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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晴方觉夏已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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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外面等着。”

贵妇人将外套和手套递给跟着的人,那人低着头将磁卡放入感应区,听到“滴”的一声后,那人退后几步,恭敬地给贵妇人让路。

夏初妤莫名觉得压迫,紧张地低下头靠边站过去。

“新来的护工?”

她的声音也如寒冰,凉悠悠朝初妤袭了过来,初妤摇摇头,紧跟着又点点头。

她现在穿的这套衣服确实会让人误以为是医护人员,不过也幸亏对方如此误会。

不清楚她的来头,但似乎来意不善。

夏初妤趁着门还没关严,立刻逃了出去。

贵妇人一路踱步至病房外,揭开门上短的白流苏纱帘,看见里面安简希和顾元灏有说有笑的情景,安母欣慰笑笑,转身去了宋医师办公室。

清醒过来的安简希虚弱极了,唇际发白,顾元灏用唇纸沾了沾水,递到她唇边,安简希抿了抿。

“元灏哥哥。”

“感觉好些了?”

安简希眼睛眯了眯,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忽然就。。。。。。”

“宋医师说你停药了。”

安简希顿时一幅被拆穿了的表情,顾元灏假装沉下脸:“怎么可以这么胡闹,停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错了。。。。。。”见他还是板着脸,安简希伸手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好嘛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被他按住了手,“我知道最近顾安堂火灾的事情你都很上心,还在私下帮我查,可是小希,这很危险,我不希望你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他口里的危险既指对她身体的担心,更怕的是她卷入那些错综复杂的勾心斗角之中。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事了,你也会像守着夏初妤一样守着我吗?”

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顾元灏愣了愣、心底忽然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不知如何跟她解释,干脆站起来转过背去:“这不一样。”

安简希眼里的光彩陡然寂灭:“怎么就不一样了?”被他笑着换了话题,“我去帮你叫宋医师过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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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正常了,早上系统出了问题,沐梓手滑点了提交,对不住大家了,沐梓会多更来补偿各位宝贝!

☆、看到你和她比肩而立我仿佛心上被用力开了一枪

“不要走!”安简希下意识就去拉他的衣角,声音委屈起来:“我不问了。”

这样耍小性子和不懂事的样子,实在不像平日的她。也许是向来对他都太过于自信,所以在忽然闯出来这样一个对手的时候,她会觉得阵脚大乱。

顾元灏的笑容虚浮于表面,“不要胡思乱想,你妈妈应该也到了,她可不喜欢看到你愁眉苦脸的样子。”

被他一提到自己的妈妈,安简希起落的心绪霎时就得到了极大的安抚,没有的、没有人能够像安家和顾家维持这么好的关系这么多年,家庭永远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夏初妤的手机响了起来稔。

“喂?”

“初妤,是我。”是陶晟林。“一直想来看看你,可惜你都不在,你身体好些了么?”

初妤刚从公交车上下来,正准备穿过一座天桥。

川流不息的人海,不停闪烁的红绿灯由黄转绿,陶晟林轻轻淡淡的声音仿佛要淹没在耳畔呼啸喧嚣的车鸣声之中。可是那一句“我现在就在你的校门外”是如此毫不客气地闯入耳朵,让她都忘了提步,直到绿灯重新闪烁,她才挎紧了包,快步朝斑马线对面跑去。

“陶晟林!”

刚挂了电话就听到一道格外激动清脆的呼唤声。

陶晟林皱眉回头。

临近傍晚,热烈的太阳光却仍未完全消退,逆光打在他的发梢和眉目上,模样青涩帅气得让墨城舞蹈学院外三三两两路过的女孩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所以,他和向如清比肩而立的画面才这样惹眼。

“你怎么来啦?”

向大小姐毫不遮掩自己的开心,立刻就对身边的朋友挥了挥手,大声喊道:“我朋友来找我了,今晚上就不和你们出去玩了!”一边说着,双手就跟着挽上了陶晟林的胳膊。

“呵呵,是男朋友吧!”

“是啊向姑娘你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一个人偷着乐呢!”

“去你们的!”虽然嘴里否认着,可是面上的笑容却灿如千阳,格外热烈,女生们多数懂得眼色,嬉笑了几句就跟她和陶晟林道别了。

“你快别这样。”被她缠得久了,陶晟林愈发觉得尴尬,一边从她双手中抽出,一边忐忑地望了望四周,还好。

向如清大大的笑靥在他的着急躲闪中渐渐收拢,她勾了勾唇角,“你不是来找我的?”

“我……如清你不是要和朋友们去玩么,你不用管我了,我在附近有些事情,等会忙完了就自己回去了。”

他的语气可着急了,向如清的脸色霎时就冷了下来:“反正我朋友也走了,只能跟着你去见你的朋友了。”

“向如清!”

“陶晟林?”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道气急、另一道犹疑。

陶晟林是背对着夏初妤的,此刻相见绝对是最糟糕的场景之一,他胆小地不敢转身面对初妤,倒是比他低了一个头的向如清慢慢、慢慢地越过他走出来,走到似火骄阳下,略含震惊又挑衅地看着眼前长发飘飘的夏初妤。

“陶晟林,你怎么不告诉我,原来你认识她啊。”

向如清的口气变得不可一世起来,以他对她的了解,当她碰到自己讨厌的人时,就会像现在这样,竖起浑身的刺,逢人便扎。

“陶晟林?”

夏初妤又叫了他一声,失落偏又固执的语气。

她一定要亲眼看见这个白衬衫蓝牛仔裤的男孩子转过身来,她一定要亲眼确认眼前的他不是旁人……那一日博物馆前树荫下向如清和陶晟林拉拉扯扯的情景偏偏在此刻生生闯入脑海,清晰到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历历在目。初妤想自己果真是疏忽太久了,早就该向他求证清楚的疑问就被自己一拖再拖,一不小心就拖成了现在这样。

“不好意思啊夏初妤,陶晟林身上可没贴上你的标签,我抢了他你应该没办法插手吧。”

“向如清,我没问你话。”初妤连看她一眼都嫌恶心,陶晟林被她压抑的愤怒微微震惊到,他从没听到她如此凉薄的口气,“陶晟林,你有胆量骗我就没胆量承担么?”

“初妤,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晟林,我和你怎么就不是她想的那样了?你忘了那一天她在你家门外,你还为了我骗她说家里没人,死活拦着不肯让她进来呢你忘记了吗……”

“向如清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早该料到向如清巴不得天下大乱的能力,眼前的一切都像乱了套的戏码,夏初妤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陶晟林,你急着要见我,还特地来我学校外,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一幕?”

“不是的、不是的初妤……我看到顾安堂火灾的那个新闻之后就一直都见不到你,你室友说你住进了医院,我……”

他想要拉她,被她狠命甩开,“陶晟林,真是劳您费心了。”

夏初妤心头忽然涌起一股被背叛的耻辱感,无比强烈地撕扯着她的身体和灵魂,她冷冷看向陶晟林,对他失望透底,“陶晟林,我真是看错你了,早该想到你永远都是这样懦弱没有担当,除了谎言再无其他!三年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对他的埋怨声从愤怒转为支离破碎的忧伤,宛如那么多年的时光在这一刻统统被撕碎,她狠狠心双手一抛,碎片散尽风中。

夏初妤不留一丝留恋,大步越过他俩人的身影,拐进了校门。

如果这是电影里的一个场景,现在正在拍摄的这个镜头里仿佛身侧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被虚化,只有陶晟林削弱单薄的身影立在风中,经久不动。他的安静和失落被人声打断:“陶晟林,就夏初妤那个脾气,哪点比得上我?”

向如清在他身后抱胸落井下石,她的眼角微微上挑,刚刚的一幕真是喜闻乐见。

“你满意了?”少年回头看她一眼,声音无限灰颓。

向如清默了默,并不高兴地耸耸肩,“一般般吧。不过看到夏初妤伤心崩溃的样子,我还是挺顺心的。”

他终于咬了咬牙,声音几乎是从齿间一个挨一个迸出来的,“我知道你讨厌她,可是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了你做了伤害她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呵,”向如清完全惊讶于他的反应,“陶晟林你怎么这么窝囊?人家夏初妤已经嫌弃你不想再要你了,你干嘛还这样心心念念,你贱不贱啊你!”

他不说话,朝路口走去。

向如清冲着他的背影大嚷大叫:“陶晟林你混蛋!你忘恩负义!”说着说着眼泪就滚了出来,见他不为所动,向如清还是没忍住,追了上去。

她从身后一把抱住他,语声软弱无力,“陶晟林,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夏初妤,你们所有人都护着她,我很伤心的……”

“因为她不像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说你们认识三年了,我很嫉妒,陶晟林我嫉妒得快发疯了!”

陶晟林呵呵笑出声,眼睛里的光亮一点一滴熄灭:“何止三年,十几年了……她是我妹妹啊。”

向如清愣在当地,陶晟林看了一眼腰间的手,掰开。

这一出戏恰好落幕,太阳也疲倦地落下了地平线。

每一次的黑夜来临,都会让一些人如临大敌。

躺在病床上瞪着一双无神大眼睛望向窗外的安简希,病房门刚刚合拢,她脸上忙于应付的笑容终于能够得到短暂的缓解;寝室里的夏初妤将头发盘成马尾高高束起,翻箱倒柜将珍藏多年的关于陶晟林的记忆全部捡拾出来,准备一丢而尽;还有刚刚加完班慢吞吞收完东西后看着电梯数字一格一格往下降落的亦攸……

墨城的秋天宛如少女难猜的心。

下午还是骄阳似火,到了晚上九十点就是冷风刺骨的阴凉。

亦攸刚刚走出顾安堂的大门没多久,就被一侧灌木丛里忽然蹦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

男人捂着她的嘴好让她发不出叫喊声,将她拖着拉到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才放开她,亦攸瞧见男人的脸隐于黑暗之中,止不住的颤抖,“久少东。”

久少东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阴测测一笑:“怎么着,以为攀上了顾允岩就可以把我们之间的旧债一笔勾销?”

☆、我想离开你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她哀求道:“少东,我求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亦攸本就极瘦,脸几乎只有巴掌大小,而那双眼睛又极大,于是盈满恐惧的泪水时就愈发楚楚可怜,让久少东面上的神色也不免缓和下来。

“亦攸,小亦攸,”久少东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又靠近了几步,难得温柔:“我怎么舍得不再来找你呢?你看看这是什么?”

亦攸顺着他举高的手看过去,因为太暗,她走近了些,被他顺势扯入怀里止住挣扎:“别动。”

他将她拉到靠路边一些的地方,路灯影影绰绰,亦攸这下终于看清楚了再熟悉不过的那颗如宝石一般的红樱桃俨。

“还记得你最爱吃的红宝石蛋糕吧。”久少东笑起来的样子妖邪极了:“小亦攸,你还记得以前每次我都会去红宝石帮你排一个小时的队就为了买这一块奶油蛋糕吗?”

怎么会忘记,金黄色方形的柔软蛋糕,一层层奶油粉饰其上,最当中点缀着一颗新鲜的樱桃,艳红欲滴,所以取名红宝石。而红宝石最出名的就是鲜奶奶油,每天都是限量供应,开门之前两小时店外面排满了人是常有的事儿稔。

亦攸不说话了,连目光都变得柔软,她和他确实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记忆,而她少女中的诸多第一次也都与他紧紧相关,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第一次为爱奔走天涯,第一次挨打受冻,第一次被迫做肮脏交易。。。。。。他将她捧上过天堂,最后还是将她狠心扔下了地狱!

“我已经不爱吃它了。”

回忆大门“啪”一声合上,亦攸的声音清清冷冷,像在陈述一个早已习以为常的事实,也只有她自己心底真正清楚,这一句话背后代表的伤痛和麻木,是由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求而不得和期望落空堆砌成的堡垒,当中困住的是她的心,年深日久,早已不复往昔的活力和神采。

她为他付出了太多,多到现在,她已经不想再要回想起跟他有关的一切了。

“久少东,放手好吗?我真的累了。”

他的面容一点一点皱起,方才的温柔和眷念都似一层皮瞬间蜕去,露出内里血肉模糊的狰狞:“我猜的果然是对的,你跟了顾允岩?”

亦攸没反应过来,茫然看他,可这样的表情被久少东误解成了默认。

他开始冷笑,将寒气都固化成图钉根根钉入她的脊梁,亦攸的身体记忆开始唤醒她最深处的噩梦,下意识就推拒着踉跄朝远离他的方向逃去。

久少东立刻就来追她,亦攸光顾着回头躲他,没看见前面路况,差点被一辆车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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