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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惊羽神剑录-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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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神驹是主人自海外带来的异宝,未经驯养,它便知守在此地,始终不肯离开,姑娘有此神驹相助,只要练好我派武功,当今之世,只怕绝少有人能与你一争长短。”

    我垂下头,嘴角勾出的是笑,心底流露的却是自嘲、茫然和痛苦。手中紧握的佩剑,不知何时被人轻轻捞起,抬眸间,发现寒玉的肃冷之色开始瓦解,随之而来的,竟然是唇边一抹惊世骇俗的微笑,“妹子此去中原,万万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刻下九派都将你视作大敌,该如何行事,想必不用我再啰嗦。”

    望着她眼角那妖精般的笑意,我心底莫名一寒,“即承救命,又蒙传艺,姑娘对我实已仁至义尽,若还有何吩咐,尽管告知当面,在下洗耳恭听。”

    寒玉迟疑片刻,淡然道:“那日我救你上山之前,曾在密室中做过一翻手脚,只因我算定你此前箫声必已惊动他们幕后主使,那时布尔津城南雪竹山庄中正是异客毕集,我便寻了个声名最最狼藉的妖妇,将她诱出杀死,将你的衣服换在她身上,又在面上划些伤痕,涂些污泥,送回密室”

    我紧抿了唇,垂下头去,“他们既已认为我死了,必定不会再加监视,我正可乘机折返中原。”

    她复又嫣然一笑,露出赞许之色:“何况你化身万千,又身负绝世剑法,纵算不将此剑示人,普天之下,只怕再无人敢阻挡你的去路。”

    “我只是担心,倘若七大宝物的秘密被若水公主参破,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七大门派宝物接连失窃时,此中的秘密便早已泄露,他们那时还不知七物合一,便会所向无敌,也不曾想到那几样东西,会引得武林中人自相残杀,甚至牵扯出二十年前的秘密”寒玉松开紧握着我的手掌,惑人的微笑凝落几分,忽而变得无比沉重,“你只管早做安排,照顾好自己便足够了。”

第179章 重入中原() 
我思虑几番,颔首道:“这一路上,我必有办法。”屡次说有办法,却反而愈来愈僵。可是转念一想,除了自己,又有谁能办得了这件事?而谋筹人手,同样必须自己出马不可。既然如此,倒不如放聪明些,加重她的信任,让雪域派格外尽心尽力地为我扫清障碍。

    寒玉将垂落的发丝勾过耳后,眸中回映着几许淡淡的寥落,“我只希望这纠缠二十余年的仇恨,能在这一代中化解,何况我深信邪门弟子中并不乏侠义之辈,例如林姑娘你你的想法就必然与我一样。”

    “江湖豪杰若都有你这般胸怀,何愁天下不太平。”赞许之余,我不由地感概:“可既是如此,我又何必非得赶去中原?”

    “主人此番相请姑娘出手,并非为了要你助我雪域门下流血争杀。只求你能在一旁相助,将这纠缠多年,死人无算的仇恨从中化解。”

    寻思半晌,我唯有淡漠以对,再番抬首时,倏然发觉一双纤手灵巧地绕过眼前,将犹带余温的风氅轻轻披在我肩上。心头毫无缘由地一震,悸动得连血脉末梢都几乎卷曲,凝眸死死盯着领口繁复的缕空如意纹,胸口像被钢针一刺,并非剧痛,却正中了要害。喉口抽紧,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很久以前,分明有人曾这般为我披过雪衣,那人儿素眉轻描,朱唇皓齿,一汪水水的大眼睛恍似两潭诱惑的幽泉,嘴角挂着浅淡却摄人心魄的微笑,一袭雪色长裙将她轻盈地裹着,好似一片灿烂的春花。

    我紧紧抓住眼前的纤手,心里难免一点悲怆的感觉,难免想要再多回忆起一点,倘若回忆不起似曾相识的过往,此刻手中利剑便没有目标可寻,人生便顿失了意义,而往往登门造访的,却是那些讨厌的不速之客。那些让人烦恼忧郁迷惑的事情,由小及大,由近及远,纷纷从不知什么角落钻出来,合力拖着我往陈旧的记忆里不断陷下去,那记忆变得如此模糊,活在里面的无数个我都鲜明生动得仿佛触手可得,而自己期待着的安眠与好梦,却愈来愈遥不可及。

    “林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么?”

    我恍惚抬起视线,对她甜甜一笑,眼泪却瞬间夺眶而出。

    她目光一阵闪烁,良久,才低低叹道:“往事已去,妹子又何苦再为往事流泪?但愿能多想想往后之欢乐,我与主人,便可安慰了。”

    反手抹去满面泪水,我勉强自己不再多想,抬眼间,迎上寒玉意味深长的一抹笑,不觉深深烙在心上,顽固任性的要我记着这个人。

    摩罗山僻处边陲,原本十分艰辛难走,所幸神驹奔行如龙,疾驰不过半日,霍克甘西城的楼牌已然遥遥在望。此时天已入暮,道路上行人渐少,只剩下三五成群,匆匆收摊的商旅小贩,瞧见异族武林人士打马经过,立马推着小车,远远地避让开来。

    盘算着返回中原的时日,例先寻了家客栈投宿,吩咐店伙购足干粮,灌满水囊,顺便置办些毡毯,马灯跟皮帐。等到店伙气喘吁吁的赶回来,又顺手给他一锭银子权做犒赏。第二日天色未亮,便算过店钱,纵马东行,兼程急赶,五日疾马如箭,孤身横渡大漠,身子虽然时常耐不住疲顿,侥幸食粮饮水充沛,一路上倒也未生枝节。

    过荒漠,到蒲州,自此南下入雁门,便是西秦长安。此前到潼关曾花费了旬月的光景,现今重走,又是熟路,自然快了几分。

    少时打尖住店,对店伙又是一番叮咛嘱托,我打理着剩下的盘缠,刚摸到皮囊革底,肘腕突然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抽手一看,却是幅狰狞丑怪的白玉面具,反面的狮鼻凹槽中,还紧紧压着一张纸笺,两只玉瓶。笺上字迹十分娟秀,想来应是出自寒玉的手笔,上面写的竟是:“红瓶之药,安神养气,随时都可服下,蓝瓶之药,有助心法,备你内力增长。”备注的落款上未题署名,却写着几个分外醒目的红字:“长安落雨楼头,有故人相侯。”

    我皱了皱眉头,不想这随身携带的行李中,为何也要有这许多麻烦,甚至还要去见什么故人,这岂非大大的奇事。

    忍不住取出红色的玉瓶,我拔开瓶塞,仰头服下。瓶中之物彷佛炼乳,融在口中,便有一股清香盈鼻而来,喉头沿着肠胃通体生凉,仿佛心肺都似已化作琉璃水晶,原有的饥渴焦躁,顷刻间悉数一扫而空,药效发作之快,岂止不可思议,简直有些骇人听闻。

    酉时二刻,好不容易等到暮色将临,走到春水街上吓了一跳,凌晨入城时冷冷清清毫不起眼的一条街,一觉醒来,居然已经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喧哗至极。很艰难的穿过人流找到“龙抄手”,看见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没了胃口。二楼关中套餐,十二道小吃,先环顾了一次长安小吃缩略版,怎奈越是好吃的东西,看了越是心里发赌,反观身边的食客,大蒜鲢鱼下酒,麻椒酸汤一盏,喝的忘乎所以,好像是多年的浪子吃到了母亲炖的鸡汤一样满足。

    不顾周遭的抗议低骂,我垂着头排众而出,反手一抹莫名其妙溢出眼眶的泪水,还未寻得这份心痛的来由,却倏然被个满身酒气的大汉拦住了去路,“小娘儿一瞧就不是京兆中人,撞了大爷也不知赔礼,来来来,同我喝杯酒水”一边说着,竟想来抓我的手。

    随手拍开那只咸猪手,我笑得格外妩媚,“即便要小女子喝酒,也犯不着如此粗鲁,大哥你说是么?”

    那人瞧得一怔,眼珠子活似突然穿了根丝线,居然连转都舍不得转一下。

    我故作娇羞,突然拍了下他的肩头,媚笑道:“大哥可是这京兆的人麽?”

    那人竟似连骨头都酥了,瞧见我搭在他肩膀的手,涎着脸悄悄捏过,痴痴笑道:“谁说不是呢?”

    我忍住心底的嫌恶,顺势缠住他的手腕,“那么大哥想必知道落雨楼在哪里了。”

    那人听到‘落雨楼’三个字,像是突然挨了一皮鞭似的,手立马缩了回去,陪笑道:“原来姑娘是聂掌柜的客人,您过了这条巷,右转两条街,有栋临水的宅子,那里便是了。”

    我巧笑嫣然,突然附在他耳边,柔声道:“只要你有胆子,晚上来找我,我”往他耳朵里轻轻吹了口气,娇笑着不再说下去。

    那人魂魄都仿佛被吹出了窍,涨红了脸,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捏着,“我我不敢。”

    我暗运气海真力,轻描淡写地在他脸上一拧,笑啐道:“没用的东西。”

    语声未落,转身便走,初时还听得那人在背后嘀嘀咕咕,“直娘贼姓聂的,好东西全被你占去了,老子”接着便是一阵跌撞惨呼声,透过喧闹街市刺耳传来,撕心裂肺,宛如杀猪一般。

    看过往江湖人士一脸谨慎,无辜百姓满目惊恐,我笑得云淡风清。沿着城南御街一路跨过州桥,毗邻街市依次是梅依山鲜汤馄饨、周家肉铺、翠州香荷坊,城水之西戏院转角,一座小小竹楼灯火通明,赫然正是名满天下的落雨轩祠。

    穿过大厅,上了楼,茶案几乎都摆在雅间临窗的位置。因为体寒,平日素不喝茶,也很少有逛茶馆的闲心,即便破天荒的进了茶馆,也不过点一盏红茶,玫瑰,乌龙,或者青茶,看氤氤氲氲的水汽扑面而至,消磨光阴,时至今日,竟不知何谓茶道。

    侍女待我入座,用镂纸贴盏,糁茶而去纸,小包乌龙装进紫砂壶,倾入沸水,煎茶烫盏,什么孟臣沐霖,玉液回壶,俱是做得有条不紊。

    我倚在窗边,漫不经心地支着下颚,只偷眼观察着举杯对饮的闲散茶客。不经意一抬头,倏然发现不远处,某个眉目秀雅的执剑少女,冲我微一颔首。见她态度从容自若,并无谄媚之色,我也一笑示以回礼。

    “敢问这位姑娘,可是在此等人?”明黄色的剑穗,因了飘窗而入的寒风,飞扬在她苍白的指隙间。

    我一怔,捻起左手衣袂,拂袖屏退茶侍,请她落座。她见我不答,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转而露齿笑道:“是我问的太过唐突,师姐曾提及应约之人气度雍容,芳姿倾世,小妹见姑娘如此佳人,这才忍不住冒昧攀谈,冒昧之处,还请原谅则个。”

    第二道水堪堪煮沸,茶水已从紫砂壶中倒出,经由细纱过滤,倒进白色圆栾的杯盏,袅袅的水气似轻纱升腾。我轻轻地端起,递到她面前,未言只字,她便红了脸。

    少女浅浅一抿,举盏一饮而尽,两只扑闪的灵眸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贝,盯着我出起神来。

    “你既是奉命前来引荐,为何还不带我过去?”

第180章 安之若素() 
那少女眨眨眼,目光有意无意间瞥向身后,歉然道:“此刻想必师姐还在会客,还请相烦姑娘静候片刻。”一语甫毕,已飘然落座在我对面,身形动处绝无丝毫声息发出,我正在暗中惊服她轻功佳妙,耳畔却已听得隔壁有轻微人语隐然溢来。

    我略一犹豫,屏息静听,果然发觉有人在鬼鬼祟祟的说话,那边隐隐有人道:“到了此等龙蛇混杂之处,纵有人窥伺,你我也可惊觉,但老弟还要如此小声说话,也未免太过谨慎了些。”听语声,此人想必是个老人,口音带股子着浓厚的官话味,仔细咀嚼,竟还透着几分耳熟。

    “聂前辈有所不知,魔教中人耳目灵敏,你我稍一大意,只怕要生出天大的乱子。”我心脏猛地收缩一下,温热的血脉从胸臆中抽搐一样地波动到全身,血管突如其来地层层扩张开来,直到指尖都生痛。我轻蹙眉心,未想到在这里窃窃私语的,竟会是一别多日的莫风。这当儿却不知到底有何秘密,偏要偷偷在这里寻人叙话?这姓聂的人,又究竟是何许人也?

    “老弟要向某家说的,莫非不能被令师得知?”

    “正是不能让家师知道。”透过层层壁隔,他的声音仍旧清朗坚定,只是绝然之余,不免透着几许凄惶。我心中固然好奇,却又不禁为他暗暗担心,偷眼一瞧,见对面少女神色安详,仿佛毫不知情,此刻突然盈盈起身,撂下一句“还请稍后”,便自施然退出雅间。

    “某家虽不知公子有何事要隐瞒令师,但只要对公子有效劳之处,绝不推诿。”

    “在下只不过要问聂前辈一件事,只因此事积郁已久,当真令我如鲠在喉,夜夜难寐。”

    “既是如此”那姓聂的截然道:“公子但说无妨。”

    “聂前辈本是绿林龙头,近年来遁影门名声流传极广,门下耳目更是遍于四海,近日亦不慑于圣主之威,是以在下想向你打听个人。”我闻言立时释然,这才听出这聂姓老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遁影门首脑——上任贼皇聂延灼。

    “此人是个美貌女子,与在下本有婚约,但这数月以来,在下竟得不到有关她的丝毫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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