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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快穿之我的人设有剧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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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寒决果然被戳到了痛脚,背影一僵,然后倏地转过来看着卷耳。

    卷耳被水寒决眼中的冰花冻得一缩,明明心里害怕得要死,却也继续硬着头皮道:“不不不不管你信不信,本宫可可可可可是说到做到到到~!”

    曲轻顿时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曲轻!”

    水寒决一声轻喝,清冷得如同结在草尖上的晨霜。

    然后卷耳就看到曲轻太阳穴鼓动着青筋,不过松开了扳着门板的双手,后退了几步,站到一边。

    卷耳心底暗暗吐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将门推开,又重新走回了屋中。

第11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11)() 
卷耳心底暗暗吐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将门推开,又重新走回了屋中。

    她心虚得不敢看水寒决的脸,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是豺狼一样的水寒决。

    卷耳左瞧又瞧,终于在墙角看到一个木盆,她也不指望使唤人了,直接走过去拿起木盆;然后就朝着院子里的水井走去。

    出去之前,卷耳还硬着头皮和口吻警告屋中的主仆二人。

    “你们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说完,卷耳不过身后两人的神色,就小跑着到了院子里打水。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自刚才水寒决被李重云那般折辱,在明明有机会的情况下,也没有对李重云下杀手的时候,卷耳突然就明白了。

    只要水寒决还在这天元一天,那她卷耳便定是不会死的。

    不仅如此,水寒决被任何人欺辱,都不会轻易还手。

    因为整个迦楼国的存亡,现在都掌握在天元皇的一念之间。

    且不说水寒决杀了谁,就是他将谁给伤了,弄得李潜一个不高兴,说不定第二日,天元的大军就兵临迦楼城下了。

    而上一次她被开了瓢,估计也是把人家给欺负得狠了,人家才绝地反击的。

    思及至此,卷耳突然有些心酸的同时,也暗自庆幸。

    虽然用威胁水寒决这样的方法去接近他,将功赎罪,看起来无异于饮鸩止渴。

    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连人都接近不了,怎么把负分刷正,更别谈勾。引人家爱上自己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卷耳打了慢慢一盆井水端进了屋里头,放在一边的桌上后,看到水寒决还站在原地没动。

    也不敢看人家的眼睛:“你,你先坐下下下。”

    然后就听到水寒决说:“李重言,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卷耳顿时就抬起了头来,看向水寒决,这可是她听到水寒决对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的舌头更加捋不直了。

    “我我我,我就是,就是想帮帮你包包……”

    “不需要。”

    没等卷耳说完,水寒决就不耐烦地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

    卷耳顿时有些泄气,不过她很快又说:“怎怎怎么不需要,你看看看,看你的手都成那个……”

    “你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吗?”

    再次被打断,卷耳的脑袋都差点要埋到胸口上了。

    她知道自己,一紧张就有些结巴,可听她说话,有那么费力吗?

    “滚出去!”

    水寒决已经半分都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瘦削的男人了,心底的不耐烦越加浓烈。

    然而这时卷耳却突然抬起头来:“我就不!就不!”

    水寒决眉头一皱,阴寒的眉眼一眯,就要伸手将卷耳给甩出去的时候,就听到卷耳颤着音理直气壮道:“你要是敢动我,我马上就去告诉父皇,你给我我哦我脑袋开了了了了瓢!”

    卷耳一开始还是勇气十足,不过越说到后面,看到水寒决越发阴冷的眉眼,腿都差点软了。

    然而水寒决也仅仅是面色难看了些,倒也没有真的对她做出什么。

    卷耳趁机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沾水浸湿之后便要给水寒决擦手。

    但她一转身就看到水寒决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不累吗?

    “要不,你坐下吧?”

    卷耳小模小样地看了水寒决一眼,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

    水寒决眉头动了动,微微眯眼。

    卷耳深吸了一口气,又做出那副要打小报告的模样。

    水寒决双颊稍稍鼓动,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卷耳立即蹲在水寒决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抬起水寒决的左手,用手绢轻轻地擦拭伤口周围大片的血渍。

    其实卷耳最见不得这种血呼啦啦的伤口了,一看见,就总觉得像是伤在自己的身上一样,腿都会下意识的发软。

    于是给水寒决擦了没一会儿,她就隐隐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了。

    但是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她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啊!

    卷耳顶着巨大的压力,以及稍不小心就会被水寒决一巴掌糊到脸上的恐惧,继续继续清理伤口。

    而水寒决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自己身前小心翼翼的卷耳,生怕将他弄痛了一般。

    随着血渍被擦去,露出来外翻狰狞的皮肉,卷耳的眉头蹙得越发紧,于是更加小心地开始擦拭伤处。

    当卷耳手上的绢子轻轻触上去的时候,水寒决的手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多少年了,伤痕累累的身体,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精细的对待过。

    这种将自己最狼狈的样子,暴露在他人的面前,在水寒决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过。

    一时心绪难言。

    然而下一瞬,他便看到卷耳俯身凑近他的伤口,轻轻地呼了两口气。

    随即抬头朝着他眯着眼睛弯弯一笑。

    眉目清秀,星眸顾盼生辉,像是一条船长长的星河,恰恰将他的影子倒映在里头。

    轻轻软软的干净声音响起:“疼吗?我给你呼一呼就好了。”

    哼。

    哄小孩子么。

    水寒决心里冷冷道,不过却没有回答卷耳,而是略微偏了头,躲过了卷耳的目光。

    卷耳见水寒决没有怪罪她的模样,心里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刚才水寒决的那一抖,吓得她要死啊!

    看来适当的谄媚还是有作用的。*?▽?*

    卷耳给水寒决的伤口清理得差不多的时候,刘公公恰好提着药箱到了蘅芜宫。

    不过当他看到卷耳蹲在地上,伏小做低一般地给水寒决处理伤口的时候,顿时就尖声尖气地叫起。

    “水寒决!你这个窝囊废!竟然敢让太子殿下给你清洗伤口!你活腻了么你!”

    尖锐的声音陡然在安静的屋中响起,卷耳吓得手一抖,一时没注意到轻重,原本已经渐渐止血的伤口,顿时又渗出了血丝来。

    卷耳下意识地先看了水寒决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自己的身上,于是立即转头看向刘公公。

    “刘公公,你你别嚷嚷,把药箱放下就快出去吧。”

第12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12)() 
“刘公公,你你别嚷嚷,把药箱放下就快出去吧。”

    刘德仁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的语言是如此苍白。

    他又看向水寒决,只见后者双眸一片不屑一眼的冷漠,最终什么也没敢说,放下药箱出去了。

    卷耳小心地看了看水寒决,然后一样样地从药箱中取出药来,仔细地上了药之后,又拿出雪白的纱布给水寒决包扎。

    水寒决看着卷耳一圈一圈地给卷着纱布,很快自己的手就包成了一个粽子。

    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和谐了,卷耳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和眼前的人是什么情况了。

    她一边将布头给扎成蝴蝶结,一边循循善诱:“那个李重云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要离他远点。”

    曲轻:难道你就是个好东西了?

    她左盯着包扎好的左手看了半晌,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然后嘴角不禁浅浅地翘起了欣慰又自豪的弧度,丝毫没注意到水寒决一直盯着她在看。

    “还有,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就算不能还手,可也不能不躲啊!要是伤到筋骨了怎么办?即便上不到筋骨,难道你不会痛吗?”

    “无需你管!”

    水寒决一脸冷意地将手抽回去,卷耳愣了愣,才惊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关心过头了。

    她有些呐呐地站起来,顿时觉得气氛冷了下来,她也不指望平日里被人当成哑巴的水寒决说几句话来缓和气氛了。

    于是指着一边的药箱道:“那个,你你你记得每天的都都都要换药……”

    水寒决视线不在她的身上,也没点头摇头。

    卷耳顿时有些扛不住这屋中无形的压力,于是连连说自己东宫还有急事,便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

    不过卷耳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东宫还真有急事。

    她一回到东宫,就看到凌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焦急地站在门口。

    上前一问,竟是他今日忘记去上早朝,皇上动怒,在御书房等着他前去负荆请罪呢。

    卷耳大呼悲催。

    然后连忙和刘德仁想了个装病的法子,打扮得病恹恹的去了御书房。

    果然,本就疼李重言,只是偶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李潜看到儿子的模样,怒火瞬间就去了大半。

    不仅如此,还连忙命人送了不少滋补养生的药材去了东宫。

    卷耳大呼惊险。

    看来以后不能光顾着讨好水寒决,皇上这边,也不能落下啊。

    只是让卷耳有些受宠若惊的是,她晚上准备歇下的时候,躺在床上没多久。

    便听到久违的提示音。

    “心悦值——加1点。”

    卷耳陡然睁开眼睛,朦胧的睡意瞬间就飞走了。

    加了一点!加了一点诶!

    然而过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心悦值——加1点。”

    又一会儿。

    “心悦值——加1点。”

    ……

    断断续续的,一共加了六次才停下来。

    一开始卷耳还挺高兴的,加分啊,虽然加的少,但是总比扣分强不是。

    但是越到后面,卷耳的小情绪就起来了。

    这要加分就加吧,但是她搞不懂这过一会儿加一点的套路是怎么回事。

    既然要加,就不能一次性加完吗?

    这一会儿一会儿的,还每次都加一分,逗人玩儿呢。

    下次她见到师父的时候,一定要投诉一下。

    东宫院子里的栀子花很快就种好了,不过没有到花期,虽然是一片绿油油的叶子,不过也算是清凉养眼。

    卷耳每天清晨下朝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来,恰好能照进东宫的庭院里头。

    她每天下朝回到东宫,经过庭院时,总会蹲在那一片花圃里,看看那一片栀子花树。

    偶尔浇浇水,或是除除草,倒也没侍弄个什么名堂。

    更多的时候,是撑着下巴,闷闷地掰着指头盘算着,思忖着,这花苞都还没有长出一个,倒是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雪白雪白的花朵呀。

    年近花甲的刘德仁站在离卷耳不远的地方,也微笑着看向卷耳。

    卷耳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卷耳有多少岁,他就跟在她的身边多少年了。

    他觉得卷耳近日来的变化越发的明显,只是,他很乐得看见这样的变化。

    卷耳幼年时期,也是个俊秀纯良的孩子。

    只是他的亲生母亲,亲手将自己的孩子,一步步推到了这样的高台上。

    四周都是悬崖,无依无靠,但只要腿软一下,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所以他看到卷耳一点点地变得心狠手辣,但他没有想过阻止。

    他从来都不会什么忠言逆耳,他就是愚忠,死忠。

    但是,只要卷耳能够活下去,能够活得好,就算是要他做尽丧尽天良之事,他也不会犹疑的。

    如今,他似乎又在卷耳身上看到当年那个孩子的影子了。

    他以为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却没想到,或许一直都在。

    ……

    卷耳没隔两天,又偷偷跑到蘅芜宫去找水寒决了。

    虽然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和敌国质子互动得太频繁,好像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万一被扣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为了掩人耳目,她去蘅芜宫的时候,也就只带了刘德仁而已。

    刘德仁不随她进去,留在外殿看守。

    卷耳要想进蘅芜宫,也没有之前那样总是要遭受一番冷对横眉才能进去。

    水寒决知道自己根本就拦不住卷耳,因此也就由着她去了。

    卷耳一进到蘅芜宫的庭院,便看到水寒决站在庭院中的梨花树下。

    正值棠梨繁盛花期之时,满树雪白的梨花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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