?武当派若只损失玄丝拂尘,便可顺利引出贼人,这笔买卖倒也算是十分划算,依我看来,目前尚且瞧不出计划有任何疏漏,只是若然不慎走漏风声,便会前功尽弃。是以我们需有万全把握,此前切勿妄行动手,否则似这等好狡多疑的组织,一旦闻到什么风吹草动,若再想请她们自行入毂,便再无如此轻易了。”

    听她话中似乎蕴了几分深意,我趋近两步,正要开口,却听陆璇滢又自续道:“今夜我会秘密调派人手,扼守飞云堡几处出入必经之路,另外堡中虽有暗桩,但在此期间群豪毕集,尚不至逐个清查,因此你们只需低调行事,便不会轻易败露行踪。”

    我赞同地点点头,旋即指出不足之处:“今夜与她们的密会地点,亦需在附近加派人手监视,以免贼人骤出不意做出些危险举动,另外,派出的人手须得以功力深厚扎实的弟子为先,倘若敌人得以分身逃脱,一切当以监视为主,万勿直撄其锋。”

    陆璇滢在溪前来回踱着步子,像似下定决心一般,沉声道:“等到事成之后,你须得将贼人亲手交予我处置,不知这要求是否为难?”

    我思忖了一会,觉得此举并无不可,立时欣然应允。

    她冲我略一颔首,“事不宜迟,我即刻去着办此事,林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大可来后山观心海阁寻我。”

    等到送走陆璇滢,出得竹林时,偌大的山坪已然毫无人迹,满山只剩下绵绵的细雨声,整座山城湿漉漉的尽是灰色,倒更像是副水墨画,益发透出几许洗尽尘垢的清透,淡雅似画,素净怡人。

    做了大半日的准备工作,地图的内容早已完全烂熟于心,我交出地图让聂宣来印证自己学习的成果,惊得他一愣一愣的,连声赞叹不已。

    瞧他从怀里摸索一阵,掏出方略显残破的书卷,我忍不住心中好奇,凑近去看,“这是什么?”

    “适才那地图被我排布的杂乱异常,你竟能在短短半日内便有如此成果,我想试试看这十大门派中的绝学,你又能记住几分。”

    我微微一愕,伸手接过书册,扉页第一行只字未书,偏生只在第二页挤满密密麻麻的小楷,题记的位置用笔苍劲古拙,飞扬恣肆,点画虽显得有些潦草,仍不难辨出写的是:‘飞云堡锁魂箭,青云剑法精要’几个大字。

    信手翻过书页,也不晓得是当初订装时采用的材质殊异,还是后来页册沾过水,入手感觉颇为厚粝,映着刚刚点燃的烛光,正巧发现记载心法招式的位置纸色早已泛黄,与上方命题的崭新纸质截然不同,显然是后来被人用浆糊一类的物事沾贴而成。

    再看第二页,制成工艺几乎与前页如出一辙,只是内容相去甚远,写的是:‘九华宫抚影剑法二十一式,剑雨落尘总章’寥寥几字。

    我略略一扫眼,将翻阅过的前两页招式大致记在心中,趁着感觉犹存,一字不差的背述而出。

    聂宣瞪大眼睛看我,眼珠子都像要掉出来一般,“心法口诀这种东西,可不同什么诗词歌赋,一瞧便知,你竟然能瞧这么几眼便背的滚瓜烂熟,老实说,为何不将剩下的全都背了去?”

第94章 雨夜邀约() 
我摇摇头,将书册奉还给他,“行动在即,根本没这份心情,再说了,现学现卖这种事恐怕也只有你这种天才才做得到,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掂量的清。”

    他冲我一阵挤眉坏笑,那双贼兮兮的黑眸放肆的瞟向我腰间,再从胸口绕了几圈,好似在描绘着什么轮廓,“我可是抱过你好几次的,你有几斤几两,能比我还清楚?”

    被他下流的目光牢牢锁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正一丝不挂地被他赏玩,不着痕迹的略略转身,预想中的羞涩如期出现的同时,更是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期待和兴奋出来。

    等我及时惊觉到自己荒唐的想法,纵想抵赖,不想脸上却已烧红一片,好在迅速反应过来聂宣此刻穿的是女装。试想绝世的美人,固然足以颠倒众生、使人废寝忘食,而男子假扮的绝代佳人,倘若更是美的容不下半点瑕疵,自然也可令人神魂与之。

    聂宣,岂非便是如此。

    这自辩可谓是合情合理,理所当然。想想看,今日在场的不管是谁,只怕也会跟我有同样反应的吧?

    我扬起脸,悄然绽开一丝冷笑,“你若真是女子倒好,咱们以后倒可以作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可你若是男扮女装的男人”话至此处,目光滴溜溜一转,轻轻落在他脸上,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聂宣缩着脖子,调皮地伸了下粉殷殷的小舌头,眼中尽是纯粹狡黠的笑意,“好大的风!真是冻死人了,我得多加两件衣服才行。”

    一边说,一边随手在包袱里鼓捣几下,扯出件外衫披在身上,一脸无辜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一翻白眼,不愿跟他插科打诨,重新翻起放在桌上的地形图,正色相询:“我想知道今晚的一切安排,无论事成与否,都有哪些良策应对?”

    “此事殊为不易,倒是废了我不少工夫。”聂宣单手支着额角,用炭笔在地图上圈下几处标记,“此处是陵云台,所处位置接近西山悬崖,与藏剑阁相距不过五十余丈,两侧俱是平滑峭壁,他们选在此处接头,自然大有文章可作。是以为防生变,我便偷偷在两侧山崖钉了几处借力点,咱们只消过了剑阁,山下自有快马接应,逃出生天决计不成问题。”

    我酌情分析片响,惊疑道:“你的意思,是说一旦发生任何变故,我们便要以轻功渡过峭壁,直抵剑阁?可是夜间连路都看不清,稍有不慎有可能会掉下悬崖,这计划是否太过冒险了些?”

    他啧啧两声,小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雪若,我是该夸你心思细腻,还是该损你死脑筋?妙手无影又非虚名欺世之辈,这其中的缘由你是当真理不清么?”

    数以百万的脑细偏到此刻显得完全不够用,我竖起眉毛,嗔道:“你直话直说,少卖关子。”

    他黑漆漆的大眼眸里有着短暂的失神,不过片刻又迅速恢复如常,屁股轻轻巧巧地一抬,裹着外衫蹲在凳子上,“说得难听些,有能耐做我这行的,目力俱是重中之重,即便遇到灯火乍灭的情况,若仍不受影响,方能算得个中好手,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我牵动几下嘴唇,立马恍然大悟。眼前这小鬼整日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却可当得天下第一神偷的美誉,此人身上诸多看似荒诞的地方自然无关宏旨,都说武林中盛名无虚,想来便是此般道理。

    聂宣见我沉吟不语,嘻嘻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眼下此间高手云集,今夜行动只要稍有差池,整个飞云堡尽皆惊动,你我便势难逃过此劫,是吗?”

    “你既然知道,便该继续说下去,除了这既定的逃跑计划除外,可还有什么备用方案?”

    他夸张的吸吸鼻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事情倘若闹到这份上,届时免不了要兵分两路,咱们大可在汉阳城中会合,那朱雀巷的胭脂水粉铺子,至少有两家是遁影门洗钱的据点,若要借来避避风头,倒算得上天底下最好的去处。”

    我盯着地图分析半响,利弊权衡之下,发现这方案委实智虑详密,全无丝毫破绽可循。

    聂宣唇角一勾,露出几分促狭似的神气,“我说,顾虑太多可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咱们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之后的一切行动,自可轻易奏功。”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但凡这般见不得光的计划,若是其中某处环节略有疏漏,很有可能会被正派追查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目前除非做到布置周详,才能使我的顾虑减到最少,如此方可拼尽全力放手一搏。

    他口中啧啧个不停,见我始终未从地图上挪开视线,一边迭声的抱怨,眸中却尽是掩不住的笑意,“此刻约见之期在即,我知道雪若绝非杞人忧天,可也未见你作何准备,想必是另有善策了?”

    闻到他话中一丝明显的讥讽,我不怒反笑,声音陡然带了自己也听不懂的歉然:“若论资历,你才是运筹帷幄的老江湖,我虽有心帮忙,却不知该从何下手才是。”

    他忽而反手抖落外衫,平素奸猾疲赖的神色瞬间溜得无影无踪,只余下眼中无限柔情,款款将我罩定。

    “听说女人总是小事无理取闹,大事没头没脑,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这跟传言压根不合呀?雪若,你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不成,否则怎能不沾人间半分烟火气呢?”

    我故作无视,浑身酸溜溜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谁会愚蠢到在生死大事上没头没脑,我若当真如此胡搅蛮缠,你妙手无影纵有天大的本事,这条小命只怕早晚都得去见阎王。”

    “我早跟阎王通过气了,不活到七老八十,他老人家才舍不得收我。”聂宣舔舔嘴巴,抬手一指锦榻下沿,神秘兮兮的道:“瞧瞧那下面有什么,挑几样顺手的,晚上好办事。”

    我禁不住好奇心驱使,应声推开墩台,自床下扯出一只沉甸甸的深咖色硬革皮囊,等到解开隙绳,原本捆卷成卷的革袋,便立时在地上摊开一片青白色的翔光来。

    一排缝制而成的狭长皮鞘中,醒目的露出八九柄长剑的鞘脊,除了兵刃之外,另有细鳞软甲、铁蒺藜、乌木弩臂、袖针一类的物事,隔层的暗囊里,还贴心的塞了两件改制过的夜行衣。

    我下意识扭头瞥向聂宣,不由地失笑:“这些东西想必也是从剑阁借来的了?”

    “这几样东西又非什么稀世珍宝,尚不算如何难寻。”聂宣隔着桌子,好笑的瞥了几眼革囊中的兵刃,“有备无患总不会错,况且你平素又不用刀,我却是会使剑的,对了!还有一样东西你此刻须得服下。”

    我接过他掷来的小瓷瓶,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这是什么?”

    “若水神宫擅使毒术,我之前可是栽过一回的,今日更是不可不防,咱们多准备些避毒的手段,自然会多出一份胜算。”

    我未作多想,倾头将药丸送入口中,就地盘腿调息,未几,丹田的位置略微生出几许暖意,丝丝缕缕的气流循着经脉流遍全身,暖洋洋的如浸温泉,说不出的畅爽。

    换穿过一身夜行衣后,看窗外天色尚浅,我忽而突发奇想,用炭笔简略画了十几张昆特牌来打发时间。起初聂宣还不得要领,盯着纸牌有些莫明其故,一局未终,却仿佛突然领悟了什么,反而翻盘连赢了两把,之后更是来了兴致,直到午夜子时之前,两人你来我往,总共玩了不下二十多局。

    雨势不知在何时变得甚为急密,携着滚滚雷声拂面而至,我压低头上的帷笠,跟着聂宣委身贴墙一路摸到后山陵云台。泞湿的石砖路面有些湿滑,好在不经意间运起轻身功法,任大雨滂沱如瀑,心识却像似明镜一般,愈发清明起来。

    一声惊雷裹着冷电穿云而下,黝黑的夜立时被刷白了半边,聂宣牵着我窜进崖边的亭角下檐,面巾上的眸子在夜幕中蕴着一丝清亮的光芒,神色更是井然无波,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模样,若非亭外暴雨倾盆,满是森冷肃杀的味道,我简直怀疑此番我们不是来做交易,而是趁着夜色来此吃酒赏月的。

    雷声铿锵不停,偶尔几簇电光在穹庐下爆散开来,便映得四下纤毫毕现,直与白昼无异。

    我被雷声扰的心神不宁,伸手拽了聂宣的袖子,低声问询:“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他淡淡瞧我一眼,玛瑙般晶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凝定,“常言道:捉贼捉脏,捉奸捉双,咱们手中并无货真价实的玄丝拂尘,纵是惊动那些名门正派,无理无据的,又能将你我如何?至于若水神宫的探子,只要那紫霞噬魂散对我无用,此番自然不会再重蹈昔日覆辙。”

第95章 途生变测() 
我本因面临大事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因眼前聂宣的安慰而稍稍平静下来。一晃眼,瞥见沿墙扶疏的枝桠下,狸猫般掠出三条模糊的黑影,在飞斜的雨幕中展动身形,竟静悄悄的全无丝毫声息,好似地狱中爬出的索命幽灵,若非凝眸细观,直似融在了夜色的浓浓阴翳之中。

    仅只眨眼的当儿,那三人已然掠至近前,硕大的编笠下俱是清一色青巾蒙面,身着乌青色束袖劲装,身段窈窕有致,曲线玲珑,不难瞧出都是女子。

    聂宣扭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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