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目以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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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芷妍，你怎么了？芷妍？”
敲门声的响起让我顿住，忘记了挣扎，更忘记了怒火。这敲门声，这叫喊声，不是张玉菲还是谁的。
这家伙我真没想到我所担心的一切都是多余，原来这家伙早就搞定了一切，结果还害我担心了这么久。
“行了，在这里小心点就是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你就当做是成长路上的历练好了。当然，我会适时候的出现，不会让你丢了小命。”
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卫禹芪再次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站在门边的张玉菲，我直接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不过让我惊喜的是，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说出来喝水的时候听见我的尖叫。
几天下来，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至于这屋里的存在，自然也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切，就这么过去了。而我们，也开始了我们的面试之路。
白天的我们都是在分头行动，大家各自找寻着适合自己的工作。但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回去等通知，没有一个是直接拍板的工作，这让我和张玉菲都无语到了极点。这年头，想找份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呢。三、流、大学出来的不怎么好找工作这点我知道，可也不至于一份工作都找不到吧，这未免也太打击人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招本科毕业生。”看了我的简历，招聘负责人便一脸笑意的回绝了我。
站在人才交流中心的大门外，我真恨不得将手里的简历给撕了。
辛苦了一天，这结果全都是回绝，没有任何希望。
“砰。”就在我正要抬脚走下台阶的时候，重重的声响伴随着重物砸在了我的面前，顺带着一道湿润甩在我的脸上。
“啊”
“有人跳楼了”
“死人啦”
一时间，场面说不出的混乱。而这跳楼的妹子，就这么趴在我面前的血泊中，一双眼睛睁的老大，好似看着我的样子。
这一刻的我就跟傻了是的，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人，没有任何的行动。
我总觉得那双眼睛就像是盯着我的样子，让我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天，这女孩也太傻了吧，就这样就跳楼了啊。”
“可不是，这只是找个工作而已，至于这样么？”
“不过也是，这一整天下来，这里所有的岗位她都面试过了，可没有一个要用她的。可能是打击太大的缘故吧，这也算是正常的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与其说这是同情，倒不如说他们这是在看戏。
“哎，又死一个。”忽然，我只听到这样一声叹息。
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保洁阿姨站在不远的地方一脸惋惜的样子，当然也有些许的同情。倒是因为她的这句话，引起了我的好奇。
又死一个，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好端端的人才交流中心死人，保洁阿姨却惋惜说又死一个。那么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还有人。推开人群的我看着保洁阿姨的离开的方向直接追了过去，也不管现场是个什么样。只是那双眼睛，让我挥之不去。
“阿姨，阿姨。”一边大步的追着，我一边喊着。
这属于交流中心的拐角地方，人少到几乎没有，就连建筑都没有。除了一间小屋，似乎是保洁员工的休息室。
保洁阿姨似乎无视我的呼叫，大步的朝前走去，直接进了休息室。看着那关上的门，我总觉得这保洁阿姨似乎是在躲我的样子，不然为什么在我喊的时候，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直接是小跑前进的。
如此表现，实在是太古怪了。
“阿姨，我能和您谈谈吗？”一边敲着门，我一边说道。
“阿姨，我知道您能听见，我只是想问一些问题。”
我可以肯定，这保洁阿姨能听见，只是没有开门而已。可这都遇到了，我自然要管了。倒不是说我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只是那双不甘加绝望的眼神，让我没有办法无视。如果我是正常人的话，那么我自然会像他们一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可问题是我不能，正因为我的不正常，所以我不能。
039鬼怀胎（）
“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来问我。”
隔着门板，保洁阿姨大声的说道。但我能听得出，这声音里有着明显的躲闪。就像别人能从眼神中看出一样，我单是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或许，这也是我的特长之一吧。毕竟在以前的时候，眼睛是我最大的伤。一句话，足以她的心虚，看来这阿姨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不肯说而已。
“阿姨，麻烦您开门，咱们就只是简单的聊聊就好。”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倘若我就这么走了的话，那么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我完全可以想象。
要知道这人在死时盯着人的话，那么被盯着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有好事。而唯一的办法就是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帮死者做事，这样才能化解。不过一般人是遇不到这种的事情，也就只有我这种倒霉到极点的才会遇上。
但对于这样的解释，也就是刚才那一刹那的恍然。在看着地上那死不瞑目的尸体时，脑海中闪现的就是这样的解释。而唯一能帮忙的就只有这个保洁阿姨了。只因为那句话，给了我肯定。
“阿姨，您应该知道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吧。我想当时除了我在那儿以外，就只有您还在不远处了吧。还有您的话，想必您是知道什么的。”对着门，我就这么大声的说道。
我当然不会担心有人听见，毕竟这么空旷的地方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更何况来这里的人都是找工作的。
“阿”姨字还没叫出来，就听见门“唰”的一声被大力拉开。
“我跟你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这样的问题。那么多人都在场，你为什么偏偏找不我。”在门拉开的那一刻，保洁就情绪激动的说道。那谷欠盖弥彰的说法，早已被她的情绪给出卖。
“阿姨，我不求您能告诉我太多，只是不想被那女孩缠着而已。她死的时候，并没有闭上眼睛。”
如果她懂，那么我想我说的意思她自然能懂。
大概是听了我的话的缘故，只见这保洁阿姨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其实我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不过好在这阿姨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我。
“走吧。”
只是和我预想的不一样，在，我以为这阿姨要说出真相的时候，她却带我来到了大厅正门前。
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也有人在一旁做着调查。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当我们出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如果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去劝阻的。但可惜的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仔细听来也是这样，如果事发当时有人发现的话，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
j、c在警、戒、线里来回穿梭着，看似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却是没有任何线索。
哭声似乎就在耳边，这扭头一看，差点没给我吓尿。
这不就是死去的那个女孩吗？现在的她就站在我的身边，满身是血的她就连半张脸都是血肉一片。她似乎很着急的擦着脸上的血，但不管她怎么擦都一样没有任何的效果。直到最后穿透人群站在自己的身边时，她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苦笑，却又在下一秒浮现出欣慰的样子。
如此的情绪，让我多少有些看不懂。
无奈坠死，欣然接受，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让她选择了死亡这条路？
直到看着人去人散，我和保洁阿姨这才离开。
这里的人才交流中心建在城边地段，周围更是空旷到不行。除了这栋五层高的大楼，基本都是隔个几公里才有个店面。这要不是面试的话，这地方基本就没人来了。至于这一次，真心算的上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阿姨直接带我去了她家，就在人才交流中心不远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在人才交流中心背后的不远处。
其实谁都清楚，一座城市的起建，无外乎都是由农村开始。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阿姨带我到这里来是怎么回事。
这里完全可以说是一栋小屋，单独的房子在这样的地方显得是格外的孤独。
一路走来，这里的房子基本都是空的，要不就是拆掉的。赔地这种事情喜闻乐见，谁都喜欢住到城里去。这样一来，这个村子基本上就没人了。
至于这阿姨，我多少有些好奇，她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走，还留在这里。
她的家其实也不算单独的一间，因为旁边还有坍塌的墙体。
“进来吧。”看了我一眼，保洁阿姨淡淡的说道。
屋里很黑，即便是开了灯也一样暗沉沉的。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水瓶，一个杯子。还有那靠墙的桌子，和那桌子上的黑白照片。
“三年了，从我闺女出事开始，三年了。不是每年死，而是隔三差五的上演。看着她们死掉的样子，我心里也算是好受点，但也难受。”
这一次没有等我开口，保洁阿姨自己边说了起来。
或许所有的答案就在她的话里，我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的听着。
我知道，一个地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人。若是死人的地方，那就只能说这里出过事。
那么人才交流中心到底是出过何事？又死了多少人呢？
我记得之前在那里的时候，有听到两个女j说又死了一个，还听到另一个说这案、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每年来几个，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到最后只能弄成悬、案。
只是这才开始说，我便看见保洁阿姨红了眼，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有可能滚出来。
不说话，默默的我只是递出一张纸巾。或许，这是个伤感的话题吧。隐隐猜到些结果，但也只是猜测。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还要留在这里吧，如果我闺女还在的话，我们可能也像大家一样搬到城里去住了。可那一年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只能扎根在这里。”这一刻，保洁阿姨就像是在回忆一般，慢慢说的。
“我女儿比你大不了多少，只是那一年来这面试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让她直接摔死在了那个地方。”
“原本的她也是去面试，可她的学历不高，基本没人要她。可有一天她却告诉我她找到工作了，就是在交流中心当咨询员，说领导很看重她。自那以后，她就开始忙碌的工作了起来。可我知道，这面试工作也就是一周两次而已，但她却一直忙的没有休息的时间，而且还经常不回来。她总是给我说她住在员工宿舍，就在顶楼，我也去看过，的确是这样。”
“可直到有一天，她衣、衫、不、整，双、腿带血的哭着跑回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说那个老领导很器重她，说打算栽培她。可谁想，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个畜、生”说到最后，保洁阿姨几乎已经泣不成声。
我想，我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女儿无非是跳楼身亡，然后就有了接二连三的死亡。
和保洁阿姨吃完饭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这个点别说是不好打车了，这是连车影都没有。如果说从这里走回去的话，少说两个小时，更何况这还是大晚上的。
“要不嫌弃就跟我在这保洁房里住一晚上吧，上下铺也不挤。”一边收拾着，保洁阿姨一边说着。
这大晚上的，我还能拒绝吗？显然不能。当然，也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就当是陪陪她。尤其是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我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更多的是心疼这个阿姨。如果她的女儿没有出事的话，或许现在的她也不会在这儿了吧。
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阿姨的闺女一样，以为能够让自己的妈妈享福，却不想遇到了那样的事情。
跟张玉菲打了电话的我便和躺在上铺的阿姨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我知道她只是太想女儿了而已。难得有人说话，她自然要哭诉衷肠一番。
直到最后阿姨哭着睡着，我这才跟着睡着了。
半张脸的血肉模糊让我看不清，而另外半张脸却是干干净净。
保洁阿姨的女儿。
在看到那半张脸的时候，我肯定了这个答案。那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脸。
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尤其是头顶上那几个清晰的红字，人才交流中心。只不过现在这里就只有我和她而已。
真没想到，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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