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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惊羽神剑录-第20章

小说: 惊羽神剑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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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跟踪你们不假,但蓉师姐一路布置毒物,如是不多施手段,却也近身不得。”云疾神色淡然如初,口吻却有了微妙变化,“这是我失算之处,所以没听到什么关键的消息,但那三个黑衣人,却是唯一可拿来盘问的目标。”

    他唇角攒着温软的笑意,盈然的眸点点浮亮浸透其间,我却感觉彻骨般的森凉,周身瞬间寒遍,注意到他袖口干固的血渍,理智瞬间荡然无存。

    “你!”我垂案而起,不可置信的紧紧盯紧他笑意不减的双眼,冷声道:“你可是杀了他们?”

    云疾眉梢一挑,昂然冷笑,“杀了他们?啐!你当我是魔教匪类,杀人不眨眼么?”

    我惊疑交加,忙问道:“那么你身上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那三人身份诡秘,动机委实令人费解,我若想问出些东西来,自然少不得干戈相向。”他清俊的面容上面揉合了几分桀骜不驯,唇角还携着一丝**裸的讥讽,“你如此在意这三人性命,究竟是何用意?”

    迄今为止,头一次觉得眼前之人如此面目可憎,我毫不掩饰口中轻鄙,冷冷笑道:“江湖向来诡谲多变,仅凭武功,纵使天下无敌,亦难掌控全局。当今神宗一朝,文治武功皆有可观之处,除去武力威慑不说,政治谋略更是高人一筹,此等雄略,方始堪当大任。”

    注意到他逐渐深邃的眼神,我缓缓接道:“昨日夜探魔教旧址,是我们准备不周,但也并未料到会横生枝节,蓉儿又身陷围攻,我情急之下只是略施一些小计,逼得那三名黑衣人臣服而已,算得上是兵不血刃。扮演这等角色的,只不过是些马前小卒,随时都会被幕后之人视为弃子,这种种迹象,均指向同一个答案:某个极端神秘的组织,正在借用魔教镇教之宝,引莫风自行入毂,只是这背后的深意,明眼人一瞧便知。”

    “是以如此,你便诱诈他们说出这幕后的真相,从而加以利用?”云疾虽是问询的口吻,却不禁浮现出淡淡的赞赏味道,“适才听你前几句话,既荒谬又可笑,不想你一番周密谋筹,竟还有此般布局,倒真是妙极。”

    我敛了眉,目光沉锐,“便是这番道理,我才如此在意那三人生死,你若杀了他们,我如此苦心营造的计划,岂非一夕便付诸于东流!”

第36章 傲娇是病() 
云疾露出认真思索的神情,片刻才道:“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并非普通女子,虽然你的来历仍是未解之谜,但往后不论你师承何派,我都不会忘记今日之言。”

    我只捧着茶盏在手,默然不语,察觉到一把认真的男音透过茶雾飘传而来,才让我蒸腾的怒火瞬间趋于平静:“那三人合力勉强算得上一流高手,适才只是被我单刀所伤,尚不至丢了性命。”

    侥幸之余,才发现云疾有坦率与违心并存的一面,我相信他会是个很好的伙伴,虽然傲娇,却是冷面心善,真诚,没有心机,永远不会背叛。

    至少现在的他一定是这样。

    摸出怀中那方圣令,我轻轻搁在案上,坦言将关于神偷的一切详细地告知了云疾。

    几番表述颇费唇舌,见他只是面露不屑,并无半分惊讶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当日恶战,莫非你便知晓他的来历?”

    “不错!你莫瞧他年纪虽小,别人只当他童心仍炽,刁钻赖皮的手段不知已经捉弄了多少人,那些人不是被他整得半死,便是被嫁祸同伙之嫌,最后落得身败名裂,纵然有一两个武功特别强的,后来发觉了真相,也都一定勃然大怒,甚至和他翻脸成仇,只是这厮过于圆融世故,凡事俱能一手化解,若非如此,他势必当不起这神偷之名!”

    思及聂宣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我不禁莞尔,“我只觉得你们该是同一类人才对,本该惺惺相惜,否则你当日心知肚明,又岂甘被他利用呢。”

    “我只是欣赏他的机巧多变,永远玩不完的古怪花招。”

    我忍不住喟然一叹,云疾这般脾性,真实想法往往总与表现背道而驰,未免有些太过无趣。

    窗外天色逐渐变得雪亮,云疾修长身影没入阳光,只余一抹好看的剪影,“昨日之事,我会如实告诉师兄,以便应对日后之局。”

    本想讥讽他几句,一抬眼,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便像从来都不曾前出现在我房里似的,来地神出鬼没,即便是走,也走地这般无声无息。

    因为彻夜未眠的缘故,我一觉睡到日暮,方才悠悠醒转。

    察觉到案边有一抹端坐的人影,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莫风温存的声音带着丝丝歉意,飘传而至,“雪若,对不住,扰你好眠。”

    我翻过身,把被子挤成舒适的形状,支额笑道:“不碍事,我已经睡醒了,话说,你进来多久了?”

    他清清淡淡的一笑,有些出乎意料的体贴,“你睡了整整一日,滴水未进,想必早已饿了,我带了些吃食过来,此刻尚且热着,快过来吃吧。”

    伸着懒腰掀衾下榻,头痛得好似轻轻一碰就会裂开,我洗了把脸,喝着入口绵柔的甜粥,怎奈对他有所隐瞒,一顿饭吃得颇有几分心不在焉。

    莫风声音很轻,仿佛怕会惊扰到我一般,“慢些吃,三日之后,恰逢弑雨轩花掌门寿辰,可惜去年诸事耽搁,未能赶赴拜望,今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了。”

    我好奇地抬头瞧他一眼,“花掌门?是花明初吗?”

    他摇摇头,含笑道:“此人成名已垂三十余年,人称百江怒龙花毅,堪当一代人杰,武林魁斗,平素性情豪猛,是洛阳颇具声威的武林前辈,至于你说的花明初,正是花前辈的长子。”

    敏锐的捕捉到‘洛阳’两个字,我犹疑片刻,忙不迭地问道:“这么说,我们是要去洛阳一趟了?”

    “此间之事已了,多待亦是无用,倒不如提前几日上路,也好与夏兄途中会和。”

    见他并无任何责怪之意,我暂时放下心来,夹了一颗醋芹细细品尝,“其实昨夜之事,颇有几分瞎打瞎撞的侥幸,莫大哥你会不会怪我?”

    莫风趋前几分,温柔之色不觉跃上了眼角眉梢,旋即化为毫不掩饰的爱意,“雪若如此冰雪聪明,未动干戈,便能探到如此重要的内情,我高兴尚且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我低头喝粥,耳垂到后颈滚烫炙人,怎奈美色当前,旎念横生,更是烫的有些变本加厉。

    察觉到他又逼近寸许,我清了下喉咙,忙道:“看你如此气定神闲,对这事儿莫非已有了定论不成?”

    “武林中人,本当以武为尊,若有某方势力为图雄霸武林之计,断然不会放过感兴趣的信息。”莫风轻启玉琢似的唇角,眯眼笑道:“目前他们已有图谋,料想再无转圈的余地,我们只需以逸待劳,便可知晓这伙人的用意。”

    “论江湖经验你比我强,好像是这么个理。”

    他笑意丝毫不减,玩味似的的瞧进我眼底,“谦虚了不是?你能在性命攸关之时临危不惧,仍在保持冷静的前提下全身而退,仅凭这两点,便已十分难得。”

    我讶异地撇撇嘴角,揶揄道:“我虽非秉性纯直之人,从来只以小人之心度人,步步谨慎,还是莫大哥体察下情,天眼明断呀!”

    “你这丫头!跟蓉儿相处些日子,怎的尽都学来这些油腔滑调的坏毛病!”

    我吐了吐舌头,白他一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鬼一块见,满嘴胡说话。”

    他紧紧盯住我,碧瞳深处闪烁着火花,一把慵懒而戏谑的嗓音,意味深长道:“你知道么,今日是我第二次感到意外,这世上,本来很少有人能使我感到意外才是。”

    我斜睨着他,一本正经道:“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诸葛孔明一生何等奇智谋略,不还是由于无人辅佐;导致他不得不事必躬亲;结果劳累过度而死,碍着先主之托,随不能为;亦勉力而为之,大凡如此;俱是短寿而终,所以依我看呀,没事还是少用脑子的好,免得折寿!”

    莫风怔楞的看了我片刻,满脸不可置信,忽而开怀大笑,清朗悦耳的嗓音登时响彻在空旷的斗室中。

第37章 洛阳之行() 
都说美人倾城一笑,可惹得芸芸众生为之颠狂。可眼前的人儿,昂颈间迸出阵阵朗笑,恍若大江缓渡、夕风轻拂,竟是出乎意料的摄人魂魄。

    突然想起前世里大排档光着膀子喝啤酒的大汉,大口吃着肉串,扣着臭脚,然后毫无征兆的哈哈大笑,抖动起满身筛糠似的肥肉,神情恐怖。

    然而较之眼前出尘如画的场景,简直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看呆了眼,莫风大笑的模样,清雅恬淡,却又不失江湖人的跳脱豪放。如此截然不同的美感硬生生完美的糅合在一起,奇妙之余,竟说不出的好看。

    莫风眼底几许光彩急遽涌动,柔声道:“前些时日,我尚把你视做外向不羁的女子来看待,可愈是同你多相处几次,愈是发现你同蓉儿一般,也是开心果,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女子,能在临敌之时沉稳老练,寻常时分又这般古灵精怪呢?”

    几分暧昧的气氛滋生漫延,室内静默,唯有院墙外游走商贩的吆喝声阵阵入耳,不断敲打着我的耳膜。

    收拾着风圈残云后的碗箸,我忍不住叹息,“蓉儿其实一直喜欢你,你这个做大师兄的,难道一直都没有发现吗?”

    饶是我说话有些尖酸刻薄的意味,莫风脸上的笑容仍是那般和煦,此刻谈及蓉儿,气息倏然极尽歉然:“师妹天真可爱,不知世故,我不愿见她如此为我费心费力,亦不愿她大好年华就此虚度,她只要尽量不去想我,自然会忘得很快。蓉儿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坚持的时间长了,什么都会忘记,自然也包括她为我付出的一切。”

    思及蓉儿的一厢情愿,才晓得原来坚持是如此难的一件事情。

    以往坚持在自己的微博里隔两三天就写些字都是这么困难,遑论其他之事。

    一句话说出来,余音尚在绕梁,莫风却已经掉转了头去。

    我想这完全不是对女子的那种情爱,只是对一个可爱的小妹妹的那种喜欢,愿意看见她乐呵呵的,愿意看见她开心,愿意帮她的忙,总是悉心爱护,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这个念头油然而生时,才发觉莫风做的一点也没有错,人生在世,无外乎在做各式各样的选择题。即使自己永远也想不出答案,倒也无妨,反正还有时间,流水一样的时间终将替他做出一个选择,唯一的一个选择。

    一转眼,莫风已推开了厚重的门扉,回首温言道:“晚上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便启程,我先走了。”

    我赶忙起身跑向门边,将层层包裹的虎符塞进他掌心,察觉到几分目光中的探寻意味,我本想不予置答,却又不得不接道:“这是那伙人玩的鬼把戏,便是要用此物做诱饵,使你上当入彀。”

    莫风只是了然一笑,宽慰道:“若论此事,聂少侠也可谓帮了不少忙,往后若再有缘得见,定要好好答谢一番才是。”

    “这倒是不假,莫大哥正人君子,岂能凭白占人家便宜?”

    他复又大笑几声,头也不回,转身放步离去。

    仅是一句话的当儿,便匆匆定下洛阳之行,对此事蓉儿颇有微词,我却无权抱怨。

    困在翠云谷太久,寻到一个间隙,便急不可耐的想要逃离。而洛阳,想必正是那个散心的好去处。

    翌日破晓时分,我仔细收拾着出门必备的行李,包裹里搁着几粒碎银,折叠整齐的三套裙装,看到静静躺在桌上的长剑,犹豫了下,还是拿起来悬在腰畔。可能是潜意识作祟,总是觉得此去洛阳,实在意义非凡,遥想前些日子的事儿,又不禁开始琢磨起此次行程的必要性。

    数日兼程奔波,每逢遇到荒山野岭,总是免不了几番风餐露宿。对于这样的生活,莫风跟云疾终年闯荡江湖,显然早已习惯,蓉儿终日倦色盈面,可偏生眼底深处又盘恒着一抹固执的倔强,我看在眼中,惊讶的同时,心底又不禁生出满满的敬意。

    联想前世里那些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有哪个有这般清澈笑容坦荡眼神,安静,原始的像一块未开化的石头,而里面是最纯正的美玉。

    似乎隐约察觉到我的目光,蓉儿扭过头来,遥指前方被翠林掩映的官道尽头,展颜一笑:“姐姐看到前方的楼鼓了么?我们快到洛阳城了!”

    顺着蓉儿的手势指引,我抬头眯眼,瞥见晃若流火的阳光映照下,城旌上的红色与白色相衬,愈发显得如鲜血般炽艳分明。

    以前曾听闻洛阳因地处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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