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满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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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极柔极媚，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三分嫉妒一份不屑，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凌白被那股子胭脂水粉的气味给呛着了，不禁用手帕捂着抠鼻开始咳嗽起来。莫寒关切地拍着他的背，细声问着怎么了。
待自己感觉好些了，凌白便朝着莫寒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无碍。双眸因为咳嗽泛着些许泪光，本来以为风寒有着些许苍白的脸颊也浮现着浅粉色。
不着丝毫粉黛，穿着的也是一身毫无绣花的纯色衣裙，但却不知比一旁浓妆艳抹精心打扮的女子美了多少。
看着二人的举动，那女子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活像是在表演变脸。
“柳烟兮这儿可不是你以前所待的那些青楼，若是想要继续在这儿住下去你最好安分些。”尹珏宇看着柳烟兮的所作所为不禁皱眉出言呵止。
柳烟兮好似被尹珏宇吓着了，皱皱鼻子从鼻腔出传出一声冷哼：“哼，不让说就不让说了，这般凶奴家是作甚！”
说完她也不再自讨没趣，选了一个离他们有些距离的桌子坐下，让小二端了些清粥过来喝着。
“那是？”“那便是你昨日里所问的最后一个人了。”尹珏宇叹了口气，“她叫柳烟兮，本是一处繁华城镇里的青楼花魁，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赶了出来，现在也会在这儿接客。”
两人沉默，这客栈地方虽是不大，但是这人的身份可真的不少，每个人都像是有着自己的故事。
第24章 井中尸首案件出（）
待用完午膳，凌白喝了药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屋中，研究着先前的那本杂文怪谈，想找找看是否有没有其他的线索，但是一无所获。
因为尚在病中，凌白的精神并不是很好，莫寒看着心疼便让凌白先休息着，自己一会儿将晚膳端来。凌白耐不过便休息去了。
“啊！”
一声尖锐的尖叫声惊扰了整个客栈的人。
凌白睁开双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将衣裳穿好，朝着那个声音的源头走去。
在客栈后面的小院中，正围着五六个人，凌白加快了步子，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了？”凌白扯了扯在人群中的莫寒的衣角问。莫寒并没有回答，而是给凌白让了一条路。
这时凌白才知道那一声尖叫是因为什么，躺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尸体，而那个尸体是——闻卓玥！
他的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好似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尸体旁边也是一摊水。
此时尹珏宇也已经赶来了，他背着一个小药箱从人群中穿过，在尸体的旁边蹲下。
“还请各位去客栈大厅等着吧。”尹珏宇说道。他的话好似有魔力一般，众人听了果然乖乖回到了客栈里面，一言不发。只是凌白和莫寒是个例外。
刚回过头的尹珏宇看见站在尸体旁，一脸思考的两人吓了一跳：“易公子施姑娘你们二人怎么不回客栈？！”
莫寒挂上了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那些人有别人各自看着，我们二人自然是来看着尹先生的。”
尹珏宇分不清莫寒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能叹息一声，然后蹲下身子将自己的小药箱打开，里面装着的是各种各样的工具。
“尹先生怎么会带着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凌白心下一惊，这些工具甚至可以堪比一些稍稍落后的城中的仵作的工具了。
尹珏宇从药箱中拿过一双手套带上，然后仔细地看起了尸体。
“死者身份已确定，为客栈中的闻卓玥，因为是从井中捞出，所以不能准确判断死亡时间，初步推算为今日戊时上二刻。四肢已经僵硬。口鼻中皆有泡沫，耳中有些许出血液溢出，初步推测是溺水而亡。”
说完尹珏宇又将闻卓玥的衣衫褪去，开始解剖验尸。
“腹中有些食物的残渣，应该是他所食的晚膳。咦这是什么？难道是——未消化完的糕点？”
待尹珏宇验完尸，便回到了客栈内，片刻之后他拿着一大块布出来对莫寒道：“易公子你帮个忙将这尸体先抬去地窖中吧，在这里放着总归不是个事儿。”莫寒点头答应了。
等到三人回到了客栈，谢勉立刻冲上来问：“尹先生那闻卓玥是谁杀的，你可知道？”“谢兄先别太激动，现在这整个客栈里面的人都不准出去！”“为何？！”柳烟兮不满。
“嗤，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了么？此地荒无人烟，只有这一家客栈和周围三三两两的村民。村民自然不可能杀人，所以凶手自然只有可能在我们这几人里面了。”莫寒嗤笑，似在不屑柳烟兮的问题。
说完北菡的脸便白了好几分，她跌坐在地上失神道：“什什么？你是说我们几个人里面有凶手在？”
凌白大方点头：“所以现在每个人都说说自己在戊时上二刻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吧。也好为自己洗脱嫌疑。”
谢勉将北菡扶起，让她坐在旁边的木凳上面开口：“一刻钟之前我在外面，查看早上撒下去的蛊虫卵生长的怎么样了。”
“可有人看见？”尹珏宇问。谢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并无，但是我出去的时候正看见柳烟兮正在招呼闻卓玥。”
见谢勉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柳烟兮里面出言反驳：“那何止是一刻钟之前的事情了？这个客栈里面我能接的客除了那人还有谁？你么！”
“柳姑娘稍安勿躁，何必这么气冲冲的，你是什么时候见过闻卓玥的？”莫寒见柳烟兮情绪不稳，立刻出声询问。
柳烟兮深思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大概是在大半个时辰之前了吧，我将他带入房中，不过大概在半刻钟之前他便已经离开了，他怎么死的我可真不知道，我没必要断了自己的财路吧？”
柳烟兮此话说的的确不假，闻卓玥的好色这里没一个人是不知晓的。谢勉不可能瞒着北菡去她柳烟兮的房中，小厮厨子是怎么也去不起的，而尹珏宇看似对她也不感兴趣。
“可否将闻卓玥进入你房间之后所做的事同我们讲讲？”莫寒又道。
此话一出，柳烟兮还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北菡到是先开口了，她的脸颊上带着两坨醇红：“柳烟兮可是个青楼女子，除去干那些事情还能干什么？同闻卓玥一起吟诗作对么？！”
这下子莫寒知道他们误会了他所说的话了，连忙解释：“在下并非是那个意思，只是说闻卓玥去了姑娘房中可吃了些什么？”
柳烟兮挑眉：“除了吃那种药还能吃什么？”
此话可谓是语出惊人，闻卓玥现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本应该是正值壮年的时候，可竟然还需在房事时吃那些药？
“不知一刻钟前，夫人在做些什么？”待凌白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他便出口询问。“自从夫君出去之后我便一直在房里。”北菡回答完，便抬头看向凌白，“施姑娘又在何处？”
“当时我在房中休息。”凌白回答完才想起自己也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半个时辰之前我和清清都在房中，我见清清累了便让她休息了，我一人去了膳房煎药，中途我可以保证清清绝对没有出门。”莫寒开口。
膳房就在他们二人的房间的正下方，若是楼上有动静，在膳房中的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也为凌白洗脱了嫌疑。
“当时我也在膳房内，思考明日早膳的菜式，可以为那位公子作证。”开口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微胖。显然他就是这家客栈的厨子，也就是另一位伙计了。
第25章 夜露深重替披衣（）
见他们已经说完了，于是众人将目标看向尹珏宇和一只为开口的店小二身上。
“我当时在房内整理药材。”尹珏宇回答，语气坦然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我我”店小二吞吞吐吐等了好长一会儿才憋出几个字来，“当时我在小院儿里的茅房，不过我真的没有杀人！”他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好似这样别人就能相信他一样。
在场的八个人当中，除了厨子和莫寒凌白二人之外竟然都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仅凭现在他们都说辞完全午饭判断谁是凶手。
“去你们的房间里看看吧，现在开始还请大家都在一起。”尹珏宇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他的提议自然是得到了众人的同意，现下若是落单了，不知道下一个死去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距离楼梯最近的是谢勉和北菡的房间。他们的房里很干净，只是柜子上有着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大小样式各不相同。
“这些就是你们存放蛊虫的陶罐？”柳烟兮拿了一个陶罐在手里把玩着，“你们这些都是些什么蛊虫？会不会闻卓玥就是因为你们的这些蛊虫死的？”
柳烟兮的一句无心之言却提醒了凌白。
是啊，这里是南疆不是京都，这里的杀人方式除了毒还有蛊。
他与莫寒对视了一眼，莫寒心领神会地点头。
“柳烟兮你说什么！”谢勉的情绪很激动，脸都快涨红了，“若是那些害人的蛊虫，我们又怎么可能大大方方的摆在这里！”北菡见丈夫情绪如此激动，连忙抚慰，而后对着柳烟兮道：“柳烟兮你可知养那些害人蛊，要耗去多少精力？风险之大可不是我们夫妻二人能受得起的。”
柳烟兮接二连三的被反驳，心中不快，撇了撇嘴将陶罐放了回去：“切，这么激动干嘛，岂不是做贼心虚么。”
尹珏宇没去理会三人的吵闹纠纷，而是走到一个放着一个青花瓷器的木架旁边仔细端详起了那个瓷器。
“尹先生可是觉得这个瓷器有何不妥？”北菡发现了尹珏宇的视线，于是上前细声询问。
尹珏宇回神，语气随意道：“哦，无事。只是觉得这瓷器似乎与这房中的其他事物有所不同。”
北菡轻笑：“这瓷器可不是我们的东西，在我们入住这客房的时候，掌柜就已经把东西放在这儿了，问他何故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尹珏宇点头，随后便将众人带去了下一个房间。
下一个房原本是闻卓玥所住，虽说他现在已经仅剩下一具尸体了，但是依旧不排除他房中会有什么线索的可能。
进了房中，众人才觉得闻卓玥不愧是个富家子弟，原先房中的物品早就被他换成了自己带来的东西。瓷釉玉器随处可见，房中无一处不透露着奢华的气息。
无人看见，店小二看着面前的一切眸中闪着星光，好似这一切都即将变成他的一般。他吞了口唾沫，快步在所有东西上面都摸了一遍。
“奇怪。”凌白环视一周不有开口。“施姑娘怎么了？可是都所发现？”尹珏宇问。
凌白摇头：“这里太干净了，然就是这般小女子才觉得奇怪。”他上前走到桌案边：“先前尹先生说闻卓玥公子腹中尚有些未消化完的点心，可为何在他房中却空无一物？”
经过凌白一提，其他人也发现了。不过还是有人道：“闻卓玥死前可是在柳烟兮房中的，若是他在柳烟兮房中食用了糕点，也并非没有那个可能。”
“这些点心是我做的，材料什么也都是小二帮我备着的。晚膳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一碟，想必也绝不止有闻卓玥吃了。”一直默默无言的厨子开口了。
厨子说完，谢勉便开口了：“的确如此，晚膳之时夫人也吃了不少点心。”
凌白与莫寒对视一眼询问他们所说是否有假，莫寒接收到凌白的疑问便微微点了点头，以表示确有其事。
“罢了，再去柳姑娘的房中看看吧。”莫寒提议，毕竟闻卓玥的房中除了工艺品便是工艺品，也不知他带这些有何用处。
还没进柳烟兮的房中，众人便在门外闻到了阵阵香气，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这香”凌白皱着眉。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闻着这奇异的香，他总觉得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一般。
几个知道的人悄悄红了脸，但是柳烟兮面上却毫无尴尬之色，神色坦然自若：“只是一些助情的小玩意儿罢了，施姑娘以后总是要用到的。”
柳烟兮说得如此骨露，凌白就算想要装作不知也没办法，本来要吞咽的东西做到一般，突然被呛住。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咳的。
凌白只觉得柳烟兮不愧是青楼花魁。这种事情就算是他这样的一位男子也是难以启齿的，但从她口中说出，似乎并不觉得羞涩难堪。
“还请柳姑娘先进去将香灭了吧，待房中气息消散了些，我等再进去查看一番吧。”尹珏宇似突然想起柳烟兮房中曾经发生过什么，小麦色的皮肤透着些许红色。
柳烟兮挑起肩旁的一缕发丝绕着手指打着圈儿，暗送秋波宛若天生媚骨：“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