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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果海龟爱上鱼 池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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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紧张,这毕竟是大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虽然各科的重点早已勾过,可还是不放心。不过各个科目的老师都用不同的方式向我们表达一个信息:考试很简单,千万要按要求复习。高数的何老师在最后一堂课上更是和颜悦色地向我们宣布:“只要不作弊,什么都可以商量。”我们理解了,话里有话,不过回旋余地有多大,没有人能把握,坐在旁边的肥典问我:“是不是白卷也可以商量?”我可不敢问。 
  走进考场一看才发现大多没有偏离复习课上勾画的重点。最后的突击果然可以收到奇效,每考完一科我都挂不住地笑起来——大学的考试原来是这样!我开始不以为然。然而世事难料,这将为日后犯的错误种下祸根。 
  我现在想说的是:感谢各位老师!让我们有的放矢。 
  最后一科的交卷铃声响起,我迫不及待地走上讲台将试卷扔给老师,像扔掉烫手的山芋。出了考场,微积分和电磁场都要暂时和我告一段落了,我觉得空荡荡的,缺了点儿东西,好像天天吵架的父子分别后竟又没来由地相互想念似的。 
  这念头转瞬就被另一种声音给打破了,F君对着我耳朵大叫:“呆子,放假了,快滚吧。” 
  我把四五个月未叠的被子重新摊开,工工整整地叠成方块,又仔细地打开抽屉,把藏身于夹缝中的灰尘都抖落出来,再用抹布擦得像刚搬进来一样。大家也都变勤快了,门背后如山一样的垃圾没了,床底下的臭球鞋臭袜子统统都躺到垃圾堆里,丢丢还弄来个花瓶并插一把花放在桌上。一切做完后,大家又仔细地检查了几遍才放心。   
  《如果海龟爱上鱼》第二章(4)   
  “嗨,下学期不还要来嘛,搞得跟一去不返似的。”F君说道。 
  我们都笑了,是啊,还要来嘛! 
  “假期干什么呢?”我问肥典。 
  “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 
  这是个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假期。从高中三年书山题海的困惑中解脱出来,却又进入另一种茫然。我想了想,对呀,可以约韩嫣出去玩! 
  拨打她们宿舍的电话,可老是占线,20分钟后终于通了。 
  “你找韩嫣啊?等一下。”一个柔软的声音接起电话,很快又放下。 
  一阵,韩嫣来了,她的声音很脆,像嚼米花:“喂,猪头,怎么最近都不来找我?”呵,她这是倒打一耙! 
  我先对她表示了有限的道歉,然后就问:“韩嫣,我想约你假期出去玩。” 
  “哦,是吗?去哪儿?” 
  是啊,去哪儿?我的目的是和她在一起,那去哪儿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还没想好呢,你能先答应我吗?” 
  韩嫣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说:“想好了再来问我。”就把电话挂了。 
  我很委屈,相处一个学期还换不来这点儿信任?女孩,真让人琢磨不透。又跑回宿舍,只有F君没走,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坏笑。 
  我说:“你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他看我一眼,说:“没什么啊。”然后走出门去。 
  这小子卖什么药呢!? 
  我百无聊赖地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发出“砰”的一声。母亲在厨房炒菜,听见响动,把头偏出来,对我说:“没酱油了,帮我买点儿去。” 
  我嘟哝着:“一回来就要做事。”手里还是拿着瓶子下楼去了。我回来母亲还在厨房里,等我把酱油递给她,听见她说:“刚才有一女孩打电话给你。” 
  “那,你问她是谁了没?” 
  “没有啊,人家不说!” 
  我一个箭步冲到客厅里,拿起了电话听筒。 
  是不是韩嫣?我打电话到她们宿舍,没人接,打到她家里,还是没人接。 
  我很快变得焦躁不安。一种麻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直抵四肢,让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搞什么嘛! 
  下午,我每间隔30分钟打两个电话,一个到宿舍,一个到她家,这是我能找到她的所有线索,可是一无所获。她像突然失踪了一样,几次让我动了去派出所报案的念头,不过要是借助公安系统的帮助使她从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毫发无损地浮出水面的话,我一定会被投进拘留所的。我不敢冒这样的险。 
  直到母亲回来。我开始履行家里要做的一切程序:帮母亲洗菜,淘米煮饭,吃晚饭。中间又打了几次电话,仍然没有回音。挂在墙上的时钟一直走到晚上九点,我开始绝望了。 
  十点,电话响了。我大声喊:“我来接我来接!”把客厅里看电视的父亲母亲吓了一跳,举起电话却是肥典的声音。 
  “喂,我们要出远门旅游,你去不去?” 
  仅仅迟疑了三秒钟我告诉他:“去!” 
  16 
  说是远处,其实就是去本省被外人赞为“小资天堂”的地方。 
  上午坐上大巴,下午就到了。我们在古城里找了一家小客栈,15元/人/天,还算是便宜。肥典说想暂时脱离钢筋水泥的束缚,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双大脚跷起搭在客栈院子里的花台上,阳光正从天井淡淡地铺洒下来。 
  我和木乾就靠在躺椅上,对望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就在那里晒了三天后,肥典提议徒步穿越金沙江大峡谷,这个决定遭到大家的拒绝。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哦。 
  所以我们每天就是去古城里逛逛街,看看行人,逗逗鸟,晚上去酒吧点一打啤酒,和天南海北的人侃大山,然后回客栈。悠哉游哉的生活竟让我暂时忘却了感情的谜题。 
  如果生活永远是这种状态该多好!没有什么纷争,没有什么比较,没有生活的难题,没有感情的困扰。原始人满地乱爬的时候哪来那么多烦恼,但是他们却为找不到足够的食物填饱肚子而发愁,文明开始发端于琢磨如何找到足够野猪肉和野果这样子的念头里,野果可以种了,野猪可以养了,社会发展了,肚子填满了,烦恼反而更多了。这不,残酷的现实很快就从白日梦里把我拖出来给予一个耳光——住宿费亏空!该回家了! 
  虽然不是头回“到此一游”,可离开的那天还是有些留恋。 
  回来后母亲说:“有很多人打电话找你。”我无法辨识这个群体里是否有韩嫣的存在。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立刻证实一下,就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终于有人接起来了! 
  “你找哪位?”是个大人,雄性。 
  “请问,韩……韩嫣在不在?”我觉得自己说话都不利索。 
  “哦,她到她姑妈家去啦。” 
  “那,谢谢叔叔!”我急忙挂断电话,像被发现的小偷。 
  重要的细节却忘了问,她姑妈家在哪儿? 
  没几天就开始上课。少了初进大学的好奇和激动,也不需要新同学见面的问候和寒暄,一帮人又凑到男生楼编号为318的宿舍里。F君满脸春风,像刚中奖。我们都问他干吗,他愣是不说。   
  《如果海龟爱上鱼》第二章(5)   
  我可来了气,学校用于撮合我和韩嫣的公共课算是结束了,看来只好厚着脸皮登门拜访。 
  挑了一个没课的下午,我又一次来到女生宿舍三号楼207。确信仪容整理完毕,我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没有动静。不知为什么,我固执地认为:里面有人。 
  我又敲了一次,手上的力道加了几成。 
  “刷——” 
  有蚊帐摇动的声音。我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敲门也变成拍门。 
  还是没有人应。我的意识里不觉映出这样一幅画面:一对狗男女正在宿舍的床上交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他们的好事,他们只能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因为开门就意味着被发现,声讨,开除,所有的一切,名誉,前途……统统化为乌有。 
  我不忍犯这种残忍的错误转身就走,才走了几步,刹那间,却怔住了。 
  从楼下上来,一手端着盆,一手梳理着头发,款款地朝我走来的,不就是韩嫣!头发湿湿的还未干,黑色的紧身衣包裹出凹凸有致玲珑匀称的身材。她不经意地抬起头,目光刚好着落在我的瞳孔上面。 
  我俩就这么面对面地站了足有一分钟,她的眼神迷离;惊愕,幽怨,愤怒,责备,每一种表情都一闪即逝,不过纵有千种情绪,最后都散去了。 
  因为她柔柔地说了一句:“挺想你的,别站着,快进宿舍吧。” 
  17 
  推开207的门,哪有什么狗男女?一股风从洞开的窗户口吹进来,吹得蚊帐“刷刷”作响,也吹到我脸上,像是给我挠羞。 
  韩嫣招呼我坐下。她去拿水壶倒水给我喝。 
  我心里堵得慌,想说点儿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像是看到了我的窘迫,先开口说话了: 
  “你这些天去哪儿了?好难找哦。” 
  哼,又是先发制人。 
  “我才找不到你呢。”我反驳。 
  “我往你家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在家啊。” 
  “我也往你家打了呀。” 
  …… 
  我们之间的那点儿误会消除了,两个人在屋里热烈地讨论起来。 
  “假期你去了哪儿?”她问。 
  我告诉她我去了丽江,又问她去哪儿,她告诉我去她的姑妈家,在上海。 
  哦,原来她有上海血统! 
  我问她:“上海人说话是要带‘侬’的,侬会不会啊?” 
  她“咯咯”地笑道:“不是这样说啦,不过我很小就没在上海,所以不会说呢。” 
  我仔细地回忆着,诸如书本里面所描绘的上海女人的精明和小资似乎都没有从她身上体现出来,除了,她让我倾慕。 
  不一会儿宿舍的门推开了,我一看是桃夭夭,但让我吃惊的是,她的后面竟跟着F君!更恶劣的是,这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望着我,得意扬扬地说:“你也来啦!” 
  这个F君,真是深藏不露之辈啊,原来他躲躲藏藏地去干这事了! 
  韩嫣要去学生会办事,她问我去不去,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昏了头,就说改天。我无心逗留,只想赶快回到宿舍和兄弟们商量如何拷问这个躲在背后搞地下活动的人。在我们的概念里,恋爱和理想都是光明正大的,应该是共同分享的,在一个初具共产主义形态的宿舍里,一切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都是可耻的。 
  宿舍很快就成立了“反对F联盟”,简称2F。 
  等到晚上F君晃悠悠地撞开门,爬上床,准备与大被同眠时,2F马上行动!一举端掉老巢,并生擒主犯。(就是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而已) 
  问:“你和桃夭夭是什么关系?” 
  答:“男女朋友关系。” 
  问:“你们交往有多久了?” 
  答:“不足一个月。” 
  问:“什么时候确定的?” 
  答:“假期里。” 
  终于真相大白。但是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他的回答是不好意思。这不足以让我们信服,如果F君真的会不好意思,拿皓崇的话说是“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是不是当时忽视了对公民个人隐私权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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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让我前所未有地轻松。 
  成绩单表现良好,高数甚至考了90分,这让我对这种由阿拉伯数字和弯弯扭扭的曲线构成的科目保持了高涨的情绪,上课打瞌睡的时间明显减少了,教书育人就应该这样,明白有鼓励才可能有动力嘛。不过有几科新的科目加了进来,教《电子线路》的老师脑门特“奔”,和我一样,一点儿也不好看。 
  最近旁边宿舍乱哄哄的,有人搬出去,又有人搬进来,听说是中文系的,这些舞风弄月的墨客文人,谁知道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果然搬来的第三天,文科生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这天熄灯后,突然一声怪叫从隔壁宿舍里传来,把大家吓一跳,肥典头刚落枕头还没睡踏实呢,一听火气就上来,怒喝一声:“深更半夜的,疯了吗?” 
  旁边宿舍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对歌如何?” 
  “疯了,真的疯了。”肥典叹了口气。 
  皓崇来劲了,说:“开对啊,谁怕谁?” 
  没等我说话,宿舍里忽然飘出一阵悠扬的歌声,虽然不算好听但是一字一句很投入,是谁呢?这音符在黑暗里让人感到温暖。丢丢爬下床,循声找去,竟然是木乾!   
  《如果海龟爱上鱼》第二章(6)   
  是那个寡言少语的木乾!丢丢的声音都颤抖了,他摇了摇睡在黑夜里的木乾,嚷道:“喂,神经病,是你吗?”木乾回答他的是更为清晰嘹亮的歌声:“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经过了她的毡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我们都沉默了。 
  隔壁宿舍在瞬间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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