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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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娇才改变主意,把赵有才变成了自己的保镖。至于谢月兰,她和谢月帆说过,由谢月帆派了帮派中的兄弟负责保护。
主人开车,保镖坐车,这看起来相当怪异。而且,楚娇还是个女的,就更惹人注意。所以,她开车出去的时候都戴着帽子,从车外面也不容易分辨。
“我们应该找个能放心试枪的地方。”楚娇边开车边沉吟着说道:“修车行人多眼杂,不是那么保险。”
“这恐怕不好找吧!”赵有才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道:“出了租界,就是日本人的地盘,人身安全都难保障,更别说带着枪,还要试枪了。”
“我说的就是租界。”楚娇说道:“有地下室的房子,应该是可以的吧?”
“那怕是价钱很高。”赵有才也知道淞沪战争爆发后,大批难民涌入租界,其中也不乏富豪,租界内房价因此暴涨。
楚娇点了点头。按理说,她不缺钱花,但要花费大钱干大事,还得通过老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回到家里,楚娇知道有个男的打电话找她,却没留下姓名。她有些喜悦,但更多的是气恼,对那个家伙藏头露尾很生气。
第三十八章 二房东,安电话()
好吧,你不是不让我轻举妄动嘛,明摆着是瞧不起我呀!看我干件大事,非让你刮目相看不可。
楚娇下着决心,却还告诉佣人。再来电话找她时,如果她不在,可以告诉修车行的电话号码。
……………
沈宸买了些吃食回到家里,发现几天工夫,家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另一间厢房被周侨和黄秀兰租下了,客堂两侧的次间也都有了房客。
按照他的设想,招租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罗教授还是很无奈,很赧然地给他介绍,说是学校的一个女教员无房居住。现在就借住在储物间,希望沈宸能把客堂或是后天井的储物间出租给他。
沈宸不好直接拒绝,正在犹豫时,大梅已经主动提出把自己现在住的杂屋让出来,她睡厨房就好。
对此,沈宸苦笑了一下,便接受下来。索性,他告诉罗教授,储物间也租出去,客堂间则大家共用。
但他希望几个房客能摊些钱,在宅子里装个电话。
罗教授虽然表示赞成,但也不好做大家的主。
于是,他便把房客召到客堂间,与沈宸这个二房东见见面,认识一下,也商量商量安电话的事情。
学校教授、报社编辑、银行职员、商场小经理、教员,沈宸这回算是见全了自己的房客。
都算是有正经职业的,小市民嘛,沈宸倒是能够接受。
简单介绍寒喧了一番,当家的男人都留下来,沈宸便说到了安装电话的事情。
“这也是为了大家方便,总比出去打公用电话省钱省事。”罗教授首先表示赞成。
周侨也点头表示同意,说道:“是啊,我原来租房子还有过犹豫,就是因为没有电话。现在,沈先生把客堂间共用,也算是仁义了。我看,大家摊些钱也不会为难吧?”
银行职员和商场经理虽然还有些迟疑犹豫,但也没反对,估计是沈宸的二道杠制服挺有威严的。
教员是个年轻的女人,显是涉事不深,且手头窘迫,有些嗫嚅地低声说道:“那租房的期限和房租能不能定下来,要是老涨……”
沈宸听明白了,笑了笑,说道:“好吧,也让诸位心里有底。租期延长为半年,半年内租金不变。要是半年内房客自行搬走,摊的电话钱如数退还。”
虽然大房东受《房租协议》的约束,不能随意涨价,二房东对三房客却可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一些二房东完全靠租赁为生,经常是看钱不够花了,就会借故加价,“开销不来,三房客不加,二房东就活不了喽!”
有些二房东更是别出心裁,叠床架屋,当小客栈一样租借给人。
有了二层阁、三层阁的房客不算,阁楼上还要借铺场给人,早出晚归。
甚至,露台上盖几张马口铁,搭一个棚,也可招租。
而象沈宸这样只租整屋,又承诺半年租金不变的二房东,不能说没有,但却很少很少。
所以,沈宸这么一表态,几位房客立刻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纷纷表示愿意摊钱安电话。
原来还担心摊了钱,不过一两个月便要被迫搬走,这钱不是白花了。现在,这种担心自然没有了。
其实,电话沈宸安得起,只不过象做二房东一样,他力求低调一些,尽量不让人怀疑他的收入与支出不成比例。
现在好了,房客差不多满了,不仅他的租金赚回来了,还多了些收入。
电话也是摊钱安的,也不让人怀疑他这个二房东过于慷慨大方了。
这家伙很精明,也不算吝啬,既把事情办了,还不招埋怨。
周侨在心里做着评价,对沈宸又高看了一眼。
通过罗教授,周侨知道沈宸便是报纸上没有登载名字的那个巡捕。击毙两名、擒获一名黄道会暴徒,很是厉害。
但周侨不清楚沈宸是忠于职守、急于立功,还是同情抗日,对破坏抗日宣传的行径深恶痛绝。
所以,当沈宸客气地邀请几个房客在客堂间小酌聊天时,周侨略一谦让,便留了下来。
宅子附近便有小酒馆,沈宸拿大头,罗教授和周侨又添上两块钱。小经理和银行职员去跑腿儿,很快便买来了两瓶酒,还有花生米、烧鸡、卤下水等下酒菜。
男人嘛,聚在一起,喝酒打屁,舒缓下情绪,熟络下感情,倒象是天性一般。
“沈先生这是获得嘉奖了,升迁之喜,得干一杯。”罗教授和周侨都注意到了沈宸制服上的两道杠,借着这个引子,酒便开始喝了起来。
沈宸喝得不多,很有节制,说话也有分寸。既让别人知道自己加入了特别巡逻队,主要是加强打击租界内的恐怖活动,可也没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恐怖活动啊,确实很猖獗,人头都挂了好几个呢!”银行职员喝了口酒,似乎在给自己压惊,停顿了一下,又说不出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用这种卑劣残忍的流氓手段想阻止住抗日爱国宣传,真是痴心妄想。”罗教授虽是文人,流露出的却不是恐惧,而是愤慨。
小经理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苦笑着叹了口气。
周侨暗中观察着沈宸,故意开口问道:“沈先生,工部局成立特别巡逻队,想必对打击恐怖活动,已经有了计划吧?”
沈宸想了想,说道:“计划吗,我看用处不大。明知道背后有日本人纵容指使,可隔着苏州河,也没办法去捕人侦缉。”
耸耸肩膀,沈宸有些无奈,“而且,有关黄道会的资料太少,暴徒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租界,却没人认识。要等到他们作案,可就有些晚了。”
其实,也不全是沈宸嘴上说的那样。困难当然是有,可他还是有些想法的,但却不能告诉这些人。
罗教授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说道:“租界内人口太多,想从中辨别出暴徒,确实很困难。”
周侨也觉得沈宸分析得很有道理,可见其心思比较细密,但他从中还是听出了些东西。
第三十九章 第一次刺杀()
黄道会,没错,工部局已经认定了这个恐怖组织,打击的也肯定是黄道会。如果——
说说谈谈,从恐怖案件又到其他琐事,直到酒干菜空,几个男人才带着几分酒意,各回各家。
沈宸回到楼上,微醺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
暗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如果从各个阶段来分析,反倒是事前的准备更耗时、费力。比如侦察、踩点,跟踪、计时等等。
这就需要付出很多人力,耗费很长时间,才能够整理出目标的作息规律和准确时间,身边的保安情况,才能够选择合适的地点和时间展开行动。
而且,情报的搜集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完成的,这是一个综合而复杂的过程,应该是由一个或几个组织才能拥有的实力。
这不是楚娇要求过高,而确实是力不所及。即便是随机作案,也不能满街乱晃瞎撞,见到日本人或汉奸拔枪就杀吧?
好在张鲁的行踪终于被打听清楚了,关键是他这段时间给季云卿当司机。
而季云卿的活动很有规律,一个成名的大佬,自然不必东奔西跑地劳累,自有徒子徒孙做事。
季云卿虽然当了汉奸,但并不亲历亲为,都是介绍徒弟为日本人做事。
他的徒弟李士群,后来做了76号汪伪特工总部的头子。他的徒弟张鲁,先是给日本人跑腿儿,后来则是76号汪伪特工行动队的一员。
季云卿还有个保镖兼司机,是他的干女婿,绰号“马立司小四宝”的家伙,便是日后凶名满上海、76号第一杀手、警卫总队队长吴四宝。
只不过,这些日子吴四宝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又换成了张鲁当司机。
等赵有才终于侦察清楚,楚娇决定行动。
经过商议后,两人准备在玉津池附近狙击张鲁,而同坐车上的季云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张鲁和季云卿本末倒置,估计也只有楚娇会这样做。
要说不能得罪女人呢!楚娇要杀奸抗日的同时,可还记着张鲁在剧院抢座位的事情。
旧上海流行一句老话: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
指的是本地一些闲人早上登茶楼吃茶,茶水灌满肚子,成了皮包水;下午或晚上孵混堂,泡在浴池里逍遥自在,人间烦恼全洗尽,又成了水包皮。
季云卿呢,也有这种爱好。而他钟意的浴池是位于法租界公馆马路(今金陵东路)的玉津池汽水盆汤浴室。
这里的设备用具都从欧美进口,有定造的汽水机炉和装有冷热自来水龙头的瓷浴盆和淋浴器,是租界内一家非常高档的浴室。
浴池门口人多眼杂,且又是下午,楚娇和赵有才决定在路上拦车暗杀。
…………
战争似乎发生在天边,上海依旧是繁华的,尽管人们把它称之为“畸形”的繁华。
铺就的电轨,直立的电线杆,巨型的明星海报,小汽车、人力车、自行车,叮当作响的电车,交汇在街面上。
张鲁驾驶着汽车,沿着街道向前行驶。季云卿坐在后面,眼睛似睁似闭,仿佛睡着了。
汽车刚拐上公馆马路没走多远,便从一条里弄斜着窜出了一辆自行车,骑车人似乎想躲避,却手忙脚乱,晃着倒在了车前。
“妈*的,哪来的赤佬?”张鲁骂着,踩着刹车。
摔倒的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似乎爬不起来,张鲁的头歪出车窗,大声骂着。
季云卿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这两人的注意力被吸引,没注意到路旁的楚娇正快步靠近。
张鲁骂骂咧咧,伸手打开车门,想出去用拳脚来解决挡道的家伙。
楚娇三步两步到了车前,她戴着有薄纱遮脸的女式帽,身穿一件半大衣,手上是薄纱手套。
伸手猛地拉开前车门,她的右手已从大衣兜里掏出了带着消音器的点三二左轮手枪,向着转头看过来的张鲁扣动了板机。
一个女人走来,打开车门,张鲁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他以为是某个等车的女人看错了车。
但转头却看到一支乌洞洞的枪口指向他,两声闷响过后,他便再没有了思想,带着满头污血趴在了方向盘上。
楚娇向车里一钻,从前座伸出枪,指向后面的季云卿。
季云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睛还是直的,嘴唇动了动,只迸出“你,你”不成句的话。
看着季云卿鬓发斑白的老人模样,楚娇犹豫了,迟疑了,但终于还是咬紧牙,扣动了板机。
季云卿惊恐的嘟囔声,立刻被沉闷的枪声堵进了喉咙。
楚娇缩身退出汽车,手枪揣进大衣兜,再拿出来时,已经掏出了一张白纸,随手一团,扔进了汽车,转身便向旁边的胡同里走去。
赵有才见楚娇得手撤离,他的动作也利索起来,飞快站起,扶起自行车,飞身而上,载着阿娇就走。
马上要出了昏暗的胡同了,也看到了那辆停在旁边的自行车。楚娇跳下车,摘掉帽子,把额前的头上拉了拉,脱掉大衣,和帽子一起裹包,放进了自行车筐里。
跳上自行车,她紧蹬了几下,象一个时髦的年轻女学生一样,穿出胡同,沿着马路飞快骑远。
刺杀,准确来说应该叫暗杀。本就不必弄得枪弹横飞,惊天动地。攻其不备,疾速奇袭,这才是