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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爱的男朋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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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本来也没什么钱,最后那五十万都借给弟弟了。”徐丽媛厌厌的说,她一想到她和曾知渊最后的对话就是为了这五十万在吵架,曾知渊最后对她说的话就是离婚,心如刀割,悔不当初。

    “你现在这抚恤金,赔偿金,还有保险金,这很大一笔金额呢。”白玉兰眼睛闪着光。

    “这钱还没到手。”徐丽媛说,“再说,知渊他希望繁星出国去留学,这钱要留着给她留学用,她爷爷不会要这个钱的。”

    “出国留学费那个钱干什么,一个女娃子。”白玉兰说。

    “这是知渊的愿望,我一定要实现它。”徐丽媛说。

    曾繁星坐在楼下花坛边上,静静的等着,并没有过多久,爷爷和叔叔就下来了,曾繁星估计着时间,肯定是家门都没进,曾繁星感觉到一丝尴尬和羞愧,“爷爷,叔叔,我妈妈是因为太悲伤了,所以情绪不稳定,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我和你妈,已经四五年没碰面了,这种场合我早已经猜到,没什么的。”曾广栋说,“可爱。你爸给你留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曾繁星听到钱一字就想到那天听到的父母吵架的内容,五十万,之前还有更多,爸爸为数不多和妈妈争吵的理由,都是因为妈妈拿钱给舅舅。

    但这话对爷爷说不得。

    曾繁星摇头。

    “那这次的事故七七八八加起来能赔多少钱,你知道吗?”曾广栋问。

    曾繁星还是摇头。

    曾广栋叹气,“你要去问明白,这以后都是你的钱,不然就成徐家的钱了,你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的是,你心里明白,她们就不能糊弄你。”

    曾繁星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我们这就回去了,你要是收拾你爸的遗物,也捡两件寄回来,让你奶也有个念想。”曾广栋说。

    “我送你们去车站吧。”曾繁星说。

    “不用了,我们自己打车走。”曾广栋说,“回去休息吧,脸上都没肉了,你爸爸没了,以后要更努力的过好生活,这样你爸爸在地底下也能安心。”

    “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曾繁星点头。

    在小区门口目送着他们上了计程车远去。

    曾繁星回家,白玉兰问她,“你带你爷爷叔叔去墓园了?之后去哪了?”

    “之后就回家了。”曾繁星说。

    “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她带回来了,不然那两个能找到这里。”白玉兰对女儿说。

    徐丽媛看着曾繁星,“妈妈昨天是怎么和你说的,我说你要把你爷爷带回来,我就去死,你这是巴不得我去死吗?啊。”

    “你们也没让爷爷进屋啊,你见到爷爷了吗?”曾繁星说,“你把爸爸的亲身父亲和亲兄弟关在门外,爸爸的照片就摆在这,你就不亏心吗?”

    徐丽媛啪的一下就给了女儿一巴掌。

    “你当着你爸爸的照片就这么和我说话,你不亏心吗?”徐丽媛嘶吼道。

    “就因为我没生儿子,他们家没把我当个人看,现在我女儿,我亲自生下来的女儿也不把我当个人看吗?”

    “这根本就不是生儿生女的问题。”曾繁星说,她第一次觉得,也许一直沉浸在没生儿子被人歧视的情绪里的人,只有徐丽媛一个而已。

    “行了,你少说两句,别刺激你妈了。”白玉兰打圆场说,“你快进屋。”

    然后扶着徐丽媛回房,徐丽媛坐在床边捂着脸呜呜做声,白玉兰看着她叹气,“就算母亲怀胎十月的辛苦,到底抵不了跟他们家姓的血缘亲厚。”

    “我要给繁星改性。”徐丽媛说,“以后让她姓徐。”

    “哎呦,那可使不得。”白玉兰心口一跳说,“这房子还是姓曾,里头住着两个姓徐的女人可怎么行。”

第9章 生活还要继续() 
曾广栋在回去的汽车上,罩着衣服向后躺着,等到站,曾知博提醒父亲到站了,取下衣服,才发现曾广栋已经是老泪纵横,无声憾哭。

    “爸。”曾知博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见父亲流泪,第一次是大哥考上大学的时候,那是高兴的哭,而现在,父亲的骄傲没了,脸色灰败,第一次在精干不服老的父亲脸上看出老态来。

    曾知博心情复杂,又恨自己不如大哥争气,不然,父亲也不会在大哥去世后这么绝望。

    “我去洗把脸。”曾广栋叹息着说,“回去的路上不要露了行迹,等到可爱把她爸的衣服寄回来,在我的墓边上,给你哥立个衣冠冢,到时候再跟大家说这个事。”

    “好。”曾知博说,“那妈那。”

    “我去说。”曾广栋说,“我们今天一起出去,这么久都没回去,也没带客人,你妈肯定早就起疑了,说不定就在你家等着我们呢,这事你媳妇知道吗?”

    “她知道。”曾知博说,“但我提醒她了,今日避着点妈,别让妈套出来了。”

    “等回去我就和她说。”曾广栋说,“你不要过来,这是我和你妈的事。”

    刘阿妹帮着儿媳妇招呼渔家乐的客人,“他们爷两今天是哪去了?到这个点都没回来。”

    “哎,电视没信号了呀,那我上来看看。”吴彩霞装作被客人叫走了。

    刘阿妹看着她的背影,“奇奇怪怪的。”

    “老太婆,回去了。”曾广栋隔着围墙喊。

    “这还有客人呢。”刘阿妹说,“彩霞楼上去了。”

    “你别管了,知博也回来了。”曾广栋背着手说。“我饿了,快回去给我弄饭吃。”

    “妈,我来吧。”曾知博走进院子里,刘阿妹解开围裙给他,“你跟你爸你这一天去哪咯,让你爸饿着肚子回来。”

    “哎呦,我这是个猪脑子。”曾知博这才想起来,“我爸一天都还没吃东西呢。”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还能有点用不。”刘阿妹一听也不跟他他啰嗦了,急忙跟在老头身后回去了。

    “你说你,一天没吃东西,胃也顶得住啊。”刘阿妹唠叨说,饭是早煮好的,快手炒了两个菜,两人对坐着开始吃饭。

    “你吃。”曾广栋一直给刘阿妹夹菜。

    “一天没吃饭的又不是我。”刘阿妹看他,“你自己快吃吧,吃完了老实交代,今天干嘛去了,别以为你这夹几筷子菜,就能蒙混过去。”

    “你吃,你吃饱了我和你说。”曾广栋说。

    廊下的电灯被海风吹的左右摇晃,黄色的光晕在地上摇来摇去,曾广栋抓住刘阿妹的手,刘阿妹还笑他,多大年纪了还不正经。

    “我今天去海市了。”

    “我去见咱们大儿了。”

    “咱们大儿,没了。”

    刘阿妹先是呆若木鸡,等到曾广栋把发生,过程,结果都说完了,刘阿妹凄厉尖叫一声,晕过去了。

    请假一个礼拜,曾繁星回到学校上课,同学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欲言又止,又带着小心翼翼,曾繁星低头不想理会这些,现在的她,实在也没有精力去对这些情绪做出反应。

    “这是上一周的笔记,按照每天每科都做了标识,还有作业。”蒋文理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谢谢。”曾繁星接过说。

    “你还好吧。”蒋文理有些犹豫的问道,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合适吗,但是他真的太想知道了,她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让人心疼。

    可他除了替她做笔记,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我没事。”曾繁星对他笑一笑,“这么多作业,有的补了。”

    “你这是情况特殊,少做一点,老师也是可以理解的。”蒋文理说。

    曾繁星低头,“没什么特殊的。”她拿起笔来开始做作业,无言的表示拒绝交谈。

    蒋文理讪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晚饭时间,蒋文理和刘安去打篮球,碰上十班的欧阳,任全和萧子意,还有一个新面孔杜安,穿着耐克新发表的鞋,浑身发散着富贵的味,上下打量着蒋文理和刘安,“都说你们和甲班的人一起玩,原来是真的。”

    “玩就玩,屁话那么多。”任全说。

    “动人的话说给星星听,你好,这里是繁星有信,我是主持人繁星。”广播里传出悦人的声音,任全对这个声音很敏感,激动的看着身边的刘安,“繁星今天来上学了吗?”

    刘安点点头。

    “她状态看起来怎么样?”任全说,“不过马上就去播音台了,应该状态还不错。”

    “这种表面上的状态说不好的。”刘安耸肩,“毕竟才死了爸,心里的苦想象不到的。”

    “你们两个来打球的还是来聊天的。”萧子意咋咋呼呼的说。

    “让我们来听听今天的来信,信的内容叫,背影。”曾繁星的语音停顿了一下,她一目十行的看完全信,说是信,不如说是一片散文。

    “朱自清的背影,想必同学们都学习过,散文描述的是一个父亲送子的平凡事件,可父亲为作者去买橘子在月台上攀上爬下的背影,让作者身为儿者,潸然泪下,久久不能忘怀。今天来信的背影,也讲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我瞧见父亲大包小包拎着行李走在我面前,从这个窗口到那个窗口,他并不胖,但一系列动作后,难免也要放下行李来喘息休息。我这才发现父亲的后背已经全部汗湿。可父亲毫无所觉,只是笑着对我说,你看,你们学校多漂亮。”

    “那一刻的我是羞愧的,我为之前并不愿意父亲来送我开学的想法感觉到羞愧。我自认为已经长大,不希望或是羞于和父亲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童年记忆中那个值得骄傲的父亲仿佛已经消失了,现在的父亲只是一个穿着不合时宜的服装,说着不合时宜的话,那样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而父亲此刻的背影才让怀揣种种小心思的我明白,父亲依然是从前那个伟岸的父亲。也许在这一刻体会到父亲的意义的我,才是真的长大了。”

    曾繁星的语速不快不慢,文字里流淌的感情波动也被很好的诠释出来,信读完后,曾繁星对着话筒说,“这位同学呢有一个很好的爸爸,因为爸爸很爱她,而这位爸爸呢,也很幸运,有一位这么懂事又爱他的孩子。希望今天听广播的同学,回家都可以给爸爸一个拥抱,或者打一个电话,告诉他你很爱他,因为今生成为父子父女,并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这里是繁星有信,我是繁星,今天的节目到这里结束,我们下次再见。”

    曾繁星关掉话筒,播音间的门被推开,“对不起,繁星,今天的稿子是高一的学妹审的,她不知道你家里的事。”女同学一脸歉意的说。

    “没有关系。”曾繁星笑,“这篇稿子写的挺好的,难怪会被选中。”

    有心听广播的男孩子在听到背影两个字后就停住了,侧耳听完全程后,面色阴沉吐了一句我操,杜安和萧子意互相一对一过人,“这尖子班的学生是不是有病啊,在篮球场上听广播?为什么不回教室听?”

    “你别把老任给骂进去了。”萧子意笑说。

    “老任是不是暗恋那个叫繁星的,我看他每次听广播都老认真了。”杜安笑说。

    “你别瞎说,不然老任得招黑了。”萧子意说。

    “这审稿的怎么回事啊,怎么专门往人伤口上捅刀子啊。”任全说。

    “不打了,回去了。”蒋文理面黑黑的打个招呼就走了,刘安看了眼剩下都是十班的人,“哎,等等我,一起回去。”

    去买水的欧阳余庆回来,“不是,人呢?”

    “他们回去了。”萧子意说。

    “那我买这么多水谁喝?”欧阳余庆说。

    “你放操场边上还怕喝不完。”萧子意说。

    “任全怎么了,怎么不高兴的样子?”欧阳余庆问,怎么感觉自己去买个水的功夫,发生了很多事啊。

    “听了广播后就这样,大概是他的心上人怎么了吧。”杜安说。

    “心上人?”欧阳余庆吃惊问。

    “你别听他瞎说,造谣不要成本的。”萧子意说。

    欧阳余庆拿水去问发呆的任全,“在想什么?”

    “繁星现在一定很伤心。”任全说,“说不定正躲在哪哭呢。”

    欧阳余庆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哭?谁?曾繁星吗?”那位看起来不像是会躲起来哭的人啊。

    任全一脸小担忧。

    “她怎么了?”欧阳余庆问。

    “她上个星期没来学校,因为她爸爸出意外了。”任全说,“然后她今天才来学校,去广播,然后播的稿件竟然是说父亲的背影,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你又知道了。”欧阳余庆说,“她自己播稿子之前不会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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