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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如果毁灭-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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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生物变异吗?”我声音有点发颤的问。

    杰克的眼睛一直亮着,似乎失去了眨眼的功能,对视着我没有说话。显然他没有认同我的观点。

    “见鬼。这怎么可能。”我的声音几乎失控。

    “那你能理解我对抓捕一只蝎子的渴望了吗?”

    “这是蝎子。地球上到处都是,只不过个头大一些,你觉得这会是什么惊人的发现吗?”

    “至少这是一个全新的品种。我可以向你保证,目前全球没有发现过这么大的蝎子。它要比帝王蝎大将近一倍,简直就是蝎子里的巨无霸。”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以至于都没有心思问别的事。杰克如果没有骗我的话,这个信息简直要颠覆我的认知了。我虽然不是学生物的,不是学医的,可是高中就学过的基础知识还没有忘掉。我们已知的dna结构只有双螺旋结构这一种,如果他们发现的生物样本不是双螺旋机构,那这件事怎么解释?是新的独立物种?

    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近乎挣扎的问了他一句:“你们的生物样本在哪里发现的?”

    “地下。你和萧国林曾经去过的地方。我们从一件你们带出来的衣服上采集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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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布阿松走失() 
我的大脑有些混乱,主要是让这个信息给震惊到了,一时无法接受和消化不掉,还好没有影响到思考和判断能力。杰克的话里有漏洞,看似正面回答了我的问题,可是答案并不十分准确,甚至很牵强。

    他们是从一件衣服上收集到的生物样本,那这件衣服是谁的?进入地下通道并活着出来的只有五个人,我、萧国林、曹明哲、刘班长和胡爱国。我和萧国林在出事初期就因为衣服上浸满了李连长的血,而改了睡袋套身上,这样算起来穿着衣服的只有曹明哲、刘班长和胡爱国。他们收集生物样本的衣服只能出自这三个人。

    那次意外逃出地下通道,是的,我始终认为逃出来是一个意外。我醒过来之后身处在沙漠中的一个军队医疗机构,只知道和见过刘班长在同一个地方,其他人的下落我至今一无所知。根据当时的情况看,刘班长伤势比我严重,他至少要在那里治疗数月之久,换下来的脏衣服不一定会给他保留。更关键的是我和他始终在一起,我可以很确定我们没有见到和接触过任何植物,虫子倒是看见过,还特么吃过烤虫子。

    这样只剩下曹明哲和胡爱国有可能给他们提供生物样本。他俩还有萧国林在堤岸上走失后,有很长时间和我们失去联系,特别是曹明哲和萧国林,是在最后一刻才和我们碰上的,他们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去了哪里我一无所知。甚至逃出地下通道之后,他们的去向对我来说都是一个谜。我不相信曹明哲和胡爱国会在短期内身体痊愈和恢复自由,这次事件调查了很久,我更是被隔离了数年,当然,我的情况特殊些。

    在这段时间aoe不可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包括带有生物样本的衣服。那他们怎么能保证这些样本一定是来自地下通道呢?谁给他们提供的衣服呢?我不相信给他们提供衣服的是曹明哲或胡爱国,如果是他们俩其中的一个,我的作用将大打折扣,aoe甚至没必要和我合作,和提供衣服的人合作更方便。而且这个人知道的比我多,至少他知道哪里有这些植物。

    这些问题在思考的时候其实很混乱,各种不确定的信息在冲击着我的大脑,aoe的性质也越来越让我疑窦叠生。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能拿到这件带有生物样本的衣服,该有多么强大的信息网和行动能力啊。

    这时候杰克的叫声把我拉回现实世界,他在叫我的名字。“张,轮到你表示一点诚意了吧。你隐瞒了什么事?请告诉我。”

    “好吧。”我深吸口气。“你猜对了,我在地下通道碰见过虫子。”

    “是这种蝎子吗?”杰克一只手指着岸边说。

    “不是。”我摇摇头。“比它们更可怕。”

    杰克睁大眼睛吃惊地问:“那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先离开这里吧,在这里我没法集中精力。看着这些东西就恶心。”

    说完我转过身,向记忆中的那片灌木丛走去。我可不想一直泡在水里,必须要找到阿祥他们。不过,促使我尽快离开这里的关键因素是杰克的眼神。我觉着他时刻想着去抓一只蝎子,那种贪婪的眼神就像盯着美女的色鬼。他要去送死我拦不住,可是我不想被他拖下水,我想用我去换一只蝎子,他能干出来。

    杰克不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接着便是哗哗的蹚水声,看来没有人支援,他也没办法靠近岸边去抓蝎子,只好选择了放弃。

    这段路我只能凭记忆走,那片灌木丛面积不大,如果错过了要往前走很远才会有一座山丘。我很担心有没有命走到那座山丘,如果像一开始那样入水就被水蛭爬满双腿,那这段路就足够致命了。

    我停下,等了一小会儿,看杰克走近了对他说:“打亮荧光棒,间隔十米并排走,找不到那片灌木丛咱俩就危险了。”

    杰克追上来显然是有话要问我,不过一看目前这情况只好把话憋回去,打亮一支荧光棒和我并排往前走。走了没多久我就看见前面有亮光,接着一道很亮的手电光照到我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对着手电光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我知道了,手电光灭了,我和杰克向着亮光的方向走了十多米,看见了那片灌木丛。

    灌木丛生长在一片陆地上,地面有很厚的枯败的枝叶,很潮湿,好在不需要站在水里,还可以铺上雨布休息。我上了岸就检查绑腿有没有松开,还好,没有白费功夫,保护工作做得够细,没有被水蛭找到漏洞。

    阿祥他们在一块平整些的地上铺了块雨布,把背包堆在一起靠在上面休息,看见我和杰克上来了,给我两让出一块地方。我瞅了一眼发现布阿松没在,再一看另一个老挝山民脸色跟死了爹似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布阿松呢?”我问阿祥。

    “别提了。”阿祥忿忿地指着一个方向说:“他*妈*的喊都喊不住,跟中邪了似的一个人往那边走了。”

    “为什么不拦住他!他一个人离开还不得死这里?”我气愤的说。

    阿祥半坐半躺的靠在背包上,两条腿上的泥水流了一地,身上和脸上仍挂着碎树枝和烂树叶。这一路狂奔和趟过沼泽消耗了他不少体力,胸口现在还在剧烈起伏着。对我的质问阿祥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不是我不拦着他,他走在最前面,追都追不上。我们嗓子都喊破了,他就跟没听到一样。你要我怎么办?开枪击毙他?”

    “你俩是怎么回事?怎么才过来。还有山上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看清楚了吗?”阿祥反过来问我。

    我看了看杰克,他没有任何表情。我觉着这件事没必要瞒着他们。“是蝎子。很大,大概这么大。”我用两手比划了一下。

    阿祥和阿三同时发出一个感叹词。

    我没有理会他俩,也没有坐下休息。“我要去寻找布阿松,你们谁去?”

    “你疯了!?我不会陪你去死。”这时阿祥的声音,阿三毫无意外的站在阿祥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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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反目() 
对阿祥和阿三的决定我丝毫不感到意外。我转向另一个老挝人,用最简单的手势告诉他,我要干什么。这个老挝人马上站起来,拍着胸脯向我表示他会去。杰克刚坐到雨布上,估计屁股还没坐热,说了一句脏话站起来说:“算我一个。”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台便携式步话机,扔给阿祥。“找到布阿松我会联系你。”

    我拍拍老挝人的肩膀,示意他在前面带路,他马上背起背包从一个方向下了水。这个方向偏离了灌木丛,从方向上说应该是偏东北,那边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把布阿松吸引过去的。

    对于我的这个决定,阿祥表现出既惊讶又不可思议的表情,在我转身的瞬间,听到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我慢慢转过身去,看见一支ak47的枪口指着我,拿着枪的是阿祥。他并没有站起来,仍旧倚靠在背包上坐着,ak47看似随意的搭在腿上,一只手扣在扳机上。

    “张先生,这里我说了算,希望你明白这一点。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你不可以离开我,更直白一点吧,你想去送死我没意见,但要在我有得到那件东西之后。你唆使两个老挝人扔掉仪器设备出于什么目的我不追究了,这种事我不允许发生第二次,而且那些东西我们还要拿回来,所以现在谁也不可以离开。”

    我站在离他七八米远的灌木丛边缘,老挝人已经下水,距离他有十多米,杰克刚站起来没走几步。我们三个人的脸在荧光棒的照射下都有些发青。杰克也站住了,不过他没有转身,脸上有种痉挛般的抽动,应该是过渡恐惧造成的。

    我没有理会杰克,我觉得在这种状况下,他有可能因崩溃向阿祥妥协。我把目光投向阿祥,盯着他,用尽可能平缓和稳定的语调对他说:“不论是为了我们的最终交易,还是为了我的朋友萧国林,我都会帮你完成这次任务。同时,我要保证队友的安全,在我眼里你、我、他。”我分别指了一下阿祥、我和老挝人。“是同等的。至少在生命面前。我现在要去找他,并救他回来,你可以选择同行或者等待,但是不可能阻止我。还有,如果我的朋友失去了我的消息,我不认为你的下场会比我好。”

    说完我转过身,示意老挝人继续前进。很快我们三个人消失在浓雾中,阿祥没有表现出他的果断。我不知道哪句话起的作用,不过在离开灌木丛时背后冒出了一片冷汗,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我们三个人一字排开前进,也许是受到阿祥的刺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走路,我同样没有说话的心情。杰克和我的距离比较近,我看得出他脸色很难看,刚才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让他自己慢慢适应消化吧。

    我的手表上有指北针,能够确定我们的前进方向。这很重要,在看不见路的浓雾中,它至少可以帮我们明确方向。沼泽地的水不深,我们目前的背包又不重,每个人还拿着保持身体平衡的木棍,安全性还是有保证的。

    就这样走了三个多小时,周围都是浓雾,我已经筋疲力尽,每一步都要竭尽全力才能从泥里拔出腿来。我喊停了杰克和老挝人,再一次根据指北针确定方向。在我的记忆里,如果我们方向没有偏离的话,这段距离应该碰到一座山丘才对。我晃了晃手表,表盘上的指北针一阵旋转,最后稳定下来,指北针看起来好像没有问题。

    我还是怀疑自己的这个指北针出问题了,把杰克和老挝人都叫到身边,对杰克说:“看看你的指北针,方向对不对。”

    杰克和我同时伸出手腕,两个指北针指出的方向是一致的。杰克看了看我说:“这里应该有座山。”

    我点点头。“是的。很有可能我们错过它了。这里的能见度太低,出去几米就看不见东西。我建议问一下老挝人,大方向没错的话,我们继续往前搜索,回头找那座山难度更大。我们需要找一块陆地休息一下。”

    杰克阴着脸点点头。他也快接近体力极限了,最主要的是他的精神状态极差,似乎仍没有走出被阿祥威胁生命的阴影。

    我一边比划着一边重复着布阿松的名字跟老挝人沟通,很费劲,老挝人很坚持这个方向,认为布阿松就是向这个方向走的,一边指着前面,一边发出“那、那”的声音。我在和布阿松守夜交流的时候,跟他学了一些简单的老挝话,这个老挝人的发音,应该是表示布阿松在前面或这个方向的意思。不过他好像没有意识到在最初的观察中,这里应该有一座山丘。

    我把老挝人的意思告诉杰克,他没有反对,我想主要原因是他也没有太好的主意。

    越往前走体力消耗越大,我们三个人已经没办法保持相对远的距离,必须要凑在一起,否则万一有人陷进沼泽里,其他人都不一定能在第一时间赶过去救援。比麻木的双腿更麻木的是大脑,我已经从不断看表盘来确定方向和认定时间,过渡到不定期看一下表盘。前进的效率低下到令我自己都无法容忍。这时候我看见前面的光。

    我首先确定了一下这不是幻觉,方法很简单,我问杰克:“前面是什么?”

    杰克的回答是“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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