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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倾城红颜王妃要下堂-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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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凝霜安慰道:“他一定也在想着你,若是可以的话,我猜他定想飞到你身边来,再也不离开。”

    听着冷凝霜打趣的话,白絮桦不由得红了脸,啐了她一口,“惯会取笑我。”

    “开心就好了,若是皱着眉让他见到,他肯定也不高兴,万一迁怒到我身上,我岂不倒霉?”

    白絮桦轻轻指了指冷凝霜的额头,笑说:

    “你哟!牙尖嘴利的,将来谁敢娶你!”

    冷凝霜抿嘴笑笑,“刚刚在想些什么?”

    “看着院子中的那棵柳树,不禁想起了以前家中的那棵。我现在还记得,当年在白府花园里那棵柳树下,他霸道地告诉我,此生我只能跟他在一起,只能嫁他为妻。”

    “然后呢?你就答应啦!”

    白絮桦有些脸红道:“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爹爹膝下无儿,又只有我一个孩子,对我自然是疼爱万分的,而我小时调皮万分,爹爹时常担心我磕着摔着,便让泽南守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

    “他是你父亲的手下?”冷凝霜不解,顾泽南的年纪有那么大吗?

    “算是。泽南的父亲曾是我父亲手下得意的副将,不过在一次战争中战死了。当时泽南还小,父亲便认他为义子,与我们们同住。”

    “是因为在一起久了才喜欢他吗?”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只是不愿意离开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他要随父亲出征。当时心里很空,就怕再也看不见他,每一日都像走在刀尖上,直到亲眼见他平安,心才安定。”

    看着白絮桦叙说着当年的情事,冷凝霜不禁想到那个深秋的傍晚,那个风衣少年,曾经她也会时刻担忧着他,可是最后换来的只是一片心酸,爱情,最是伤人!

    “你说的太深奥,我不懂。”

    白絮桦还沉浸在当初的回忆中,没有发现冷凝霜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

    “后来,为了试探他的心意,我使了点小手段。我故意让娘亲为我寻亲事,然后再让娘状似无意的在他面前提,他听到后果然是着急了,不停地使些小手段破坏亲事,我知道后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找他理论,他却闷闷地什么都不说。”

    “过了许久,我的婚事已经实在拖不得了,他还是没什么表示,娘亲认为他对我确实无意,便真的要为我议亲,他知道后大概真的是害怕了,跑到娘亲面前提亲,说要娶我,然后,在白府的那棵柳树下,与我约定白首。”

    “当时的他还没有功名,不愿就此委屈了我,所以想等几年有了功名再与我成亲。谁知天意弄人,一道选秀的圣旨,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选秀?”冷凝霜惊呼,她曾进宫选秀?还是说她曾为妃嫔,难道说那个毁了她清白的人是当今皇上?

    “是,我当时拼死也不愿进宫,趁着夜色府中守卫宽松的时候,我便偷跑了出去,想要去前线找泽南,可是半路却遇到了山贼,被——”白絮桦想起当年的事情,仍旧痛苦万分。

    冷凝霜算是听明白了,白絮桦为了逃避选秀而离家出走,想去找顾泽南与他私奔,谁知却路遇山贼,被人污了清白,想来她也是苦命的。

    “因为抗旨,所以你才被贬到这里?”

    “是,”白絮桦哽咽的点点头,“抗旨不遵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圣上感念爹爹的战功,没有灭族,仅仅是抄家流放而已,而泽南本不是白家的人,便没有受到牵连,但是三年前,爹娘却在极北病逝了。”

    冷凝霜轻轻揽过白絮桦,让她尽情的哭,这样的悲痛只有发泄出来,才能有机会痊愈的。 

第十九章 知私会暗潮汹涌() 
又过了几日,顾泽南仍没有来见白絮桦,却派人悄悄送来了一方锦帕,上面绣了一棵柳树,是当年白絮桦相送的定情之物。白絮桦见到信物,稍稍安心了,虽然没有见到人,却能稍稍一解相思之苦。

    这日,冷凝霜几人正在做活,突然闯进一大群侍卫,进门便大声呵斥她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站到一旁去,众人不知所措,只好乖乖的站到一边。

    那些人冲进来之后,便开始大肆搜索,冷凝霜冷眼瞧着,他们搜的很仔细,连寝房都不放过,貌似找什么?而且各个神情严肃,看样子,宫中出了大事。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众侍卫又呼呼地走了,张公公一直赔笑着送到门口。待他们已经远去,张公公一脸肃穆地告诫:“从今天开始,没什么事情不要随便出浣衣局,否则,后果自负!”

    “是。”

    冷凝霜转头看看白絮桦,见她神色有异,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前问,只能隐在心中,待回去再问。

    晚上的时候,冷凝霜待玉琳琅睡着之后,才跑到白絮桦身边,悄声问道:“你还好吗?”

    白絮桦紧紧抓住冷凝霜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有不安的预感,总觉得他出事了。”

    冷凝霜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是——”白絮桦心里还是不安。

    “要不,今晚再去那里看看?”

    白絮桦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心不下顾泽南,决定再去那里等他。

    “我们们马上就去吧!”说着,便胡乱的穿了衣服,拉着冷凝霜离开了浣衣局。

    到了院子,意外发现顾泽南也在那儿,白絮桦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见到顾泽南,现如今见他安好的站在那儿,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了。

    顾泽南发现有人时,转身一看竟是白絮桦,心下大喜,朝着白絮桦伸出了手,白絮桦见状,猛地扑到顾泽南的怀中,紧紧抱着他,冷凝霜很是识趣,悄悄离开了。

    顾泽南看着白絮桦这幅模样,笑意浮上嘴边,单手环着白絮桦的腰,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吻,“絮儿,我们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想着你,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见到你了。”

    白絮桦腼腆的回应了一声,却不抬头,仍是赖在他怀里,蹭着他的衣服,像只乖巧的猫咪。可是白絮桦还没有高兴一会儿,便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当下,胃里一阵恶心,急忙推开顾泽南,在一旁吐起来。

    顾泽南以为白絮桦身体不适,一阵心慌,赶忙上前扶着,“絮儿,怎么了?”

    白絮桦吐过一阵,心里的那份恶心感消退了些。见顾泽南一脸担忧,忙安慰他:“我没事,别担心。”

    “是哪里不舒服?”顾泽南还是有些担忧。

    “没有,我挺好的,就是刚刚——”白絮桦想起刚才那股血腥气,突然看向顾泽南,问道:“泽南,你是不是受伤了?”

    顾泽南一震,他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却不想还是被白絮桦发现了,只想着能有机会来见她,却忘记白絮桦的鼻子很灵敏。“只是一点小伤,不想你担心,所以没说。”

    “怎么可能会是小伤?你越瞒着我说明越是严重。”白絮桦仔细瞧着,没看见顾泽南哪里包扎着,望向他,有些生气地问:“到底哪里受伤了?”

    顾泽南见她真的生气,拉起袖子,露出受伤的胳膊。一见那泛着血的胳膊,白絮桦顿时红了眼眶,泪流满面。顾泽南心生不忍,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拭干白絮桦脸上的泪,柔声说:“絮儿,别哭,真的只是小伤,不痛的。”“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在家里暂休吗?为什么会受伤?”

    “最近边关不宁,我今日奉召前来,参与边关布防,谁知遇见了刺客。一番争斗之下,才受了轻微的伤。”

    顾泽南说的轻松,白絮桦却听的心惊胆战,“真的没有其它伤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确定了顾泽南真的伤的不重,白絮桦才放心,环住顾泽南的腰,轻声说:“泽南,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有事!”“嗯,我也是,我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出事。”

    “你保证?”白絮桦仰着头,睁着还有些湿意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顾泽南。顾泽南只觉得一阵热意从下涌上,傻傻的说了句“我保证”,便吻向那片朱唇。

    翌日白絮桦从院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有些微亮。白絮桦在院子没有寻着冷凝霜,便以为她回去了,却没想到在院外不远处的一座大石头上见到睡着的冷凝霜。

    冷凝霜安静地睡着,身上却披着一件黑色苏锦披风。白絮桦大惊,赶紧拍醒冷凝霜。

    冷凝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白絮桦一脸焦急的站在一旁,以为出了什么事,忙站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白絮桦见她一脸迷茫,大约是夜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便捡起因她起身而落在地上的披风,交到她手中,“你看,我刚刚在你身上发现了这个。”

    冷凝霜看着白絮桦交到手中的披风,也不知发生什么了。她仔细看了看,这是上乘的披风,一般人用不起,难道说昨夜还有别人在这?

    想到这,冷凝霜猛地抬头看向白絮桦,正想说些什么,却无意间看到白絮桦白皙的颈上有着点点红印。想起白絮桦昨夜与顾泽南在一起,呆到这会儿才出来,这一夜他们——脑中蹦出的想法,使得冷凝霜红了脸,忘了刚才自己要说什么,只是拿着披风呆呆地站在那里。

    白絮桦看冷凝霜红着脸,就那么看着她,下意识地覆上颈边,却又意识到这本就是欲盖弥彰,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冷凝霜先反应过来,把披风扔在远处,淡淡的说:“我们们快回去吧!不然该被人发现了。”“嗯。”

    两人没有心思再顾及披风的事,悄悄往浣衣局方向走去,一路无语。

    时间匆匆又过了两个月,期间顾泽南和白絮桦又见了几次,每次都是满脸红晕的回来。冷凝霜也已见怪不怪,他们两人经历了这么多,如今也算有些好结果,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这几日,白絮桦脸色有些苍白,而且用餐也很少,冷凝霜觉得她的不对劲,悄悄将白絮桦拉到一边,问道:“你这几日究竟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

    白絮桦欲言又止,看看周围没有什么人,才悄声说:“我总是觉得恶心难受,闻着饭菜就想吐。”

    恶心,想吐。冷凝霜突然想起两月前看见白絮桦颈上那抹红印,瞬间想到了什么,附在白絮桦耳边,问道:“你的月信可来了?”

    白絮桦闻言,有些害羞,脸上有些红晕,小声回答:“已有两个月未来了。”

    综合白絮桦所说的症状,冷凝霜大约猜到了白絮桦的病症,可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白絮桦见冷凝霜有些为难,心下一沉,有些颤抖又有些期盼的问道:“凝霜,我是不是——”

    “我猜,你大约是有了身孕。”

    “真的?”白絮桦又惊又喜。

    “嘘!”冷凝霜制止她出声,“你小声些,这事不能张扬的!”

    “好,我知道了。”

    自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白絮桦更加小心。可是顾泽南却一直联络不上,白絮桦以为顾泽南在忙,抽不出时间来,也只好静静地等着。

    这天,白絮桦轮休,在房中休息。冷凝霜和玉琳琅在池边洗衣服,突然闯进来一群侍卫,将浣衣局众人拦在一旁。随后有一位身着绛紫青莽大袍,手拿黑色拂尘的太监走进来。张公公紧紧跟在那太监后面,点头哈腰。冷凝霜猜测这位约莫是总管太监之类的,正想着,边上就有人小声嘀咕:“这不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江福安江公公吗?”

    “是啊!江公公怎么会到我们们浣衣局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上次不是还有侍卫前来搜查吗?”

    “不知道哎!”

    冷凝霜拧眉,浣衣局里都是些粗使的宫女,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哪里能动用到皇后身边的大太监?难道说,是白絮桦和顾泽南的事情暴露了?

    越想越不安,冷凝霜悄悄躲到人后,想要去通知白絮桦,转身却发现白絮桦已被人架了出来,刚要上前,却被一人拉住,回身去看却是玉琳琅,“姐姐,我怕!”

    冷凝霜轻轻拍拍玉琳琅的手,安抚她,“不要怕,没事的,不要担心!”

    等冷凝霜回头再看白絮桦的时候,她已经被带离了浣衣局。

    承和宫白絮桦被江福安领着进了大殿,只见大殿中央摆着一座青鹤瓷九转顶炉,正冒着青烟。香炉两旁各安置了四张了红木靠背椅,两两桌椅间有一座酸梨木茶几,上面摆着绘有三阳开泰纹饰的青瓷茶杯。

    坐在椅子上的都是各宫主位娘娘,而皇后便端坐在大殿正方的釉里赭花卉宝座上,一双纤纤玉手正缓缓的抚摸着架在腿上的羊脂白玉玉如意。

    江福安走上前,跪在主位上的皇后娘娘面前,跪下行礼:“奴才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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