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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在清朝的生活-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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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福晋您这胎看似极稳,实则不然,还需谨慎调养方成。”素心急道:“此话怎讲?”荣太医蹙眉不语,想了片刻,躬身道:“钮祜禄福晋本就宫上下过大病,胎身甚虚便有此来。奴才这给您开的安胎药中加一味补血培源之药进去,望能让您有所改善。”说罢,就转身开了药方,又细细交代了注意事项,方起身告辞。



于是,经太医一番话后,素心不免心下起了紧张,对慧珠一应用衣食住行,样样是悉心打点,无不假借他人之手,皆是亲力亲为。慧珠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忧,便由着素心这般做事,静下心来养胎,或教弘历读书习字,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这平淡无波的小日子溜走的极快,慧珠感觉没怎么过就到了春光明媚的三月。



前些时候,小格格突然病危,弄的年氏院子里人仰马翻,齐齐遭了殃不说,连带着过院来捎带物什的别院下人,也跟着挨了打受了罚。府内之人闻讯,暗自无不感叹“年氏居然如此受宠,就是生的格格,也比起其他人生的阿哥金贵。”



如是这般,王公府邸当差之人大多是捧高踩低之辈,对年氏无不逢迎巴结,而府内跟风之人亦是不少。一时间,奉承年氏的话在府里虾仁心里是传了个遍,引得胤禛其余妻妾暗下不悦,却拿年氏无法,只得暗憋妒意醋劲。遂到了年氏离府前一晚的宴会,众人皆是好生打扮了一番,心下不约而同的为年氏即将离开欢喜。



这日晚间,慧珠在素心的建议下,还是换上了银红缎的金丝绣牡丹提花旗服,本来还觉得这身打扮有些过了,直至到了摆宴大厅,见了打扮的花团锦簇的众人,不禁有些好笑,看来在这生活了十一二年,于女人心思上,还是素心看得比她透彻。



乌喇那拉氏转头笑道:“钮祜禄妹妹你可是想到何趣事,竟一个人笑起来?”听后,慧珠忙是反应过来道:“明个儿年姐姐就得去圆明园小住,妾想起前年在圆明园住时,那的园子景色,确实喜欢的紧,才笑了出声,却让福晋您给见着了。”胤禛“唔”了一声,赞成道:“那园子确实不错,我也挺喜欢的。”慧珠心下微异的匆匆看了眼胤禛,却没说话。



年氏冷然的睨了眼慧珠,又瞧了几眼慧珠渐显的身子,忽的咛咛笑道:“圆明园那倒是清雅,若爷喜欢,暑日天热……”话停下,眼波流转,扫了圈席上众人道:“爷和众姐妹一起去了圆明园,歇下凉也是不错,到时由妾做东,妾和爷一块款待众位,定少不了美酒佳肴。”



听了年氏这话,乌喇那拉氏极细微的蹙了下眉头,便含笑道:“如此不错,还是年妹妹心细如尘,想的周全。”



众人微变了变脸色,随即便附和乌喇那拉氏的话说了起来。年氏淡笑受了众人的话,却也不直接做了回答,只是盈盈水眸望向胤禛,轻启朱唇道:“爷,您的意思呢?”胤禛点头应道:“就如此安排吧,选个日子,就设宴圆明园吧。”



闻言,年氏笑容瞬间加深,转头看向慧珠,刚唤了声“钮祜禄妹妹”,就被门栏处小太监传话声打断,不须片刻又有丫环陆陆续续上了菜,便歇下欲脱口的话。不过随后席间,年氏总是不经意间眼带得意的看向慧珠,这让慧珠好生郁闷,暗自埋怨了胤禛好一些话。



后至一更天,因年氏明天要坐马车离府,宴席便早早结束,慧珠也随众人一起各自散去,回到自个儿的院子。夜里,慧珠盥洗睡下,意识朦胧间,想起年氏今晚频频投过来的视线,又是好一阵子恼怒胤禛,方渐是睡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真相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转眼辞了寒食,过了清明,却是春回日暖时节。此时,正是春阳照临,春雨飞洒,春风荡漾之时,又是海棠斗艳,梨花飘香之际,处处洋溢着勃勃生机,一副春光旖旎的景色。



三月最后几天,连着好几日都是阴雨绵绵,地上湿滑,扰人出行。



这日黎明破晓之前,雨势渐收,日头东升,水光潋滟,晴日方好。慧珠一手撑着后腰,一手由小娟搀扶,行至梳妆台前对镜晨妆,映射下,便见一室金辉,不由眯眼笑道:“总算放晴了,虽是喜欢霏霏细雨,不过这时节还是出去走走晒晒太阳的好。”



话落,只听素心的生音说道:“主子在屋子里也闷了好些日子了,荣大人是说过了的,出去走走对您身子有益处的。”说着话,素心人已经撩开了厚厚的暖帘,杨着笑托着茶盘,进了屋来。



慧珠端过药碗,话不多说,仰头一饮而下,随即忙是接过素心递来的碗盅漱了口,又用洋巾拭过嘴角,方说道:“服药也有一月了,这该是最后一剂了吧。”素心接过空碗洋巾放回茶盘里,笑道:“荣大人医术高明,主子这才服了一个月的药,气色好了不少,以后是不用天天服这苦药。只需半月服上一剂,再食些补品就行了。”慧珠心里听的受用,摸摸已满五个月、隆起不少的肚子,笑弯了眼。



后至晌午用完饭,小憩一会儿后,弘历伏在小几上描红,忽听见外面吱吱的鸟叫声,转过了注意,遂停下笔头 ,一脸哀求的望向慧珠道:“额娘,弘历想去园子里玩会儿,都好几天没出过院子了。”慧珠歇下闲话,看了下窗外,见外面柳绿花红,莺歌燕舞,日头甚好,却又出去走走的想法。转头又见弘历嘟皱着小脸,心道:“这几日雨下个不停,真是把小家伙给闷坏了”,便点头笑道:“再描半个时辰的字,咱们就去二园玩,让小然子带着你放风筝可好?”弘历一下子乐坏,嘟囔了句“额娘真好”,忙拾起笔,继续描红。屋内之人见状,抿嘴轻笑。



正笑着时,耿氏带着弘昼前来,邀约道:“弘昼这小子嚷着要婢妾带他去园子里玩,这不,婢妾就来问问您可是也出去走走,今日头不错。”慧珠搂过弘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方抬头笑道:“这哥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打算带弘历去园子里玩会儿。”说罢,起身收拾了片刻,就带着弘历哥俩,与耿氏双双结伴去了二园子。



进来二门,绕过月亮门,便是一个极大的空地,空地上除了嫩绿的草地,就是石子平铺的小路,用来放风筝却是最适合不过。于是,慧珠和耿氏逛了一会儿园子,便寻了此地让小然子等人带着弘历哥俩放风筝玩耍。



慧珠身子渐重,在一旁陪着站了会儿,却有些腰酸,不由拿手轻锤了几下。耿氏心细,察觉出来,便指了前方不远处的凉亭,笑道:“这有人看着他们,要不婢妾陪您去那边坐会儿,也是能瞧见这边的。”慧珠看了眼玩的正欢的弘历,周围又有七八个人看着,倒也安全,便携着耿氏的手,上了抄手游廊,绕过池塘,向凉亭走去。



此时正是春深,路旁的梨树花开,一团团一簇簇次第开放,又是白轻如雪,又是亮眼含香,一阵清风拂过,似漫天雪花飞舞,似花雨纷纷。慧珠不禁停下脚步,深吸了口气,转头欲对身旁的耿氏,身后的小娟说上什么,就听掌攉“啪”的一声,又是女子轻呼“啊”的一声,



闻声,慧珠瞬间止了话,与耿氏狐疑的对视一眼,便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声音是从一米来高的假山那边传来,假山后搭建着一件极为简易的小屋,是供季节交替时花匠休憩的地方,因地方偏僻,平时很少有人过来,今个儿慧珠和耿氏也是贪图院子边上的梨花甜香,方才绕了远路,从偏角去了亭子。



慧珠望着那屋子,心里起了计较,弱势一般下人欺负事件倒也罢,不过既然选了这地方,八成是有什么隐秘之事,妾身边还有耿氏在场,她又怀着身子,这麻烦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慧珠心下拿定主意,作势不知,就想直接绕路离开,却听那边隐隐传来似女子乞求的声音道:“司碳嬷嬷。。。钮钴禄福晋。。。下药。。。”说着,断了尾音。



慧珠不由站住身子,惊异的看着那屋子不再动作,耿氏像是也听见了,附耳道:“可是过去?”慧珠立马回过头,直直看了耿氏一眼,放点头同意,和耿氏、小娟轻步走去,藏身于屋子外边的假山和高木从中间。



慧珠心里对耿氏还是存有忌讳,而这事又与他有关,遂心思一转,隔了下身子,由她第一个进了拱起的狭窄地,第二个便是小娟跟在身后,最后方是耿氏。



慧珠身子一正,与小娟挡住耿氏的视线,随后便三人一起屏气凝神,听着里面的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慧珠透过木门间的缝隙,大约可见屋里站着三人,一人身体微胖,穿土黄色金丝绣福旗服,粗粗看来该是上了年纪,估摸着应是哪院的掌事嬷嬷,另一人身材纤细,身着藕荷色缎地双喜白蝶纹无才平金绣夹衣,微抬的手腕上戴着一支白玉手镯,远远看去,也知不是凡品。



慧珠看到这,不禁嘴巴大张,那手镯她是见过的,是宋氏陪嫁之一,一直戴在宋氏手上从未取下。慧珠闭上眼睛,缓和了下心绪,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司碳嬷嬷的事竟然和宋氏有关,难道是宋氏想害了她,一个唯唯诺诺,常让人忘记存在的宋氏。



心思翻转间,只听开始说话那女子又低声哀求道:“嬷嬷,求您饶了奴婢啊,奴婢这一年来夜里常常噩梦,不会借着那拉格格让稍物什么的时候,去看看小格格是否安然无恙,奴婢真的没受我家主子的意思去害小格格。”嬷嬷哼道:“良心不安,当初是您亲自偷了司碳婆子的钥匙,在炭上做手脚的。”那女子道:“那碳上下的药只对小孩又用,奴婢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到了年福晋那,还有那香烛也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嬷嬷冷笑道:“空口无凭,当初知道这事时,已饶了你一命,谁知你老是往年福晋院里跑。现在年氏已起了怀疑,在暗中找证据,必查了你那去。你若想让你父母幼弟安然,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听后,那女子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像宋氏磕了个头道:“主子,奴婢已经做了那么多了,请主子一定要保证奴婢家人的安全。”宋氏亲手扶起那女子,温和道:“你放心,我一定护了你家人,这事寻了替罪之人后,我便想办法送你出府嫁人。”那女子抽泣道:“谢主子。”说罢,那女子转身离开。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又关了上去,这时,慧珠却是看清女子面目,却是一月多前,出现在年氏院子里的那个女子。



不及多想,只见那嬷嬷转过身来,乍一看,竟是乌喇那拉氏的陪嫁嬷嬷——王嬷嬷。接着便听王嬷嬷道:“格格您和主子做姐妹时间是最长的了,情意是有的,主子方才保了您。可您嫉妒钮钴禄福晋因弘历阿哥得宠,让那丫头去下药,却真是糊涂。钮钴禄福晋那是不可轻易作为的,按主子的意思,还是拉拢的好。”宋氏应道:“是婢妾糊涂,不该一时蒙蔽了双眼做出这事,累了姐姐。婢妾得姐姐帮助,以后定当为姐姐的是从,不过年前,因那司碳嬷嬷势力,将碳予了年氏,姐姐又让人下了药,才让年氏她坏了身子,去了她女儿的命,也算是给年氏一个教训,但是却便宜了。。。”



一语未了,已被王嬷嬷厉声打断道:“格格,说话要有证据。不要因主子帮了您,您就以为年福晋屋里的香烛是主子做的手脚,那香烛是意外所用,不过是因和您做手脚的碳放在一起,才变成害人的东西,请您记住。”宋氏咬咬牙,只恨她这事被发现了,幸得年氏怀疑的不是她,便也稍作安心,应道:“嬷嬷说的是,婢妾以后定不会妄言。”王嬷嬷满意的笑了,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方与宋氏一前一后的离开。



慧珠三人又在树丛后待了一刻钟,方踱步而出。耿氏愧了下慧珠的神色,想了想道:“这事牵连甚大,又无凭据,且她们的谈话可知以后是友好与您,这婢妾刚才也只是听了几句,又不知是何人,所以。。。”慧珠明白耿氏的意思,面上叹道“是呀,已经是从前的事了,说出去,反成了你我二人的不是,而我也没见着人,听的亦是不太清楚。”话犹未完,与耿氏相视一笑,便掩下各自心思,面上一团和气的回了前院空地寻弘历哥俩。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事发



寻了弘历哥俩后,慧珠与耿氏因心里都存有事,早已无心思游乐,遂各自心不在焉的说笑了几句,便草草结束了今日之行。



素心在里间屋里叠着衣服,忽听张嬷嬷吆喝道慧珠回来,忙不迭放下手里的衣服,疾步出了屋子,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连一个时辰也不见到的。”慧珠朝素心摆摆手没做回答,反是出声吩咐了董嬷嬷、小然子引着弘历在院子里玩耍,又转头看向小娟道:“你跟着我进屋吧。”闻言,小娟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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