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捕-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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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杀,所以这事情还是要怪我,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便会非常的不安。
纯洁笑嘻嘻地走进来,他怀里居然揣满了野果,闻到野果的香味,我情不自禁地吞了口水,肚子也跟着紧锣密鼓的叫起来。在几个野果被我狼吞虎咽之后,肚子得到了安慰,精神也好了许多。我问纯洁:“你有没有给她们些果子吃?”
纯洁苦笑道:“怎么没给?可她们不要啊,她们根本就看不起这些果子,那小娘子还说我们是穷光蛋的命。”
我低声问纯洁道:“我们距离安舍还有多远?”
纯洁低声道:“不远了,不过我们要谨慎些,不能在离安舍近的地方下车,这些女子来历不明,我怕她们跟踪。”
我点头笑了笑,看来纯洁这个和尚并不是没有心计,他只是隐藏得有点深而已。
时间又过了一段,纯洁和我扯他小时候的游戏,听得我昏昏欲睡,正当这个时候,那个马车夫回来了,他采了很多草药,然后那女子就带着草药进来,把煎熬的方法告诉纯洁,然后就转身准备上车,在上车之前,那小女子赶回来问我:“舅舅,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路上有一位骑白马的男子经过,他的皮肤很白,样子很帅,穿着黑色的衣衫。”
我摇头道:“来时我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
那小女子叹息一声,然后就转身走出去,没多时候我就听到外面的马蹄声响起,然后就渐渐行远,直到无法听闻。
纯洁望着手上这些草药,他苦笑着道:“这东西你是当吃还是不当吃?”
我点头道:”既然人家一番美意,我又怎么能够辜负?”
纯洁道:“我看那女子好生奇怪,一口的长安口腔,娇滴滴的居然还敢出门找男人,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我笑道:“你一个和尚操心这些干嘛?你是不是看上了她啊?”
纯洁笑道:“我这和尚是师父命令做的,又不是我的意愿,自然算不得数,再说现在师父已经圆寂,我想干什么他也管不着了,我打算过得几日干脆去还了俗,到滚滚红尘中体验那些嗔怒怨恨贪痴缠,必须要在尘世这个地狱进行修行,我才能修成正果。”
我嘿嘿笑了起来:“原来你小子一直在打算还俗啊,你师父要是知道,他肯定会修理你。”
纯洁叹息:“我倒是巴不得他修理我啊,可惜现在他死了,我想找人修理都找不到了。”
纯洁说了这话,我们俩人都沉默下来,各人想各人的心事,天色逐渐黯淡,纯洁在外面找了些枯枝进来,在破败的茅屋里燃起了熊熊火堆,然后在茅屋里找到几个瓦罐,将草药和了水,悬吊在火堆上开始熬药。
没多时,草药的香味便弥漫了房间,黄红摇曳的火堆映着纯洁和尚的脸庞,这小僧看起来还是蛮英俊的。我对纯洁道:“以后你怎么打算?”
纯洁想了想道:“我把你送到安舍之后,准备去二师父他们的坤区,我们的人现在大多数都转移到了那边,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我还不知道二师父他现在是怎么安排的。”
我问道:“你大师父圆寂就轮到二师父当家了?”
纯洁想了想道:“这个倒不一定,虽然师父死的时候没有说清楚,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肯定会把这个龙头交给戚三爷,不过二师父肯定是不同意的。”
我盘着腿坐在床榻之上,觉得大智和尚的组织也并非无懈可击,于是继续问道:“那你二师父会不会因为争夺龙头之位跟戚三发生内讧?”
纯洁望着火堆道:“其实大家都明白大得师父的想法,按道理来说,师父圆寂之后自然是由大得师父来继承,不过我们这个组织并不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大家都不会按照寺庙里的规矩来,而是要开会议投票决定,如果投票的话,大得师父是没有胜算的。”
我继续问纯洁:“你为什么这样说?”
纯洁道:“其实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魏夫子的原话,他说过,如果论武功修为,戚三不如大得,但若论韬略筹谋,大得却又不如戚三,而且大得师父凶狠残暴做事不计后果,组织落入他的手中早晚会完蛋,但若是戚三掌权的话,也许还能使组织繁荣起来。”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冷笑道:“在天子的脚下,你们是长不大的。”
纯洁听了这话有点发懵,然后点点头道:“我明白使君你的想法,但我师父说了,单靠皇上是没法救得了长安的,而且皇上还有可能将事情搞得更加复杂,只有我们这个组织才能将事情归正到原来的轨道。”
我嘿嘿笑了起来:“我看你师父才是想多了,光是皇城的近卫军就有数万,这世上还有谁比皇上更厉害?即便真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法动得了他。”
纯洁叹息一声道:“其实这些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想太平安稳的过日子罢了。”
纯洁望着我道:“其实使君你也知道,我不是个适合打杀的人。”
第157章 神秘的跟踪者()
大约过了一柱香功夫,草药的味道从火上的药罐里弥漫出来,清香的药味蔓延了整个残破的房间。
纯洁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一个破碗出来盛药,他把滚烫的药汁倒进破碗,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嘴去吹冷,看到他这样尽心,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道:“纯洁小师父,此番真是辛苦你啊。”
纯洁道:“使君这是说什么话来,这是小僧我应该做的呀,我现在的职责就是照顾好使君,把你平安的送达到安舍,我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我浅浅地喝了一口药,那药水相当之苦,苦得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虽然我和那女子是萍水相逢按道理来说不该如此信任她,但我想自己这么大的事件都经过来,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恐吓我呢?再说我和她并没有利害关系,她没有必要对我下手,所以我还是将药喝了下去。
说来也是神奇,那药水下肚之后,虽然在舌尖感觉非常苦涩,但是药汁随着喉咙滑到胃里之后,却让胃非常的舒服,一股无名冰冷使得灼热的胃感觉到非常的舒适,那股无名燃烧的内火也逐渐地将息了。看来那个女子并没有骗我,她的确是有点本事的。
纯洁又找了些果子给我吃,吃完果子之后我睡意开始浓郁,于是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没想到,我这一睡居然睡了很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纯洁靠着火堆,脑袋靠着膝盖睡了过去,看他的样子睡得非常之香甜,我也没有打扰他,于是就坐在那残破的床榻之上发呆,想自己的心事。
不知道为什么,窗外的昏沉暗夜使我有些不适之感,感觉黑暗之中有人正悄悄地窥视我,但是我却不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或者他根本就是我的一个错觉。我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我还不够确定这个跟踪者的存在,事实上就因为这不确定,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即便真有人在窥视我,眼下我有伤在身也是奈何他不得,所以我干脆就装着不知道,看看这厮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这也不排除这人想暗中跟着我们去安舍的可能,不过我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纯洁,因为告诉他之后要是我们露出了破绽,到时候打草惊蛇了反而不好,所以我还是想想再说吧。
眼下已是深秋,暗夜露水深重,我把床榻上纯洁为自己披上的长衣掀起来,走下床,将那长长的僧衣披在他的身上,彼时他已经酣睡深沉,完全不知道我下床来。
我站在门外负手而立,面对着外面的荒山野树,听着外面的虫唧鸟鸣,夜风潮湿,带着草木腐叶的浓郁气息,我脑海里的事件宛如走马灯般来回,一时间竟然无法睡着了。
我盘坐在门口,突然鬼使神差地想试试身上拥有的那种神奇内力,看看自己能不能调动它,但糟糕的是,只要我调动那种内力,丹田处那股猛火便会熊熊燃烧,剧烈的痛苦又涌遍全身,瞬间百骸有着爆裂一般的感觉.我连忙控制住自己的调息,花了不少时间才把那猛火慢慢地熄灭下去,如此一来二去,没想到时间过得飞快,天居然就这样亮了。不过那奇怪的被人跟踪的感觉并没有消逝掉。
天刚亮的时候,纯洁醒了过来,他发现我站在门口很是惊讶:“使君你起得好早。”
我对他点点头,然后问道:“我们此去安舍还要多少路程?”
纯洁道:“从这里往前面走有两条官道,一条是通往五台镇,一条是通往浦川,在这两条官道之间有个逆旅酒店,来往行人客商都会在那里吃饭休息,从他们的速度看来,他们昨夜肯定是在那酒店歇息了,而且还可能会在今日一早出发,所以我们在这里耽搁一夜,正好可以把他们错开,倘若他们是存心跟踪我们的话,他们今日断然不会离开酒店。”
我忍不住道:“实在看不出你这脑子竟然有这么多弯拐呢!”
纯洁笑道:“其实我这也是师父教的,他说江湖凶险,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纯洁都如此谨慎,我便轻声对他道:“其实我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了,不知你发现没有?”
纯洁也轻声道:“昨日下了马车之后,我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想不到使君你也发现了呢,不过我们无须惊慌,要是他想动手的话,昨日他就动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我轻轻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被人监视这感觉可不太好受。”
纯洁低声道:“使君稍安,你有伤在身,而我也没有武艺,现在动手只会吃亏,等这厮跟着我们去到安舍,到时候我们的人再想办法。”
我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们的安舍也安排得有高手看护?”
纯洁笑道:“其实使君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你和我一样,有很多事情我们没有权限晓得的,要是我们知道得太多,组织就会乱套了。”
纯洁若无其事地望着门外的幽寂青山,山间涌起了白云,洁白的湿云粘挂在苍翠的山峰上,绿白交叠,别有一番美丽的况味。
也许是那女子临行之前嘱咐过纯洁,所以一大早他又开始在煮药,直到我饮下一碗之后,我们才开始上路。
一路上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那被人跟踪的感觉不再强烈,而是云雾一般若有若无,这感觉非常的奇怪,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受伤而迟钝了。
不知道是自己身体强健的缘故还是那女子的草药有了效果,自己的伤口恢复得非常快,那女子也跟我说过,在这段时日里不能剧烈运动,她说再撕裂的话,伤口就不好愈合了。其实我也希望自己不要剧烈运动,但是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这次纯洁没有说错,我们很快就到了那个逆旅酒店,那酒店就修建在两条路的岔道中间,是一幢三层高的黑色木楼,木楼后面是片树林,树林后是座矮小的山峰。
在木楼前面还有条清澈的小溪流从他们门口经过,所以在那沟壑之处还搭建了一座小小的木桥,两条官道就在木桥的面前分开,宛如伸展开去的两条直直手臂。
酒楼第三层的屋顶上挂着一张杏黄色的酒旗,酒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篆体酒字,看起来非常的古雅笔致,不过在这地方出现这么一个酒楼,实在有些委屈了。
过桥之后,酒楼的门口还有个宽大的坝子,坝子是夯得比较实在的泥地,宽大而平整,坝子右侧有一排树,树下栓着几匹马,甚至还有一辆车,那车的样子不是顺路搭我们的那辆,所以可以排除那女子会跟踪我们的可能。
从这些车马看来,这里还是有生意的。
纯洁与我进入酒楼,接待我们的居然是一个着装干练的女老板,她不让那些小二接待我们,而是亲自将我们引到楼上的房间,非常客气和热情。
不过她进入房间之后,脸上的客气和热情一扫而空,她将房门关了起来,表情有些紧张地问纯洁:“老四,今天有消息说家里出事了,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他们误报了讯息?”
纯洁的眼泪流了下来:“不是,五姐,家里真的出事了,师父已经圆寂了。”
女老板也掩口流下了眼泪,她哽咽道:“我早就跟师父说过要小心要小心,他老是不听,还说什么固若金汤,现在老命都玩完了,还金汤个屁啊?”
我忍不住道:“人都死了,你在这里说这些管什么用?”
女老板红着一双眼睛望着我:“你是谁?怎么管起我们的闲事来了?”
纯洁忙道:“思慕姐,他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