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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水渊月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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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学会放下

只是跟着师父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几日涟婆婆便来到我殿内,说以后又是她负责我的修炼,我对父王处理的结果很不满意,直接去了大殿找他。却意外的发现母后也在,才想起已有很久没见到母后,她的脸带了微微的苍白,一成不变的笑容让我有些厌烦。上前行礼过后,我问父王为何还让涟婆婆负责我的修炼,父王迟疑的看了母后,母后解释说:“涟婆婆给你服药是我吩咐的。”我承认这样的回答吓到了我,父王对我疼爱有加,师父就算无血缘关系也呵护备至,难道母后竟这般冷血,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看我咬了嘴唇,父王下来牽了我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母后的声调毫无变动,听上去依然叮咚悦耳,她说:“水月,母后不是想害你,涟婆婆也不是,我们有我们的苦衷。”这话让我怒气从心底喷发出来,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来对着母后吼叫:“苦衷,你们有苦衷,可知我被绑架当晚差点死在祭祀台上,可知这次在外,差一点被蛇灵兽当了下酒菜。若你们的苦衷是让我死掉,那么不如干脆一点。”父王听完后,第一次冲我大声说话,他说水月,你坐下!然后温柔的对母后说别生气,都是我平时太宠她,惯坏了……泪已掉落下来,我冲出了大殿。

寒若在我回宫路上遇到,她看我已哭得不行,默默的拉了我的手慢慢走着。过一会好一些时,她告诉我,楚尘已经配制好解药送来了。之前只听他说黄蝴是很难找到的草药,没想到这么快就配好了。此时吃了解药又有什么用,涟婆婆不定还会用其他什么方式来毁掉我的灵力,想到这就又难过起来,于是想起师父,到他那里哭诉说不定他会去找父王好好谈谈。寒若看我往师父处走去,也跟了过去。

师父正在白布上练习画符文,那些奇异的符文有不同的威力。师父从前也经常画,已经非常熟练。屋外,挂了一副刺绣,应是拿出来晾晒的,上面的灵兽栩栩如生。我想起柔弱的清荷,她被劫走后就再无音讯,之前的绑架也成了谜。

“师父。”我叫了声,他未抬头,眼睛看了画的符,说:“丫头,王后的决定,我可没办法。”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来的目的,心里十分不快。我说师父,要是她再毁我的灵力,下次出事你们说不准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师父抬起头,嗔怪的说,可别乱说话。

寒若此时偷偷在我耳边说:“其实你只要服了楚尘的解药,之前的药物就不能再毁你的灵力了。除非用其他方法。”

想起楚尘,我问寒若:“今天他来送药丸时,你见到他还好么?”

寒若低下头,轻轻说:“我本来刚才就想告诉你的,你哭得厉害。今天的药不是楚尘送来的,他好像为采黄蝴受伤了。”

我忽然脑袋空白起来,抓了寒若的肩,我傻傻问她:“你刚才说什么?楚尘受伤了?伤到哪里?伤得重吗?”

寒若似被我摇晃得太厉害,有些语无伦次,她说:“应该不是很重,不然也不能为你炼好丹药,但可能也很重,因为他都无法进宫来送丹药。”

这样的回答让我有些癫狂,师父在后面漫不经心丢过来一句:“傻丫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师父的话提醒了我,但出宫必须要经过父王的同意,我又刚刚与父王闹了不快,于是我盯住师父,他似乎有些后悔提醒我,但为时已晚,在我哀求的眼神里师父只好说:“好啦,带你去可以,不过看完马上就回来,否则涟婆婆又要抓了把柄来找我麻烦。”

于是师父去马厩领了灵兽车,我与寒若化为光球躲到车内,师父再以灵力盖住车。只说出宫去捎一些草药。侍卫对师父已很熟悉,并未怀疑就放我们出了宫,马车朝着南边的民众区快速驶去。

眼看就到了小河边,还是精致的竹屋,已顾不上太多,车未停稳我就下来,飞到屋门前。屋门紧闭,推不开就使劲拍,我大声喊着:楚尘,楚尘。无人回应,我正要用灵力拍开屋门时,屋门开了,恩雅虚弱的脸出现在门后,她对我行礼,说:三公主,我哥不在,出去采药了。

“他不是受伤了,还出去采药。是不是活腻了……等等,你说什么?你哥!”我发现我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于是再试探了问:“楚尘是你哥?”恩雅惨白的笑笑,说:“是啊,楚尘是我的亲哥哥,公主以为是什么?”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回神时发现恩雅已经站得有些气喘吁吁,赶紧扶她躺回床上。

师父站在院子里,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早就知道对吗?”我问师父,那日在宫内时他听到恩雅的名字时就说他明白了,傻傻的我竟然未问。

坐在恩雅的床前我第一次仔细打量她,好似已经被病痛折磨很多年,若有若无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捧到手心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这么香消玉殒。我问:“恩雅,你这是什么病?”她虚弱的笑笑,说不是病,是中了毒。她说小时她的理想也是做一个医者,哥哥与她都展露了非凡的天分,但她由于太喜爱玩弄草药炼制丹药,所以被毒草刺伤。本来早就应该死掉,但她的哥哥用了各种续命的药物,延续了她的生命,还用马车带了她到很远的西方寻找日月海,想用血珠草炼制的丹药来救她。到了日月海没有找到血珠草,回来时却只看到诅咒过后的城,父母都已不知所踪。他们因了恩雅,躲过一劫。

又是那个诅咒。

此时楚尘推门进来,看到我们三人时有些意外。他的一只手臂,绑了白纱垂在身体一侧,有鲜艳的红色从纱布内浸出来。我心疼的起身,想看看他的手臂,他往后退了一步:“三公主,您来了。”同时单膝跪下行礼。我伸出去扶时他微微闪开,于是我伸出的手僵硬在空中。

“楚尘,你的手还好么?”看他跪着,我只好坐下来,并示意他起来。

“三公主,哥哥是为了到悬崖上去采黄蝴才不小心受伤的。”恩雅在我身后说。

“恩雅!别乱说话。”楚尘声调提高。

师父此时倒了一杯茶,说:“楚尘,不如你陪三公主到院子里坐坐。”

还是师父比较知我心,我于是自己先出了竹屋,楚尘迟疑一瞬,也出了竹屋。他呆呆站着不说话,微微的风吹起他银色的发,有种萧瑟的落寞。开口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再强硬,虽对眼前的男人充满怨恨。

“楚尘,明明是关心的,为何一定要在我眼前装出这副模样?”我问他。

他低下头,像是在背诵一段早已写好的文字:“你我本是君臣关系,您是我国公主,您的身体好坏是身为医者的我该负责的。冷皇已吩咐过在下给您配制解药,臣当再所不辞。只是采药出了意外,是臣自己不小心,与公主无关。”

怨念在心里深深堆积,无形的手抓住了心,越捏越紧。我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不够美好,因为我还没有长大,因为我任性娇蛮……

“因为,你是公主。”楚尘的声音飘渺传来。

待师父他们出来时我已平静的坐在院外的秋千上,晃来晃去的时刻漫天的雪花汹涌的飞舞,寒若轻轻碰了我,我对她傻傻的笑。

“天都为你伤心呢。”寒若瞪了大眼睛看我。我冲她微笑:“我不伤心。”

师父走过来,说我们回宫吧,楚尘能够出去采药,证明伤得不重,何况他是医者,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寒若看了师父:“你怎么不安慰安慰你的徒儿了?”

师父看我一眼:“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带她来,是有些事情总得让她经历。这个世界,不管是公主还是平民,哪怕是至高无上的冷皇,亦非什么事情都可随心所欲的。”

于是我想起父王,那日在我宫殿内与楚尘的谈话,豁然明白许多。

我在寒若和师父的眼光里进屋,然后在楚尘的眼光里走到恩雅床前,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恩雅,你要早日好起来。楚尘只有你一个亲人,他需要你。而他不需要我,我放开他,或者,我代替我的父王放开他。麻烦你告诉他,从此以后,他还是那个皇宫内的医者,而我,还是我的三公主。”

出了竹门,空气清新,深深呼吸一口后我对师父跟寒若甜甜一笑,说我们回去吧。

马车绝尘回宫时我忽然想起锦书上看到的一首词,不知是谁所书,感触之余轻轻念出:伤到深处无知觉,风卷狂花离落叶。

第017章 王后之逝

日子又回到从前,本以为涟婆婆会为难我,但在修炼的时候却发现她对我比以前好了很多,虽如此我对喝的茶和吃的食物都小心翼翼,寒若每次也都仔细检查。每日早修寒若再不能陪我到后花园,因她不敢见到涟婆婆,好在相安无事。

父王后来到我的宫殿探我,都躲在侧房不愿见他。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母后,不明白为何父王为何对她如此好,她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迫害,出生的时候是如此,长大了还是如此。额头上的满月砂记在想起母后时会隐隐作痛,幸而见到她的机会很少。

一日在修炼完毕后想去师父的居所,几日未见,很是想念。师父的居所内安静无声,几幅刺绣挂在阴暗的屋内。清荷离去后师父一直未将这些刺绣拿下来,不知是没有时间还是想留下些念想。

出了师父的居所,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师父与一人一起在路上讨论什么,走近了才看到竟是西凉王的嗣子樊良。从西土回来后都还未来得及提及西凉王的事情,樊良就跟了来,他臂膀上的白色花朵将哀伤渲染到全身。他们看到我时,樊良与师父停止对话。

“丫头,你怎么来了。”师父问。

我很奇怪师父在外人面前直呼我丫头,有第三者在场时他一般都叫我三公主。于是我点点头,眼睛看了樊良。

他的伤看来是好了很多,脸色看上去很好。但少了在西土皇宫时的傲慢,他说:“三公主,此次前来是邀请冷皇去参加家母的葬礼。”

西土王后死了?上次在西土皇宫看到王后时她的脸色虚弱的苍白,但楚尘并未跟我说会死。那怎么会我们才离开不久就死了。樊良大概是看我一脸惊讶的表情,只淡淡问:“三公主此次可与冷皇一同前往西土?”我立即摇头,我可不想再去经历一次逃亡。樊良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我小心的问他:“西凉王还好吧?”他若有所思看我,说:“还好,不过不久前在森林里被蛇灵兽伤到,休息了几日。”我想起寒若控制的那头蛇灵兽,和西凉王追过来的三辆灵兽车,心里暗暗说了句:活该!

樊良与师父需去大殿找父王商议,我自是不会跟去的,自从服了楚尘配制的解药,自己的灵力是提高了许多倍,从樊良的背影里我感受到强烈的哀伤。他应是很会隐藏自己感情的人,这样的人在笑的时候却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快乐。也许成长就是这般,做不是自己的人,包括感情,就是明明相互喜欢还是不能在一起。人世真是有些可怕。

入夜后,风有些大,寒若用灵力裁剪了一件衣衫,绣针在她的控制下上下翻飞,绣出的紫莲花灿烂的绽放在衣衫的每个角落。

“真是巧夺天工。”我赞叹到。

“给你的。”寒若对我说,我窝进她的肩里,撒娇的说:“我真是太幸福了。”大姐和二姐也应该找一个贴身的丫头,否则回宫后不是很无趣。正想到此,我透过窗看向大姐的宫殿,有一团黑影在殿顶移动,背上的弯刀在月光下闪了寒光。还未看仔细,黑影化为一团烟雾,从窗户穿进大姐的宫殿。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的往大姐的宫殿飞去,到大姐殿门外时殿内一片宁静,这让我很纳闷。追上来的寒若化为小的光球,悄没声息的进了殿内,我也化为光球来到殿顶,这里接近大姐的睡房。

只听房内有人说话,却无法听清楚,我只好飞到窗台上。想起大姐也有超凡的灵力,我在隐藏的时候更倍加小心。只听里面压得很低的声音,大姐正与一人对话。

“那明日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我听到大姐的声音。

“恩,只要明日这样,我有了机会,你也就有机会了”这声音我认识,这不是第一次偷听他们的谈话。他们又有了什么阴谋,为何一而再的秘密商议。樊良究竟想做什么,我忽然想冲进去问个明白,但宫殿的另一端传来什么打翻的声音,大姐问声谁,就往发出声音的地方闪去,樊良瞬间化为黑烟,朝窗户而来。我赶紧藏到窗户下面,樊良大概也是急于逃走,未注意到我。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进去向大姐问个明白时,寒若在黑暗里轻轻叫我,只好先飞下来,寒若也不说话,径直拖了我回自己的宫殿。

“你听到他们对话了么?”刚踏入屋内我就问她。

她点点头,说:“我还知道你肯定想冲进去问个明白,所以我弄出声音引开了大公主。”

我愣愣的看了她:“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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