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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皇后心计-第112章

小说: 皇后心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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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早就听闻大齐皇后能言善辩,今日真是领教了。”他靠近我一步,剑刃也逼近一步,“但是我大辽的将士,能死不能降,拉你一道走,总好过我们死的无声无息。”

    说罢,他剑锋直刺,直直扑向我。魏瑾连忙喝道:“王爷住手!”

    鹰王停住,暂且不动。魏瑾翻身下马,拱手道:“王爷如果肯放皇后娘娘一条生路,我自然也有大礼相送。”

    鹰王剑眉一挑,收了宝剑:“此话怎讲?”

    魏瑾道:“放了皇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鹰王琢磨一会儿,用辽语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那几个辽兵果真就把我放了。

    如此轻易,大是让我吃惊。魏瑾向前两步,将晃神的我拉到了他身后,轻声问:“你伤的如何?”

    我死咬着嘴摇了摇头。

    鹰王略有不耐,问:“天快亮了,侯爷快些。”

    魏瑾这才回视鹰王,淡淡道:“送大辽皇帝给王爷,这礼可算大?”

    我大惊失色,难不成魏瑾捉到了大辽的皇帝。可是辽帝在辽都,魏瑾如何能擒到?

    不同于我的形容大变,鹰王面无表情,似乎早已想到魏瑾要说什么。他负手于后,来回踱步,状如神思。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抬头平视魏瑾,朗声道:“承蒙侯爷厚爱,本王感激不尽。”

    魏瑾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愈亮,王爷请走吧。”

    鹰王意味深长一笑,翻身上马。他看了看一直立在一旁的春雨,轻轻问道:“你叫*春雨,是不是?”

    春雨别过头去,不肯理会。

    鹰王兀自高兴,扬鞭拍马,绝尘而去。

    “你没事吧?”魏瑾见他离开,连忙问我。

    我捂着胳膊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说送他大辽的皇帝是什么意思?”

    魏瑾避而不答:“我送你回家,咦,孩子们呢?”

    我心乱如麻,答道:“方才大乱时,他们由二十个士兵护着,从南门突围而出了。”

    “什么!”魏瑾大惊失色,“南门?!”

    我愣了,心底觉得不妙,哆哆嗦嗦道:“南门辽兵最少,我便让他们从南门走了。他们毫无踪影,想来是……”

    说到这里,我的心猛然跌入谷底。南门有鹰王亲自坐镇攻打,岂会兵力薄弱?那鹰王能轻易识破我的身份,未尝不能识破靖儿他们的身份。他们不过是三个孩子,却有专人护送,目标实在太大。如今杳无音讯,莫非……

    我腿脚不听使唤,下意识后退两步。魏瑾扶住我,面色发紧:“难怪方才我让他放了你他答应的这样痛快,难怪他肯走的这么放心一点不怕我反悔,原来他手中还有人质。”

    我听到“人质”二字,脑中发懵,腿一软跌坐在地。魏瑾连忙打横把我抱起,惭愧道:“抱歉,都怪我,方才我不该轻易放他走的。”

    我无力闭目,再无知觉。

    朦胧中似乎有人拿了方湿帕搁在我的额头上,丝丝冰凉入骨,可我却觉得热的难受。轻轻挪了挪身子,听到有人安抚道:“乖,别动。”

    “热……”

    “再去换一块帕子。”

    我努力地想要清醒,可是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烧得我头昏脑涨,终于又昏睡过去。

    等我彻底醒来的时候,据说已经是五天后了。春雨在我身边,见我醒来不觉喜上眉梢:“娘娘醒了?”

    我吃力的点点头,开口道:“有水么?”

    刚说了三个字,就觉得嗓子一阵烧痛,入耳的嗓音也是黯哑不堪。春雨连忙道:“娘娘高烧五日,先别说话,奴婢这就去倒水。”

    喝过水,我稍稍平复,心中牵挂靖儿他们,想要询问又不能出声。春雨见我急的满头大汗,便道:“娘娘可是想问太子殿下如今在哪里?”

    我顾不得头疼,用力点头。

    春雨轻叹一口气,手指绕着裙带打了个结,吞吞吐吐地说:“娘娘和侯爷猜得不错,太子他们其实早就被鹰王捉住了。那鹰王十分狡猾,捉住了太子并没有送回他们的营寨,而是立马送到了一处隐秘之地。待到我们放了他,他带着太子他们,去了大辽。”

    怎么会这样,靖儿才八岁,易儿体弱多病,荷华更是幼小。大辽路途迢迢,鹰王竟然把他们带到了陌生的大辽。

    他们会不会哭,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挨打,会不会生病,会不会被杀,又会不会还有机会回来?

    春雨看我绝望,十分不忍。她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道:“侯爷也带兵追过,可是鹰王自然竭力逃跑。大辽的城关据此不远,他们入了城,侯爷也无可奈何。”

    我苦笑,沙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不怪他。”

    怪不得魏瑾,他奔波与暄化谷口,解救哥哥凉河,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他已经尽他所能保护了我们。只怪我自己愚笨,把自己的孩子亲手送去了虎狼之穴。

    消沉了数日,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终于走出了屋子,倚靠在院中的银杏树下小憩。

    以前这守备府,比之皇宫的奢靡富丽自然狭小简陋,但是孩子们挤在一起玩耍作乐,陈玉华陪着我说话解闷,守备忙于军务,但是偶尔说说话也不错。还有魏瑾,他做的菜,好久没尝过了。

    我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段日子竟然是如此珍贵。

    “在想什么?”魏瑾不知何时来了,缓步走到我面前的小板凳边坐下来问我。

    我勉强一笑,看着他蜷缩起高大的身体,拘束在这小板凳上。回忆骤然涌来,当初那轻快的日子,到底回不来了。

    “也没想什么,就是出神罢了。”我随便答道。

    魏瑾颔首,默了片刻说:“凉河大营那边传出消息,辽兵尽数退回了辽界,已不再对我大齐兴兵了。”

    我“嗯”了一声,他继续说:“周兄安然无恙,方小姐也安好,至于德妃娘娘,她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了。”

    我紧绷起神经:“德妃?德妃怎么了”

    魏瑾讶然:“你不知道,春雨没跟你说么?”

    我愣了好半天:“哦,大约说了吧。可是我前两日精神恍惚,如今记不得她说了什么。德妃她要紧么?”

    魏瑾叹了口气,慢慢道:“德妃虽然是个女子,但她的善战英勇却让我和周兄都很钦佩。当日在乱军之中,她中了箭,然如今性命已无大碍。”

    我放下心来,抚着心口说:“她没事就好,就好。”

    魏瑾欲言又止,看我的神态游离,终究没忍心继续说下去。

    暄化的百姓死伤者过半,余者也都受到了惊吓。幸好大辽撤兵,战乱终于过去。就算楚王那边仍未平定,但是暄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终于恢复了平静,恍如恢复了平静。

第146章 湖远(二)() 
天气冷到能滴水成冰的时候,守备终于撑不住了。他于上次的大战中失了手臂,再加上暄化物资紧缺药材稀有,冬日漫漫,郎中一早说他熬不过这个冬天。

    当初看到他血淋淋的回来时,我觉得如果他去世,我会很伤心。但是很奇怪,当他真的不行的时候,我只觉得麻木。恍如心里有一个口子,把悲伤过滤,只剩下无知无觉。

    靖儿他们被鹰王掳走,给了我太大的打击。德妃一直在凉河养伤轻易不能跋涉,我身边几乎没了人。闷了半个冬日,我自己的病情也是反反复复,在康复和沉疴之间来回挣扎,拖垮了本不强壮的身体。

    “娘娘,您去不去见窦将军?”春雨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在床榻上发了一会儿呆,良久之后才慢吞吞道:“去吧。”

    守备已是瘦骨如柴,干巴巴的样子挺眼熟。我仔细一回想,这不是同铜镜中的我,有同样的风韵么?

    “娘娘,末将这个样子,实在不能给您行礼了。”守备费力说道。

    我无动于衷,几十年的教养让我自动开口,吐出几句客气话:“将军不必多礼,躺着就好。”

    他牵动嘴角笑了笑,说:“临死前还能再见娘娘一面,末将心里高兴,真的。”他眼珠一转,又道,“不,此生能见娘娘和周将军一面,末将真是幸运。”

    我迟钝地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便缩了缩脖子,对春雨道:“这屋子有些冷,去给我拿一件狐皮大氅来。”

    春雨挪动了脚步,又顿了顿:“娘娘,暄化哪里来的狐皮大氅,棉衣都不足呢。”

    我一挑眉峰:“这么大的暄化,怎么会连一件狐皮大氅都没有,你出去给本宫挨家挨户找,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春雨茫然,自她服侍我起,我还从未对她发过这样的无名之火。我的一通训斥过后,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守备。

    守备和蔼地笑笑:“春雨姑娘出去等会儿吧,我和娘娘有话要说。”

    春雨出门,随手掩了门。我听到两声“吱呀”,才慢慢道:“窦将军想同本宫说什么?”

    他凝视着我,想要起身,不想引得自己一阵咳嗽。我叹了口气,伸手想帮他顺顺气,他却拉住我,费力地塞给我一件东西。

    那是一条黄。色的帛书,绣着飞龙凌云的样子,分明是皇室专用。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打开,却看见了“暄化”二字。

    守备一边咳一边笑笑,问我:“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么?”

    我想了想道:“都说是先帝赐名。”

    守备开心地咧嘴一笑:“你是个女儿家,放着那么多寓意美好的字眼先帝不赐,为何偏偏赐一个生硬的‘暄’字?”

    我渐渐会意:“是因为暄化。”

    守备颔首而笑:“是啊,你的一生缘起于此,难怪有朝一日会到暄化来。”他吃力地坐起身,望着我说,“当日你让我小心保存那窦氏的金纸黑印,我便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你一定知道你母亲和先帝、你父亲和当今的太后之间的瓜葛,是不是?”

    听他提起父母双亲,我眼眶一热,哽咽道:“是,我一早就知道,在我入宫之前,亡母就都告诉我了。”

    守备目光飘远,喃喃道:“她是让你小心太后,孙纯宁这个女人,心太毒太狠。她连自己都可以葬送,还有什么疯狂的事做不出。”

    我目光一收,后宫的那段日子,我眼见太后威逼后宫妃嫔,挟制于我,甚至就连她的亲孙女潋晴,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害死。她的狠辣的确异于常人。

    “其实起初,她也不是这样的人。我记得小时候在江南初见,她还是个很文静腼腆的女孩。”守备陷入自己的回忆,失神一笑,道,“见了我,喊了声哥哥,自己就把脸羞红了。我当时还诧异,都说江南孙府的女儿进退有度是难得的大家闺秀,怎么这样容易脸红。”

    我不语,守备闭着眼一笑,说:“后来我才知道,她脸红是因为周兄。我最初见她的那一天,周兄就站在我身边。她打小就喜欢周兄,甚至央求我,让我帮忙想办法。”

    我不觉一笑,未出阁时的太后,竟然就这般大胆了。

    守备睁开眼,看着我说:“可是我不愿意,一来是因为我知道周兄并不喜欢她,二来我对她……”

    我倏然惊讶:“难不成你对太后……她那样狠毒的人,你竟然会喜欢。”

    “我说了,起初的她不是那样的,”守备费力同我争执,“都是她母亲逼她到这个份上的。王侯世家中的女子,婚事又有几个可以自己做主的呢?便如你,你入宫可是自愿?”

    “虽非自愿,但亦能坦然。”我直白答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喜欢的人,”守备摇首一叹,“也或许你们周家,不屑与皇族联姻。可是孙家不同,天下平定后,孙氏和窦氏局限于江南,手中无权日渐没落。如果她不入宫巩固家族的地位,眼下提起江南孙氏,哪里还会有人知道?”

    我嗤笑一声:“就因为这一句话,孙家两代女儿入宫,可是她们有哪个真的快活?孙氏不指望男儿扛起满门荣耀,偏偏理直气壮推给女儿。这样的家族,纵有一时风光,来日也都是要消散的。”

    守备怔了怔,然后默默道:“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我无能无力。当年太*祖皇帝在江南骤然驾崩,先帝即位。孙家趁着这时机,联合先太后给先帝订了亲。先帝知道了无论如何都不肯,甚至情急之下,带着你母亲远走高飞。”

    我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披在肩上的披风掉落在地都没有察觉。

    “你是说,先帝和我母亲,他们私奔了?”我吃力地明白过来。

    守备颔首:“他们出逃,宫中大乱。先太后封锁消息,着人追拿他们两个。你猜猜,太后派的是谁?”

    我眼波一转:“你。”

    守备疲倦地苦笑一声,声音也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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