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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红楼之琏二爷-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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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当时就惊的面无人色,手上一抖,泼了自己半身的热茶,却只怔怔出神,半晌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若不是周瑞家的多瞧了一眼,她险些就这样仪容不整、失魂落魄的直接去了贾母的上房。

    周瑞家的到底在王家又多学了一回眉眼高低,一面张罗着给主子更衣梳洗,一面还记着打发人去给贾政传话。虽然他们这位老爷素日不管事,吃风喝露的,到底是二房的天,真到了大事上,总也要指望一二。何况袭爵这样大的事,也只有他才能在老太太面前说话。

    若是依着法理,国法家规都是父子相继,贾琏既是嫡又是长,贾赦的爵位就该是他的,如今也不过是寻个由头早些传承罢了,二房诸人根本插不上话,唯一一点念头,也就是仰仗着贾母,用孝道压着贾赦改了主意而已。

    贾政这几日犯了咳疾,正在书房里与众清客们吃茶作文,荣禧堂来人时还很有些不耐烦,不防就听了这么个消息,险些直接叫口中的茶呛死。他惊天动地的咳了半晌,脸色还涨红着就出门了,倒比细心梳洗了一番的王夫人早到了不少。

    等王夫人到时,贾政已经将事情与贾母说完了,母子二人相对无言,偌大的屋子里只有鸳鸯在旁奉茶时发出的些微声响。

    进门前,王夫人下意识瞧了一眼外头远远退开的一众丫头婆子,见众人面上的恭敬顺从一如往昔,才攥着手中的帕子迈过门槛,真心实意的给贾母行礼请安。

    贾母点了点头,抬手示意王夫人坐在贾政下首,待她落座后目不转睛的打量了他们夫妻片刻,终是闭目摇头叹道:“你们觉得大老爷一向孝顺,总不会违逆我这个老婆子,可这一回的事情,哪里还是咱们一家的事情呢?夏太监上回宣旨后同大老爷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难不成是在同他吟诗作对?”

    凭心而论,贾母虽更偏爱次子一房,更是疼贾宝玉入骨,可贾赦一房也是她的骨血,贾琏也是嫡亲的孙儿,她对他们也有几分疼爱。贾琏袭爵本就是顺理成章之事,他自己又争气,年纪不大已有锦绣前程,于他们这一支乃至贾氏宗族而言,由贾琏袭爵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贾母心中并无反对之意。况且此事明显有圣上的意思,他们又有几个脑袋,能同天做对?

    贾母心中十分清明,晓得这回让爵的事儿已是板上钉钉,再看贾政夫妻也就愈发唏嘘不忍。她一直偏爱次子一房多些,觉得长子不成器,堕了祖宗威名,才在老国公走后强留了他们在荣禧堂里,而让袭爵的长子一家住在东院。这么多年她总觉着这份安排十分妥当,可此时此刻,她当真生出了些许悔意。

    贾赦袭爵时,贾政夫妻居于荣禧堂内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只不过她拿孝道说事,上边儿又对贾赦存着些许恶感,这种家事自然无人去管。可等贾琏一袭爵,贾政这做叔叔的总不好再继续占着荣禧堂,毕竟这府里可是再没有适合当家人住的院子了。而一旦换了院子,贾政非长,在这府里立时便成了尴尬人,他与贾宝玉父子外出饮宴时身份上更是差了一层,甚至比没住过荣禧堂还糟心些。

    若是能早知道贾琏有这样本事,请动真佛早早让爵,贾母岂会让二房搬进荣禧堂,也免得今日生出这样的尴尬事,平白叫贾政他们心中受罪。

    贾政与王夫人两个一开始惊惶之下思虑不周,贾母一提,他们也就回过味来,瞬间脸色又白了些。王夫人噎喏着还想说话,贾政却已经拧着眉拿定了主意。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端正一礼,沉声恳求道:“想来宫中不日就有旨意,既然琏儿要袭爵,我这个做叔叔的总不好住在侄儿家里,还请老太太恕儿子不孝,让我带着妻儿出府另居,以免坏了规矩礼法。”

    王夫人即便当年出嫁时明白自己日后多半要被分出荣国府,可她在这府里当家作主十多年,早就将此事忘在了脑后,这会儿忽而听贾政提起,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惊恐之余就想出声劝阻,却还慢了贾母一步。

    贾母这回脸色都有些发青,指着贾政的手指颤抖不已,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痛骂了一声“孽障”,又捶胸悲道:“我还没死呢,你竟然就要分家,祖宗也容不得你!这种话,不许再提!”

    骂完了贾政,贾母心中悲意更甚。这个儿子如此迂腐,却不想想他如今官职虽不高,却是荣国府的二老爷,宝玉也是公府少爷,若是离了府,他们一家又该如何自处。叹了口气,贾母心里更偏了几分,不由思索起如何在这一场避不开的风波中多护着二房一些。

    虽然贾母说话时将下人都遣了出去,贾赦已经上了折子奏请让爵一事还是沸沸扬扬传遍了宁荣儿二府,转天便是关系稍远些的在京族人都得着了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从主子到奴才都议论纷纷。

    东北小院里,从下人口中听说此事的薛王氏心惊之余又有些后怕,连连念了几声佛,才揽了女儿薛宝钗在怀里说些母女间的贴心话。

    “幸好我儿稳重,”薛王氏眉眼间透着几分庆幸,低声道:“没想到这府里大老爷手脚这般快,他还没五十呢,就要将位子传给儿子了,这么一来,两房就更要各算各的,可怜宝玉那般好的孩子,不尴不尬的。”

    出了这样大的事,眼瞅着荣国府就要变天,薛宝钗面儿上却是波澜不惊,这会儿听薛王氏含含糊糊说起当时的打算也依旧噙着丝恰到好处的浅笑,一手却情不自禁的抚上她挂在外衣里头的金锁。

    母女两个贴的十分近,薛宝钗一动,薛王氏自然就发觉了,那点子庆幸也一下子就消了,为难道:“那两个,总是有些道行的,他们既说你这金要捡有玉的才可正配,倒是有些麻烦。”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那么信贾宝玉会是女儿的天定姻缘。

    薛王氏将此事看的极重,薛宝钗却是轻轻一笑,柔声道:“妈这便是着相了,这天底下哪个体面人家没个玉呢。便是不算那些俗物,有来历的宝玉,却不止这里有呢。”

    贾宝玉落草时带的玉来历不俗,难道宫中陛下用的玉玺就不是至尊至贵之玉?她这金便是要配玉,也不一定便是贾家这一块顽石。

    女儿的青云之志薛王氏是尽知的,可她心里却总有顾虑。薛家虽富却不贵,女儿要入宫,要么如贾元春那般走小选的路子,要么就要指望亲戚拉拔。自家不知如何得罪了御前的夏爷爷,小选是走不得了,王家那头族中的女孩儿尚且选不完,宫里头的淑妃娘娘又似乎瞧中了贾家的三姑娘,亲戚也靠不上。女儿再是才貌无双,没有个晋身的梯子,也成不了事。

    薛王氏面上忧心忡忡,薛宝钗深知她所忧之事,便握着她的手低声劝道:“妈也不必太过为我担心,我总是舅舅的亲外甥,嫡亲的骨血,岂能不疼我呢。便是姨妈跟前,也待我比女儿还亲近的。”

    王家族里女孩儿虽多,薛宝钗仔细算算却无人比她这个王家嫡亲外甥同淑妃娘娘亲近,而贾家里头,即使娘娘当真挑中了贾探春,她的好姨妈那里却定然容不下这样事。且那位终于化险为夷的琏表哥,也未必愿意让二房出个贵人。

第106章 管家() 
贾赦从大朝会结束后就躲回院子里不见人,东府里贾珍下帖子也吃了个闭门羹;邢夫人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宁荣二府里多少人想探个风声都摸不着边儿。

    贾母倒是独辟蹊径让人去寻贾赦这些年最宠的两个姨娘说话;可鹃鹂两位姨娘本就是贾琏安插的人手;就是得了个贾琮也不敢背主;哪里敢在爵位传承这样大的事情上多言,干脆就报了贾琮脾胃失调;两个人守着命根子闭门不出,贾母的人也只能无功而返。

    探不着消息、摸不清贾赦的心思;便拿不出应对的法子。不论是想要趁机讨些便宜的族人;想多些回旋余地的贾母王夫人等,还是二房那些有意找个出路的下人,都只能把诸多念头先压在心里;等贾赦那边传消息出来。

    以圣上对贾琏的爱重、贾琏此行的功劳,贾氏族内甚至交好的亲友都觉着贾琏袭爵乃是板上钉钉之事;连王子腾都特意又派了人登门拜访,叮嘱王夫人莫要节外生枝,徒增难堪。唯有东府小蓉大奶奶甄氏从去给甄太妃请安的嫡姐处得着一丝风声,说是宫中上皇对贾赦此举大为不满。

    甄太妃原意是想转着弯儿点拨一下这个不孝的侄女;却不想甄氏得着信儿后半点儿没露口风;依旧安安稳稳在院子里调理身体,还顺着贾珍夫妻的心意安排了份颇为厚重的礼送去荣国府;以贺贾琏敬献祥瑞之喜。

    不过即便甄氏一心安养;宫中迟迟没有旨意传出一事渐渐也叫众人觉出些许不对来;王夫人更是日日带着李纨求神拜佛,只盼着贾赦的折子能被押后再议,暗中变卖公中田产一事也不由先缓了下来。

    结果事情拖了不过月余,御前太监总管夏守忠就亲自带着人来荣国府宣旨,圣上以先贤为喻,洋洋洒洒褒赞了贾赦贾琏父子一番,又赞贾氏一族门风,除恩准贾琏不降等袭爵之外,又额外赏赐了贾母、贾赦、邢夫人三人,以彰其教养之功。

    宣完旨,夏守忠便喜气盈腮的向诸人、特别是代贾琏领旨的贾赦道喜。贾赦连称不敢,奉上红封之余还感激涕零的称自己是见贤思齐,不过东施效颦,当不得圣上谬赞。在场之人皆知贾赦指的是上皇禅位一事,不免担忧夏守忠回去添油加醋告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夏守忠倒只一笑置之,回宫后不过斟茶时将此事当作笑话说与杨垣听。杨垣正叫病倒后愈发喜怒无常的上皇折腾的十分乏累,闻言不禁莞尔,又传话出去多赏了贾赦一些古董玩器,夸他修身养性乃长寿之道。

    因着上皇身边离不得甄太妃,皇后等人又不常同宫外的亲眷议论长辈,荣国府的宴席都摆完了,上皇前些日子在与甄太妃一同赏花时不慎跌跤伤了骨头,几次高热反复,如今正卧床休养的消息才流传开来。

    两桩事连在一起,心思玲珑的难免琢磨出些不寻常的滋味来,只不好公然议论,王夫人则不免暗暗咒骂,一面感念她并不曾体会过的上皇恩德,一面愤恨于圣上的偏听偏信,一不留心背地里变卖公中田产的动作就有些大了。

    贾氏嫡支嫡房虽聚居京中,名下田产倒大半都置办在了祖籍金陵一带,还有几块由北疆荒地开垦出的林地,平时都由旁支族人或庄头下人看管。王夫人想将这些折卖成私菜,少不得要这些人的襄助,可经手的人多了,难免就有几个又贪心又愚钝的,过了手捞了银钱就忍不住同人胡沁,走漏了风声。

    等薛家留在金陵的老家人听着丝风声写信告知时,早就有眼红的贾氏族人捏着把柄告到了贾赦那儿,义愤填膺的要族里主持公道,好生惩治这些中饱私囊的东西,另派贤能之人代管产业。

    眼见事情败漏,下人的身契在王夫人手里捏着还好些,贾家的族人们哪个还肯帮她兜着,不用人逼问就将她的陪房周瑞抖了出来,纷纷辩称是受了这狗奴才的胁迫威逼。

    即使贾母以阖家名声为由压下了此事,并未叫荣国府当家二太太私吞公中财物一事闹到人尽皆知,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多半都隐约听到了风声,王夫人还是免不了灰头土脸的交出公中账册,失了管家理事之权。

    王夫人不能再管家,贾母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也不合管家,贾琏又迟迟未曾娶妻,一时之间荣国府的管家权竟无人可接。东府那边贾珍之妻尤氏倒是说愿意让蓉哥儿媳妇甄氏过来帮衬一二,可就算甄氏没有见天儿的静养,这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

    还是贾赦罕见的管了一回内务,到上房给贾母请安时出了个主意,说是姑娘们也大了,很该学着管家理事,免得到了婆家成了睁眼的瞎子,白叫人说嘴。

    虽说这话落在贾母耳中颇为堵心,倒确实是个还算过得去的法子,贾母便瞧在贾琏的面儿上忍耐下来,传话叫李纨总领,带着迎春、探春姊妹两个将家事好生整理明白,另有赖大媳妇、林之孝媳妇等人在旁听命。

    见贾母听进了自己的话,贾赦心里那股子无名火才泄了些,哼哼唧唧的又提起了贾琏信中叮嘱的另一桩事,叫二房不必急着搬出荣禧堂,等再过几年他从外边卸任归来再安置也来得及。

    原来贾琏早在上折奏报祥瑞一事时就写了一封家书命护卫传递入京,一来安排管家人选,二来就是说荣禧堂的事儿。

    他与闫然都是敬献祥瑞的有功之臣,也算得上得天眷顾,自然要继续在当地办差,好接替那些不得上天眷顾的无功无德之辈,少不得花费上三年五载彻底查明前事。

    既然回不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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