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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帝夫-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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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千歌想了想,好似是这个道理。

    按以往,确实如此。

    天子君临天下,威震四方,帝后母仪天下,主后宫之事,二者各司其职,为天下万民之表范。

    可是,他为帝夫,并非帝后,古制于他而言,完全没有依循的必要。

    但是,这有关人格尊严,他为铮铮汉子,为一群女子作表率,难不成去学女红,每日不可抛头露面,呆在深宅大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的日子还不如不过。

    他略有些嗤之以鼻,目光渐渐冷漠了起来。

    “后宫之主?”叶千歌嘴角一弯,带着几许寒意,道:“难不成陛下还要再纳夫婿不成?”

    叶千歌淡淡的扫了徐亦婵一眼,目光之中从未有过的平淡,却夹杂一股慑人的力量。

    徐亦婵心中不由一颤,竟有些许悸动。

    东方先生迟疑一会儿,皱着眉头,道:“壮大皇族血脉,此乃天子之责,再纳夫婿也无不可?”

    “陛下以为如何?”叶千歌敛去冷意,反而满面春风的看向徐亦婵,和煦的问道。

    徐亦婵眼中划过一道慌乱。

    她虽为天子,但本质是个女子,自小读女德,相夫教子,忠贞不二,怎能一女嫁二夫,此事何等荒谬!

    “祖制便是如此,为保江山永固,子嗣后代繁盛之下,方可永续!”东方先生低喝道。

    叶千歌恍若未闻,依旧紧紧盯着徐亦婵。

    “朕不会再纳夫婿。”徐亦婵目光幽幽的与叶千歌对视,脆声道。

    叶千歌舒了口气,表面上看似无所谓,但心中却是无比的紧张。

    他在等徐亦婵的回答,这个答案,直接关系到他的去留。

    “陛下,你这——”东方先生面色一沉,似要劝说。

    “勿用多说,朕虽贵为天子,但也是个女子。”徐亦婵一肃,语气庄重道。

    “倘若陛下与帝夫无子嗣,又该当如何?”东方先生大有纠缠到底的趋势。

    叶千歌心底很不爽,对东方太傅的好感已经消磨殆尽了。

    二人成婚堪堪月余功夫,就这般假设,凡听在耳中,任谁都会心生恼怒之意。

    他没有立即反驳,倒是煞有兴趣的等待徐亦婵的回应。

    徐亦婵笑了笑,“除朕之外,还有傲月公主与玄月公主,朕若无后,便从两位公主子孙中挑一个出来。”

    叶千歌先是一愣,旋即心底一暖,禁不住很是感动。

    “这万万不可!”

    东方先生猛地拍桌而起,话中带有一丝愠怒。

    “有何不可?”

    “这帝王之位,承继之事,从古至今,便有制可循,若是这般胡来,名不正言不顺,势必天下大乱。”

    “太傅言重了,暂且不论假设是否成真。”徐亦婵不以为意,但眼中不禁划过一道不耐烦,朗声道,“先皇能让朕登九五大位,朕又有何不可?”

    “即便那人并非朕的子孙!”

    叶千歌呼吸一滞,被徐亦婵的话给震慑住了。

    三年前,先皇为了让徐亦婵入主东宫,可谓将整个朝堂掀了个底朝天,单论大臣便不知杀了多少。

    从满朝文武百官联名反对,到以死相逼,再到最后的噤若寒蝉,先皇徐谦几乎无所不用其极,硬是用鲜血与杀戮,将徐亦婵送入东宫。

    东方先生表情一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想到当年情景,即便是他,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公主入东宫,自古未有之。

    他为儒学宗师,本是墨守成规之人,男尊女卑,早已根深蒂固。

    当初还专门质问先皇,并劝阻徐谦莫要破坏祖制。

    若非他为帝师,先皇徐谦必杀之。

    “陛下——”东方先生面色胀红,须发抖动,显然气的不轻。

    叶千歌连忙道:“先生莫怒,此是假设而已,何必如此当真。”

    “哼!”

    东方先生并不领情,侧身过去,不让叶千歌扶自己,低声喝道,“若是发生了,你作为帝夫,应当劝陛下再纳夫婿,不应怀嫉妒之心。”

    “江山社稷为大,个人私情是小,莫要本末倒置,耽误了大事。”

    叶千歌皱着眉头,面上的恭谨全都消失了。

    “小王并不认同先生之言。”叶千歌冷冷道,东方太傅早已被儒家思想洗脑。

    儒家,有其精华,亦有其糟粕,于泱泱华夏,传承数千年,源远流长,便知其博大精深。

    但,究其根本,无非是帝王统治万民的工具罢了。

    它提出三纲五常,即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将人划分三六九等,极力倡导忠君思想,为臣不忠,当死,言而不当,亦当死。以仁义礼智信为人与人相处的道德规范,甚至高于法条之上。

    “我且问先生,何以母仪天下?”

第一百零一章 关门弟子() 
“外修仪容,致举止端庄,礼仪周全,内修德才,致温良贤淑,识大体,顾大局,可调和后宫诸妃,可妥洽处理宗亲女眷之事。。。。。。”

    东方先生洋洋洒洒,长篇大论脱口而出。

    “心怀圣上,敬畏先祖,上要孝养父母,下要诫训诸子,需胸怀宽广,不应有妒人之心,不可参议朝政。。。。。。”

    待东方太傅说罢,叶千歌已听得昏昏欲睡。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他居然没有停顿过,字字句句,抑扬顿挫,颇有节奏。

    “先生之论,如醍醐灌顶,但于小王而言,并不适宜。”叶千歌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角直抽搐。

    “如何不适宜?”

    “我乃帝夫,并非帝后。”叶千歌皱着眉头,朗声道。

    什么举止端庄,温良贤淑,仅仅一听,便觉浑身不自在。

    “我是个男人,做不到先生说的条条框框,做不到母仪天下,也做不到胸怀宽广,这后宫之中,永远不会再有别人,有一个,我就杀一个!”叶千歌嘴角一弯,云淡风轻中,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杀意。

    “你——简直岂有此理!”

    太傅的从容顷刻间瓦解,他怒不可遏,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叶千歌,皱纹横生的面庞满是激愤之色。

    叶千歌不以为意,摇动轮椅走了一段距离,漫不经心道:“我虽为帝夫,但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以往帝后的种种规矩!”

    “我无法给别人做出表率,我只想安逸的生活,力所能及之事,我不会推拒,但若超乎我心意之外,除了我的家人,无人能逼迫我委曲求全!”

    徐亦婵在旁听着,先是蹙紧眉头,继而慢慢平开。

    叶千歌的话着实大胆,甚至大逆不道。

    但是,她只有些许不悦而已,但眨眼间就消失了,心中反而生出几许异样的情绪来。

    “此乃帝夫之责,不是你要如何便如何的!”

    东方睿喝道,面上尽是恼怒,他从未见过这般无理之人,滴水不进,且又十分难缠。

    叶千歌之名,他岂会没有听闻过。

    镇北王之子,长安第一纨绔,不学无术,为非作歹,可谓臭名昭著。

    近来,叶千歌的诸多作为,屡屡刷新人们的认知,使得民众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

    中秋大典之上,叶千歌出尽风头,凭一首中秋词,一举夺得魁首。

    他本以为叶千歌是个可塑之才,是块可以雕琢的玉石,而今此番看来,却并非心中所料想的那般。

    叶千歌见东方先生气急败坏的样子,眉头一挑,道:“天子为千古第一女帝,小王为千古第一帝夫,从古至今,未尝有也。”

    “帝夫之责,若延续帝后之责,太过草率,亦有诸多不当,不可照搬照抄,悉数接收。”

    叶千歌有些不忍,但依旧面色强硬。

    “哼,无论帝夫帝后,都有祖制可循,岂是你一人说了算?”东方睿哼一声,转而对徐亦婵道:“陛下,老夫以为,帝夫需德才兼备,不可肆意妄为,视祖制于无物,应当悉心苦习祖制,勤练皇宫礼仪,研学四书五经,修心养性,方可尽帝夫之责!”

    徐亦婵瞥了瞥叶千歌,轻启小嘴道:“他性子惫懒,向来不精于学习,也不喜于约束,一时改变甚是困难,还需慢慢引导,循循善诱才可。”

    叶千歌嘴角扯了一下,你是学霸你说了算。

    东方睿一拜道:“陛下若有此顾虑,老夫可将帝夫收归门下,传其毕生所学,授其衣钵,使其懂规矩,知礼仪,识大体,外可母仪天下,内可守望陛下,让陛下无后顾之忧。”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中秋大殿之上,他曾承诺,谁若夺得魁首,他便收谁为关门弟子。

    此言既出,如覆水难收。

    然而令其想不到的是,最后夺得魁首的竟是当今帝夫。

    他很是惊愕,不知是喜是忧,本以为叶千歌会亲自上府拜师,如今过了大半个月,却依然杳无音讯,他作为帝师,自然有些落不下情面。

    但又不能失了承诺,便入了宫来。

    叶千歌顿时傻眼了。

    要收我为徒?

    他怎会不知中秋大典之事,但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不想拜师,如今这番争论后,这种抵触心理愈发强烈了。

    即便东方睿为当世第一鸿儒,才华惊人,仅仅这一点,着实值得叶千歌拜师学艺。

    但是,他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以及思维方式,处世态度,与东方睿截然不同,甚至格格不入。

    二人若成了师徒,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他毕竟从后世而来,一举一动,都离不开前世的种种影响。

    所作所为,标新立异,但落在东方睿眼中,恐怕成了离经叛道,朽木不可雕也。

    况且,两人性子执拗,固执己见,都不肯轻易向谁低头。

    如此这般,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拜师的!

    徐亦婵闻了,不由看向叶千歌,见其拧着眉头,便知其不乐意,摇头道:“太傅已年逾古稀,本应极天伦之乐,此番拳拳盛意,朕却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古稀,即是七十高龄。

    叶千歌暗暗算了一番,东方睿为太傅时,差不多四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之际,着实才华横溢。

    叶千歌嘴角一勾,向徐亦婵投以感激的目光。

    关键时刻,女皇大人还是挺靠谱的。

    东方睿长叹一口气,道:“确实岁月不饶人,而今转眼已白头。”

    “老夫而立之年,便入了朝堂,至今已过了四十二个春秋,现今本是赋闲之人,子孙满堂,儿孙绕膝,确是惬意,但老夫不愿一生所学付诸东流,也不愿见帝夫顽劣而影响朝堂,故请陛下三思。”

    徐亦婵和叶千歌闻言,纷纷动容。

    即便是叶千歌也无法淡定了。

    东方睿虽然墨守成规,且又十分固执,但其出发点无疑是为了大徐,仅仅这样,便足以令人肃然起敬。

    四十二个春秋,他的一生,几乎大半时间,都贡献给了大徐。

    徐亦婵复杂的看了叶千歌一眼,面上划过一道坚定之色。

    叶千歌暗呼不好,不待他开口阻止,便听徐亦婵道,“那便依太傅所言,帝夫入太傅门下,为关门弟子。”

第一百零二章 哎哟哟() 
女皇大人经不起夸赞,人家分明在故意煽情,你竟想都没想就把我给卖了。

    叶千歌张了张嘴,苦着一张脸,作无语凝噎状。

    徐亦婵皱了皱眉,但见叶千歌哭丧着一张脸,道:“不过,师徒一事,需两厢情愿才可。”

    “千歌,你可愿拜入先生门下?”

    叶千歌眼睛一亮,本以为盖棺定论了,居然峰回路转,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自然不愿拜师了。

    其一,他可不想每日被逼着诵读四书五经,之乎者也,想想就头疼。

    其二,单论德才,叶千歌心悦诚服,但他与东方先生两者观念冲突太严重。

    其三,他不想太过招摇。

    东方先生乃当世名儒,又为帝师,倘若成为其关门弟子,必然名扬天下。

    对别人而言,几乎不用多想,早已跪地磕头敬酒,将师徒之名坐实了。

    但对于叶千歌,却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他摇摇头,道:“多谢先生美意,小王心领了。”

    徐亦婵美眸一扫,微微皱眉,旋即瞥着叶千歌,道:“你不用多考虑一下?”

    叶千歌嘴角一弯,耸了耸肩膀,道:“二位都忘了,小王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自小便厌学至极,若要我静心读书,还不如杀了我。

    徐亦婵欲言又止,近日来,没少见你念书,却也没见你如何。

    就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但她也没有戳破,抿了抿唇,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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