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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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
乙、除山西部署已告外，应令察哈尔、河北、热河党全力于游击战争，借着红军抗日的声威，发动全华北党动员群众，收编散兵散枪，普遍地但是有计划地组成游击队。为此目的，希独立师应尽早计划并实行之。
丙、为此目的，应着重于高级干部之分配及独立领导的党政军集体机关之组织。要设想在敌整个占领华北后，我们能坚持广泛有力的游击战争。要告诉全党，今后没别的工作，唯一的就是游击战争（要发动党内党外）。为此目的，独立师应全力以赴。
丁、请独立师以整个的部署见告。
中革军委mzd二十六日
我接电后，立即与程政委沟通了联系，就如何落实主席与中革军委的指示精神进行了商讨。随后，我主持召开东进纵队党委会，统一了思想，决定以独三旅背依太行山北，迅速抢占蔚县、广灵、大同（县）、浑源、阳原等广大地区，与独二旅南北呼应。至此，独立师东进纵队在晋冀热三省边界地区已全面展开，发动组织广大民众，全面创建敌后抗日根据地。我知道，在未来几个月的时间内，华北方面军北线日军将全力南攻，以图占领山西省府太原，进而控制山西全省，并消灭在山西的国民党军主力。故而一时无法实施对身后占领区的严格控制。因此，我们必须牢牢把握这一有利时机，将广大民众发动组织起来，建立人民政权，扩大人民武装力量，包括建立村民兵队（不脱产，利用农闲时间进行军事训练）、区乡游击队（为半脱产形式）、县独立大队（或独立团）等地方武装力量；并有计划地扩大和发展八路军正规军队。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今后日军对根据地大规模的扫荡和围剿。同时，抽调部分主力，不断袭击日军的交通运输线，夺取日军的军用物资，切断日军的后勤供应，有力地配合山西国民党军的正面作战。
1937年10月初，得到补充和增援后的北线日军，在第五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的统一指挥下，向中国第二战区的国民党军发动进攻，很快突破了作为山西省的第一道防御阵地内长城防线，迫使中国军队退守第二道防线忻口。
忻口是一较大村落，位于忻县城北50华里处。同蒲铁路由村的中央穿过，贯穿南北。村西北部为红土高梁。梁北的云中河，流经忻口北约2里的界河铺汇入滹沱河。滹沱河在此由南经灵山脚下折向东北。这样，忻口村被夹在红土梁与灵山之间，形成南北之间的险要孔道。而左、右两侧山地，向东、西延伸，成为对北方的天然屏障，易守难攻。故而是山西太原北面的一道极为重要的屏障。忻口的得失，直接关系到太原的安危。为保卫太原，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决定在五台山至宁武一线依托有利地形和既设阵地，组织忻口防御作战。其具体部署是：第十四集团军总司令卫立煌所属部队由石家庄驰往太原以北增援，于忻口附近与第二战区各部会合，并以卫立煌任前敌总司令；以刘茂恩指挥的第三十三、第十五、第十七三个军为右翼兵团；以王靖国指挥的第九、第三十五、第六十一三个军为中央兵团；以李默庵指挥的第十四师、第八十五、第六十六、第七十一四个师为左翼兵团；另以朱老总、彭老总指挥的第十八集团军于两翼侧击。全军近二十万人配置于以忻口为中心的两侧山地，主阵地为忻口以北的龙王堂、南怀化、大白水、南峪一线。当我了解到国民党军的军事部署后，不得不为阎锡山的排兵布阵而摇头叹息。明知日军的武器装备和战斗力大大优胜于我，火力又是我军的几倍，还有大量的飞机、重炮、坦克装甲车助战，却把全部兵力摆在正面阵地上与日军硬抗，这不是自寻败路吗？叹息归叹息，却也无力改变这一现实。
随着国民党军内长城防线的崩溃，日军笫五师团、骑兵集团及关东军一部约6万余人，在板垣征四郎师团长的指挥下，跟踪推进，采取中央突破的战法，集中飞机、重炮、战车，掩护步兵开始进攻忻口西北侧南怀化高地。与此同时，日军一九师团主力一部由井陉北正面向娘子关进攻，另一部主力则进攻娘子关侧后。针对日军的进攻，卫立煌亲至忻口督战，以第六十一军军长陈长捷率部负责防阻南怀化日军，郝梦龄率第九军担任忻口正面守备。
十月十二日夜，忻口前线国民党守军全部进入阵地，准备抗击日军的攻击。时已初冬，北方的气候，昼夜温差很大。官兵们已经穿上了棉衣，他们隐蔽在工事和战壕里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恶战。当日夜间，天气晴朗，月明星稀。整个战场一片沉寂。稍有作战经验的军人，都知道这是大战前夕特有的现象。
十三日清晨，在东方泛白到太阳出山之前，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薄雾里。中、日两军第一线部队相隔不足一公里，但好像是空无人迹的原野，无声，无形，村庄里的炊烟也没有。当太阴从东方的五台山后初露的时候，薄雾迅速被红日的光芒驱散了，沉寂也突然被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打破了。七时整，云中河北岸展开的日军百余门大炮一齐开火，射向河南岸的国民党守军滩头阵地。在东自南郭下、西至朦腾的数十里战线上升起了一连串的团团白烟和炮弹爆炸的火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了云中河岸。20分钟后，炮弹的落点集中转移到南怀化和新练家庄之间。这时，天空中传来了刺耳的轰鸣声，三十余架日军飞机飞临战场上空，对着守军阵地反复俯冲，投弹轰炸，并用机枪扫射。日军凭借空中优势和重火力优势，对六十一军及第九军坚守的正面阵地狂轰滥炸，修筑的大部分工事、掩体、碉堡等，不是被炸塌，就是被夷为平地。国民党军许多士兵被炸死炸伤，有的甚至整连、整排的被埋在工事里。日军的凶残并没有吓倒中国军队，反而更激起中国军队的满腔怒火。面对扑上来的日军坦克、装甲车以及跟随冲击的日军步兵，六十一军和第九军阵地上残存的官兵们，从倒塌的工事里，从废墟中爬出来，奋不顾身地迎击着冲上来的日军，用*炸，用机枪扫；近了，用大刀砍，用刺刀捅、用牙齿咬不少官兵怀揣集束*或*包，奋不顾身扑向压上来的日军坦克和装甲车，与之同归于尽。就这样，第六十一军与第九军的官兵们以血肉之躯，顽强阻挡着日军的钢铁进攻。激战一整天，硝烟被清凉的河风吹散了，河滩上、阵地上、山坡上躺满了双方的尸体，还有被摧毁了的歪歪扭扭躺在地上的日军坦克与装甲车。
第六十二章 血战忻口（二）（）
忻口战役打响后，八路军总部指挥第一一五师、第一二师、第一二九师（一二九师于9月30日离开陕西，东渡黄河，开赴山西抗日战场），以及独立师配合国民党军作战。第一一五师根据八路军总部命令，除以一部控制五台山、恒山，活动于晋东北，着手创建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外，另以主力三四四旅占领平型关，相机袭占团城口、大营镇，其主要任务袭击汽车，破坏道路。该旅六八八团于10月16日袭击代县日军汽车队，歼敌300余人，并克复繁峙；该师独立团在灵丘冯家沟没伏，击毙日军100余人，收复灵丘、易县、涞源、由阳等地。该师三四三旅、三四五旅则深入冀西，向平汉铁路发展，直到北平外围，切断了从北平经平型关至忻口的交通线，使日军难以迅速调动第二线部队增援忻口作战。
一二师从10月15日开始配合作战，先后攻占宁武、阳方口、平鲁、井坪等城镇，威胁大同。十八日，一二师主力一部在雁门关附近伏击日军辎重部队，毙敌400余人，给日军以沉重打击，并收复雁门关，截断了从大同经雁门关至忻口的交通，给南下进攻忻口的日军后方运输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匆忙赶到山西战场的第一二九师也投入了战斗。此时，日军飞机活动非常猖獗，除运送物资外，还不断支援前线作战，进行轰炸，给国民党军造成很大损失。如何消灭日军这些飞机，已成为坚持忻口会战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恰在这时，第一二九师的先头部队三八五旅第七六九团已到达前方，由总部直接指挥，被部署在阳明堡、崞县之间。十五日，朱老总、彭老总致电友军李默庵部，透露了准备袭击阳明堡日军机场的意图，要求李部抽出一部分兵力，协助破坏道路，并袭击日军，以便八路军七六九团能相机破坏其飞机场，袭其降落之飞机而焚毁之。十九日，陈锡联团长亲自指挥第三营，乘黑夜突袭崞县北阳明堡日军机场，炸毁日军飞机24架，毙伤日军180余名，有力地打击了日军的空中力量，有效地支持了友军的正面作战，并迫使日军抽调部分兵力加强后方防务。
我独立师为配合山西战场国民党军作战，除了有效地牵制日军察哈尔兵团和破坏日军后方运输线之外，我们还决定抽调独五旅和补充一团组成南下支队，由唐副师长指挥，南下山西支援友军作战。10月8日，唐副师长指挥南下支队，兵分两路，从水泉与新店子两处，以隐蔽神速的动作，突破日军的外长城防线，直插晋西北。一路由独五旅旅长沈松林指挥，攻占右玉、周花板、平鲁、山阴等地，直逼晋北重镇朔州；另一路由唐副师长亲自指挥，先后消灭日军300余人及伪蒙军一个团，并攻占偏关、河曲、保德、三岔、神池等地，从西面威胁朔州。迫使南下进攻的日军不得不将关东军第十一混成旅团大部和伪蒙军一部从正面战场撤下来，以保证日军后方侧翼安全，并阻止我南下支队。这样，便减轻了国民党军正面战场的部分压力。我则指挥独三旅为配合忻口作战，不断对平绥线、正太铁路展开破袭，并伏击其运输队。后期则掩护友军撒退，援救陷入日军包围中的友军郝梦龄部两千余人；还收容了友军大批溃兵和伤员，对伤员给予医治后送还给友军各部。因此，赢得了友军的赞扬和友谊，有利于以后的团结抗日。
十月中旬，日军开始正太线作战，主攻目标是娘子关。十月二十一日，日本华北方面军以第二十师团全部及第十四师团一部增援娘子关一线，以步、炮、空联合向国民党守军全线进攻。日军分兵南北两路，从北路进攻的日军右翼在娘子关、旧关一带遭到国民党军的顽强抵抗，进展不大；从南路进攻的日军左翼则绕过国民党军的防线，从南面迂回，相继攻占娘子关附近重地，从背后威胁娘子关。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发现娘子关的守军一下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不得不下令娘子关守军留少量部队掩护，而主力撤出战场。十月二十六日，娘子关失陷。天险娘子关是太原东部门户，能否守住，对太原安危极大。娘子关的失守，使得山西战局急转直下。
娘子关失守后，日军对忻口地区加紧了攻势作战。日军在中央阵地采用坑道战法，逐渐逼近，突破国民党军阵地；左右两翼日军则进行策应作战。卫立煌部在予敌以重创后，发觉战场主动权已丧失，部队已陷入被动局面。在这种情况下，阎锡山只好电令卫立煌率忻口守军于十一月二日撤出阵地，转而加强太原防御。
日军在占领娘子关和忻口后，凭借现代化装备，快速向太原推进。十月三十日，日军占领平定和阳泉；十一月四日，占领寿阳，直逼太原。为保卫太原，阎锡山几乎调集了在山西的所有国民党军参与太原保卫战，并令卫立煌以中央兵团、左翼兵团、右翼兵团布防于太原周围，进行防御。十一月六日，日军向太原城郊发起进攻。日军第五师团、第一九师团主力附伪蒙骑兵及坦克、装甲车100余辆，从东、北、西三面向太原猛攻。十一月七日，晋东日军川岸师团突破国民党军拦截，先头部队与南下日军在太原城东会合。这样，太原陷入日军重兵包围之中。日军依靠飞机、大炮、坦克，向太原城内猛烈轰击；日军步兵在优势火力掩护下，逐渐突破国民党军的防线，突入太原城内、与守城的国民党军展开激烈的巷战。守城的傅作义等部虽进行拼死抵抗，但仍挡不住日军的疯狂进攻，在付出重大伤亡后，被迫率部突围。十一月八日，太原失陷，经过长达二十一天的忻口会战终以国民党军队的失利而告结束。但是，如果没有八路军在日军的侧后积极活动，截断他们的交通线，则正面的国民党军是很难坚守二十一天之久。对此，朱老总在总结这次战役的经验时指出：
我军以配合由卫总司令指挥扼守忻口正面英勇抗战之军队作战，分派许多游击支队在日军主要后方连络线上到处袭击，断绝敌之交通。日军前送后员之人马车辆军需物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