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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大唐小侯爷-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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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微臣便先告辞了!”赵谌闻言,对着长孙躬身一揖,而后,便转身离开了两仪殿。

    “好一个负心郎!”目送着赵谌的背影离去,长孙失望的叹了口气,忽然,开口说道。这话落下,长孙随后便叫人安排鸾驾,准备前往襄城的寝殿。

    襄城的寝殿,就在太极宫里,隔着几座宫殿,便是一墙之隔的东宫,这里不光是襄城的寝殿,更是李泰以及李二其余子女的寝殿。

    此时,位于襄城寝殿的某间小屋子里,襄城泪眼婆裟的跪在一张小矮几前,目光怔怔的望着矮几上,竖立的一块灵位。

    这块灵位,乃是襄城的生母,也是李二早些年的一名妾侍,那时候的李二,既不是皇帝,也不是秦王,而是晋阳唐国公府上的一名二少。

    那时候,李二宠幸襄城生母时,甚至长孙都还没进唐国公府,所以,真正算起来,襄城的生母才是李二一生中第一个女人。

    可惜,这个女人因为身份低微,又因为身体素来不好的缘故,在李二成为秦王时,本该可以成为秦王妃的人,却早早的撒手人寰了。

    那时候的襄城,不过才两三岁的样子,什么都不记得,到如今,脑海里唯一记得的,便是一袭湖绿色襦裙的妇人,至于,那妇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襄城却是记不得了。

    这些年,襄城倒是时常的在梦里梦到那一袭湖绿色襦裙,但具体到面目时,却总是模糊的,更有甚者,那妇人就会变成长孙的模样。

    这间屋子,位于宫殿的一处偏僻的地方,是襄城及笈后,搬到这座宫殿后,让宫人盖起来的,她一直希望,能够给她那位记忆模糊了的娘亲,盖一所属于娘亲自己的屋子。

    就如赵谌的后宅一样,这里是公主寝殿中所有人的禁地,平时的洒扫,都是由襄城自己来做,也是她时常不开心时,所来的地方,就像她的避风港湾一样。

    “娘!”跪在矮几前的襄城,目光望着矮几上的灵位,轻轻地抽泣着,开口说道:“女儿想你了,是真的想你了啊!”

    屋子里很安静,就听的襄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屋子里传来:“你为何要那么早走啊!扔下女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女儿不想这样活着啊,这样活着好累,女儿想听你说话…”

    门外,长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对着守在门外的几名侍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当长孙站在门口时,襄城的声音,便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入了长孙的耳中。

    听着屋子里襄城的哭诉,站在门外许久的长孙,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依旧如先前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襄城的寝殿。

    从襄城寝殿出来,长孙没回自己的两仪殿,而是,直接去了李二的甘露殿。等到长孙进入甘露殿,许久之后,甘露殿里传出李二的咆哮声:“如此一来,皇家的脸面何在?朕的脸面又将何在?”(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杀机四伏(20/2)() 
灞桥的码头上,从洛阳来的一艘画舫,缓缓的靠岸,等到画舫彻底停稳后,几名船工忙着将舢板搭到码头上,随后,姬凝儿这才与姜超两人,踩着舢板走上码头。

    从岭南至洛阳,到洛阳后,没来得及等到太子的人手,姜超就带着姬凝儿,赶赴长安而来。

    姜超心里其实郁闷的要死,都说女生外向,这话可是一点没有错,他就想不明白了,那小子除了仙人弟子,对格物跟算学精通之外,还有什么好的。

    姬凝儿可是隐门的小公主,到头来,却莫名其妙的被那小子迷了,这一路上越是往长安来,就越是闹腾的不行。

    “这下总该满意了吧?”上了码头,望着远远犹如蹲在关中平原上的一头巨兽的长安城,姜超的嘴角禁不住撇了撇,一脸困意的说道。

    “什么叫该满意了啊!”姬凝儿听到姜超这话,顿时不满的撇了撇嘴,揪着姜超的衣袖道:“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猜到咱两这么快就到了长安?”

    姜超顿时捂着额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丫头算是真的没救了!

    因为,山东商道打通的缘故,如今的灞桥码头上,人来船往,一派繁荣景象,姬凝儿与姜超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远处的长安城而去。

    虽说,姜超心里郁闷,可他其实也想早点进入长安城,不为别的,就为赵谌府上的软塌,从倭国回来,一刻不停又赶赴长安,早就把他累的够呛了。

    此时,正是下午的时光,长安的大街上,人来车往,阳光已经有些灼热。沿着各个坊街两旁的沟渠旁,栽种了一排排的杨柳,树影婆裟,总会有三三两两的醪糟摊子,摆在这柳影下。

    长安大街上不准摆设小摊,武侯们会随时随地从各个地方冒出来,逮住了少不得一顿训斥,运气不好的,差不多连小摊都没有了。

    不过,醪糟摊子却是不在此例,总共就那么一个手推车,上面放了一桶醪糟,几只粗瓷黑碗,能来醪糟摊上喝一碗醪糟的,大多都是没什么身份的人。

    所以,客人来了,就往黑碗里装一碗醪糟,客人便端着醪糟,躲到树影下面,喝完了付钱走人,就这么简单,武侯们于是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花娘的醪糟摊子,就摆在靠在兴化坊的这条街上,因为,东市的缘故,这条街上总是行人络绎不绝。

    花娘的醪糟手艺好,做出来的醪糟,酸酸甜甜的,在燥热的天气里,喝上一碗花娘的醪糟,那滋味甭提有多爽了。

    武侯们大多也会绕路来花娘的摊子,高兴了会扔给花娘几个子儿,不高兴了,直接喝完走人,花娘也是笑脸相送的。

    不为别的,就为这些武侯的存在,让那些泼皮无赖们,总是对花娘的摊子,望而却步。这世上的规矩便是如此,一饮一啄,有时看似失去的,也许会在某个地方又补回来了。

    天气已经越发热了,几名武侯,晃悠着身子,怀里抱着一根水火棍,嘴里骂骂咧咧的,直直往花娘的摊子走来。

    花娘的醪糟摊上,今日的生意,似乎并不好,武侯们到来时,只有一名戴了硕大斗笠的老者,靠在一棵杨柳下,端着一碗醪糟,慢悠悠的喝着。

    “哥几个,一人一碗!”武侯们到了花娘的摊子,其中一名瘦高个的武侯,将水火棍往地上一杵,对着花娘立刻便大声嚷嚷上了。

    花娘闻言,欢快的答应一声,立刻便张罗上了,将桶子下面的一块帕子掀开,取出几只黑碗,麻利的盛上醪糟,给几名武侯亲自端到手上。

    “这鬼天气,真是要热死人哩!”武侯们接过花娘的醪糟,嘴里骂骂咧咧的,手里拖着水火棍,往树影下走去。

    大概是那名斗笠老者坐着的地方,是最大的一棵树,一名武侯顿时上去,踢了斗笠老者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道:“有眼力劲没,没看到爷几个来了吗?”

    “滚滚滚,赶紧滚一边去!”武侯端着醪糟,甚为不耐烦的踢了斗笠老者几脚,等到斗笠老者站起身,这才屁股一转,坐到了斗笠老者的位置上。

    那边的花娘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名斗笠老者一瘸一拐的站起身,嘴唇动了动,却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不过,却是指了指一旁的一棵小树,意思是可以让老者坐到那里去的。

    “还是个瘸子!”刚刚将斗笠老者踢倒一边去的武侯,眼见得老者一瘸一拐的样子,顿时觉的有些扫兴,对着花娘吼道:“爷今儿得了些赏钱待会儿这醪糟全算在爷头上!”

    一碗醪糟也要一文钱,对于寻常人家,那也是很奢侈的,武侯这话落下,原以为那名老者会感激的,结果老者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目光却向着另一边望去。

    顺着老者的目光望去,就见那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随意的站着几名壮汉。看情形似乎还是外乡人,也不知是跑来长安做什么的,身边俱都带着几个长条包袱。

    “奶奶的!”武侯见到那几名外乡人,也不知怎的,心里陡然蹿出一股火苗,在几名同伴的起哄声中,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向那几名外乡人。

    而在兴化坊的对面,卢承庆刚刚从坊里出来,这里是卢氏在长安的一处宅子,这一年来,卢承庆就住在这个坊里。

    一年前,卢承庆在秦岭跟老太监拼杀了一场,结果,老太监被他一脸划中胸口,而他差点被老太监废了。

    养了足足一年,卢承庆身上的伤,早就已经痊愈,可是,武功却是彻底落下了,过去十成的剑法,如今五成都发挥不出来。

    最气人的是,他当初想要杀的人,口口声声被他骂作隐门叛徒的人,而今,却真的成了隐门的人,整个隐门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卢承庆每每想到这一点,就悲愤的不行,他自小便梦想能进入隐门,为此从小便刻苦,可最终却是,连隐门的边都没摸到。

    而且,还因为加入隐门的事,他的三叔,也被隐门放弃,终日酗酒度日,这一切,使得卢承庆,从心底里憎恨赵谌。

    从坊里出来,卢承庆直直往兴化坊而来,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只要能每天看到赵谌,看到赵谌很好的活着,才会激起他内心更大的愤恨,于是,他便更加的刻苦!

    同一时间,薛万彻也从兴化坊出来,明日他就要往朔方而去,无论是蓝田的事情,还是去年朔方的事情,他都有理由,要来给赵谌辞行。

    这一去朔方,大概又是需要半年的光景,可惜,他来赵府已经有两个时辰了,赵谌还没从宫里回来,薛万彻眼看天色不早,索性也不等了,从赵府出来,准备直接回薛府。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出薛府时,远远就看到赵谌的马车,从朱雀街上拐过来,直直往兴化坊而来。

    此时,阳光铺在这条街上,午后的时光,街上行人寥寥,就只有几名外乡客,一名端着醪糟的斗笠老者,以及几名武侯跟一个醪糟摊子。

    薛万彻见到赵谌的马车出现,本来准备回去的人,只好又停了下来,目光望着缓缓驶进街上的马车,然后,目光微微眯了起来。

    “哥,是木丘的马车!”刚刚通过了城门的姬凝儿,一路往兴化坊而来,刚刚拐进兴化坊的街,远远就看到木丘驾着马车也从对面的街上出现,姬凝儿顿时开心的道。

    只是这话落下,姬凝儿的眼睛,一下子便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梦到瞪大了,目光里露出惊骇的神色。

    “别过来!”身旁的姜超显然也注意到了,双目中露出一道历色,瞬间便如是一头猎豹般,从姬凝儿身旁‘嗖’的一下蹿出,直直的冲向赵谌的马车。

    武侯离开树影,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没走近那几名外乡人身前,就已经粗声粗气的呵斥道:“你们几个是做什么的,身上可有路引吗?”

    武侯说这话时,几名外乡人,同一时间拎起身边的长条包袱,等到一名外乡人,将包袱的一端打开后,近在咫尺的武侯看到包袱里露出的一截森芒时,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也就在这时,街上变故陡生,姜超冷着脸,目光杀气腾腾的,像一头猎豹,猛地冲来,一声厉啸同时从嘴里发出:“小心!”

    ‘轰!’薛万彻咬着牙,一脚踢翻了坊门,硬生生地拨出坊门上的一根圆木,倒提着便冲向那几名外乡人。

    斗笠老者的斗笠一下子从头上飞出,连同手上还没喝完的醪糟,一起飞向那几名外乡人,轻飘飘的斗笠,这一刻在空中呼啸着,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花娘端着一碗刚刚盛满的醪糟,惊讶的看着眼前陡然发生的一幕,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同花娘一样,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样还有那几名武侯,一个个还保持着先前的样子,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根丈许的短矛,从一名外乡客的手里,脱手而出,像一只骤然出洞的毒蛇一般,呜呜怪叫着,猛地在空中旋转着,斜斜飞向马车。

    “杀!”

    “你敢!”

    “去你娘的!”

    “啊!”

    “轰!”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还没结束呢!()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而目标自然便是赵谌,就在赵谌进入这条街时,刺杀一瞬间爆发!

    一支短矛,呼啸着激射向驶来的马车,薛万彻拎着一根木棍,飞一般的冲来,嘴里怒吼着,眼见的那支短矛飞向马车,猛地抡圆了胳臂,将手中的圆木,砸向短矛。

    老者手中的斗笠连同醪糟,砸向其中两名外乡人的同时,整个人猛地如发狂的猛兽,呼啸着冲向几名外乡人。

    这一切都不过是电光石火间,下一刻,短矛‘轰’的一声,毒龙一般钻入马车,木质的马车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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