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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此婚了了-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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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何欢单独来病房说起路念笙的身体状况,她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她很清楚傅子遇对路念笙的执念,他绝不会因为路念笙身体上的问题就有所改变,更何况说到底,这毛病因他而起,只会让他更内疚。

    何欢以为她会因为这个毛病而嫌弃路念笙,她也不怀疑,换做是以前的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劝傅子遇放弃,甚至用些别的手段来迫使他放弃。

    可现在

    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傅子遇,她说不出那种话。

    而现在傅子遇的身体状况变成了个未知数,至今,路念笙也不知道。

    她这个当妈的心里并不好受,这些天来备受煎熬,傅子遇的病情一天没有个准数儿她就害怕,以前她习惯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里,那时候她对傅子遇期望很多,也很高,希望他做什么样的人,得到什么样的权利,娶什么样的女人,然后生孩子

    可是如今,她再也无心计较那么多,她只想他好好的,她做了很多妥协和退让,可老天却给她开了这么个玩笑。

    知道回到病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傅子遇一脸疲态地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看着窗外,徐媛想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子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念笙真的不能生了”

    “那也是我害的,”他扭头,看着徐媛,眸色沉沉难以捉摸,“妈,您很清楚。”

    徐媛心里又翻江倒海地难受,“我知道,可是子遇,人要实际一点儿的,这要是你身体真不太好了,你难道不想趁早有个自己的孩子?”

    她这话说的委婉,一切都建立在一个不确定的基础之上,若真到了癌那一步,怕是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面容苍白晦暗,缓慢低下头,“我不会要念笙以外的女人生孩子的,妈,如果我有个万一,您就当我不孝吧,我做不到。”

    徐媛皱眉,别过脸,红了眼眶。

    傅子遇自然清楚她的心思。

    她想要一个亲孙子,这无可厚非,可是现在

    他唇角动了动,努力地抬头,挤出个笑,像是要说服徐媛,也像是想要说服自己,“只说不好怀了,又不是绝对不可能,咱们还可以为她找医生调理的,说不定可以呢?”

    徐媛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就那么别着脸,也不看他,没接话。

    傅子遇声音低下去一点,“万一念笙这辈子做不成母亲,没有自己的孩子,都是因为我。”

    他手攥成拳,骨节发出一点轻微咔咔声响,眼圈也红了。

    “妈,你知道吗?她喜欢我的。”

    徐媛愣了一下。

    傅子遇像是在自言自语,视线空茫地落于正前方,好像是在回想,“她很早之前就见过我,为了嫁给我,才回到路家,她本来自由自在惯了,那时候她一点都不想做什么路家千金”

    他轻笑了一声,眼底有水光一片,沉口气,“她放弃了她自由自在的生活,才靠近我,但是我对她却不好,我对她一直不好。”

    徐媛喉头都哽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最后,我还把她害成这样”他闭了一下眼,抬手,掌心覆住眼睛,在黑暗里闷闷出声:“我本来想给她幸福的,可到头来,我给她的是什么?”徐媛手擦着眼泪,意识到,这样的对话前所未有,这是第一次,傅子遇会这样坦白的,真诚的,毫无保留地和她倾诉。

    “现在我连自己还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弥补她都不知道了”他声线微微抖,“妈,其实我很害怕,不是怕死,我怕我自己,我私心太重了,我想了好久,无论我身体什么毛病,我都不想放弃她,我不想放弃,我甚至想,哪怕真是癌,给我最后一点时间呢,只要跟她在一起”

    他摇了一下头,喉结滚了一下,话说的吃力:“我没能好好和她在一起几天,妈,我死没关系,可我不想和她分开。”

    徐媛已经泣不成声。

    安慰的话找不到,也许该训斥,可训斥的话,却也说不出。

    傅子遇自嘲地苦笑着:“我怎么能这么自私?”

    顿了顿,自问自答一般:“可我就是这么自私,我真的就是这么想。”

    徐媛坐在了病床边,拉住他的手,留着眼泪,却笑了一下。

    “说不定呢”

    傅子遇没抬头,他的眼睛涩的厉害,视线是朦胧的。

    徐媛继续笑着,眼泪却也继续汹涌,“你都说了,说不定念笙可以怀孕的,再说你的病也还没确定是不是?搞不好是咱们杞人忧天呢?你们都会没事,你和念笙好好在一块儿,你们会有孩子,你们”

    徐媛话音里,夹杂了一些呜咽声,她说不下去了。

    这一刻,她后悔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傅子遇和路念笙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

    好一阵,傅子遇平复了情绪,反拉住她的手,怆然笑了下,“是啊说不定呢。”

    路念笙傍晚来换徐媛,进了病房却发现徐媛不在。

    病房里护士正给傅子遇换药,她走近了,看清他绷带取下后,露出的伤口。

    刹那间,心口仿佛被重击一下。

    腰侧,还有左边肩胛骨那里,依然是血肉淋漓。

    她身体不自觉的有些抖,呼吸也变得困难。

    傅子遇看她一眼,“害怕就不要看了。”

    她没说话,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护士沾着药的药棉落在他伤口上,她看到他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将自己下唇咬的发白,额头在冒汗。

    她知道一定很痛。

    她别开视线,将手中提的水果放桌子上去,呆了几秒,遂转身,从另一侧靠近病床。

    然后她在病床边的椅子坐在,拉住他右手。

    他愣了一下,看她。

    疼痛让他的呼吸凌乱而急促。

    她将他的手攥的很紧,像是要给他一点力量,她说:“没事的,我不怕。”

    她确实不怕,可方才为什么会发抖?

    他代她受了伤,而她却不能代替他痛。

    她只能这样看着。

    他面色舒缓了一点,但很快,随着药棉再落下,神情又紧绷起来。

    自始至终他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待护士离开,她看到他的唇被他自己咬出深深的痕迹。

    绷带是新换的,她拿了一件宽松一点的t恤给他穿上了,换药耗费了他太多力气,她扶着他,“要不睡一会儿?”

    他摇摇头,呼吸节奏依然是乱的。

    她皱了皱眉,手在他背上绕开伤口,轻轻抚,像是要给他顺气,又拿了纸巾,擦他额头的冷汗。

    他脸白的像是一张纸,她心口压抑极了,努力找话说:“你妈去哪里了?”

    “她有事,回家了。”

    徐媛哭了好一阵子才离开的,心里还思忖不能让路念笙看到了,所以走的很早,傅子遇缓过气来,感觉全身都是虚的,身体慢慢靠住床头,抬头看路念笙,“你来的很早。”

    她一怔,旋即别过脸,不大自然说:“在家没事啊。”

    “你最近都不去瑞通上班?”

    她有些扫兴,起身去拿自己带来的水果,没回头,“我请假了。”

    拎着袋子过来,又拿出个塑料餐盒,“我给你带了草莓,洗好的。”

    傅子遇饮食这两天才能稍微有一点点变化,虽然要保持清淡,但是水果和蔬菜都能吃了,路念笙这两天也是颇废心思在水果和蔬菜上给他换花样。

    他只看了一眼就皱眉,不配合,“你吃吧。”

    他不大爱吃水果,这是个老毛病,路念笙也清楚,每次给他吃水果都要下一番功夫,她嘴巴鼓了股,“怎么那么挑食,难养!”

    他笑了一声,“又不用你养。”

    她白了他一眼,幽幽叹口气,“我该听大哥的话。”

    “他说什么了?”

    “我该这样,你清汤寡水配青菜,兔子似的,我大鱼大肉,就坐你对面吃,让你看。”她扯了扯唇角,“看得见吃不着,急死你!”

    一边说,一边从餐盒里面取了颗草莓,往嘴里放。

    “那么挑剔,以后就我吃,你看着好了。”

    那颗草莓贴在她唇,随着这句话动了动,然后被她推嘴巴里去了。

    他视线落她唇上,眸色暗了暗。

    她吃完,继续激将:“然后每次一边吃,一边告诉你,很好吃,可惜某人没口福”

    话音未落,眼前暗影过,唇上一热。

    傅子遇捏了她下巴,吻她。

    说服自己多少次,逃不过心底的贪念,他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急躁。

    伤口都还痛着,他含住她的唇,舌尖的触碰带出草莓的一丝甜。

    这个吻并不十分深入,他离开,她还没有回神。

    她抬眸,对上他双眼,听见他说:“很甜。”

    她脸颊后知后觉发烫,心跳如同擂鼓。

    而他在笑:“我比你有口福。”

第209章 本能() 
这个吻来的非常突然,突然到路念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脑子白茫茫一片,对上他盈满笑意的眼,她突然就怂了,唇张张合合,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怎么突然”

    最近的他太过出其不意。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唇角一抹浅笑经久不散,就那么看着她,深黑的瞳仁里柔意一片。

    脸颊耳根脖子像是起了火,她愣了几秒,扭头,在他视线里,她半侧脸泛起红晕,他突然歪了一下脑袋,心情好像是好了很多,视线落她手里餐盒中的草莓上,“那我也吃一点吧。”

    她没反应,她傻掉了。

    他抬手往过去探,要拿不拿的样子,“不给我?”

    她愣了一下,没看他,单手将餐盒往他跟前放了下,脸别的更远了。

    她听见他的轻笑声,突然就有点恼自己。

    傅子遇倒是一反常态,将她带来的草莓吃掉了大半盒,抽纸巾擦了手,然后躺下休息。

    肩胛骨上的伤口被碰到就痛的厉害,每一次他都需要调整下睡姿,她也顾不得别扭了,先放了餐盒去扶着他。

    近距离的,她闻见他身上的药水气息,有些恍惚。

    傅子遇躺好了,没再和她说话,许是因为换药那阵子疼痛,他疲惫地合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匀长。

    他吻了她,可一句话也没给她。

    在病房这一段时间,其实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彼此像是心照不宣,绝口不提陆昊文,不提岳岚,不提从前,不提以后,不想未来。

    他舍命救了她,而她照顾着他,可他们都不越界,直到今天。

    其实她没有说谎,她本来确实没有想那么远,别人问再多,她的心是乱的,傅子遇人在病榻上,她想不了那么多,更何况,就算何欢不提醒,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没有告诉傅子遇,这仿佛是某种残障一般——她已经很难怀孕了,但真要在一起了,这就是个无法避免的问题,徐媛断然是不会接受她的,两年前的一切已经足够了,她不可能再陷入同样的困境里面去,所以她没想着和他有更多的发展。

    只是每当他靠过来,她的心跳还是会加快,她仿佛回到最初,她就是无法抗拒他。

    她努力不去深思其中的原因,她怕。

    她身上早就已经没有曾经为了爱情可以一往无前的奋勇,她恐惧失去,恐惧未来,尤其是和傅子遇的未来。

    她坐在病床边,视线落在傅子遇的脸上。

    她觉得他的眉骨颧骨都突兀了一点是瘦了。

    饭吃不好,时不时的还要被疼痛折磨,瘦了也是理所当然,她皱了眉头,有些心疼,抬起的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到中途停了停,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她想理智一点,但是内心却矛盾极了,两种声音背道而驰,是该划出楚河汉界分开,还是这样不清不楚下去,她没有方向。

    她突然庆幸,傅子遇什么也没有说。

    那个吻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刻石子,有微澜,但并没有惊起太大风浪,路念笙竭力克制不去问,傅子遇也从不说,只是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开始有了一点变化。

    傅子遇开始越来越依赖她。

    每天睁眼第一件事,找她,找不到便问徐媛她什么时候会来。

    有时候她离开,他醒着,眼底的不舍不遮不掩,赤果果地叫她心头发软。

    以前傅子遇不会这样,哪怕是在他对她表白之后,可现在,衬了他那张日渐消瘦,又极其苍白的病态俊颜,却让人没法斥一声,她本来还想,看他身体好点之后要不要像何欢说的那样,多少也控制一下,可最后还是不忍,她总会妥协,在病房逗留更长的时间。

    这也导致何欢对她颇有微词。

    何欢和徐媛不同,何欢不会硬碰硬,说白了何欢做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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