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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煮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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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兄可知那晚我所杀何人?”邵白也是长叹一声,他不清楚陈鱼的心思,转过身将短刀递与陈鱼。

    陈鱼已是习惯了仁兄这个称谓,收好了短刀,摇了摇头。

    我特麽上哪知道

    “那人乃是郡守的爪牙,邯郸郡的都尉!”邵白接着说道。

    “尉是什么?”陈鱼没有因为邵白的语气惊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邵白看了看陈鱼,似乎觉得陈鱼不知道秦时官职有些惊讶,

    邵白开始对尉以及其他官职进行了简单的描述。

    陈鱼皱了皱眉,想起了那个按着佩剑押他进牢的人,也知道了如今这个时代的二十级官位。

    他不知道尉是什么官职,也没遇到过什么大点的职位,听到最多的大概是亭长与屯长。

    点了点头表示依然明白,陈鱼便又问起了邵白树林中事来。

    邵白这爪牙之说从何而起?

    “始皇暴政,差民万人建阿房宫,六国虽成一统然民众难以归心,且秦始皇政此人信奉奇能异士,自称真人受命于天,找什么不死长生之药,斩杀多名儒生,埋于咸阳城外,百姓怨声载道,而今实行郡县制,且始皇政出生于邯郸,故此便有邯郸郡守派都尉多人平息民声,民之意如何能平!也只有杀,找那言论者谈论,有违之者杀,可怜我那一心求儒家之学的兄长”邵白厉声说着,握手成拳,指节发出响声。

    陈鱼听懂了,以点观线,他明白了史书中的坑儒,明白了那些儒士并非是活埋,当历史在眼前发生,他感觉到了自身的弱小。

    秦时诸子百家兴起,天下独尊儒术是秦之后的事情,陈鱼看过史书上的记载,也知道那个叫做卢生的术士。

    这不仅仅是一个宏观方向,眼前所看到的邵白以至整个邯郸,都充斥着嬴政的意,就是让儒家子弟闭上他的嘴,在咸阳杀了四百余人,那么在其他地方,又有多少人因此陨命,陈鱼站在树林中,仿佛看到了历史河流中的泥沙,看到了那尸骨如山的岁月。

    民之意如何平!

    也正是如此,才会有邵白这种不惧生死的剑客,他们睁着眼,怒视着邯郸郡守,怒视着秦人,怒视着灭国之耻,怒视着秦始皇政,他们需要一个契机。

    嬴政大兴土木,穷兵黩武,坑儒焚书,让本就地广人稀的三十六郡赋税成倍的增加,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陈鱼知道,还有一年多这个契机就要出现了。

    邵白牵着马走了,去了何处陈鱼并不知道,陈鱼告诉了邵白他要去傅籍的事情,邵白没有说什么,只是说等陈鱼伤好会去找他,至于这件袍子,就当做送陈鱼的见面礼吧。

    雁过之时,着子之袍。

    陈鱼还是没有告诉邵白他自己的名字,他感觉他与这邵白还会遇见,看着邵白远去的身影,陈鱼转身回了村子,将到陈家院子时候,看到了父亲陈牛与陈壮,便明白了陈牛是在担心他,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往陈家走去。

    他们怎么在这??

    八尺大汉,还牵个马,谁不多看一会,一看就看到了陈鱼那个胖子,也就有人跑到陈家告诉了陈牛,你家陈鱼跟一高富帅出村子了

    陈牛与陈壮还有家中仆人正在路上观望着,远远便看到了陈鱼身影,陈牛松了口气,但又看到了陈鱼身上的袍子,这个面料款式也只有邯郸郡中才有,不由担心起来。

    秦人对于衣服还是极为看重的,能把衣服给陈鱼说明关系还是可以的,然而问题就在这,陈鱼天天关着,去哪认识什么八尺大汉,难道是他杀狼认识的?

    哎呀我的鱼儿,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还得找个法师,或者卦师

    陈鱼倒没说什么,与老父陈牛与陈壮见礼之后简单说了邵白的事情,却没有说树林中大火是邵白点的事情,陈牛点了点头,与陈鱼进了屋子,看着仆人没有跟着,关上了屋门,取出了一包药,放在了陈鱼面前。

    陈鱼明天就要赶往邯郸郡傅籍,随军多年的陈牛很清楚陈鱼这一个月都要做什么,甚至一个月后能不能回陈家还是个问题,虽是秦已统一,但陈鱼顶撞了磁县县令,这一个月后县令皱皱眉头,加个二年兵役,那陈鱼就得去打匈奴去,更何况陈鱼还受着伤,儿行千里,陈牛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陈鱼正计划着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16章 何处女子深夜至() 
陈鱼开始了思考。

    思考怎么能在两年间见到嬴政,用什么方法拿到和氏璧。

    价值连城的宝贝,嬴政要么放在衣服兜里,要么扔秦陵保险柜里

    儒学让嬴政埋了,自己该从什么路线着手?

    村里的竹简都交上去了,找不到书读,自己又不会什么化工制造,有一捆诗经,写满淡淡的忧桑,还都是篆体。

    建一个宗教?学习吕不韦的姿势?去打南越土著?学学荆轲?

    谋?什么都没有谋又有何用,眼下的陈鱼有的只是手里的刀和一身肥肉,他来到了秦朝,不仅要活着,还要找和氏璧,再找一个雨天打雷多的地方

    这确实难住了陈鱼,没有血统,没有功绩,甚至没去过邯郸,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还给他刮了胡子

    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因此牵连老父陈牛以及陈家陈鱼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他虽然冷血,也要看对谁。

    厨子?貌似可以,但是以他现在的地位难了点。

    武器?陈家一块青铜都没收了,自己只知道一些常识。

    为吏?没有一点声望背景。

    学识渊博的陈鱼开始了思考,忽然他想到了陈牛曾要给他找什么术士卦师,有了主意,还没等把这个主意制订成计划之时,走了过来。

    咳咳

    陈牛清了清嗓子,开始给陈鱼增加经验值。

    陈鱼有些不习惯秦朝这种坐姿,找了个合适的角度,一边想着应该发明个椅子一类的东西一边抬起头听着陈老爷子的故事。

    陈牛语重心长的给陈鱼讲了许多有关傅籍以及从军的事情,陈鱼耐心的听着,从怎么跟上级搞好关系到干活怎么偷懒,讲的那叫一个细,直让二世为人的陈鱼听的惊讶起来,大概这就是陈牛的经验,大半辈子的经验。

    也因为这是大半辈子的经验,陈牛这话也就相对多了起来。

    然后

    陈鱼睡着了。

    并非什么经验值过多消化不良,而是他实在太困了,树上蹲一晚,白天遇着个皮靴大汉,身上还有伤屁股冰凉,往旁边一躺,没过一会,呼噜声响了起来。

    视野变得幽暗,如烟如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不是陈鱼,而是那个保护几名考古学家的特种战士。

    在梦里他又见到了那个女孩,与灵儿有着相同样貌的女孩,茹。

    “你在看什么?”女孩坐在床上,扯下搭在肩上的浴袍,露出一片雪白,发丝湿漉漉的散着,柔和的光洒在床上。

    “大海。”

    他嗓子有些发干,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有些发晕的感觉,微醺。

    “原来我是大海阿。”女孩嘟着嘴,转过头看向阳台。

    “因为只有大海才是最美的。”

    他呼吸变得沉重,朝着女孩走了过去。

    吱嘎

    推门的声音响了起来,陈鱼潜意识醒了过来,一只手伸到了短刀的位置,同时抬头往门口看去。

    陈牛已经不在屋中,推门进来的正是那名老仆,手里端着一个大碗,碗里装着鸡肉。

    陈鱼松了口气,这才知道刚才那是一个梦,看着老仆颇为尴尬,但还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谢过老仆。

    老仆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给陈鱼送个饭,看到惊醒了陈鱼,想起那天陈鱼一个打八个的场景,诺声出了屋子,就在转身关上屋门的时候,老仆看到了陈鱼凸起的裤裆

    “舞象之年啊!”老仆似乎想起了昔年,低声念着走开了。

    陈鱼堆坐在床上,双手自然垂着,屋子里忽然变得静了下来,听不到一丝声音,静的可怕,似乎只有身上的伤还有鸡肉的味道告诉他现在看到的不是一个梦。

    原来只是一个梦。

    陈鱼回了一下神,检查者自己身上的伤。

    咕噜声从肚子处传了过来。

    既来之则安之。

    那就吃鸡

    他没有说最后一个字,活动了身体端起了碗。

    咳咳

    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吃完了肉,陈鱼又开始了思考,回想着陈牛说过的话,找寻着其中的细节,也许是做梦的缘故,他忘记了自己的计划。

    傅籍一个月,兵役二年,对他来说没什么,他能在最艰苦的环境中生活,也能负伤奔跑五公里。

    但这是秦朝,公元前二一二年,这里虽然有相貌一样的灵儿与陈家,但终究不是他的所在。

    仿佛决定了什么一般,陈鱼站了起来,推开了屋门,看到了黄昏的天色,还有陈壮的脸。

    倒不是陈壮脸大,而是他听老仆说陈鱼醒了,要来看看陈鱼,看看这个鬼魔附身十六年的弟弟。

    于是,陈壮这个傅籍八年的长兄又给陈鱼灌输了一遍经验

    陈鱼看着陈壮唾沫横飞的说着巨鹿郡的故事,想起了自己曾经用大棒打过这张脸。

    还有一拳。

    陈壮笑了笑,继续说着,唾沫星子横飞,与陈牛一般想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这个弟弟。

    这就是亲情吧。

    夜色笼罩了村子,陈鱼躺了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算了算白天睡的时间,坐了起来。

    他只是想做梦,有那个女孩的梦。

    陈鱼又想到了灵儿,摇了摇头。

    那还是个孩子

    检查一遍伤口,又上了些那瓶不知名的药粉,似乎有那么点作用,伤口周围的肉有些发白。

    整理好穿着,吹灭了油灯,拿起短刀,轻轻推开了门。

    陈鱼可不管什么宵禁,大概是因为这是村庄,而不是在郡中。

    闻着熟悉的猪粪味,陈鱼再次往村外赶去。

    星星比月亮多的夜晚。

    他又到了那片树林,仔细听了听,没有什么长剑之声,只有一群虫子在开演唱会。

    陈鱼抬头看了看,上弦月,未至深夜,左右看了看,往集市方向赶去,那是他到了秦朝去的最远的地方。

    片刻之后,陈鱼看到了集市的矮墙,想到了皮靴大汉邵白,想到了远处的邯郸郡。

    寂静的夜,陈鱼像一只猫儿探路一般悄然往前走着,绕过了集市,往邯郸郡靠近着。

    一只肥猫,还有把短刀,刀上刻了一个鱼字

    陈鱼一边走着一边算着时间,不知不觉已是走了很远,在路旁草丛中喘了一会,还撒了一泡尿

    邯郸郡还是有些距离,算着自己走出的步数,陈鱼转身准备赶回村子。

    就在此时,陈鱼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邯郸郡城方向传了过来,眯着眼看不清状况,陈鱼抓着短刀潜伏在了草丛中。

    脚步声由远及近,同时还有急促的呼吸声,陈鱼微微抬头,看清了脚步声的来源。

    那是一名女子,着一身淡色袍服,腰间扎着束带,正扯着布裙往前跑着,并不时回头看着什么,头上一枝发簪闪着微光。

    陈鱼有些懵,暗道自己白天睡多了晚上出来转转还是有收获的,什么皮靴大汉啊黑衣人啊商痞县令

    女子。

    这女子显然是从邯郸郡城中跑出来的,陈鱼没有去过邯郸郡,但从这女子杂乱的脚步以及气息中听的出这名女子已是跑了很远的距离。

    脚步声渐渐远了,往集市和村子的方向。

    陈鱼稳了稳呼吸,站了起来,他可没工夫去弄清楚那女子为什么夜跑,他只是要从这条路回陈家。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陈鱼皱了皱眉,因为他从这阵脚步声中听出了大致的人数,同时也明白了之前女子夜跑的缘故。

    “法克!!”

    陈鱼抓着短刀,回到了草丛中。

第17章 十步一人冷锋时() 
随着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陈鱼眯着眼在草丛中抬起了头。

    当先一人微瘦,身着黑衣,看不清面貌,身后跟着四名大汉,各自抓着木棒,沿着女子赶路方向追着,整齐的步伐,从陈鱼所在的草丛旁跑了过去。

    陈鱼紧了紧手中短刀,屏住呼吸,待到脚步声远了这才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侧耳听了听,往陈家方向赶去。

    那几人定是为了追之前的女子,不然谁会在这邯郸郡城周围冒着宵禁之名夜跑呢。

    陈鱼慢慢的走着,他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去看看这几人为什么追那女子,他只要走自己的路,这条秦朝的路。

    并非陈鱼冷血,而是在商痞一事过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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