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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带着异能兴农家-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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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龙勤心里高兴,又是隆冬寒天没活做,每天吃了早饭就到门市里来,看到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搭搭手,帮人们拿拿货。

    宏远爹却感觉出了其中的奥妙:有梁龙勤在的时候,他觉得心里踏实。梁龙勤把货拿过来,让顾客选好了,或过称,或数数,然后报给他,让他算账收钱,一点儿也不觉得手忙脚乱。

    梁龙勤不在的时候,他顾了拿货顾不了算账,顾了算账顾不了拿货。这个顾客还没打发走,另一个顾客等得已经不耐烦起来。

    宏远爹开始盼望起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天天待在门市里。

    自开门市一来,梁晓乐和梁玉云、小宏根,几乎每天都在门市里或者门市附近玩儿。门市里的一切,自是逃不过梁晓乐的眼睛。

    别看在门市里站柜台,风不着雨不着,却是个力气活。尤其是宏远爹,残疾在腿上,在柜台里转过来转过去的,肯定吃不消。

    一天晚上吃完饭后,宏远爹和宏远娘说起门市上的事,梁晓乐爬进宏远娘的怀里,摸着耳垂对接上灵魂。

    宏远娘(梁晓乐):“站一天柜台,你的腿疼不疼?”

    “都肿起来了,杜得慌。”宏远爹挽起起裤腿让宏远娘看,果然,那条残疾腿明晃晃的,一摁一个坑,半天起不来。

    宏远娘(梁晓乐):“咱雇个人吧,你光坐着收钱。”

    “刚开张,人们不说咱张精啊?!”

    宏远娘(梁晓乐):“怕什么呀?这是咱自己的事,让人们说去。”

    “要不,咱给爹说起来,让他每天在门市里给咱帮忙,咱给他工钱。我觉得只要爹在,心里就踏实。”宏远爹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感受。

    宏远娘(梁晓乐):“行,只要爹同意。咱明天就给他说去。”

    “嗯。哎,你说给爹多少工钱?咱两商量起来,我心里好有个数。”

    宏远娘(梁晓乐):“一天十文,一个月三百文,怎么样?”

    “够高的。一个长工一年才三两银子,有的还全拿不回来。你是不是为了哄爹高兴?”

    宏远娘(梁晓乐):“才不是呢!往后咱雇人的地方少不了,第一个就是例子。我也是说出来给你商量呢。只要不大差大离就行。你看着办去吧。”

    第二天,宏远爹对梁龙勤一说,梁龙勤却不同意:

    “我给你们帮忙可以,不能提工钱,提工钱我就不去了。”

    “爹,我们是这样考虑的:我兄弟三个,你光给我帮忙,哥哥和弟弟怎么想?我给你工钱,等于花钱雇你,哥哥和弟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反正我雇谁也是雇,雇自己家里的人,钱流不到外人手里。也不多,一天十文。”宏远爹劝解道。

    “一天十文还少哇?!”梁龙勤装起一烟袋锅旱烟,点燃了,抽起来,又道:“你们光考虑钱了,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人上了年纪,图的就是个自由。我给你们帮忙,有空就去,没空就算了。如果接了你们的钱,就被你们给绑起来了,是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还很有可能引起你们兄弟间的矛盾。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宏远爹点点头:“爹说的对。不过,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自己又顶不住。”

    “你们找找,我也给你们物色物色。只要人诚实就行。你们进货时有个数,过段时间盘盘货。做买卖的都是这样。”

    “嗯,我听爹的。”

    ………………

    谁知,宏远爹和梁龙勤在东里间屋里说的话,被在堂屋里抱着孩子玩儿的梁德贵媳妇徐九菊,听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二大伯哥这是来雇老公公给他们打工去!一天给十文钱!

    一天十文,一个月三百文,一年三千六百文,哇塞,一年三两多银子呢!丈夫梁德贵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动一年,婆婆才给几百文钱。再向她多要一文,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没个好气儿。

    何不让梁德贵给他二哥帮忙去呢?

    至于工钱么,婆婆要是死乞白赖地给她儿子要,自己就给她闹分家。老大、老二都单过了,凭什么让最小的给他们抗长活?

    宏远爹一走,徐九菊就委婉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老公公梁龙勤。当然没说分家的事。

    梁龙勤沉思了一会儿,觉得亲兄弟们互相雇佣,还是利大于弊。最起码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便同意给梁德福说说。

    宏远爹自是同意。亲兄弟,知根知底!再说,就是让他沾点光,自己也承受得了,一个父亲的儿子,谁跟谁呀?!

    梁德贵很快走马上任——到门市里当起了伙计。

    宏远爹买了一条半大狼狗放在庭院里喂养。白天关在狗笼子里,晚上放出来护院子。梁晓乐偷偷对狗用了点儿异能,狼狗的个子猛长了一阵,晚上眼睛闪着绿光,凶猛得很,就是有贼心的人,听到狗叫,看到狗眼里的绿光,也就不敢跳进庭院行窃了。

    只是梁晓乐想要单独睡屋的心愿没有得逞。考虑到自己人太小,宏远娘肯定不会答应。就是有玉云给做伴,宏远娘也绝不允许两个小姑娘到大宅院里来睡。吓得连说都没敢说。

第六十四章 嫉妒() 
梁德福开门市卖“老天爷爷给的东西”,梁家屯里的人们吃上了“神麦”,穿上了用“神布”做的衣服,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得了便宜卖乖,有的人嫉妒。52网'

    要说心里最恨、最不服气的,还得算安桂花。

    安桂花费尽脑筋想了个损招,却给梁德福招来买卖开起门市。最可气的是,竟然还雇佣了三小叔子,一天十文钱。自己的丈夫舍家撇业在外面打工,一天才九文啊。人家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自己可倒好,每天晚上靠回忆熬时辰,数着天儿地盼梁德顺回家。

    安桂花越想心里越来气。想来想去,总觉得是自己给人家做了嫁衣裳,还捎带着做了免费广告。

    “都是你们,好好地买她的布干什么?这可倒好,给人家做了活广告,促成了人家的大买卖。”安桂花对着她的要好伙伴儿揶揄道。

    “还不是你个小蹄子引起来的?!”

    牛桂芬的后悔劲儿一点儿也不比安桂花小。鸡的事她挨了宏远娘的暗窝,放窝里的母鸡跑了,炖熟了的公鸡变成砖头瓦块,给人家送回去了。据说到了人家家里又变回一盆鸡肉。这口闷气如今还憋在肚子里。

    本想着借买布到她家里找个茬口出出气,没想到那**不卑不亢,不冷不热,除了卖布算账,别的话一句不说。她想发作都找不到因由。又贪图布便宜,买了好几块儿。谁承想却促成了人家发财致富?!见安桂花嘲笑,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引起来的?要不是你们求着我,我才懒得给你们这些臊货问哩。”安桂花骂人骂顺了口,心里又想着李慧敏。一不留神把骂李慧敏的脏话骂了出来。

    “你不是臊货?!你那里整天抹香油!”牛桂芬岂是受气的料,迎头痛击回来。

    “今天你又抹了吧?”安桂花指着牛桂芬的嘴唇,对卢金平、吴巧改说:“你们看,到现在还油汪汪的呢!”

    “打死你个小蹄子。”牛桂芬伸手过来要抓安桂花,安桂花围着抱孩子的卢金平转圈圈,心里想,反正你不敢撞这娘儿俩。

    “我说两个婶子,你们就别起内讧了,既然给人家做了活广告,把那**捧起来了。你们就不想挽回点儿来呀?”

    抱孩子的卢金平说。她是梁宏皋的媳妇,比安桂花和牛桂芬小着一辈儿,所以称呼她俩婶子。

    “怎么挽回?”牛桂芬首先停了下来。她们没有宏远娘的经历,互相对骂并不真恼。也是平时骂惯了,彼此说话常常带脏字,反被她们视作打情骂俏。

    “我看呀,她最怕的就是说她**。”卢金平得意地说:“那天她的小不点儿女儿说唱儿,我只是说了个‘跟她娘一样骚’。李慧敏的脸立时就难看起来,还浑身发抖,跟蝎马虎(壁虎)吃了烟袋油一样。要是有人每天在她跟前说几个‘**’,保准把她的威风扫下去。”

    “你说这话我信。”牛桂芬说:“常言说‘人怕揭短猪怕肥,’她要是真有那个短处,当众揭发她。比杀了她还难受。”

    “那天我也看见她发抖了。”吴巧改说:“看来她肯定有过那事,人们一提就心虚,所以浑身发抖。”

    “哎,老安。怎么不说话了?心疼你的二兄弟媳妇了?”牛桂芬望着蹲在地上的安桂花说:“看来,那一口袋麦子没有白喂!”

    牛桂芬还没忘刚才的茬口。

    “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现在人家可是开门市敞着坎儿(光明正大)地卖哩。你也可以去买呀?”安桂花白了三人一眼,“你们说吧。我听着呢,好赖俺是亲妯娌哩。”那意思是在说:我不反驳就是支持你们,我们关系这么近,总不能把话说得忒明了。

    “我们就是这些了,你拿主意吧!”牛桂芬岂肯放过她。

    “你们可不要忘了,她家里有‘神气儿’,就拿那天喊街,不是全应验了。”安桂花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把球踢给我,我再给你踢回去,而且还得踢到你的疼处。

    “那天她发抖,她家里已经有了西河里抓鱼、西山坡上寻果子事件了。就是有‘神气儿’,也是在东西(物质)上,脑子(精神)里的事,我看保佑不了她。”卢金平一副知识渊博的架势。

    “能不能行,做过才知道。”牛桂芬咬牙切齿地说。安桂花一提喊街的事,引起了她的愤恨,恨不能立即把李慧敏“**、烂货、臭货”数一顿。

    “这不得了!”安桂花阴阳怪气地说。

    其实她心里早就想报复梁德福夫妇俩了。自从他们从西山坡寻果子回来,跟老人走的特别近。老公公帮他们出谋划策,又打井又帮着卖布卖小麦,还在大庭广众下为李慧敏辩护,说她有福气。因为这事他们老公母俩还绊过嘴呢。

    最让她不能容忍的是,老公公对她这个大儿媳妇越来越看不顺眼,给他说话,哼不哼哈不哈的,好像欠他什么似地。

    欠他什么呀?还不是梁德福两口子给他送这送那,自己没东西送,被比下去了。

    要是光这样下去,她这个长房长媳在这个家里就一点儿地位也没有了。自从梁德福卖了果子还了她的钱以后,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儿。

    现在可倒好,老二梁德福开起门市,老三梁德贵在里面打工,兄弟俩绑在了一块儿;老公公一天到晚长在那里,一家子就外着他们这一房。她心里的气,早已顶在脑门子上了!

    只是她不能明着说。和自己要好的这几位,都是煽货(注1)。让她们扑捉到一点儿信息,不出半日全村就能全知道。到最后怎样不了人家,自己落个挑唆家故事的罪名。

    见她们说的差不多了,自己阴阳怪气地搊一句,不提名道姓,也不涉及因果。愿怎样领会就怎样领会吧!

    ……………………

    老天爷纷纷扬扬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把大地装裹的一片洁白。什么枯草树枝树叶树墩红荆疙瘩,都被埋在了厚厚的积雪下面。搂柴火的人们,也只好挂起筢子放起筐。过起真正的农闲日子。

    大雪过后,被洗净尘埃的天空格外晴朗,太阳分外妖娆。人们打扫了自己庭院里的积雪后,然后都到大街上,一起清除道路和道路两旁的积雪。

    据说,这是梁家屯有史以来就立下的规矩:大街是全村人的公共场所,每个人都必须自觉维护。下了雪扫雪,被雨水冲毁了垫土。谁家要是不出来人,被全村人唾弃。

    下午阳光依然灿烂,一点儿风丝儿也没有。被憋闷了两天的大人孩子,纷纷走出家门,来到已经被打扫干净、地皮又晒干的大街上,玩耍嬉戏。

    这个时空里还没有娱乐场所,没有电视电脑,街道是人们唯一散心解闷的地方。无论老人孩子年轻人,都有上街的习惯。

    男人们见了面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侃一气,吹多大也没人上税;

    女人们谈论的都是家庭琐事,谁家的婆媳革(闹)了气,谁家的姑娘找的婆家怎么样,谁谁刁,谁谁蛮,谁谁家的媳妇(婆婆)受气……东家长西家短地聊个没完。

    小萝卜头宏远性子野,一天不到街上就闷得难受。上午在街上和小朋友们打雪仗,把衣服都弄湿了,被他父亲说了一顿。当然湿衣服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他一走,小宏根就在家闹着要找哥哥。出去又怕磕着碰着。责令宏远下午不许出去,要哄着小宏根在家玩儿。谁知刚一撂下饭碗,宏远就脚底下抹油——跑出去了。

    小宏根见宏远走了,哭着叫着要出去。梁玉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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