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捕-第1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帜涯偷木缌姨弁词刮曳⒊隽舜笊牟医校业纳艨隙ê艽螅蛭业亩涠疾畹惚蛔约旱纳舾鹆恕N业男靥磐鹑缱帕嘶鹨话愕娜忌眨淙幻挥谢鹧嬷皇切靥徘暗囊煌沤购冢腔鹕盏耐纯喔久挥邢酰俏涫刻嶙爬犹沤鸲眩硗庖桓鲇痔嶙牌け薰戳恕�
段风旗坐在刑室的一张竹椅上默默地看我受刑,他表情没有一点的变化,他看我的时候,宛如在看一条河流泛起的涟漪,又宛如在看风中飘落的枯叶。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心里想的是假若挣脱出去我该怎么收拾他,我心中有一万种折磨他的方法,我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每一种都在他身上用尽。
那皮鞭是沾了水的,一旦打在身上,每一鞭都会在身上烙下一条印子,随着印子的纵横加深,皮肤会被打裂开,露出里面的血肉出来。皮鞭再打,鲜血就会流出来,会随着皮鞭四溅,到最后连血肉也会被打得溅起,一般到那个时候,被打的人都差不多奄奄一息等死了。
那武士提着皮鞭上来,先是甩了个响亮的鞭花,然后那皮鞭就呼啸着宛如灵蛇般朝我打到,啪的一声,我全身都被打得颤抖起来,太他阿娘的痛啊!那种痛就好像有人用刀将你的皮撕开一般,那痛感甚至比刀砍更为的强烈,我全身痉挛,还没缓过来,又一鞭落在我的身上,我被打得惨叫扭曲,段风旗则安静地观察我,直到第三十鞭下来的时候,我背上的血都流了下来,溅得地上斑斑点点的,宛如盛开的梅花。
我被打得意识昏聩起来,眼前似是而非,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在长安的街道上漫步,雪花落在肩头,不过那雪花好烫啊,烫得使人难受,不过我却不想拂开它,因为雪花始终是会化的,正如花朵始终会开,街道上的人面容模糊,每个人我好像都是认识的,但又好像每一个我都不认识,我有点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得了健忘症呢?
场景又改变了,我发现自己坐在王侍郎的家中,正参加他盛大的酒宴,酒宴里有长安的名流高士,我则是默默无闻的武候,没有人给我敬酒,我只是和他们一起微笑,一起举觞,一起交谈,不过他们的表情都好奇怪啊,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嘲笑和轻视,他们干嘛这样看我?难道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忽然间我感觉到身上有点不对,于是我低头看去,原来我居然赤身露体,怪不得他们这样的看我,我有点惊慌,我转身离开了酒宴,离开纷扰的酒席,碰翻了婢女的盘子,打落了乐师的箜篌,撞倒了调弦的歌伶,甚至还惊动了笼子里栖息的鹦鹉,它嘴里不断地念叨,大胆,大胆!
走过甬道,走过庭院,走过回廊,走过假山和亭阁,忽然看到四儿,四儿看到我赤身露体,连忙用袖子遮了眼道:“二郎你这是干什么?”
我连忙掩住自己的下体道:“对不起啊四儿,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四儿羞红了一张脸笑骂:“死贼,你这样光溜溜的到处乱窜,你就不怕人家笑你啊?”
我也非常害羞,这时候天空落下了雪花,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我的身上,那些雪花仍然是那么烫,那么的痛,雪花堆积在我的肩头,它们逐渐化开,居然变成鲜血流淌下来,将我全身染得鲜红,我有点惊恐,四儿却不以为然,她只是笑嘻嘻地问我:“使君啊,你到底把鱼玄机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正要回答,突然感觉不对,因为我发现四儿的脸开始变化了,四儿的脸变着变着,居然变成了段风旗的僵尸脸,我吓了一跳,于是惊醒过来,发现段风旗居然真的站在我面前,他惨笑着望我:“使君,你可以跟我说那鱼玄机的下落了啊。”
全身的剧痛宛如爆发的火山,我痛得大声嚎叫起来,身体随着剧烈的颤抖而摆动,段风旗道:“何必苦着自己嘛,早点说出来你我都得解脱了。”
我朝着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你给老子滚远点!老子就是死也不会说的!”
段风旗的僵脸抽搐了几下,然后他干笑道:“行,你是英雄,不过你要知道,我对英雄是特别拿手的,今天算是开场戏,明天我还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我保证你会欲仙欲死!”
我怒吼道:“有胆量你就把我杀了!别他阿娘的尽搞小人伎俩!”
段风旗很认真地对我道:“我就是小人,这事情你早就应该知道。”
段风旗转身对手下那些武士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审这个硬骨头。”
段风旗派遣了小潘留在监狱刑室看管我,小潘非常同情我,给我倒水喝,他对我道:“刘使君,你就说了吧,我们段爷收拾人真的很可怕,明天你要是过不了那关,估计就没法活下去了。”
我抬起血污的脸对他微笑:“没事的,我挺得住,不过这事情换了你段爷,他就不一定有我这精神了。”
小潘点点头道:“这倒也是的,不过天下人都像使君你这般硬汉那就麻烦了。”
我虽然被捆在刑室,但我心下仍然放不下令狐这事情,于是我缓了半天身上的疼痛,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低声问道:“小潘,令狐不行的事情你们进行得怎么样了?”
第234章 螳螂捕蝉()
小潘犹豫了片刻才道:“段爷只是派了两名弟兄去蹲守,不过现在又把他们叫回来了。”
我被背上的疼痛撕扯得眼前直冒火星,听了他这话忍不住有点奇怪,于是我吸着凉气问他:“干嘛又叫回来,要是那厮跑了怎么办?”
小潘道:“这事情我也不得知,不过听刚才的兄弟说,段爷今夜还有别的行动安排,因为人手不够就把他们喊过来了。”
我忍不住好奇:“哦?你们还有什么行动?”
小潘尴尬地望着我道:“刘使君你就别再难为我了,这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我点点头,对他微笑,不过剧烈的疼痛又把我的表情弄扭曲了,于是我骂道:“真他阿娘的痛啊!要是以后你段爷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今日所受的痛苦我必让他还我。”
小潘没有说话,只是用布揩拭了一下我流汗的额头,当他揩试到我胸膛被烙的地方时,那可怕的疼痛又像火一般的在胸膛燃烧起来,我不禁惨叫一声,全身好像沾了盐巴的虫子一般摇摆颤抖起来,小潘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去,他叹息道:“刘使君你何苦为难自己,早点说出来不就没什么事了么?那姑子难道真是值得你为她去死?”
我痛得好半天说不出话,后来才缓了过来:“小潘你不懂,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小潘点点头:“好吧,我理解使君你的苦衷,不过小的实在帮不了你,你多见谅。”
我忍住强烈的疼痛对他微笑:“小潘,今日你没有杀我,我还要感谢你不杀之恩呢,你还跟我说这些。”
小潘望着我,他的表情里很多悲悯:“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保护那姑子,不过我想凭刘使君在长安的名头,你一定不可能违背圣意去办事,你现在保护她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小潘在我身边坐了半天,最后觉得无聊,后来就走出囚室去散心去了。
我双手被牢牢地拷在墙壁的铁链上,脚下也被拷了沉重的铁镣,看来段风旗这次对我是相当的重视,居然让我享受死囚的待遇。
我试着挣扎了几下,然而完全是自讨苦吃,因为我背上的伤加上胸口的烙伤,再加上竹林里的厮打,我是内外受损,现在贸然一动,那简直是雪上加霜,牵引起更强烈的痛楚,我痛得无法控制地发出大声惨叫,叫到后来完全没有了力气,我发现自己完全就是一棵风中的赢弱之草,只能随风摇曳,没有自我,只有茫然的随波逐流。
我放弃了挣扎,挣扎没有用,反而会更大程度的伤害到自己的身体,我只好低垂着脑袋,认真在脑子里梳理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想着想着,又想到令狐不行藏匿的巷子里去了,一想到令狐不行对白云寺僧人下的毒手,我就非常的痛恨,恨不得把他的肉咬下来吞进肚子里。
闭上眼睛我低垂着脑袋认真想,白天里经历的那些事情宛如画面一般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但我又不知道不对在什么地方,后来我的思路慢慢明晰,首先我有点怀疑那个大月氏人,我总是觉得那家伙太过镇静了,这是反常的,无论他是不是外国人,但若是遇见那种事情,任何人都无法保持平静,可我对他询问的时候,那家伙简直就是侃侃而谈,这和我们看到的长安外国人不一样,因为外国人看到我们,他们总是很恐惧很排斥,而这个外国人也太过能侃了。这就是反常。
还有一点是,我见过的令狐无论什么时候都爱干净,他身上的衣衫都是浆洗得非常的舒展,非常的干净妥帖,而且他的胡须是剃过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洗澡后的清香。虽然他是个杀手,而且还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而且他的爱干净也和他杀人手段利落都是一样的讲究,既然如此,那深巷里出现的脏兮兮的令狐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是表示这个令狐完全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找人扮演的?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既然深巷里的令狐是假的,那真的到哪里去了?这时候我就情不自禁地联想到那一笑就露出白色牙齿的大月氏黑人,难道他就是伪装过的令狐?这细节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却引起了我的警觉,难道这不过只是令狐安排的一个陷阱,不过他这陷阱针对的是不是我?假若他精于伪装,那之前他吸食合欢草的事情是不是装的?之前他的吸食是不是为了这个陷阱做出的铺垫?
我昏昏沉沉地想了很久,突然想明白了,令狐那厮安排这些就是为了让我上钩,他想抓住我探查鱼玄机的下落,但他不知道我已经把他卖给了段风旗,他更不知道我被段风旗抓进了监狱。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虽然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我笑的是令狐想捕捉我这只蝉虫,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只僵尸脸的黄雀。
小潘已经出去散步好半天了,但是他仍然没有回到监狱,估计他存在已经回到衙署的废院里休息去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鱼玄机,我心下暗自庆幸,幸亏陈先生和思慕赶到我这里来,要不然鱼玄机就失去保护了。
想到他们安全,我的心也特别的踏实,虽然我内伤外伤都有了,但我心里仍然有着浓郁的幸福感,我感觉到自己又卑微又心酸,又满足又是空虚,又是温暖又是寒冷,没有人能够理解我心灵里发生的这些荒诞演变,事实上我也理解不了。
现在我只希望的是陈先生能够带着鱼玄机远走高飞,至于我的死活那倒不要紧了,重要的是保住了鱼玄机,虽然我不知道大智和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都不重要了,我爱这个女人,我希望她平安,希望她一生幸福。假若她能够平安幸福,那我的死亡就是值得的。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从未感觉时间有这样的缓慢过,我的手已经开始发麻,腰以下的部位都没有了知觉,背上和胸口上的疼痛仍然剧烈,我试图使用自己的内力,但只要一调动那内力,更为可怕的剧痛会涌进头颅,使得头颅好像要爆炸一般,看来身体已经受损得非常严重了。
既然挣扎没有希望,我干脆就放弃了挣扎,这时候疼痛的之后的疲惫感排山倒海的来了,我眼皮沉重得睁不开,意识也可是昏聩起来,就在这时候,一个游丝般的声音掠过我的耳朵:“刘使君,你醒醒。”
我连忙警觉地睁开眼,四下张望,但是刑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只有那燃烧的炭火还有那些恐怖的刑具宛如妖兽般蛰伏着,散发着地狱阴森的气息。
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又准备闭眼睡觉,那游丝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刘使君,你不要高声说话,我是陈泊舟。”
原来是陈先生!我瞬间就失去了睡意,再次四下张望,但空空的刑室仍然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的油灯在突突地燃烧着,投射下阴暗变化的光影。
我低声问道:“你是陈先生么?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陈先生的声音又轻轻地响起来:“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就在你头顶上,你等我找机会下来救你。”
我悄悄地抬起头,发现刑室的房梁之间果然蹲伏着一个黑影,不注意根本无法察觉房梁上这个人的存在。陈先生又低声道:“快低头!你找死吗?他们在这里周围都埋伏了人马,要是让他们发现我,大家都得完蛋在这里。”
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