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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女兵英姿-第79章

小说: 女兵英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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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你要是真能把它弄坏了,还得给你记功呢。”冯垚煞有介事地说。

“弄坏了还有功?”

“对啊,因为你发现了飞机设计上的重大隐患啊。”冯垚笑道。

蒲英也笑了,这才欣然地操作了起来。冯垚则根据监视画面不时指导她一下。

很快,蒲英就上了手,还在冯垚指导下玩起了特技飞行动作。由于玩得太高兴了,她完全忘了还要练打字这回事了。

冯垚看到快中午了,也没有提醒她该去帮厨了,直到吃饭的集合哨音响起,才和她收拾着东西回营地。

田苗苗本人还不是和庞龙在僻静的角落里练歌练得很高兴,把帮厨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等她和庞龙赶到厨房,正好看到蒲英在帮着靳明给大家添饭,便没有多问,蒲英自然也不会多话。

今天天气好,战士们都是打了饭,就或蹲或坐在营地中央,边聊边吃。很快吃完了饭,大家又渐渐散开,有的准备休息,有的准备继续上午的娱乐。

就在这时,一人一狗向着营地快速地冲了过来,老远就在喊:“姐姐,叔叔!救命啊!”

营地里,正要走开的人停住了脚步,还坐在地上的人也都纷纷起立,看向了那个方向。

早已吃完饭的蒲英,快步迎向了那个飞奔过来的小身影,“顿珠,你慢一点!不要急!”

顿珠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里,一边哭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姐姐,救救,阿妈!好多血,要死啦!”

“什么?别急,慢慢说。”蒲英看见顿珠的脸色憋得通红又气喘难受的样子,也跟着着急起来。

冯垚走过来,抱起顿珠,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顿珠不哭啊,有什么事,姐姐、叔叔都会帮你的!你说清楚了,阿妈流血,是怎么回事?是受伤了,还是要生娃娃了?”

顿珠又喘了一会儿气,才说道:“是要生娃娃了。”

蒲英的脸色不禁大变。

怎么赶在这个时候生呢?不是还有一阵子吗?

罗布大哥本来听了梅医生的劝,决定这一次让央宗大姐下山生孩子的。但就因为觉得时间还早,手头又缺钱,才说和梅医生一起进山,看能不能采到一些珍贵药材,再拿到山下卖的。

怎么央宗大姐偏偏赶在罗布大哥不在家,梅医生也不在营地的时候,就要生孩子了呢?

这一定是早产了,听顿珠的描述,说不定还是难产呢。送产妇下山肯定是来不及了,从山上找梅医生回来,也很难啊。

难道就靠营地里这些年轻小伙子和小姑娘们,给央宗大姐接生吗?

ps:

网站抽了,正好两章并一章吧。ps:感谢苍穹海蓝的打赏和粉红票。(怎么来来回回尽是这几位书友,小江感谢起来都不好意思了。)

☆、050章 人多好商量

冯垚迅速扫了一眼四周,没发现潘队,估计他是吃了饭回帐篷休息了。

他果断命令道:“苟班长,你带两个人,跟我到医疗帐篷。”

“你,照顾好……”他正要将小顿珠送回蒲英怀里,马上又觉得不妥,手变了个方向伸向了她身后的庞龙,“小庞,你负责看好孩子。”

“是。”庞龙很干脆地接过顿珠。

冯垚向蒲英和田苗苗一挥手,“你们俩跟我来。”

他们几个人快步向医疗帐篷跑去,很多战士也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在经过指挥帐篷时,潘队长披着外套、敞着怀走了出来,一见冯垚就问:“出什么事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都躺下了,听到声音不对又赶紧爬了起来。

“央宗大姐可能早产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正准备带几个人过去看看。”冯垚回答的同时,脚步并没有慢下来。

潘队长也紧紧跟上说:“这真是……梅医生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不在?”

“是啊!老潘,我看这么着,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人去那边看看情况,把产妇接到这边来;我马上想办法联系老梅……”说着话,人已经进了医疗帐篷,冯垚马上指挥道:“苟班长,你们把那副担架扛上;蒲英,田苗苗,你们背上梅医生的急救箱,再带上输液的器具,马上跟潘队过去。”

苟旭东答应着,很快就把担架抬了出去。

蒲英和苗苗却打开了梅骅骝的红十字急救箱,毫无头绪地看了看,又到边上的医药物品柜里胡乱抓了些一次性注射器、输液器、灭菌盐水袋等东西。

她俩那混乱的样子,让潘队长看着也发慌:“这两丫头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前两天我看她们跟佳佳学了扎针的。”冯垚也在柜子边翻找着东西,找了不少灭菌纱布。

“问题现在是接生啊,就是梅医生来。恐怕也没底吧?”潘队长不知该拿啥,抓起了病床上的清洁盖单。

“反正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冯垚见蒲英等人手里都拿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到底用不用得上,便推着她们往外走,“好了,够了,先过去把人抬过来再说。”

潘队长边走边说:“怎么你不过去?”

“我也不懂生孩子,去干嘛?还是队长你去吧!”

“喂,我也不懂啊!”

冯垚一听,重重地拍了老潘肩头一掌:“你是我们之中唯一当了爸爸的人。总比我们懂!”

这话终于让潘奕豪想起来,自己已经是一个不满半岁的孩子的父亲了。

可问题是,当初老婆生儿子的时候。他正好有任务,回到老家的时候,老婆都带着儿子出院了。生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其实全无概念。就连自己的宝贝儿子,也是没抱上几天。就又赶回了部队。

不过,正像冯垚说的,这营地里只有他已经开花结果了,其他人都还青涩着呢。

何况他是队长,这事也必须担起来。

潘奕豪想到这儿,加快了步子。招呼众人:“快点,跑步前进!”

他们不一会儿就跑到了罗布家的小木屋。院子里和一楼都没见人,他们一边喊着央宗大姐的名字。一边往二楼冲上去。

潘奕豪还算细心地让两个女兵跑到前面。

蒲英率先上到二楼,只见央宗就躺在正屋的木床上。跑近了一看,大姐衣着整齐,身上还盖着被子,就是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

她赶紧摇着央宗的肩膀喊:“大姐,你怎么样?”

央宗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声音微弱地说:“头晕,恶心,难受。”

“是不是要生了?顿珠说你流了很多血,是吗?”

央宗微微点了点,“我身上好冷啊,大概是快要死了。”

蒲英一把握住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感觉那手又湿又冷,不禁心中一凛,有点不祥的感觉。

潘队长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对话,也焦急地说;“你们快给她测一下生命体征。”

蒲英和苗苗回过神来,赶紧从急救箱里拿出电子血压计。

趁着苗苗测量的时候,蒲英用身子遮掩着,打开央宗盖着的被子,看见她里面穿的衬裤确实有淡红色的血迹。不过比她想象的好点,并没有鲜血淋漓的样子——应该没有出多少血。

蒲英刚松了口气,却听到苗苗惶急地喊道:“血压好高啊!190;102。”

“再测一遍!”蒲英一边说,一边回到央宗身畔,轻轻抚着她的额头说:“央宗大姐,你别紧张。我们已经派人去找罗布大哥了,他和梅医生很快就回来。他们回来了,你就没事了。”

央宗似乎安心了一点,又问:“顿珠呢?”

“他很好,在我们营地里吃饭呢。”

“那就好,我刚才难受得很,都没法给他做吃的。”

蒲英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央宗的手。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母亲恐怕都是这样,自己病得再厉害,也会首先想着把孩子照顾好了。

苗苗第二次测完后,没敢大声说,只是抬起血压计给蒲英看,那上面显示的血压依然有185/100,脉搏也是120。

蒲英知道这肯定不妙,但又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以及如何处理。

她忙跑到门口跟潘队请示。潘奕豪一听也糊涂了。

他们都不是学医的,根本搞不清楚央宗到底是大出血还是高血压。但最起码他们都知道,血压这么高的人很危险,应该“降压”,但是有出血的情况能“降压”吗?

潘奕豪倒也很快做出决断:“先把人抬回去,人多好商量!”

于是征得央宗同意后,大家把她连被子带人一起放在担架上,扛的扛、扶的扶,很快抬回了营地。

还在半路上。蒲英就看到了那架无人侦察机从天上飞过,机身下还吊着一根长长的白布,上面似乎还写着字。

她一下感到了有希望——这个现代版的“飞鸽传书”,应该很快能把梅医生找回来吧。

当他们把人抬进医疗帐篷内,放在病床上之后,潘奕豪丢下一句“你们两个先照顾着”就跑了,苟班长等人也都跟着退了出去。

蒲英和苗苗面面相觑。这些男人也太没担当了吧?就这么把两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姑娘扔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啊?

其实,这也不能怪男兵们。他们一是比她俩还不懂,二是怕犯了什么民族忌讳。在这儿总是碍手碍脚的,还不如出去呢。

尤其是潘队,他完全不知道该对产妇采取什么抢救措施。便跑回指挥帐篷内,对冯垚说;“不行啊,我们俩还是换换吧。我负责找梅医生,你去看看央宗的情况?好歹你和梅医生那么熟,平时也熏陶了一些医学知识了。肯定比我强!”

冯垚头也没抬,手里忙着操作仪器,口中应道:“行吧!潘队,你先过来看,这个红点就是老梅现在所在的部位。这儿,是无人机的位置。你操作飞机往红点那里飞过去,一定能找到老梅。”

潘奕豪凑过来一看,不禁又惊又喜。“北斗定位?梅医生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是我早上让他带上,帮我测试一下信号,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可惜他不会用,不然就可以直接叫他回来了。对了,为防万一。我已经安排了几名战士带上枪和对讲机,上山去接他们了。潘队。你要不时地跟他们联络,指点路线。还有,我已经通知了山下的人,让他们联系县医院的人,尽可能来人出个急诊。潘队,你注意接收他们的回电——这里就拜托你了!我去看看央宗大姐。”

冯垚走后,潘奕豪看看指挥台上有条不紊展开的各个联络通道,又听到了帐外发电机启动的声音,充分感受到了冯垚雷厉风行的行动力。

他在佩服之余又不禁有些惭愧。

潘奕豪是从部队基层成长起来的实干型作训参谋,专业能力很强。这一次,听说要来一名年轻的博士参谋当副队长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别扭,以为又是一位没有工作经验和工作能力的学生官。

但是和冯垚接触久了之后,他才发现此人不但学识渊博、谈吐不俗,办事更是周到细致,为人也很谦和。

与冯垚搭班子工作,潘奕豪感到前所未有的顺心,也在不知不觉中建立了对冯垚的信心。

刚才,他不知怎么处理那名藏族产妇的问题,就厚着脸皮把冯垚给推了上去。说起来似乎有点不地道,不过他倒也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冯垚一定比自己更能处理好这种复杂困难的局面。

冯垚赶到治疗帐篷,见蒲英和田苗苗还围着央宗在测血压,只不过这一次拿的是标准的水银血压计。

“血压怎么样?怎么不把液体输上?”冯垚也不懂医,只是凭感觉指挥。

蒲英将听诊器从耳朵摘下来后说:“央宗大姐的血压特别高,我们不敢输液,也不知道该输什么药。”

冯垚也愣了一下,“她不是出血吗?怎么会血压高?”

“我们也不懂啊。不过,我刚才看过了,我觉得出血应该不是特别严重。”

“那到底是不是要生了?”

“大姐一会儿说头痛,一会儿说肚子疼,疼得基本没规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生孩子的那种阵痛。”

冯垚听了也深感棘手。

不搞清楚病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敢乱给药啊。但是,他们这些医盲能知道“阵痛”的名词就不错了。具体什么是阵痛,他们都不懂,又怎么能判断出央宗的情况呢。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冯垚边说边在帐内兜起了圈子,眼睛在各种医疗抢救物品上看来看去,忽然说:“先把氧吸上,这个总没错吧。”

蒲英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

不管高血压还是大出血,吸氧应该不算禁忌。何况这里是高原,病人吸氧肯定是有好处的。

果然,央宗大姐吸上氧气后,似乎眉头都舒展了一些。

蒲英作为年轻女孩,头一次遇到一身两命、生死攸关的事,一开始难免心里有些慌乱。这会儿,发现自己也能帮助央宗大姐了,责任感让她开始冷静了下来。

她回忆起了一些从妈妈那里听来的抢救病人的轶事,忽然胆子大了起来,张口说道:“冯队,我们还是应该给央宗大姐扎上液体。”

“你不是说高血压不敢输液吗?”

“我想岔了。我们只是不能给她乱用药,却不是不能输液。危重病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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