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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如果毁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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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氧气,和氧气的含量能否维持生存。现在知道了空气质量可以维持生存,我就要去执行我的计划。

    我甘愿冒险实验这里的空气质量,除了心里有一些把握外,还有一个心思。就是趁没有人离开密封舱前,去对面的密封舱,从曹明哲口中,问出其它密封舱关闭通话的五分钟,李连长说了些什么。密封舱间的通话系统,可以断开别的密封舱,同一个舱室的人没法隐瞒通话信息。…;

    ;…;

    我马上对萧国林说:“萧队,我去别的密封舱看看。他就留给你照顾了。”我示意了一下躺着的战士。

    “小心点,这里交给我。”萧国林没有看出我的小心思,还满脸歉意的说。他的身体状况还不足以支持他做太剧烈的运动。

    我点点头,身子一直两手就抓住头顶的密封舱门。我迅速转动手轮,双手托着舱门放下来,一探头,双手和肩膀以上的部分出了密封舱。

    过渡舱里一片漆黑,很显然过渡舱的照明坏掉了。可是我两眼看着头顶对面的舱门。。心却沉了下去,感觉心情比过渡舱还要黑。

    对面的舱门向里打开着,里面有灯光,狭小的空间一览无余,里面少了一个人,少的那个人是宋贵龙。我想到过任何可能性,甚至有迎接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个状况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笔式手电在我手里,我照向过渡舱两边,两端的门开着,都露出黑洞洞的空间。我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得不做出令自己无法相信的判断:宋贵龙独自离开了。我没有急于进入对面的密封舱,而是对着黑洞洞的排水渠拼命地喊:“宋贵龙。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刻,我开始真正意义上相信,并开始思考李连长的判断。他在出事前对宋贵龙的那一段质询不是空穴来风。声音在空荡荡的排水渠里传的很远,有很明显的回音,可惜那不是宋贵龙的回音。我没有理由再等下去,对面舱室,现在是上面,还有两个人需要我帮助,我也无法确定宋贵龙离去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跑出去找,不但浪费了抢救伤员的宝贵时间,更有可能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我没有做这个冲动而愚蠢的选择。双手抓住对面的舱口边沿,钻进了对面的密封舱。这里的情况更不妙,甚至可以说是触目惊心。目前的最上面,也是这个密封舱的最里面,原先是个平面,现在被砸进来一个巨大的凹痕。刘班长坐在,后面还有一个舱室的位置上,他那个位置凹进来很大一块,凹痕在他肩膀的位置,他那一侧的肩膀明显受了重伤,整个肩膀都塌下来了。靠凹痕那一侧头也破了,浓稠的血淌了一脸,半边衣服都被血浸湿了。好在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结了很厚的血痂,否则这个人早就完了。;…;

    ps:周末好。状态改a签了,没人祝贺我一下吗?

    ;;

第二十八章 我的枪呢?() 
凹痕陷到宋贵龙坐的位置就轻很多,但是也对宋贵龙造成了伤害,我看到宋贵龙座椅上也有血迹。我同样看到宋贵龙座椅下的急救包被拉出一半,急救药物开包散开了,看来在离开前,宋贵龙对伤口做了紧急处理。也就是说宋贵龙在离去前是冷静和清醒的,我没法相信这一次重创反而会让他恢复神智,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以前的无意识状态是伪装的。

    刘班长的身体在安全带保护下,半吊在座椅上,身体向座椅外倾斜,像一个软体动物一样,四肢和头都向下垂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吧嗒”一声掉下来。我伸手试了一下他,有脉搏有呼吸,就是体温很低。

    他这个姿势和这个密封舱的状况,我很难对他进行救治。我必须把他弄出去。可是现在我没有帮手,独自把他弄出去难度太大。我想了想,决定在确保他头部安全的情况下。。别的部位就不管了。反正他的一条胳膊已经废了,先给他保住命再说吧。我又看了一眼他那塌陷的左肩,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先让自己两只脚站在舱口,右臂顶住他的身体,左手解开安全带,他的身体顿时压了下来。托举一个有意识的人,跟托举一个没有意识的人,情况是完全不同的。有意识的人,即便他不会行动,也可以配合你的行动,还有就是他的身体会绷起来,让你有着力点。而一个没有意识的人,就像现在的刘班长,像一袋倒下来的面,软软的摔了下来。我拼命搂住他上半身,两臂从他腋下穿过,两手交叉锁在他胸前。他的双臂马上无意识的软软抬起,身体向下滑去。我用尽全力,双手死命勒在他脖子下面一点的地方,我不敢触碰到他的头部。要是这样再勒不住他,我就只能勒他的脖子了,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虽然动作难看,他的双腿还是顺利垂了下去,并在我的引导下,出了密封舱。我暗松口气,抓住他的双手,把他从舱口顺出去。

    这时候我听到脚下一个声音:“你踩我手了。”

    声音很微弱,显得有气无力。我听到之后高兴的快要哭出来,是曹明哲。他自己醒过来了。我终于有帮手了。;…;

    我忙对他说:“身体有没有问题,没大问题过来帮帮我。”

    他接着说:“你踩我手了。”

    靠,刚才一高兴把这茬忘了。我低头一看,果然脚底下踩着曹明哲一只手,都特么踩变形了。刚才抱刘班长的时候。身子没稳住脚底下动了。两个人的重量,下脚力度可想而知。

    我忙抬起脚让他把手缩回去,问他:“怎么样,疼不疼?”曹明哲看了看红肿变形的手说:“有点疼。”脸上却没有疼痛难忍的表情。我一看这是摔成傻子了,这一个也别想指望了。我只好对他说:“你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在这里等我。我把刘班长救出去。”

    曹明哲说:“不要救他,他是坏人。”我连忙问:“为什么他是坏人?李连长跟他说了什么?”曹明哲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我记不起来了,但我知道,他是坏人。”

    我一听他这话,知道他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脑子摔坏了,有些失忆,最主要的是他的感知神经出了问题,对痛感有些麻木。这点很要命,痛感是人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他没有了痛感就没法对受伤部位做出保护,更不要说进行包扎等简单治疗。要是乱动,加重伤势就麻烦了。…;

    ;…;

    我手里还提着刘班长,没能力在来照顾他,就对他说:“你在这里不要动,我马上回来。”

    曹明哲点点头说:“我们得救了吗?”

    我实在没有力气在这里耗,没有理他,呲着牙把刘班长放下去。

    我是把刘班长从两个密封舱口穿过,一直放到下面那个密封舱里,然后自己才能出去,再把他从下面那个密封舱里拖出来。在这个过程中,萧国林很配合的保护了两个伤员,似乎心有灵犀一般,没有问就知道我的目的。

    我把刘班长直接背出救护舱,打扫出一块地方把他平放下。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刘班长身边,拼命地喘着粗气。。连口罩都扯下来扔了。太累了。

    这时候我看见身边有一双脚,很安静的站在那里。我顿时冒了一身冷汗,抬头一看,是曹明哲。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还若无其事的看着我。我都有跳起来抽他的冲动,你说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到处吓唬人。

    萧国林看来是受到我的启发,也爬出密封舱,撅着屁股往外拽那个战士。不过他的体力做这件事有点费劲,半天也没有把对方拖出来,只好转头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我咬咬牙站起来,先对曹明哲说:“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帮萧队。”

    曹明哲点点头。又指着刘班长说:“他不是好人。”

    我看着曹明哲坚定地眼神,有点担心我转身的时间,他会做出不利于刘班长的举动。可是对这样状态的一个人,我又没有太好的办法。我勉强扯出一点笑意对他说:“等一下萧队过来,你跟他说。等我。”

    说完,我再也不敢跟他??拢?杲??刹铡n颐橇礁鋈撕芸彀颜绞客铣隽嗣芊獠眨?矣肿杲?芊獠仗岢隽礁黾本劝?n页隼词保?醢喑ば压?戳恕?p>;  八成是疼醒的。为了把他弄出来,我抓住他两只手,包括那只断掉的左臂,生生把他拖出来。刘班长一苏醒过来。脸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一层汗,脸上狰狞的扭曲着,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急救包里有吗啡,我迅速给他注射了一支,刘班长的脸上才渐渐有了人色。他马上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让他的脸色又变的苍白起来,第二句话让我门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宋队长呢?”;…;

    我的喊声萧国林一定听到了,他自然知道宋贵龙不见了。我也没有打算隐瞒刘班长,非常郁闷的对他说:“宋贵龙跑了。”

    他的第二句话是:“我的枪呢?”

    ps:对我这样一个非专业作者来说,不断更已经是很努力的事。当然两千党有点尴尬,稳定下来后会争取多更新。给点鼓励可好?

    ;;

第二十九章 一颗头颅() 
我有一种被那支枪击中的感觉,差一点就一屁股坐地上。脑子里画面飞快的闪过,不管我多么救人心切,多么慌乱,那么大一支枪绝对不会视而不见,我可以确定,在救助刘班长的过程中,我没有看到那支枪。

    可是,如果那支枪不见了,这件事情的复杂性和危险性就呈几何增长。

    刘班长更关心丢枪这件事。枪对战士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丢枪不单纯是纪律处分这么简单,对一个战士来说,也是最大的侮辱。即便你有不可辩驳的理由。

    我关心的却是丢枪这件事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后续该如何进行,已经完全超出掌控,我在瞬间就感觉到,这件事的发展我已无力参与,李连长才应该是决策者。

    我不甘心的返回密封舱,搜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那支枪。我跳出来问曹明哲,他只会茫然的摇头。不过他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脸色严峻起来。

    刘班长挣扎着坐起来,想要自己去找找看。我对他说:“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找的很仔细。一个人和一支枪同时失踪,事情明摆着,还是让李连长来决定吧。”;…;

    刘班长痛苦的躺回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我可以理解,因为在此之前,我也很信任宋贵龙,从来没有对他起过疑心。现在我也有心上被捅了一刀的感觉,那是一种难言的痛,来自内心的痛。这个社会一直就有信任缺失,我也有,可是我渴望有可以信任的人,我也认为自己有可以信任的人。不过这件事情发展到今天,我越发觉得信任的稀缺和无望。

    我把曹明哲的情况跟萧国林说了一下,叫他看好曹明哲,别再出乱子,就钻进过渡舱。让李连长来决定吧。我深感身心疲惫。

    我使劲拍了拍过渡舱顶上的照明灯,罩子后面的灯丝闪了一下,有了一点光线。我虽然拿着笔式电筒,可是我知道手电光源对我们太珍惜,也太重要,必须要节省使用。过渡舱的照明灯虽然昏暗,也只能将就了。

    李连长的舱室在刘班长舱室的隔壁,过渡舱很小,我跪在地上仰着头转动手轮,在听到“卡”的一声后,把密封舱盖往上轻轻一推。

    “哗”的一声,又浓又腥臭的液体沿着圆形舱口,如瀑布般浇了我一身。我“咣当”一声拉下舱盖,爬出过渡舱,对着地面呕吐起来。是血,大量的血,把我变成了一个血人。我的呕吐物都被染成了血色。;…;

    救生舱外的光线其实更暗。如果不靠近过来,他们甚至看不清我身上湿漉漉的到底是水还是血。可是刺鼻的血腥味瞒不过任何人,萧国林见状当场就跌坐到地上站不起来了,刘班长这个铮铮铁汉则放声痛哭。

    我真的没有力气再进去救生舱,疲惫来自内心。萧国林看我这个状态,觉得再叫我去,有可能崩溃掉,就主动爬进过渡舱。不过他没有打开上面的舱门,而是旋开了下面,赵排长那个密封舱的门。

    那个舱室人员最完整,只有一个战士受了轻伤,而且都清醒了过来。再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他们四个人没有轻举妄动,在密封舱里等待救援。

    他们四个人爬出密封舱,就首先看见了我的样子。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虚脱了。萧国林把情况一说,四个人都落泪了。

    赵排长带一个战士又进入过渡舱,推开李连长那个密封舱门,血又一次流了下来。舱门打不开,那个战士说:“好像有东西搁着。”…;

    赵排长伸进一只手去,一摸,又哭了。从里面拿出一颗人头,舱门才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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