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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生之将门烈妃-第3章

小说: 重生之将门烈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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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睁开眼睛,唇畔牵起冷酷的笑弧,若腊月霜花冰冷,却也若那血色寒梅绽放的凄绝艳丽。

六年的付出、六年的期盼、六年的痴心守望,不过一个笑话,前生,她为他受尽苦难,换来的却是那般惨烈的下场。那么今生,她再也不要助他分毫,而他欠她的,她必让他十倍相偿!

皇城争斗,与她何干?

国局动荡,与她何干?

天下大义,与她何干?

再重来,这世上再不会有有威名赫赫,名震四国的名将凤听昔,取而代之的是她,重生的上官莺!

莺,不过是应女子之静、雅而撷取,家人的期待是她能有朝一日成为那搏击长空的雄鹰,振翅九天!而她,也从未负过家人的期待,一直朝着这样的目标努力。上官家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千秋,只为帝王手上的利刃而存在,以后不会再有了,再也不会了!

她猛然起身,耳尖的听到身后不远处有动静,目光倏尔冷冽,转头,素手一吸,拉起水绦朝着那方向疾射而去的同时,厉喝出声,“谁?!”

水溅开,有人飞身而起,踏水绦,往前一跃,一个鹞子翻身,足尖稳稳立于湖中的芦苇从。

是一个约摸十六岁雌雄莫辩的人,那一张世间少有的精致面孔有女子的妖媚,眉宇间却凝着男子的勃勃英气,华贵的丹凤眼上挑,如墨黑眸光芒熠熠,一袭红裳极衬其身,端得是意态风流,绝色无双。

“我说小丫头,你自个儿摔进湖里,小爷还打算救你来着。孰料你自己突然冲出来,吓了小爷一跳,却什么都不干,就对着那湖面喃喃自语,然后突然就对小爷下这么重的手,若不是小爷神功盖世,今日可就遭你毒手了!”

那自称‘小爷’的少年说完摇头,又啧啧叹息道,“看你长得乖乖巧巧的,怎么心地就这么阴毒呢,要不得,要不得。”

“要不得吗?”

上官莺咀嚼着他的话,明媚的桃花眼上扬,迎着那烈阳,潋滟的水雾倏尔从眸中升起,头微歪,那模样说不出的纯真无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少年口气已有微微松动,却是没有上前的意思。他并非一般的平头百姓,在草丛,他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散发悲恸、杀气,还有那几乎能毁天灭地的强烈血腥煞气。那几乎是他只能在‘那人’身上感受到的,却是不想,今日竟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再次感受到,他能断定,眼前看似天真的少女绝对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是哦。”

她灿然一笑,白齿美若编贝,手往腰间轻触,在他闪神刹那,糅身上前,踏水无痕,白绫出腰,结结实实将他捆成粽子,拎高。在少年又惊又怒的目光下,她笑靥如花,“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作最毒妇人心!”

‘砰’

少年宛若石头一样被她重重砸入湖里,溅起高高水花,咕噜咕噜,水声不断,漩涡圈子也是越来越大,却听不到少年一声求饶。

倒是个有骨气的!

她眼眸微眯,唇微弯,有骨气的人固然值得夸赞,但分不清形势并且判断出且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趋吉避凶,这样的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不过一条命,而已。

------题外话------

灵2从被窝里爬出来,上班前深情呼唤,“收藏在哪里啊收藏在哪里,收藏在各位美女的小手握住滴鼠标里呀里。”

轻轻一个点击,是灵2最大的动力,美女们,可别辜负了奴家啊……

慨——旧时恩

扬手,欲断白绫,却在此时有风起,一股馥郁的香气从水面散发,那熟悉的味道让上官莺手上动作一顿。爱殢殩獍

“住手!”

也在此时,一股强悍的气浪伴随那惊喝声从背后猛然袭来,她身体本能的往水下栽去避开那攻击,反手一掌挥出,挥出的水绦直面和那气浪相碰撞,发出‘轰’的巨大声响,溅起水珠点点如暴雨在湖面砸下,迎着那烁金的太阳光线,那砸起的珠子璀璨明丽赛过珍珠。

可是水中的上官莺却是没有心思去欣赏,左肩被那强悍撞击而来的气浪击伤,那入骨的寒意让她全身都发冷。她此时才发现,现如今的功力连她昔年在战场的一成都不到!

错估了自己的实力,吃了个大哑巴亏!

点穴封锁筋脉,她破水而出,定目望去,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正在为那少年挤压腹中积水,微颤的手昭示着他掩不住的慌张。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一般,他转过头来,和他的发色给人的苍老感不同,他的脸刚毅且方正,纵使岁月在那一张脸上留下了相当多的痕迹,却仍然无损他带给人的威严感,尤其是在他愤怒的瞪着她的时候。

‘噗’

这时候,那面色惨白的少年喷出一口水,紧接着,连声咳嗽起来。

“少主、少主!”

他立即转身,扶起那面色惨白的少年,急声唤着。

“咳……咳、咳!”

那面色苍白的少年又咳嗽了好几声,又吐出不少的脏水,好半晌,脸色才恢复了方才的红润。

当视线渐渐清明时,他抓住身侧人的手,恨声问道,“那丫头呢?!”

“她……”白发的人闻言朝四周望去,但见这湖泊外杨柳依依,树木葱葱,却连她半点痕迹都没有。

“等小爷抓到她,定让她好看!”

少年是心高气傲的人,今日差点丢了性命,还是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他怎能就此罢休!

“可是少主,你打得过她么?”白发人挠挠头,面色诚恳。

少年喉咙一噎,恼羞成怒推开他,“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跪下求小爷原谅今日过错!”

“是的,少主。”白发人站起身来,诚恳的道,“不过少主,听老奴一句,她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功力,您若再像往日那般贪玩,以后纵使再见了面,也只有您被她打得满头包,而绝对不会出现她向您求饶这等天方夜谭的事的。”

“白二,你这是讽刺我呢讽刺我呢还是讽刺我呢?”少年跳脚,脸上涨红,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

一脸老实相的白二不解的挠挠头,“少主,老奴几时撒谎来着?”

少年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来,这傻不啦叽的侍卫绝对不是来保护他的,是来活活气死他的啊啊啊!

“走!”

足尖点地,少年宛若流云,转眼消失不见,那白二也是极快的追了上去,主仆二人,很快就没了踪影。

“这香味……”

在他们走后,上官莺足尖点地,蜻蜓点水一般掠过湖面,将素色锦织就的香囊捞起,往鼻尖一凑,竟是那曾魂牵梦萦的香味。

坠湖、香味、少年。

曾经以为的梦,如今竟那么真实。

她恍惚想起,前世自己总在寻一种香,却不知道为什么而寻,只是执着的,寻遍天下至香,却怎么都找不到这一种。而今她找到了,也明白了,原来在生命最后关头纵使没见过恩人,但残留的印象却仍驱使她本能的去寻找真相——前世的恩人不是师傅,而是这少年。

想到自己差点对他下了杀手,冰冷的心潮也有了短暂的波动,半晌她将香囊收纳在腰间,捂着受伤的肩膀一步步的朝居所走去。

明心阁建筑在成片竹林掩映中,入口取五行大阵的方位,以特殊的梅花桩作为立足点,以泥沼作为掩饰,除非真正懂得阵法的人,否则定会丧命于泥沼中,尸骨无存。

循着记忆里五行方阵的位置,踏过梅花桩,走入自己曾生活过三年的阁楼,推开那精致镂花的门,看着那熟悉的陈设,她,恍然如梦。

记得,她先天不足,爹为了她,寻尽良医为她医治,最后将她送到了这梅岭,是为她能习武,也是为她能有一个好的环境疗养身体。在这里,她度过了三年的时光,在别过师傅后她披上戎装,此后六年征战,杀伐天下。

六年……六年啊!

心口阵阵发疼,肩膀的伤势也是更加的冷,头重脚轻,天旋地转里,她噗通一声往下栽倒却是没有倒入冰冷的地面,而是砸在了一个有着梅花冷香的怀抱里。

“师傅……”

她扯着那人的衣角,鼻头一酸,哽咽出声,在下一秒沉沦于黑暗里的时候,她告诉自己,日后一定听师傅的话,一定!

两年后,梅岭

兵戈相撞,刀光剑影里,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快如闪电交织在一起,时而腾起而齐飞,时而互指要害,时而相触,每每此时,便会有尖锐的啸声从剑尖发出,似抑制不住激动而呐喊。

“一百零七招,师傅,你,败了。”

白衣少女长剑直指半蹲在地上喘气的青衣男子额心,明媚的桃花眼里闪着的尽是胜利后的骄傲,唇微弯,浅浅一道弧,不笑却缘此更动人。

“不枉费你近些时日的苦练,倒是师傅近些日子疏忽了,落败也是心服口服。”青衣男子抚须大笑,洪亮的声音哪有半分懊恼,只有那酣畅淋漓一场激战后的畅快。

“幻烟剑法精妙无双,是师傅教得好。”

这少女,自然就是上官莺,收起长剑在袖中,按一下袖上的暗鞘,稳妥收纳后的同时递上绣帕给师傅,“来,师傅擦擦汗。”

“小马屁精。”师傅接过,嘴上这么说着,却是不避嫌的接过她手上的绣帕,正欲擦汗,却在看见那绣帕上的图案时嘴角狠狠抽了一抽,指着那黛绿群中的一缕粉之物,颤巍巍的问,“这是什么?”

------题外话------

后文很宠啦,文文今天迟到纯属睡过头,恳请包涵,求个收藏,五一大家都忍心霸王咱么,委屈……

归途——刁奴有二心

上官莺看一眼,面色淡定的回答道,“荷花。爱殢殩獍”

虽然绣出来的只是黛绿、粉二色交织的一坨看不出什么的荷花,但是拜记忆所赐,她记得这是自己绣时想出来的东西。好吧,虽然绣出来后真不像东西,但是这也是自己用的,没什么好挑剔的不是吗?

“我的乖徒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哇!”前一秒还淡定若素的师傅,下一秒扯着她的袖子嚎啕大哭,双足连连蹬地,哭得那叫一惨绝人寰。

没必要这样吧!

上官莺额头滑下三道黑线,伸出手为他号脉,脉象微有起伏,是情绪过于激动造成,并无大碍。

“嗷!”师傅尖着嗓子干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亏我一心想把你培养成琴棋书画皆能,行军布阵都行的奇女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辜负师傅对你的栽培?”

又看一眼那绣帕上的一坨,师傅哀嚎一声,那表情绝对的痛不欲生。

“师傅,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上官莺左手微屈,掌心再摊开时,百枚银光闪闪的尖针于眼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那尖端一点褐色,不容忽视,“以上等寒铁做成的毫针,由冰蚕丝控制住,在针尖涂上剧毒后能杀人于无形,且可以收回,重复使用都是无碍,实为防身最好的利器!”

“嗷!”

师傅闻言叫得更惨,满地打滚,“我要你绣花,不是做暗器不是暗器啊啊啊!”

上官莺淡瞟他一眼,收回银针,双手环胸,“师傅,明天徒儿就要回京,您可要随行?”

师傅立马不滚了,不嚎了,淡定的站起来,淡定的拍拍身上的灰尘,“你去就行,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说完,也不看她,转身就走。

“师傅,你在骗我,还是骗自己?”

她不追,只是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师傅身体一僵,脚步一顿,半晌回头,淡淡道,“为师答应过一个人,在她有生之年,绝不出梅岭。”

这是承诺,也是束缚,即使痛楚,却甘之如饴。

是他,对不起她在先,所以他成全她一世安然,哪怕放弃世界!

“师傅,值得吗?”

一个满腹经纶、文武双全的男子就只为一人,放弃自己的抱负,对江山社稷的责任,隐居在这梅岭,以山野之味养身,纵使再苦再受病,也从不下梅岭。

值得吗?

这样痴情,值得吗?

“莺儿,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懂。”

这一次,他再没有回头。

“或许,情之一字,只有不懂,才不会痛吧!”

惨然一笑,上官莺黯然垂下眼帘转身回自己的阁楼,眼角眉梢,比平日更多了几分清冷之意。

第二日一早,天刚露出鱼肚白之时,上官莺背起包袱,带着几件换洗的衣物,悄然出了自己的房间,将写好的信笺放在一大早就做好的一桌子好菜的桌上,用师傅最爱喝的女儿红的坛子压好,末了随着那未散尽的白雾,朝着岭下的方向疾速而去。

在她的身后,一道身影高站屋顶,青衫随风飘袂,取腰间玉笛,横在脖颈处,吹奏那一曲《别离》。

悠悠乐曲随风而漾,若清风温煦,又如溪水泉涧水流清脆,曲艺流觞,虽是别离,却无悲戚,而只有那期盼再见的柔情。

缠绵如水,温润无声。

“师傅,莺儿会回来的!”

他的心意,她感受到了,脚步微顿,冲着那方向长长一声清啸,尖锐高亢,那是和雄鹰无二的鸣声。

之后,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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